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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景相同,亦不同,相同的是一样的华美和雅致,不同的是它带给人的冲击和感觉,初见的胜在营造的情,后来的则胜在视觉上的冲击。
不过,此处虽然富贵繁华,但依旧没有摆设,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虚架子,更衬出一种荒凉了。
锦华心里有所明悟,但又想一想倒觉得自己反而什么又不懂了。
这里不是尽头,他们继续向前走,待他们穿过一道珠帘时,大殿里出现了两个分叉口,一个延续先前的富丽堂皇,另一个则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那个不同的,其中只有几颗夜明珠照着入口,后面能看见一点墙壁的上的绘彩,在其后就是一团黑了,锦华看着这从背着的小油布包里摸出了手电筒,走过去,徐某人见她擅自行动,大叫着批评她没有团队意识,然后也跟上了她的步子,而矮胖子,跟在他后。
三人小心翼翼的进了那间朴素屋子,锦华在前打头阵照明,清楚地看见这里面是一幅幅颜色艳丽,绘制栩栩如生的壁画,她抬头看壁画,这壁画里的主人全是一个女子,有她各式各样的画像,她时而华服,时而又着舞裙,时而又穿上破旧的衣衫,仔细瞧,锦华猜,这壁画绘着的,估计是一个女人后宫兴衰史,锦华看的饶有兴趣,上面显示的是这女子是生病去世的,想必这里应当是她的墓室,锦华顺着壁画走,左拐右绕了一阵后依然没发现女子的棺木,锦华这才发现,他们不经易进了迷宫。
这屋子,还真是古怪,锦华收敛了心神。
待发现他三人进了迷宫后,徐某人开始数落:“你说说你带什么路,来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现在好了,出不去了!”
锦华斜眼瞥他,也毫不客气道:“你若不是见财起意,跟着我做什么。”
这话顶的徐某人很是尴尬,他瞪了一眼锦华,想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却被跟在一旁瞧见端的矮胖子拉住了。
“要不顺着脚印走回去?”锦华叹了口气提议。
徐某人没好气:“回什么回,你不能带路换个人带就是了,我可是要走出去。”
原来,这徐某人还惦记着这屋里有没有宝贝呢。在徐某人看来,这屋子既然绘了主人的生平,十有**就是主人的墓室,要说,他们这三人,除了矮胖子之外都是个门外汉,但这矮胖子为何没有阻止他们进入此处。
这还真不能怪罪矮胖子,墓里头情况千变万化,要说一些富有经验的盗墓人真正进了墓,其实也是一点点摸索。
何况。
他们这次探的是极其稀有的元墓。
锦华想起徐某人身上应该也是有地图的,她仍记得格子西服曾讲过他身后的东家给了他们地图,想到地图,锦华不由捏了捏她放有地图的内兜,地图还在。
徐某人果真拿出了地图,不过却是个半张,看着地图,锦华狐疑地瞧了瞧徐某人,徐某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反应像是炸毛的猫,他拢住了半块地图,自己一个劲的走,也不管锦华和矮胖子。
越往深处,转弯越多,曲折越复杂,若非她紧紧跟着徐某人,怕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跟着走丢。
贺榕他们几人不知现今在何处,照他们三个的情况分析,贺榕他们应该和他们大差不差,极有可能也是在这殿宇内。
话说回来,他们进入这陵墓还真是阴差阳错,锦华忽然想起唐明的那张地图,那么唐明,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哎呦!”锦华正神游天外,被徐某人的一声惊叫拉回现实,她抬起头发现徐某人没了影,坐瞧右瞧还是不见。
“我在上面,在上面!”锦华顺着声音仰头,眼前的一幕令她头皮一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某人被吊了上去,他身上挂满了细细的黑色丝线,那黑线从他脑袋后挤出,交叉着将他包裹起来,这时候的徐某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茧。
起先徐某人还能呼喊上一两句,但此刻,他的嘴被那些黑线彻彻底底的封住了,锦华看着徐某人,捂着嘴,不由向后倒退了两步,她看见徐某人身后有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的容貌跟壁画上的一模一样,那女人,正在对着她笑!
