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像。”
东皇太一听了没再说什么,在她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了。
“钟儿。”
锦华抬起头看向东皇太一,东皇太一盯着那关公不说话。
“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长久,东皇太一开口。
屋子里供奉关公的香火让人有些发闷,锦华听见他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东皇太一看见她犹豫的脸色突然笑了,他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你还是下不去手?”
对着东皇太一目光,锦华别过去了脸,她说的还是那句话。“我有分寸。”
屋子里寂静,东皇太一手一挥,梆的一声,关上了半开着的门,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有了镜子,正对着锦华的脸。
大概是东皇太一抽走了灵力,锦华瞧见的是镜子里一张满目创伤的面孔,溃烂的伤口上,脓水正往下流,锦华看着有些犯恶心。
“那小子带那丫头的来意你还不清楚吗?他要为那丫头夺了东皇钟。”东皇太一看着她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可那程老板说的,是周墓,最初唐明说得可是个宋墓。”
东皇太一听了她的话,静默站了片刻,他抬起头眯着眼睛对锦华说:“后卿告诉我的确是这个墓,而且我也有所感觉。”
他的目光里带有几分不信任,看得锦华心里有些不快。
“你不会以为是我故意诓骗你吧。”
东皇太一神色淡淡:“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你太过于袒护那个小子,钟儿,我现在告诉你,我之所以让那丫头跟着我们,就是让你亲手从她身上取出东皇钟。”
锦华站了起来,她的手拍在了茶桌上,东皇太一表情不变,冷冷的看着她,锦华扭过去了脸,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话音刚落,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荣小姐,我家老板有事情要跟你说。”
锦华看了东皇太一一眼,东皇太一皱着眉,显然心里还生气,但还是帮她恢复了容貌,锦华捏了捏完好的脸皮,堆着笑容开了门。
是先前见得那个冬瓜脑袋,冬瓜脑袋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东皇太一,不冷不热的说:“荣小姐,跟我走吧。”
锦华看着东皇太一,东皇太一黑着脸不做声。
锦华跟上了冬瓜脑袋,东皇太一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待穿过一道花团锦簌的圆拱门后,冬瓜脑袋停下了,指着那掩着的屋子跟锦华说:“荣小姐,我家老板在里面等着,您先进去吧。”
看着那贴着符咒的屋子,锦华心里头有几分狐疑,这方才程老板才说去快活,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东皇太一跟在她身后,瞧见那符咒,冷笑一声撕开了,而这时,从那程老板所在的屋子里跳出了两个道士,一个是个络腮胡子,另一个则是锦华深刻在脑子里的人——贺榕。
贺榕此时正举着桃木剑向她斩来。
她听见他说:“妖孽,还不快快现身。”
另外的一个道士则是将桃木剑对向了东皇太一,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
锦华躲着贺榕刺来的桃木剑,看见东皇太一的那双眼再一次变为了紫色,那种如同绛紫衣料的颜色。
“东皇!”她喊了他一声,东皇太一朝着她的方向诡异的笑了。
只见他面前的那个道士全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那些跟着程老板讨生活的弟兄此刻站在那台阶上,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们。
东皇太一此刻已经朝着贺榕走了过来,他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他右手正缠着一条火龙。
六十八章 龙逆鳞人软肋 天涯路涅盘生()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
龙之逆鳞,触者杀之。人因软肋,而生盔甲。
荣锦华有软肋,除了荣家,后来慢慢的多了唐明,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唐明变为了贺榕。
看着再次挥到面前的桃木剑,和逼近桃木剑的火龙,锦华心下复杂万分,她感觉身体在经历着无法言喻的疼痛,像全身筋骨被敲碎了浸泡在寒潭之中,明明痛,明明痛不欲生,却是麻木的。
