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争斗中,他也会是一个极好的助力。
除了这些,对于****,她恐怕真的没有想过,活着已然艰难,爱情完全是奢侈。
“锦华,你心里到底是有我的。”高文轩的声音带着嘶哑,回荡在耳畔,他的话语坚定万分,使她无处遁性。
喜欢?大概是有一点的,这个人待自己好,怎么可能不会有一点心动。
锦华笑了笑,眉目在昏暗中模糊一片,她活在自我中,没办法逃出自我,只能如此浅笑的回答,道:“高文轩,我不愿辜负你,可我更不愿辜负我自己。”
高文轩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又说服不得自己,说服不得自己放弃她。
自在高家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便被深深的吸引。她貌美,却偏不是画里的美人儿,她鲜活,狡诈、野心勃勃。
后来,他顺着她的足迹一路前往湘西,领略过她在男人堆里谈笑风生,看见她拔枪护人毫不哆嗦,他查了她的身世,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却选择像男人一样活着,柔弱美丽的女子依附一个富贵的男子,以婚姻和**作为买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这样得来的富贵岂不容易?
高文轩不愿意这样被她拒绝,又道:“锦华,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锦华叹了口气,突然笑了:“高先生,既然你说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就告诉你,我这个人不愿欠别人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我们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当没发生好了。”
高文轩步步紧逼,他指着她的心口的位置,问道:“可这些都已经发生过了,又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我既然亲了你,便会负责。”
锦华瞟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现在早不是原来封建的时候了,况且我们都不是上等人物,我不需要你负责,既然你愿意担起做男人的责任,就对小春负责好了。”
高文轩简直被她逼得快要发疯了:“如果你是介意小春,我回去就把她处理掉!”
“高文轩,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总该要去尊重别人,小春跟你生有了一个孩子,你这样对她总归是不对的,还有阿吉。。。阿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为什么你眼里总能看到旁的不相关的人?荣锦华,我对你,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别跟我说什么良心,狗屁君子之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些话都只是说说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才是真的,难道你不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看着高文轩脸上嘲讽的笑容,锦华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到,他既然执迷不悟,又何必苦口婆心的告诫,现在天色已经暗了,阿吉八成是找不到了,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养精蓄锐,迎接明天。
如同入定的老僧,盘腿坐在大石头上,只是她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看着那勾弦月在灰黑色的天空上渐渐现出身形。
计划一步步早已规划好,从神农架得到往生蛊后,就去大巫墓里寻找东皇钟,然后带着东皇太一回上海滩,不管旁的,她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让荣家再次站到上海滩的大世界里,骄傲的拿回曾经属于荣家的一切,为了这些,她蛰伏了太久,委屈了太久,谁都不能阻止。
拿往生蛊,照现在的情形看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拿到往生蛊,媛媛也定会从中作梗,那个穆少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想了想,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吐了口烟圈,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高文轩,锦华突然感觉自己摊牌摊早了,万一这高文轩求爱不成,背后捅刀子怎么办,贺榕断然不会帮她,他们的关系一直剪不断理还乱,这些也算是她自己自作孽,如东皇所言,她总是关键时刻心软,现在,即便过了三年,还是没能学会铁石心肠。
三年前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锦华的脑子里回放,翩然的光影,一点点的将她拉扯入回忆之中,她是一个普通人,命运却将她拉扯进了一个无底洞,她似乎只能往下堕落了,扒人祖坟,开赌场,做些黑地里的勾当,每一件活计都不是干净的,即便她仍存着一点善心,她早就在泥潭里染得一身黑了,要是让父亲知道,八成真会从黄浦江里跳出来,结结实实的抡来一棍子。
头顶上的月光一如既往的皎洁,捏着烟屁股,锦华对着头顶上银钩似的月亮吐了一个眼圈,而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这夜,有月却无星辰,一团黑里,白月亮格外的瞩目,她瞧着那痕明月,突然有了童心,想要问一问这毛月亮怎么在黑夜里让自己这么不染尘埃呢?
