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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怀远找来两块抹布,还是过去抢过来一块,自己拿着擦起这地中间的真皮沙发来。
“小徐,给我一块吧,咱俩擦快点儿,老秦你就别挽袖子了,呵呵,你这腰间盘突出都没治,别再晚上回家又爬不起来。”郑怀远笑着说,然后转回来问徐毅:“小徐,你省城待几年了?”
“算起来前后也有四年半了。”徐毅答到。
“那你听说过沿江房地产公司么?”
“沿江房地产?我好像看到有好多门面的,好像就连大学城也有门店吧。”
“呵呵,沿江房地产就是你嫂子办的,这地儿以前是沿江房地产的总部。”
“我看这里好像是个餐厅呀,不像是写字楼呀?”
“我们说的是这片地以前的事儿呢。这小楼是个饭店没错,严格来说是个带酒吧的西餐馆,不过这还没装潢完,有点儿看不出样子。我不说苏烟要开饭店么,那时候她特别迷着西餐厅,当年还在上高中,就说要在这儿弄一个西餐厅,打败省城所有的西餐馆。”
秦国栋听了笑到:“感情苏烟这开饭店的想法坚持了这么多年呀,这孩子这主意还真正!”
“说到这个,还得说是当年我们没时间管她,买了台电脑给她玩,这孩子初中时候整天迷恋一个叫什么《梦幻西餐厅》的游戏,这么多年,这人这梦就没醒过,不过我是不知道这人为啥到了澳洲改行弄中餐了。”
“呵呵,小姑娘的心思,当妈的都不一定能懂,你这当老子的要能懂才怪了。”
“咱接着说,之前不是说过,我们早几年做了最后一笔地产投资么,我们当时就把这里的售楼处给买下来了,当成沿江地产的总部用的,反正房子放着还能升值,这独特的地理位置也能提升地产公司知名度,到时候真的打包转手,也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这个小楼不是当时的售楼处。原来的售楼处的房子被拆掉了,和江滨公园前面的广场并在一处重新整修过,这才有了现在的市民广场。”
“现在地产公司的总部在花城那里,而且我准备差不多少话,就把公司找人兼并掉,你秦哥在帮我联系呢,不过这也得等着手里的房子弄差不多了,最后再搞这个,从门店到财产,一次xìng打包掉,反正好几家公司都有意向。”
郑怀远扔下手里的抹布,转身跟徐毅说:“来,我们去看一下,痕迹是没有了,不过当时的规模还是能看到的。”
说着郑怀远就带头走出屋子,一直走到露台尽头,扶着栏杆指着下面的广场说到:“这个地方原先不是这样的,从公园门口往这边,一直到这楼的边上都是当初设计的一个名车展览中心,当时只是开发商临时占用,拿着当个售楼处就是了。”
“不过后来计划有变,这名车展览中心总不能建在这样一个白天连车子开不进来的步行街上面吧,所以就在公园那面路头那里重新建了一个展览馆。”
“这步行街不是不让开车进来么?”徐毅奇怪,难道这里晚上能开车进来?
“小徐,你不知道呀,呵呵,这也难怪,你还在上学,可能没时间关心这个。”听到徐毅这样说,刚走过来的秦国栋笑了,“沿江路这里不是一直不能进车,晚上十二点以后一直到早上五点,允许小汽车和电瓶车进来,但是限速,而且不准鸣笛。要真的不让进车,这条街还怎么做生意,总不能让人家都肩挑手拿地搬货进来吧,这可不是所有的店都有能上货的后门的,再说就算隔壁街道也没大的停车场,这送货的话,主要都是靠着晚上送进来的。”
“哦,我倒真不知道,我还当这条路始终都不让进车呢。”
“刚改成步行街那时候是有这规定,结果这地方连着两年都冷冷清清的,原先进驻的一些商家也都纷纷离场,根本就发展不起来,所以后来规矩才变通的,当时还有通告来着。”
“那时候这沿江这里已经看涨挺厉害了,而且这个展览中心地址独特,几乎整个沿江路的商家都参与到投标里面,竞争非常厉害,我们最后这笔投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花在那个上面了,这才把它买了下来。”
“那好端端的展览中心干嘛要拆掉呢?”
