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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折身去抱媛媛,他整个人像被大雨淋湿,后背湿漉漉,头发也是湿的,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有几分恍惚,在这一刻起,他又重新的恨起荣锦华来。
媛媛半阖着眼靠在贺榕的怀里,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她知道,她是胜利,在贺榕吼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身心都属于了她,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贺榕看见媛媛的眼泪,当即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帮她抹着泪,一边抹泪一边哄道:“别哭别哭。”
锦华同高文轩十指相扣,在一旁看着贺榕与媛媛二人,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相视一眼,锦华心有犹豫,目光闪烁不定。
高文轩则是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的淤痕,问道:“疼吗?”
锦华在他这一声问中沉默了许久,不晓得多久后,摇了摇头,低低回应高文轩道:“媛媛这次意外有古怪。”
高文轩点了点头,目光毒辣的扫了一眼慕少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在面对着锦华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声音,细语道:“有没有可能是慕少秋?”
锦华点头的同时又摇了摇头:“怕不止慕少秋。”
高文轩眼睛瞟了一眼满脸默然的东皇太一,惊奇道:“难不成还有那个东皇。”
锦华不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瞧着相拥在一起的贺榕和媛媛许久,终了还是没有说话。
方才在她看向媛媛的时候,小姑娘原本靠着贺榕胸膛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乌溜溜的水眼睛里写满了得意,完全没有丧子的悲伤。
锦华又犹豫了片刻,抓住了高文轩的手,清冷的声音贴着高文轩的面颊传了过去:“那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贺榕和东皇太一你我肯定挡不住,枪里的子弹若还够,就直接动手。”
高文轩惊讶她此刻的狠戾,想起她先前与自己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不由有些纳罕,锦华看着他眼中的困惑,挪开了眼,又低低道:“我们不能平白地背黑锅,他们总归是个大麻烦,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东皇定是要在我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
“那。。。小军阀?”
锦华扫了一眼贺榕,没有回答高文轩的话。
她回头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慕少秋,开口道:“方才穆先生可是对着媛媛小姐下蛊了。”
她说的一派正气,慕少秋微微变了脸色,这时候,媛媛的声音冒了出来,犹带呜咽的声音如泣如诉:“贺大哥!是荣姐姐,是荣姐姐!”
贺榕的脸已经被愤怒挤压的变形,他看着锦华,对着媛媛痛心疾首道:“傻丫头,她都那般待你了,怎得还问她叫姐姐。”
锦华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想要避开的,终究躲不得。她心里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路无非是两条,一条是同穆少秋联手,连带着贺榕一起干掉,另一条就是被贺榕的怒火吞噬,被穆少秋、贺榕、媛媛、东皇太一抹杀。
她相信,此刻的贺榕,绝对不会思量从前的关系,杀她也绝对下得去手。也相信对亲生骨肉都能狠得下心的丫头,根本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清醒之中,有一点的悲哀,也有一点失望。
高文轩与锦华不同,他手上粘有血腥,不怕杀人,所以此刻已经起了杀心。
他愤愤看着面前的小军阀夫妻二人一眼,抓紧了锦华的手:“宽恕是有条件的,该心狠就要心狠,他们留不得了,只能杀!”