第二十四章邪祟乱夺舍争 心无措唐明归()
看着女人脸那密密麻麻的头发将出口堵住,锦华一颗心恍若陷在了雪窖冰天。
她心底发寒也发狠,从油布包里摸出了防身的匕首,咬着银牙,大力冲撞着向徐某人身后的女人脸甩了过去。
不幸的是,匕首还在半空,就被女人脸用头发甩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锦华深吸了口气,但即便深呼吸,也依然无法令她平静下来。她全身都在颤抖,无论她如何压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邪祟有将她瓮中捉鳖的打算啊!
她心里焦躁,不时在地上摩擦鞋头,鞋底子和青砖地面挤压发出了唧唧的声音,她一边看着那女人头,一边寻找着其他出口。
而徐某人,他那唯一暴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在此刻也被女人脸用长发包住了,可以说,徐某人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黑色茧子,女人脸的头深埋进了包裹着徐某人的黑茧。
看着眼前的一幕,锦华心里一阵思索后,有所了然。
这邪祟需要能量!若非如此,邪祟又岂会仅仅拦住自己而非夺取性命,这说明邪祟着急吸取徐某人的能量。
心里有数,锦华从油布包里摸出了火折子,她打算烧了女人脸的头发逃出去,但看了看被头发包着的徐某人,她又有些犹豫,虽然她同徐某人有过节,但想想小青,需要靠徐某人过活,还有荣家旧宅也在他手上,若是荣家旧宅易了主,不见得给改成什么样子
她下不了手。一方面因为顾虑,另一方面也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
要是贺榕在,他应当会有办法吧。犹豫的刹那,她突然记念起贺榕。
当然,这护花使者,贺榕可是担当不了,他此刻也陷入了麻烦。
要是锦华不听着徐某人,往西走,没准他几人还能碰见,西边正是这殿宇的出口,而徐某人,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锦华发现堵着出口的头发变得更浓密了,甚至质感看着比原先要好太多,但这女人脸却依然将头埋在黑茧中,看来并没有完全吸收徐某人的能量。
锦华心中一凛,她万不可再犹豫下去了,如若下不了狠心做决断,那唇亡齿寒,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她手捏紧了火折子,百般挣扎中,还是做出了决定。
只见她一把揪开了套着的管儿,鼓着嘴巴吹了几下,见火折子着了,竖到了堵着门口的头发上,那头发虽是冒出了火,但她似乎踩到了女人脸的痛处,女人脸从黑茧里撑出了头,她勃然大怒,将包裹着徐某人的头发收了回去,那带着火星子的头发噼里啪啦的在半空甩起,冲着锦华呼啸而来。
徐某人从半空摔下,他喘着粗气趴在地面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娘的,她饶是个姑娘,此刻面对那女人脸的攻击,也忍不住骂娘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她侧身打滚躲开了那女人脸左边甩来的头发,却不料那女人脸也是个讲谋略的邪祟,女人脸右边的头发绞成了长枪的模样,头发丝儿比钢铁还要坚硬,生生穿入她的肩膀。
血腥味发散而开,锦华扭头瞧了眼肩膀上的伤口,女人头的三千青丝正欢快的吸着她的血。。。。。。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将伤口上的头发燎掉,锦华此刻顾不了太多,使劲吹了两口火折子就按到了伤口上,见头发着火了,女人头也不恋战,抽出了头发长枪,继而准备转战徐某人,锦华本想趁此机会一走了之,看见徐某人的模样,咬了咬牙,又留下了,从油布包里又摸出一根火折子扔给了徐某人。
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
徐某人没接到火折子,火折子从他手边划过,落在地面上打了个圈儿。锦华捏着拳头瞧过去,赫然对上女人头嘲讽的笑容。
徐某人的手脚上已经缠上了头发,那头发像蛇一样攀缠在他身上,女人头顺着她那头发贴合到了徐某人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对于锦华而言,她不想同那邪祟再多做纠缠,她身上有地图应该能走出去,既然是徐某人没有抓住机会,她若是继续停留,断然同徐某人一般成为这女人头的口中物。
况且,人需有自知之明。
她没再瞧徐某人,怕动恻隐之心,见女人头专注于徐某人便侧着身子向外冲去。
可惜她脚程虽快,却不抵女人头的阴谋。
就在她刚刚踏出转角的一刹那,无数黑色长发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那些头发在她四周漂浮,神似水中的海藻。
即便这样,这头发依然不能小觑,锦华两眼盯着缠绕周身的头发,举起了火折子。
这时候,徐某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女人头紧贴着他的脖子,看起来仿若畸形连体婴一般,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奇异的笑容,徐某人走的吃力,但他依然毫不放弃的向她走来,他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沉重,锦华听着这声音不由寒颤了一下,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徐某人,她突然想到了伥鬼。
或许那女人头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身体,一个可以承载的容器,徐某人只是一个媒介,而女人头真正的目的,是她!