“你也知道,这省城的规划太多时候都是边建边拆,拍脑门儿一样的决定。昨天上午我出去,还看到平阳路那里刚铺好的地砖都被掀了,不知道要埋什么管线,好像是光缆还是电缆就不知道了。”
“原本规划里面没有这个市民广场的,也没计划在这儿再开个地铁出口,结果我们买下来不到一年,刚把这展览中心装潢好,搬进去,还想着剩下的地方隔出来给一直惦记着给开饭店的苏烟装潢个西餐厅,当成她的生rì礼物。结果刚跟她说没几天,规划局就来电话,说市里就想在这儿扩建出个市民广场,还想修出个地铁站,希望我们顾全大局,为市里的发展建设做出一定的牺牲。”
秦国栋冷笑,“他们这帮孙子说得真好听,我猜应该是看着旁边的楼拆迁代价大,出不起钱才把主意打到你们这里,说来孔成德那王八蛋在位时候就没干过几件好事儿,就这么个市民广场有啥用,还不是一个门面工程?”
“谁说不是,如果给的钱够多也行了,这帮混蛋就想着在承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来个等面积置换,然后给我们重新造个房子就算完事儿。”
“这些人真敢想呀,承平那里到现在房价都没超过三万一平米,这些人是不是禽流感烧糊涂了?”
“老秦,你都不知道吧,那段时间天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市里有人鼓动他们到我这儿不是查防火,要不就是查用水用电啥的,就没个消停时候。这要不是咱有人,这帮孙子没准儿都敢过来泼油漆,搞强拆,甚至杀人放火这种招数都弄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人敢这么干,谁这么有出息呀?”秦国栋倒是不以为意,这要是事儿没摆平,闹到了不可开交,这郑怀远也不可能这时候说出来,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你说这当初最想承建市民广场的是谁?”
“难道你是说王国权的小舅子?”
“是呀,这人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了,净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幺蛾子。”
“难怪王国权和孔成德那年都因为财产来源不明被送进去吃牢饭了,据说老孔也快不行了,眼瞅着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是呀,要不是王国权不算笨,早早就把儿女都送到美国去了,我能想法弄他个断子绝孙!孔成德这样又臭又硬的,只是贪财,我才懒得弄他。说来王国权这人吃我的喝我的,临了还想咬我一口我哪儿能轻易放了他。”
“王国权这人身居要职,脑子不灵光,敢让他小舅子做市政建设,还做得这么高调儿,就算没你这事儿,他早晚也得进去养老,这就是条养不熟的狗!”
“那这事儿后来怎么解决的?”
“你应该听说承平地块流拍的事儿吧,大华建设后来没竞价就能接手承平你知道为啥么?”
“不是市zhèng fǔ把那块地整个都抵押给你了吧?”秦国栋到底是老江湖,一下就想通中间的关节来。
“是呀,这笔钱是我赚得最舒服,也最快的一次,要不是因为苏烟看着展览中心要拆了,哭了好几次,说自己的饭店没了,我也没必要坚持非让他们赔我这个小楼了,那样至少不至于把交通厅和房管局从上到下得罪个遍,也不至于今天就为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让你跑一趟。”
“我说呢,上回你回来,这请客也没叫当初那几个老货,我还当你是忙忘了呢。不过现在房管局自从王国权倒下去之后都消停了,这帮子人你直接去找也没事儿,哪个也不敢怎么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不怕,这不是怕小徐到时候倒霉么,说不定啥时候他们又整重新规划啥的,小徐没个跟脚,保不住这楼。”
“郑哥,秦哥,你们俩说啥呢,怎么跟我有关系了?”
