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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宽咕咚一声吞下了口水,对上锦华似笑非笑的眼神当即红了脸。不过他强装镇定,直勾勾的看着锦华,倒把锦华也看红了脸。
锦华感觉脸上烧灼一片,转开眼,躲离了高宽的目光。
高宽不依不饶,锦华羞愤起来,指着高宽警告他:“你再看我,小心我打你!”
高宽嘿嘿笑:“打是亲骂是爱,高宽知道了。”
这一次,高宽占了上风,锦华赶忙闭紧了嘴,生怕再激得高宽说些了不得的言论。
ps:八十三章和八十二章还要再改,抹布兄弟说的对,是我着急赶了,没有处理好细节和写法,谢谢抹布兄弟的指点。
苏华以后要写出打动人心的文字,不会再赶着不顾文章质量了,同时谢谢水哥的指点,他的门阀风流很有意味,不错,可以观赏。
八十五章 爱钱说细盘算 两争执送钱去()
世有偈语,宁执有如须弥山;莫执空如芥子草。
一段时间里,荣锦华偏执的认为,能抓在手上的,只有钱。
钱是好东西,有钱,才可无畏于生活;才能不屑于流俗;才敢追逐平等的爱情。
这是她的生活经验,所以她攻于算计,嗜钱如命。
穆叔走后,蛊婆婆明说了意思——要钱。
蛊婆婆只问了一句话,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锦华答,都重要。蛊婆婆不依,非逼她选一样。
小狗蛋的病,是花钱也治不了的,肺痨,那是等死的病!既然早晚都要死,并没有救得价值,何至于浪费金钱。
穆叔和穆婶子对小狗蛋抱着莫须有的希望。就这希望而言,她愿意给予穆家三口银钱,但穆叔狮子大开口,想要她这三年的全部家当往里砸,那分明是在打水漂!更是在填无底洞!
锦华从未如此理智,算盘在她脑瓜子里被敲的霹雳啪啦响。她是苦闷的,经验和教育的出入相差甚大。
按从前接受的教育,这钱应该给,也必须给。父亲总说,给予是种教养。
但荣家所经历的现实,着实推翻了父亲的教育,而她应该相信现实,还是教养,她并不清楚。
她只想活得体面些,将荣家扶起来,即便虚架子,她也要让过往的那些人依然高看荣家,敬畏荣家。
可一个活得体面的小姐,定然需要丰厚的资产、艳绝的才艺、高尚的气质、美丽的容貌。她在这追逐体面的过程中,是个坚强的战士,带着一身伤疤,卯足了劲儿,想要钻进那个花花世界中。
“小姑奶奶?”高宽的声音唤醒了锦华的思绪,锦华按了按眉心,看着突然从林子里冒出来的高宽除了有些奇怪还有些疲惫,她虽喜欢在这林子里想事情,但高宽,她可没带他来过这里。
“恩。”锦华的回答有些冷淡。
高宽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是薄薄的一打钞票,锦华看着手上的钞票,有些疑惑,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问高宽:“东西出手了?”
高宽虽然看起来不大快活,但还是点了点头。
锦华快速将钞票点了一遍,大概有一千块。
“怎么这么少?”锦华拧住了眉头,那些东西,她算过,少说也得有万块银元的收入。
高宽沉默许久,末了才答道:“这次的东西,没找洋人交易。”
“没找洋人?洋人给的价钱要高一些,穆叔要是找洋大夫,这些钱就是塞牙缝。”锦华抓着钞票,叹了口气。
高宽的态度很反常,锦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出这么硬气的话“一千块不少了,在北平能买个小院子呢。”
锦华被他的言语激起了火气,沉了脸色,阴郁道:“高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宽不耐烦,笑笑:“字面意思,荣华,穆叔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三年我们分东西,你拿大头可不少,怎么对穆叔就这么小气。”
“那你的意思,是我那钱都得给他不成?”锦华本以为高宽是站在她这边的,没想到高宽第一个跳出来戳她的脊梁骨。
高宽笑了一声,一脸正气道:“做人要有良心。”
锦华撇撇嘴,大不以为然,盯着高宽问:“那你是说我没有良心咯?”
