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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高文轩又嘲讽似的笑出了声,他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我是你的丈夫,你却非要巴巴的袒护另一个男人,你以为我这次是怎么进去的,他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的好太太,我想你的蠢脑筋也是想不懂的,所以我不想告诉你,但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总该要有这样的自觉吧。”高文轩一言一语阴阳怪气。
锦华真是被气煞了,熄灭的怒火再一次狂暴的燃烧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简直要被他逼疯了:“滚出去!”
高文轩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放衣服的桌上,他的动作没什么规矩。锦华感觉到高文轩再用一种如同猎豹的目光凝望她,这样的高文轩实在太陌生,陌生到让她害怕。
高文轩对着她招了招手:“高太太,过来。”
锦华没有动,她感觉到心力交瘁,又气又恼,实在难过极了,要是不爱他还好,她也就不会这般的难过了,偏偏,她是爱他,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他有旁的女人,更不容他这样的污蔑自己。
见锦华没过来,高文轩走了过去,将她一把蛮横的扯进了怀里,炽烈的吻如同热火,缠绕在她的脸、她的颈子、她的嘴唇,她全身都像被点燃的热火,烧了起来。他毫不掩饰的,用尽全力地吻她,甚至忘了两个人是在店里。
锦华感觉到羞恼,感觉到难堪,明明她是想要推开她的,不知为什么,手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颤抖,他的嘴唇在她的肌上四处移动,他是那样的有力而又粗暴,跟往日里的温柔完全不同,他的热烈莫名的唤醒了她心里的狂热,他不再对她妥协,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每当她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又一次的压住了她的嘴唇,剥夺她的声音,剥夺她的呼吸。
这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就像是无法抵抗的命运,不由分说,不容挣扎,她只有迎接的机会,他一次又一次的逗弄着她,就像是汹涌的海水,将她重重的拍下,他在攀登,他在征服,他这般的不容她置疑。
犹如一道难以言喻的华彩,犹如一场狂乱的迷梦。热火,罪恶,漩涡,黑洞,她迷失在他的亲吻中,迷失在他的眼眸深处,他将她抵在墙上,压着她的脸,他犹如长驱直入的胜利者将她压倒,而她,却成了败军之将,一次又一次,他将她送入屈辱而又难堪的狂欢中,她疲软的埋在了他的怀里。
但他没有停息,在一场风平浪静之后,那道迷乱的海浪再一次的包裹她,狂流再一次席卷,在最热烈之时,她听见他问道:“锦华,你爱我吗?”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热情退散,她又成了一片死海。
他也停下了动作,两个人彼此相拥,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如此的近,如此的远,隔着一片汪洋。
高文轩没有说话,靠在墙上,锦华静默的起了身,背对着他,动作迅速的穿上了衣裳,有一点屈辱,她忍不住要骂他不是一个上等人。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这些日子我不会在家住,你在家里小心些,小丫也不要随便带出去,还有。。。离小宽远一点。”
锦华忍不住问他:“你要跟那婊、子住在一起?”
高文轩皱了皱眉,又道:“怎么说话这么粗鲁,锦华,我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锦华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话已经说到了,就快些走吧,我。。。我不想看见你。”
高文轩套上了衫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说:“我要回去看看小丫,小丫应该想我了。”
锦华突然的沉默了,她突然间想用小丫挽留住他,但这般,实在是身为妻子的耻辱,半刻后,她同高文轩道:“你要去可以,但不要带裴小凤过去。”
高文轩点了点头:“自然不会。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锦华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这时候高文轩又道:“你不要再借口做生意,现在是中午也没什么人,下午你要是过来,我会将你送过来的。”
锦华没了借口,她在店后做仓库的小平房里擦洗了身子,换了一身半久的花旗袍。
高文轩在店里等着她,两个人损毁的衣物已经被他收拾了,团成一团丢在角落里。
感觉到锦华过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柜台上的手包递了过去:“收拾好了就走吧。”
锦华从他手上接过了包,不敢瞧他的眼,她也不敢触碰他的手,心灵深处有一点难言的羞耻,羞耻之外,还有一丝隐秘难言的情感。
高文轩不作声,也不言其他,神态自然的挽住了她的手:“太太,你大可不必这样,这附近可是有不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总这样苦着脸,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锦华极想问他有什么自信这般的待她,但又气又恼,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自在的又提起了裴小凤:“你要将裴小凤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高文轩瞟了她一眼,虽然嘴上是微笑的,但眼里没得一丝笑意:“不然你想让她跟着回家,让李妈也看笑话不成?”