徐毅现在有些坐立不安,越听越是心惊,虽然他们说的事儿自己不大懂。
但是徐毅隐隐觉得这郑怀远和秦国栋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涉及到官商勾结之类不可告人的勾当。
徐毅不觉间有了一丝退意,生怕自己被拖到什么麻烦里面,就想着怎么样来想办法找个借口离开。
徐毅也有些后悔,昨天吃完饭回来也不多想一下,再有漏洞,一个人普通人能有办法买到几百上千套房子?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都没去想一想,真是阅历太少了。
而且无商不jiān,恐怕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且如果他这钱都干干净净的,恐怕也不会急火火地想着移民海外,真的堂堂正正赚钱,恐怕这也不大可能会害怕什么。
还是那句话,君子不立危墙,虽说这郑怀远找自己来,再怎么说自己救过他妈妈,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自己又一没钱二没权的,搞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但是这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儿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的事儿已经够麻烦了,脑子里这东西搞不清楚不说,这工作还没着落呢,马上又要一大堆考试……自己躲麻烦都躲不过来,怎么能再给自己找事儿呢。
。。。
0088 慈善()
“小徐,怎么了?”郑怀远问到。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年轻,不觉间,徐毅话里也带出了一丝疏离之心,戒备之意。
郑怀远经商这么多年,再加上干的是咨询业务,自然专擅查颜观sè,洞人心机,看了徐毅一眼,就把徐毅的心思猜了个清清楚楚。
不禁莞尔说到:“老秦,我们俩别说这些了,都把小徐给吓到了,真以为咱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
秦国栋这也是干律师这么多年,眼力自然不会比郑怀远差,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yīn森森地笑到:“差不多,咱俩还真就这事儿还没干过,要不咱俩今儿就灭个口?”
“老秦,别扯淡了,别把小徐真给吓到了。”郑怀远笑着说,转身往回走,回头说到:“小徐,你放心吧,枉法的事儿呢,我郑怀远活到这个年纪,也算土埋到胸口了,不过还能让我自己摸着良心,那些烂事儿我是真的没干过!我所赚的每一分每一毫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没啥放不到阳光下的。”
秦国栋也收起玩笑之心,说到:“这点我也敢保证,真的。”
郑怀远看着远处的巍巍青山说到:“不过有些事我不能说是真的,说了对你也没啥好处。你不会整天盯着蚂蚁的生活,但是总有人会看着大象的吃喝,没人注意你,那只是因为你没有成长到让人值得浪费时间,浪费jīng力的程度,但是我们这些人不同,呵呵,说真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视着。适当地付出点儿,你就当拿着剩饭养头肥猪当宠物就行了,没必要想着是你养的猪就都得杀来吃肉,当然,如果这猪想连你一起吃掉,你还养着它就是愚蠢了。”
“是呀,就算我也是一样,至少我睡得踏实,这么多年,我也从没枉法过,每一桩案子都是照着该走的程序走,我这么多年,甚至都没给一个法官送过礼,请过客。我最早从业那个时候还没有《律师执业行为规范》。但是,我敢保证,这么多年,我没违背过这里面的任何一条。”
“这个社会的确不公平,但是总有一些底线不能突破的。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呵呵,其实也只是你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大谈女人一样,更多的,只能算是哥们儿之间吹吹牛逼,痛快痛快嘴罢了。当然如果哪个没脑子到要找我麻烦,我也会照样把他弄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程度。但是,我们应该你想的那么夸张,我们呀,绝对比这条街上大部分商人还要清白,甚至这些人,也未必就比这满大街上大部分人龌龊,只不过有些东西叫做潜规则,是不能见光的,见光了,倒霉的是他们,但是同样倒霉的也是我们自己。”秦国栋伸手在街道上划了一圈。
“我也没说啥呀。”徐毅脸红到,毕竟自己这点儿小心思让人看穿了,这总不好意思,而且自己的确没把人往好地方想。
“其实我们尽心维护这个圈子,并不是一定要从中渔利,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拥有的东西。或者在不违背法律和道德的前提下,让自己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吧。有句话你该听说过,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其实就是这样,比如房价,没有我们这些人,房价一样会上涨,最多也就是把我郑怀远换成张怀元、李怀远罢了,本质不会有改变,当然我们在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