高宽没说话,似乎对她有些失望,过了有半响,高宽才开口说:“穆叔一向待你不薄,即便穆叔不提这事儿,我也会把钱给穆叔。”
“呵,是吗,原来怎么没见你给穆叔银钱,这会子出来假仁义了?”锦华反唇相讥。
高宽很沉静的瞧着她,像是大人溺爱骄纵的小孩子一般叹了口气,他跟她讲道理:“荣华,你这就不对了,君子爱财,用之有道。”
“可我是女子。”
一句话将高宽的盘旋余地,堵了个结实,这时高宽眼睛里也喷出了火:“荣华,你真行!”
“没了钱大不了再赚,人没了可不一样了!就算你没钱了,我依然拿你当小姑奶奶供着,荣华你好好想一想!”
高宽话中的道理锦华自然明白,她不是对金钱执着,而是对自己的钱执着,锦华觉得心里憋气,瞧着高宽,鼓着腮帮子闷闷道:“我不花你的钱,我自己有钱,我没说不给穆叔,我不是给了。”说着锦华甩了甩手上的一千块钞票。
高宽从她手上拿过这一千块,盯着她眼睛问她:“荣华,你自己说这钱都不够塞牙缝的,怎么就忘了。”
锦华夺过了他手上的钞票,揣在了身上,刚放进衣袋里,又掏了出来,取了五百块塞给了高宽,有些别扭道:“这是你的。”
高宽没接,冷笑着将那几张钞票从锦华手上打落。他没想到锦华的会这般铁石心肠,他本想跟她好好说话,没想到他话说了一堆,她依然是那种态度,当下,又生气又觉得心寒。
“荣华,我对你真失望!”
锦华没吭声,默默地捡起钞票,装进了口袋里,她做完这些的时候,高宽已经离开了,看着高宽渐行渐远的背影,锦华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先,高宽总跟着她,前小姑奶奶喊着,后小姑奶奶喊着,忽然一日对她喊打喊杀,她还真是没想过会和高宽闹到这种地步。
锦华又看了看口袋里的钞票,心里不知盘算什么,她垂着脑袋的模样有些可怜,不过,她一直以来都不是习惯可怜的人,她在树林子里转了两圈又跑了回来,轻叹了口气,在一棵树前蹲了下来。
锦华用手在树下刨出个铁盒子,铁盒子里盛满了小金锭子,她脸在小金锭上贴了一会儿,方才从身上掏出个布口袋,她先是取了一些,又放回去了一些,来来回回几次,方才折腾好,铁盒子里的小金锭子剩下的,比于先前满满当当的样子,可谓是大出血。
“千金散尽还复来。”锦华抽了抽鼻子,将铁盒子又埋进了土里,她给布袋子打了个结,挎在了肩上。
这钱,她不给穆叔,也不给穆婶子,而是要给小狗蛋。
ps:请的一天假,应该把补上的,补上了。晚安。
八十六章 再交锋算计来 月下谈警告事()
锦华和小狗蛋做了商量,让小狗蛋告诉他爹,说这金子是捡来的,小狗蛋懵懵懂懂的答应了。锦华没敢在穆叔家附近多做停留,穆叔方才喊小狗蛋,差点瞧见她。
回去的路上,锦华有点后悔,觉得给钱之前应该先出口恶气才行,再怎么说,都得先将这小半袋子金锭子直接砸高宽脸上,那才叫一个痛快。
但锦华又不大好意思让高宽知道——她最后还是把钱给了穆家。
锦华正后悔着,高宽此刻也在后悔,焦躁不安的在林子外围来回走动,方才他在林子里找了一圈,并未寻到锦华。
三年相处,高宽得出个结论,那就是———荣锦华虽然表面聪明,实际上,是个穿着大人衣裳的小姑娘。正因为此,他才会觉得小姑娘在变坏之前,要趁早教育,但没想到,这小姑娘根本就是头犟驴子!