锦华看着迎面而来的徐某人和女人头,忽然想明白女人头为何开始只是纠缠徐某人的缘由,明明可以一边缠住徐某人一边攻击她,却要放下徐某人来攻击她,为的是她的软心肠,为的是她一步步跳进圈套。。。。。。
锦华细思极恐,看着已经近如咫尺的徐某人,她腿脚有些发软,更令锦华感到恐怖的是,她肩部的伤口上长满了细碎的毛发,那些毛发飘摇着要同包围她的女人头的头发融合,而她,恐怕不大会儿就要代替徐某人,成为容器。
在劫难逃?
锦华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她的心脏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着,墓室的静谧使得徐某人的脚步声更加清晰,听着徐某人愈加清晰地脚步声,她的心跳到最后就像是打鼓一般,咚咚作响。
她逃不出去。只要她有想逃的念头,那些头发便立即困住她,即便她拿火折子烧也没用,那些头发点着一根两根不大会儿就熄了,而且缠着她的身体,她若点火,怕是要把自己给焚了。
徐某人带着女人头终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女人头一去,那些头发便散开了,女人头借着徐某人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喜盈盈的笑容,徐某人的手冰冷刺骨,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顺着他手的游走,徐某人说话了,声音却是女声,是那女人头在说话,她声音同她的笑容一般快乐,她说,真是一张标志的脸。
之后她又仔细的对锦华的身量评头论足,胸太小,腰粗,有伤疤,她评着评着又不开心了,最后她含糊的敷衍了一下,她说,有也总比没有强。
说完她那些头发便又缠绕住了锦华的四肢,她的头颅从徐某人身上漂移而下,在半空中慢慢的冲锦华挪了过去。
锦华动弹不得,看着那女人头直犯恶心,她努力将身子向后仰着,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万一,矮胖子寻到了他们呢。。。
希望同现实比对总归骨感,她并未遂愿,那女人头已经挪到了她的身上,女人头在的位置锦华觉得钻心的痛,那种疼痛感并非是皮肉的疼痛,而是灵魂。
想一想女人头方才的评头论足,锦华懂了,自己的确是容器,因为那女人头要占据的是她的躯壳,她要借着她的身体重返人世,而她自己呢,或许会游荡在人世成为孤魂野鬼,又或许什么都不会留下。
人将死时,或许才是记忆最清晰的时候。
她闭上了眼,脑海中的画面接连不断。
有年幼的天真无邪,父母的娇惯和呵责,挚友唐明的陪伴。
再年长一些,便是生活和学业上的琐事,对渚忠君的小女儿情态。
之后更清晰一些,父母亲远去的身影,荣家的衰败,残破的阁楼,众人的嘲笑,徐某人和小青的步步相逼。
再清晰地,老师和大卫的关怀,唐明的保护,唐丽的玩笑,杜月笙的老神在在,唐明的那一句我好喜欢你。
还有贺榕,流落承德与贺榕的针锋相对,贺榕的收留,贺榕的毒舌。
一切一切都清晰起来,她不想离开,更不愿离开,她的执念告诉她不能放弃阵地,可,即便,她再坚持下去,谁又能拯救她呢。
人向来都是自救的,况且在这个迷宫里,除了徐某人和矮胖子,就只剩下她了。徐某人生死不明,矮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