东皇太一的火龙此刻缠绕着他,他不顾火龙的缠绕也要举剑刺她,锦华一步步后退,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明明有太多想要辩解,但还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一双手向她伸来,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锦华看过去,是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此刻苍白着脸,嘴皮也是发干的。她在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满是脓包的脸,她又扭头向程老板的那些弟兄看去,换来的是一张张恐惧和厌恶的面孔。
锦华听见东皇太一在耳边说对不起,他脚步虚浮的躲避着贺榕的凌厉攻击,他努力一次次想要带她飞起,却无能为力。
“我的灵力已经空了,维持不了这张脸了,对不起。”东皇太一干哑的声音一遍遍对她道歉,锦华惊惧的发现东皇太一的身体变得透明。
“我大概要再次沉睡了。”东皇太一说着话,旋转身子又替她挡住了贺榕的一剑。
眼泪朦胧双眼,锦华想要抓住他,却发现自己穿过了一个虚影,她惊讶的张大了嘴,那料东皇太一看着她的动作笑了起来。
之后锦华被他用力推了出去,一群黑压压的乌鸦朝着此地飞来,锦华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怀抱接住。
她看过去,是唐明。
“这是我同东皇太一的约定。”见她满脸戒备的瞧过来,唐明解释。
“什么约定。”
“你不必知道。”
话说完,只是一个晃眼的功夫,唐明便将她带到了一处山林。
“东皇太一说的没有错,他选择了你,你注定要走一条踩着尸骨的路,你改变不了现实,为何不去改变自己,为何非要在现实中苦苦挣扎?”唐明看着她点破了她为何一路沦落的答案。
“锦华,你到现在还觉得,你所有软弱真的都是情有可原吗?东皇在赌,他为了改变你不惜选择再次沉睡,若我是他,会选择一个新的继任者,而不是在你身上继续投入心力。”唐明一字一句,言辞犀利。
“我”
“你心知肚明不是吗?正因为如此,你才会被我,被杜月笙一次次利用,不,不是利用,是交易,我们各取所需。还有贺榕,可笑,你竟然将他当做软肋,我听见你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我都替你觉得可悲。现在我是为东皇太一觉得可悲。”
“我”
“这是东皇太一给你的机会,当你掌握东皇钟的时候他便会重新回来。”说完,黑门便从虚空打开,唐明跨入了黑门之中,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阳光从树林上方打在丛林之中,锦华四下瞧过去,见森林里一片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树木苦涩的香味,半明半昧的光晕下,树木瞧起来颇具神秘色彩。
啪啪啪!
三声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野兽的咆哮声轰隆作响,在山林里像是掀起了巨浪一般,但很快,野兽的咆哮变为了一声尖锐的悲鸣。
锦华惊魂未定,屈着胳膊半蹲了下来,一杆冰冷的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嗅到浓重的火药味和血腥味,锦华知道,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猎人。
她举起双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果然,在她面前的,是个拖着棕熊尸体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见她的脸似乎被吓了一跳,但好在,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上的枪。
中年男人放下枪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语速极快,锦华听不大懂,最后中年男人让锦华跟着他走。
锦华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早不见了身影,现下只得赤着双脚跟中年男人赶山路。
中年男人看着她的装束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
拖着猎物走山路是件费力事,只见那猎人弓着身子,左手臂皮肉紧绷着,右手向下将棕熊拖拽,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
一路上猎人换了几个姿势,锦华本想向前帮忙,但那猎人皆摆手拒绝了。
他们走了很久,直到看见不远处的炊烟袅袅,锦华心里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猎人所在的村庄到了。
猎人看见眼前不远处的炊烟袅袅,似乎想象到了家里热腾腾的饭菜,一下子干劲十足,扛着大棕熊健步如飞。
锦华跟着他跑,脚上的一双丝袜早已破烂不堪。
看着猎人高昂的劲头,锦华也不愿破坏他的兴致,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走进了村庄,锦华便被一棵枝叶繁茂的巨树吸引,那是一颗红枫树,因为当下季节正值九秋,所以巨树看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这里,莫非是苗疆?