锦华没有说话,他的态度让她忍不住想要咬牙,他是这么的恨她吗?
锦华还想张嘴,这时候,高文轩另转了话题:“我们先去百货大楼,我要给小丫买一些礼物。”
锦华将话又咽了回去,默默的走在高文轩身边,这场争吵令她实在乏力,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还能持续多久。
不由惶恐。
他是一个男人,自然可以无所畏惧的。可她不同,她是一个日渐衰老的女人。
女人的青春最不值钱,女人的苍老更不值钱,待她白发苍苍,若她没有这个丈夫,又有谁会心甘情愿的只爱她一人呢?现在她还不算太老,还可仗着胭脂水粉,还可仗着馥郁的香水,还可仗着绫罗绸缎、时装样子为自己营造红粉温柔。但当她真的成了一个老太婆,那有男人会喜欢一个老太婆呢?而且,她还有孩子,孩子就是一个小拖油瓶,如此乱的时局,那有男人会心甘情愿的替旁人养孩子呢?
乱七八糟的想了太多,锦华不禁有些烦躁,她跟高文轩两人并排坐在电车上,他坐在临窗的位置,锦华扭脸的时候,总能看见他远眺窗外的侧影,
作为一个男人,高文轩无论是皮相还是性情都是好的,作为丈夫,他宠她,护她,也是好的,可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过不好日子呢?锦华捏了捏手包,细细的打量高文轩为她带上的戒指,这样一颗火油钻,怕是要花不少钱,现在的物价那么高,高文轩怕是费了不少心力,看着那颗钻石,锦华忍不住又瞧了瞧高文轩,在她看他的时候,他恰恰也望过来。
夫妻两人在商店门前下了车,高文轩在后护着她,见她下车后,方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电车慢悠悠的开走了,闪着光的铁轨懒洋洋的卧在地上,城市静谧而安然。泛着白的太阳像是苍狗,带着一点热,对着铁轨遥遥相望,整个城市都是静谧的。
然而,静谧才是最大的杀机。
锦华没有想到,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商店门口的时候,在身后,一道枪声打破了静寂。
她还没有回头,高文轩便将她牢牢挡在了身后,他的声音有些发急:“锦华,快走!”
在这一瞬间,锦华将所有对高文轩的怨气一并咽下了肚,她捏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高文轩一咬牙,没有理会她,猛地一把将她推开了:“老三是从冲着你来的,我挡着他,你快跑!”(。)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再现往生蛊()
老三突然冒出来,对高文轩而言在意料之外。他以为这次逃出来这般容易,是老三有所松懈,不成想老三是借着裴小凤来迷惑他,确是跟了他们一路。
看着老三,高文轩张开两臂,慢步走了过去,他只希望锦华能够聪明些,趁着他拖延时间赶快跑,这个小女人啊,真是让他担心极了。
“大爷,我们又见面了。”老三仰着脸,面沉如水的朝高文轩看了过去,与往日里不同,高文轩这一次在老三眼中真切的看到了杀意——那双眼里*裸着呈现着野心,漆黑的瞳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子弹孔,他从前错综复杂的感情在此刻全部的坚定如铁,铁弹从枪一般的眼瞳里一股脑的朝着高文轩射来。
“三爷,好久不见。”高文轩回眸瞟了一眼锦华的身影,嘴巴笑嘻嘻对着老三打太极。
老三没有应话,长久的沉默后,他对着高文轩举起了手枪。
不再犹豫,当心里有所疑问的那一刻,老三知道自己心里已然做出了选择。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他的做法全然没有错,。一直以来他在高文轩面前卑微如狗,只是因为他不敢将高高在上掌握着权力的大爷当做对手,但没了权力,没了财富,没了一呼百应的人心,没了大爷的身份,这个男人又有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那个男人一无所有,除了一妻一女。