锦华看着高文轩杀气四溢的眉眼,决定好了的话突然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在此时。
穆少秋与贺榕,同时的动了。
果然,他二人选择了联合剿伐。
在窄小的立足之地中打斗,无疑是困难的。
高文轩一手护着锦华,一边同穆少秋等人搏斗,几人争斗辗转,招式惊险。
此处是神农架与南坡的地界,陡峭的崖壁像是刀削斧劈出来的,缠山蜷曲的是一条如同黑蟒似的溪流,名为沿渡河,河水水流湍急,在褐灰色的岩石上冲撞出一道道的白浪,恰是浪花淘尽,滚滚东逝,奔流不息。
高文轩一边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一边留意着脚下的路,正面迎对贺榕与穆少秋实在是失策,如今他仍有一计,不过要以身犯险。
高文轩看了看脚下哗啦作响的流水,握紧了拳头,一把揪住了穆少秋的衣领子,他拳头赛风,力道犹如奔雷,直接旋着那只老狐狸朝贺榕砸去。
贺榕眼中亦是狠厉,他抓着高文轩砸来的穆少秋,稳当的将穆少秋放了地,于此同时,吸了口气,一把捞住了高文轩怀里的锦华,拼了劲的朝外拉扯。
锦华全身被高文轩和贺榕挤得发疼,她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他们任何一个,可现实却像巨浪,将她一个海浪拍下,拍得没了影——不知二人中的那一个推了她一把,她身子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向崖下栽去。
风刮的脸皮生疼,锦华身子在悬空中摇摆,她整个人都懵了神,待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上方有一股强烈的拉力。
抬头瞧去,是高文轩。(。)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死叵测()
“锦华,抓紧我!”高文轩的手汗津津的,他的声音几乎是嘶吼而出。
锦华仰着脸瞧他,看见穆少秋在后一手推向他,一颗心嘭嘭狂跳了起来:“文轩!你先别管我,后面!后面!”
穆少秋许是听到了声音,手顿了顿,很快,他的神情变得狰狞万分,充满了疯狂的一双黑眼睛异常的骇人,他又猛地推向了高文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神农架!你们谁都别想走出神农架!”
锦华感觉到身体在半空中一抖,之后所有的一切便不受控制了,高文轩到底还是被穆少秋推了下来。
两个人相互握着的手被巨大的冲击撞开。
锦华感觉到身体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坠落,不由的叹了口气,心想她和高文轩真是连死都逃不开对方了,感慨之中,同时又有一点对高文轩的愧疚——由始至终,他一直都不是穆少秋与贺榕等人的敌人,他承受的,是她争斗中的失败,也是她所要面对的尖刺。
“啪!”突然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锦华,锦华,赶快回答我,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恍神了半刻,在他声音的呼唤中,突然的清醒了过来。
坠落感消失了。
“文轩。”看向他,锦华感觉到心脏在腔子里狂颤,一种莫名贯穿了她的全身,这是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幸福,忍不住要哭出来的幸福。
高文轩点了点头:“我在。”
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
抹掉了眼角的泪,锦华扒着岩壁,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又问道:“我们还活着吧?”
“傻妞。”高文轩嘴角翘起了一道弯弯的弧度,红红的眼眶中圈困着名为宠溺的情感。
“你才傻。”眼泪没出息,再一次的冒了出来,锦华又哭又笑的兑了他一句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来,看看能不能扒住那边石头,我这边。。。有点撑不住了。”话到最后,高文轩的声音有几分低不可闻懊恼。
锦华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仍旧停留在半空中,不过暂时的巴住了悬棺的棺材沿儿。
高文轩的指甲几乎全部陷在了棺木的木头棺盖里,但他们依然在以肉眼可察的速度从棺材上脱落。
高文轩的手指甲很险的已经掰断了部分,甲壳内的粉肉由于强烈的拉力作用下,已经有些发乌。
锦华看着他在她面前故作轻松的样子,对着他挤出了笑,同时动作不落的连忙朝他所指的方向抓去。
高文轩瞧见她彻底扒住了石头,眼中流露出一点安定,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吁出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她时,又开起了玩笑:“锦华,你。。。恩,该减肥了,你要知道,在女人没结婚前就发福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锦华仰着脸看他,看见的是他骄傲的,瘦削的下巴壳,太阳在他的下巴颏后露出金光,锦华被那道灿烂照的眼酸,莫名其妙的挤出了一句话:“就知道贫嘴。”
高文轩嘴角上悄无声息的勾起了一道弧度,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节奏,一边努力的朝锦华的位置靠去,嘱咐道:‘你先别动,等我过去。”
锦华没有动,等着高文轩过来,她在下面看着他,发现他身上的那条运动裤上有一条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长了毛的腿,腿上带着一点红,想来坠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她没有说话,却记在了心里,想着如果出去,就给他买一条时髦的新裤子。
“锦华,我过来了。”
回头,霎时对上高文轩白晃晃的牙,他脸上的灿烂堪比春日的花朵。
在这一瞬间,心里响起了什么破开的声音。
锦华突然的想到了一句话——真像啊——他这副样子像极了墓中对她强撑微笑的高宽。
回过神来,锦华顿时升起一点不妙,一种郁郁的情感笼上了心头,不由问他:“疼吗?”