高宽心想着,忽然害怕起来,这头小犟驴子会不会想不开?!心忧难耐,他抬头望天,又是一阵担心。
天色已渐渐晚了,黄昏笼罩了下来。村落被掩在薄白的暮霭后,远望去,恍若仙境一角。而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那夕阳余晖更是穿破云层,耀成一片色海,似紫托金浮在远山之上,煞是好看。
锦华看了一眼天色,在山路上跑了起来,若再慢些,等回去,天怕是要全黑了。
路上跑着,锦华思绪不断,今天把钱掏出去,心痛不过眨眼功夫,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意料,可高宽又是数落,又是欺负,她现在还记恨着呢,憋了一肚子气,憋得牙根痒痒。
心里念叨着,锦华速度又快了些,迈开的步伐很大,前后交替着的胳膊摆动频率也很快,不过半晌功夫,便大汗淋漓。
出了汗,心情总归好些,锦华开始盘算这次下墓的计划。如若,真应准了猜测,东皇钟的碎片是在这墓里头的话,那么这次下墓,无疑是个好机会。
与东皇相别,已整整有三年了,要是早知道东皇灵力虚薄,她当日断然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更不会前往洛阳。这次回到上海滩,若有东皇相伴,她一定要带着他武装到牙齿,谁都不能欺负他们。
锦华眼中闪出狠色,动作更快了一些,拼紧全力在山路上奔跑。脸上紧绷着的肌肉,因为奋力奔跑而在颤抖。
要跑下去,不断地跑下去,恐惧时要跑,狼狈时也要跑,即便筋疲力尽也要咬着牙跑下去,路途总会有尽头,风雨兼程总会到达彼方。
锦华在黑夜到来之前,终于赶回了蛊婆婆的寨子,她此刻脚步虚浮,看着不远处的那抹灯火,胃里一阵抽搐,方才跑得猛了。
“荣华,你去哪了?!让我一通好找!”
听见声音,锦华回头,果然瞧见高宽在她身后,正朝她急急奔来。
“你倒是有良心。”锦华站住了,转过身子斜眼瞪他,依旧摆出不大高兴的模样。她看得出高宽心里憋着气,可她非要耍耍威风,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下马威不可!谁让这个坏家伙欺负到她头上了。
高宽迎着她的目光,深吸了口气,走过去,一把钳制住了这小妮子的胳膊,不说话朝着屋子走。然而他铁青着的脸,更激得锦华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咪,她跳了起来。
“你松开!”她骂,她锤,她打,她撞,高宽皆不理睬,只拽着她走。
“高宽,你松不松开!”
高宽松开了,目光幽邃,成了囚禁她的笼子,月光铺洒,以至于锦华能看清他的眉眼,高宽一直都是那种清俊的模样,因为性子活泼,她倒是懒得注意他的模样,这时候,高宽如此近距离的靠过来,生生激得她一身冷汗。
高宽很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他这时开口说话:“荣华,我一直都尊重你,你跟旁的姑娘不同,你有本事,可是,你总该知道些礼义廉耻吧。”
锦华真被高宽给气炸了,她恨不得此刻就撕破脸皮,抓他,咬他,把他一阵好打才解气。
但事实上,她没说话。只看着高宽,一副安静文雅的模样。
她这副模样把高宽看笑了,高宽喜她安静慵懒,她是知道的,但以这种方式对付他,她这心里头十分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她必须要让高宽重新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
高宽这个人,过去她是能把握住的,但自他二人起争执后,锦华发现,她还是不了解高宽,她过去看到的高宽,大概有一大部分是高宽特意展示给她看的,他表现出的贪婪,她看着好笑,可她没想到,贪婪的人居然还有正直,正直这东西,跟贪婪联系在一起,生出的,就跟骡子一样——杂种。
“知道错了没?”高宽心情好了一些,猜小姑娘应该悔改了,就笑着问。
锦华咬着牙不想说话。她心里头直骂高宽得了便宜还卖乖。
高宽见她沉默,轻叹了口气,抬手帮她整理跑乱了的头发,言辞诚恳:“荣华,知礼仪荣耻方而为人,我只是不想你走错路。人需要钱不假,但人更需要的是身为人的良知。”
“良知?良知能让人吃饱饭?”锦华条件反射的挤兑,但话出口,她自己却愣住了,那些年父亲严厉教导的声音,又仿佛回响在耳畔。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高宽盯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很肯定的回答:“能。如果你多一些良知,我就供着你,我保你吃喝不愁。”
锦华错开了同高宽相视着的眼,转了话题:“别让阿爹跟蛊婆婆等着,我们回去再说。”说着,她便先一步走在了高宽前。
高宽跟在后面,很快跟上步子,走在了她身侧,锦华忍不住偏头看他,却落入了那道复杂的目光中。
推门进去的时候,蛊婆婆和苗家阿爹在吃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