男子汉大丈夫,在情感的漩涡里挣扎,最是愚蠢不过,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乱世里,掌握一方权力才是正确不过,至于高文轩挂在嘴上的太太和孩子,那些是成功之后可有可无的陪衬。女人是愚蠢的,给些吃穿,给些珠宝,说些甜言蜜语,你便成了她生死相依的男人,乱世里就是要活在当下,感情是奢侈之物,更是阻挡前进的沟壑。
所以,老三不免想要嘲笑高文轩的罗曼蒂克,他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指。
高文轩没想到老三会开枪,在他面前,老三一直都是软绵可欺的,就像是忠诚的老狗,被踢一脚也要打滚作揖。即便在软禁的时候,老三也不曾真的怠慢了他,如果不是因为锦华的事,高文轩敢说老三会一辈子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后。。。
比枪子更快的是一道花影,高文轩感觉到有什么人将自己推开了,微甜的馨香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将他牢牢的护在身后。
老三脸色微变,不甘心的又放出了一枪。
高文轩看着挡在身前的人影,突然生出几分大男子汉柔情,他捞起那个纤瘦的人儿,牢牢护在了身后。
锦华是打算走的,但看见眼前的情况,不由又刹住了脚,她看见,那个替高文轩挨枪子儿的人,正是裴小凤。
鲜血染红了她的花衣裳,好在那一枪只是中在她的肩膀上。
锦华松了一口气,但心里面却很复杂。
一方面是感谢裴小凤提高文轩挡枪子的,但另一方面而言,裴小凤这一挡,却逼得高文轩没了送她走的底气。这样下去他看来是怎么都赶不走裴小凤的。裴小凤在此刻起,就不能称之为他的老情人了,而是救命恩人,高文轩一定程度上也算个重情义的,一个敢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他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不会记挂在心上。
而对锦华而言,这样的醋,她吃不得,就算是吃得,也会落下话柄,甚至有可能彻底将高文轩心中的那个锦华彻底的庸俗化。
不得不说,裴小凤打得一手好牌。
锦华收住了脚,从高文轩身后走了出来,她是男人替挡枪子的女人,裴小凤则是替男人挡枪子的女人,这场对决,她彻底的输给了裴小凤。但她不能,不能容忍自己的底线后退一步,既然裴小凤塑造了一个悲壮的形象,那她,势必要塑造一个更悲壮的形象。。。只是。。。她有些不安也犹疑——老三总是针对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老三,好久不见。”锦华微微一笑,从高文轩身后走了出来,她没有瞧高文轩的表情也能猜出他心中所想,她知道他或多或少可能在埋怨她不识时务,也可能认为她是愚蠢的。
但锦华却认为她做的一切很得当,只要能将裴小凤留存在高文轩心里的感动驱散的一干二净,那她便是值得的,她不敢想,当他们两个人的幸福里始终掺和这裴小凤会怎样,就像是生有小霉斑的锦帛,表面上看上去虽然光鲜亮丽,实际上即便他们两个再怎么好,也总会有一个像霉斑一样的裴小凤存在着,这是在心上,无法磨灭的痛苦,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高文轩看着伏在胸膛之上的裴小凤,又瞧了瞧走在老三跟前的锦华,他现在头大的很,简直不知道该怎样说他的蠢妻子了,他让她走,她却主动的羊入虎口,巴巴的送上门,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锦华!回来!”无奈之下,他低低的吼了她一声。
锦华没有动,而是神态自若的走到老三面前,老三看她的眼神同看高文轩的眼神并不同,他的眼中没有杀意,而是弥漫着一种舒了一口气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