高文轩起先有一点惊讶,惊讶过后,漆黑幽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点星光,看起来极尽温柔,他摇摇头,轻轻说道:“不疼。”
伤口见了血又怎么可能不疼。锦华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但她没有揭穿他,除了心疼之外,还有一点微小不可察的难过。走到如今,他对她连一点抱怨都没有,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感到焦灼难受。
“为什么呢?”不知不觉中,话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高文轩眼中闪过一点疑惑,他问了一遍后,又问了一遍:“方才你说什么为什么呢?”
锦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心事,本能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有什么就告诉我。你是想问小军阀为什么不帮我们是吧?他。。。”
“不是的,我没有问这个问题。”锦华伸出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截断了他的话。
“罢了,我也不逼你说。”高文轩看了她两眼,突然有些兴致阑珊,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正了脸色:“他们兴许已经离开了,一会儿我们往上爬,怎么样,还有力气吗?”
锦华点了点头,看着他眼中的关心,突然的,心底一片柔软,摆了摆手:“这点小程度,怎么可能有问题。”
高文轩一听,顿时笑了起来,眉宇间除了宠溺,还多了一点戏谑:“说大话可不好。”
锦华定定的看着他,不知怎么,话一股脑的脱口而出:“不管是怎样的我,你都喜欢吗?”
“说大话的你,犹豫不决的你,即便是那个不喜欢我的你,我统统的喜欢。”
锦华突然不敢瞧高文轩眼底的那份认真,眼睛溜开了一点。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贺榕居然起了赶尽杀绝的心思。
一块约摸脑袋大的石头从二人头上径直砸了下来,石头后是媛媛狰狞的脸。
隔着老远,锦华都能感觉到媛媛眼中的恨意,她那张狰狞而又猖狂的笑脸写满了恨意,伴着石块一同朝二人砸来。
于此坠落的,同样,还有锦华的一颗心。
她看着奋力将自己护住身下的高文轩,整张脸霎时白无血色,心里搅作一团,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可真是傻。
“文轩,你。。。别管我了。”
“说什么傻话!妈的,那小娘们儿,老子非要弄死她!”
锦华顿时想要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莫名更甚,低低的问:他是这样的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吗?
不由的伸出手,正要推开他,只闻得咚一声响——血色从他的下巴,脖颈,蜿蜒四下。
他对自己的疼痛毫不在意,声音里有一点庆幸,他说:“怎么样,锦华你没有伤到吧?”
“怎么就这么傻!”眼中缭绕水雾,欲来山雨,在看着高文轩的这一刻,锦华心中的莫名不断的扩大,看着他,她突然的欢喜极了,她突然的想:纵然前路是艰难的,可有这样一个傻丈夫,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傻吗?”高文轩嗤嗤笑出了声,他动了动身,在将她护到身体里侧后,笑道:“我可不傻,是你轻看了自己的价值,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一件稀世珍宝。”
锦华看着他,笑了一声,看着他,眉眼深深:“我这样的,算哪门子的稀世珍宝。”
高文轩凑在了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谁说的,你就是我的珍宝,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荣锦华,还算不上是稀世珍宝吗?”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这样臊人脸的闲话。”
“我说过,你是医我的药啊,嗯,我嘴唇这里大概被砸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