月亮不会回答,只是将自己的光芒普渡四方。
高文轩疲惫的靠在树上,他偏过脑袋看捏着烟卷的小姑娘,心在腔子里一时不停的跳动着,夜风吹在身上,使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今日的话,完全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虽然不曾后悔自己说出这番话,但荣锦华的态度,确实让他觉得心寒,偏偏又没出息狠不下心将她忘记,真是身心疲惫。
“身处在黑暗中的人,当遇到可以驱散黑暗的光明时,光明让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心碎。
荣锦华,你想让我怎么办?”看着她的身影,他不由又哑声而笑。(。)
第一百九十章 命运交响()
撞见贺榕和穆少秋实属意料之外。
事情还要从二人争执后讲起。
且说高文轩被锦华拒绝后,像是愣头小伙一样无所适从,但他又不甘心如此,势要让锦华刮目相看,被自己逼得实在没法子了,不愿意坐以待毙,于是急中生智,靠着脑子里存着的一些琐碎的地理知识判断方位后,死马当活马医,撺掇着锦华,二人朝记忆中的下山方向赶路。
要说怎么世事无常呢,许是上天注定,他们在穿过乌柏林的时候,竟与同是落难兄弟的贺榕等人不期而遇。
“干!让爷又碰见这小军阀了!”高文轩一见贺榕就要掐架,他本就是个混儿,又因为与锦华两日来矛盾不断,憋屈的厉害,故而全身上下隐藏着一丝好战因子。
在锦华没抓住他的时候,他便已然朝着贺榕的门面击去一拳。
贺榕身形矫健的躲开他这一击,面无表情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但满脸却是掩饰不住的倦容,似乎又瘦了许多,两只眼睛大廓落落,深深的黑眼圈像是毛笔沾墨在他眼下各抹了一道,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简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贺榕又将目光放在了荣锦华的身上,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似有千百般交集涌上心头,她犹是那颗朱砂痣,红沁一点惹人怜,但她到底不是过去那个讲究行头排场的小姑娘了,往日里总爱别个钻石夹子的长卷发束的紧紧,如同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样,挽成一个小包。没有华服加身着实不及过往明艳,许是又瘦了的缘故,身形看起来很是瘦削,再加上未施粉黛,脸色很是苍白,嘴唇也满是干皮,除了眼睛里的精光显得尚有些精气神儿外,比于媛媛简直是云泥之别。
有些失望的挪开眼,如今能遇见他们,也算是老天有眼,贺榕正想同他们告知媛媛的事情。这时,穆少秋却一胳膊肘子撞开了他,主动上前同二人搭话:“谢天谢地,荣小姐和高先生死里逃生,我可是惦念了你们一路,只是这林深路远,实在是不好搜寻二位。。。”
高文轩一路而来,算是日久见人心,登时打住了这个狡诈的穆狐狸的糖衣炮弹,叫唤道:“哎呦,疼死我了,锦华你快帮我看看我的伤口怎么样了。”
他这无疑是给穆老狐狸打脸,但这穆老狐狸也算是脸皮功夫修炼有一定水准的,脸厚打去无声。
但见穆老狐狸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满是关怀备至的对高文轩笑脸逢迎,三言两语后要去扒高文轩的衬衣。
锦华见高文轩闹腾够了,拍了他一巴掌。
即便那晚把话给他指透了,他第二天反倒一脸不在意的说:我先前太正经,不讨你喜欢,以后我就不正经些,你总归会动心的。话说罢,他凉湿的吻便落到了眉眼间,轻轻浅浅很合心意。
对现在的高文轩,锦华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她心里面有一丁点,小小的贪心,因为现实她需要高文轩的顺水推舟,于是便装聋作哑的随他去了。
从几人身上收回目光,锦华嘴角满意的勾起了一角。
既然穆少秋肯拉下面子同高文轩这般胡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同贺榕之间定是有所矛盾的。
原先他待贺高二人不偏不倚,是想从二人中保持一种中立的态度,高文轩对贺榕似乎天生怀有恶意,而锦华自己与贺榕的那点事,穆少秋在大巫墓里也是有所耳闻,他们几个人纠葛在一起,他什么事情都不掺和,做甩手掌柜,既不惹人又不损己,但现在。。。。。。