锦华兴奋起来,如果这里是苗疆的话,那么她的这张脸就有救了。
锦华跟着那猎人,心里兴奋难掩,她感觉自己又重新的活了起来,重新的精神抖擞。
一路上总有好奇的目光向她投来,那拖着棕熊的猎人总会热情地停下脚步替她解释半天,锦华听不懂那猎人说的话,但心里感觉他应该是在向村民们解释。
走了不久,猎人在一处青瓦矮房前停下了,锦华跟着他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昏暗,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屋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看见她,一双浑浊的老眼变得发亮,抬手招她过去。
锦华看了看那猎人,见猎人点头,便挪着脚步过去了。
锦华过去时,那老婆婆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她举着油灯看锦华脸上的溃烂,不住的说些什么,她的表情很激动,脸上的褶子因为笑容而深了许多,看起来像一朵枯萎的菊花。
从她手上,一只金色的像蚕一样的虫子,爬上了锦华的身体。
ps:这章相当纠结啊,,,,还是放上来了,如果按照大纲的话,锦华此刻在盗墓。。。。想了想觉得女主不够惨,怎么能涅槃重生,于是就让东皇睡觉了,锦华之后就该唤醒他了,,,,,抱歉,发的晚了!!!
第一章 三年后人变化 湘西事新同伴()
三年后。
湘西。
清亮亮的酉水河上,艄公的竖笛声传的悠远,和着艄公笛声的是一道宛若黄莺出谷的歌声,仔细听一听,这甜美的歌声中夹带着几句吴侬软语。
甜美歌声唱罢,一道高昂雄浑的男音响起。男音嘹亮,惊得河面上捉鱼的鸬鹚在水中扑腾,带起一连串的水面激荡声,惊慌的鸟儿又换得捕鱼人的笑骂呵斥,银铃的笑声伴随着捕鱼人的呵斥声在空谷回响,一道道宛若啼哭的猿鸣颇有比试的架势,打破笑声独占,在夹岸间此起彼伏。
“高宽,你跟我今天可是要上山一探究竟,你东西带好没?”一身传统苗女装扮的大姑娘懒洋洋的坐在船仓里,她那黑白分明,宛若白水银里圈着黑珍珠的眼睛说不上来的灵秀,顾盼生辉的模样更衬得她鬼精灵。
她身旁穿着衬衣黑裤的短发青年掐着她的脸,笑嘻嘻道:“那是自然。哎,我说,你现在皮肤怎么也来越好了,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脸上可还有疤呢。”
大姑娘斜眼,葱根一般白嫩的纤指扭住了青年的耳朵,娇蛮的模样惹得艄公不时回头偷笑。
“女大十八变不行啊!”
青年求饶:“行行行,我的小姑奶奶,今儿我那铺子还指望着小姑奶奶开张呢。对了,小姑奶奶今年你二十几了?”
大姑娘做出娇羞的模样,扎巴着眼睛看青年学着戏台子里旦角儿的模样说话:“奴家十八。”
艄公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说你这鬼机灵,天天来穆叔这儿逗笑,小心我告诉你阿爹,说你又跟这外来的公子哥儿鬼混,看你阿爹不打你!”
大姑娘干笑,瞪圆了眼睛卖乖,说:“穆叔最近身体可好些,我等回去给穆叔开些药,保证穆叔药到病除!”
艄公见她自大的口气摇摇头,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穆叔这是老毛病了。”说着穆叔又把矛头转向了那坐着的青年。
“你这小子,来这儿两年半了,天天跟着我们荣丫头蹭船坐,怎么没见你有一幅画登报?”
青年立刻举起手掌做出发誓的模样,对着艄公说:“穆叔,我可是天地良心啊,不信,穆叔你瞧,我还给穆叔画过像呢,穆叔我跟你讲,我的画以后可是要值大钱的。”
说着,青年从他背着的一个大包里取出了个画集,凑到了穆叔面前,穆叔翻了两页,果然画的是他,而且画的相当逼真传神。
“你可要好好画,要不然别想白坐船!”穆叔作势瞪了青年一眼。
青年学着大姑娘的模样嘿嘿干笑,收起了画集,从包里拿出一块蛋糕塞给穆叔:“穆叔您尝尝,这是洋人的玩意儿。”
穆叔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