锦华深瞧了贺榕一眼,见他身边没有小跟屁虫,心料,此事定与那没头没脑的小姑娘有些许关联。
果然,贺榕在穆少秋之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我们几人往尼叉河的方向去,遇见了一只全身红毛,身形高大的畜生,由于穆先生想吃那畜生的肉,导致媛媛被掳走。。。。。。”
锦华将事情了解七七八八后,心里面还是矛盾的,媛媛一直将她当做仇敌,既然能趁此次机会将那没脑的小妞彻底抹杀掉,往生蛊的争夺必然也会少一个阻力。
可人命。。。
心思正狠,斜眼瞥见高文轩探手过来,锦华微微一笑,将他伸过来的手拍开了,扭脸瞬间,恰好撞见穆少秋似笑非笑的眼。
“看来高先生和荣小姐好事将近,恭喜恭喜。”穆少秋存了巴结高文轩的心思,凡话总捡着高文轩喜欢听的说。
高文轩自然是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谢道:“多呈穆先生吉言。”
“什么时候的事?”
听见贺榕突然插入的声音,锦华忍不住心间一颤,刚想解释,高文轩却一手搂了上来:“贺司令还是操心自己的女人吧,让一个畜生抢了女人,可真是。。。”
高文轩的话实在是难听,锦华虽然心里有些许爽快,但还是告诫似的在他伸来的胳膊上扭了一把,却见贺榕一拳头朝着高文轩的脸面打来:“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
贺榕是愤怒的,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颈子超前抻着,露出嶙峋的锁子骨,他眼眶红红的,淡青色的眼白上鼓着密密麻麻的小红血丝,鼻尖像是一把尖尖的戳子恨不得戳倒面前那张嬉笑的脸,伴随着因为怒气而在腔子里不断呼出的气流,鼻翼好似不断收缩鼓起的小气球一般起起伏伏,充血的眼珠子闪着骇人的光芒,眼中喷发的怒火几乎照亮了树下的暗荫。
他此刻的愤怒,一如三年前的夜雨,甚至比三年前的那晚还要恐怖。
锦华看着贺榕哑然失笑,他们相识了这般多年,爱恨纠葛了这般多年,无论在哪一方面,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男人,很少会喜形于色,也鲜见怒于言表。
却两次的,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动肝火,为的还是一个笨头笨脑的小姑娘。
要说女人的小心思锦华还是有的,她虽与贺榕分道扬镳,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有一点淡淡的悲哀,他们这些人的人生全部朝不同的轨迹前行,渐行渐远。
高文轩抓住了贺榕的拳头,另一手捏住了锦华的手腕,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捏得她发疼,锦华只得话说一半便住嘴了:“贺先生对媛媛小姐的担心,我们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
“人要有自知之明,贺先生,要是有这扯皮的功夫,还不如去找你那娘们儿。”
高文轩说话慢条斯理,挤眉弄眼对贺榕火上浇油,锦华劝不住他,又怕他说些什么刺激人的,索性闭嘴充当哑巴。
贺榕捏着手上的勃朗宁,恨不得将面前的高文轩射成筛子,但勃朗宁里并没有子弹,所以他的愿望落了空,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一点咬牙切齿,他问锦华:“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锦华手始终被高文轩捏着,她心里清楚,不管怎样,她是不好接贺榕的话的,他们还是断的清楚比较好,可贺榕这副样子又使得她心里难受,他本不该这样的活着的,本不该受人奚落,末了,到底还是开了口。
她话是对高文轩说的:“你多少收敛些。”
高文轩垂眼看她,黑亮的眼中是一片笑意,他回道:“一切都听你的。”
锦华扯了扯嘴角,权当没听见,如今闹到这种局面并不是她想要见到的,这时候,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高文轩是个死缠烂打没脸皮的,你怎么说他,他总是笑嘻嘻。就算他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