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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华乱世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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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崇与苏苏相视后,带她继续参观,越往深处走,锦华心里越是禁不住感慨白崇心中蓝图的宏大,虽然她并不认可白崇的想法,但不可否认白崇的认知和见解是远超她的。

    白崇在改制计划里设置了三种包房,一种是给国内的达官贵人,另一种则专门给外国佬的,还有一种是为女人设的,按白崇的思路,外国佬和女人们的钱是最好赚的,所以他不仅打算开设高级赌场还要开设沙龙,这一点苏苏很是赞同,但就国内的形势而言,锦华并不觉得白崇的决定是好主意。

    就大形势而言,国内战争不断,所以他们养精蓄锐最好不过,扩张赌场风险大,万一战争起了,这些投资可就打了水漂,锦华认为积压粮食最好不过,所谓两军交战,粮草先行,真要起了战争,他们手中有粮食,投靠那个部队都是个香饽饽,其次,人活着,不能没有粮食,有些粮食存着,也算有备无患。

    这些话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在白玉赌场时,这些想法只是一个雏形。

    幽幽的吐了口气,门牙有些疼,牙疼虽不是病,但痛起来却是要人命。

    心里越烦躁,嘴里的那颗牙越是借势疼得厉害,看着窗外闪逝的风景,锦华安生的托着腮帮子,靠着皮座椅,瞧着人群发呆。

    她想了想面对高宽双亲的措辞——“伯父伯母好,我是高宽的朋友荣锦华。今日我来,是想。。。”

    阿宽的死讯她不知该怎样讲,若是问起来,阿宽是死在墓里的,怕是要丢高家的人。

    这样一想,锦华突然觉得她对高宽是不了解的,她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不知道他的爱好,不知道他的种种故事,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三年的数字。

    高宽的骨灰,颠沛辗转,经历了几天的路途,终是到了北平。

    火车到站的时候,锦华还没反应过来,在邻座的催促下,睡眼惺忪的提着行李下了火车,在车站停了有好大会儿,等睡意去了,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

    上了车,她一颗心突然就悬着了,想到,她这就要见高宽的父母了吗?

    “小姐,您上哪去?”车夫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锦华一个激灵被吓回了神,她瞅了车夫两眼,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个光脑壳子搭着白毛巾的车夫,极有耐心的又问了她一遍:“小姐,您上哪?”

    高宽的住址,是什么来着?

    在车夫的追问下,锦华突然忘记了高家住址,她一手搂着青瓷瓶,一手不断地翻找手提包里记着高家住址的纸条,像热锅上的蚂蚁,慌乱至极。

    找了几遍皆无所获,锦华有些颓然的靠在车背上,她那颗已经不疼的牙,又开始疼了。

    “小姐?”车夫又喊了锦华一遍,锦华抬眸看了车夫一眼,突然有了主意。

    “这北平城里,有没有一家姓高的?”

    一听锦华的话,车夫笑了:“小姐,您这不是说笑吗?北平城里姓高的人家多了去了。”

    这可怎么办,锦华哀叹了一声,对车夫道:“你先将我送去琉璃厂。”

    琉璃厂的那位大爷,锦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上一面,这人也是高宽平日里联系的,高宽跟她提过这人,听说是个有名的古玩鉴定师,在琉璃厂那条街上开了一家古玩店。

    车夫应了,让锦华坐稳,他脚力足,跑的极快,穿了几条街,便到了琉璃厂。

    照车夫的意思,他带她走的是海王村,现下在的是琉璃街的东街。

    “小姐,您要是想淘些珠宝首饰,沿着东街走,那边摊子上大多是卖首饰的。”

    锦华知道这车夫是会错了意,没有多说话,给了车费,道了一声谢,便提着行李往街上挤。

    街上人头攒动,这琉璃街是极热闹的,因为人多,逆着人流走极是麻烦,更何况,她手上还提有东西。

    瞧见一位花衣妇人在一摊子上捡东西,那妇人挑挑拣拣取了一根钗子和镯子,钗子是八宝盘丝鎏金点翠的,镯子则是上好的羊脂玉。

    锦华多看了两眼,这妇人正跟摊主讲价,摊主死活一个子儿不肯让,见妇人眼热看着钗子,却压不下来价钱,锦华停下了。

    站在一旁听摊主跟这妇人说道。

    戴着瓜皮帽的摊主,约摸着算准了妇人的心意,将钗子天花乱坠的夸,尤其是说那点翠,快要吹上了天,妇人则皱着杨柳细眉,一副子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她一只手始终紧攥着,看得出她对着钗子也是相中了,看对了眼。

    “在便宜些吧”

    “太太,您也是识货的,您瞧瞧这成色,瞧瞧这工艺,怎么说也少不得这个价。”估计是瞅见锦华瞧着,这位摊主在衣袖里与这妇人比了个价。

    锦华瞧见妇人眼皮颤了颤,也对摊主比了个价,摊主摇头,妇人又比了个价,那个瓜皮帽还是摇头坚持原价。

    锦华多少猜出了这位摊主要的价钱,在她看来这钗子并不值钱,那位妇人想来是刚入行没有多久,才会被这瓜皮帽给蒙住。

    妇人见瓜皮帽还是坚持原价,摇了摇头,作势要走,这时候,那摊主又叫住了她,妇人看了两眼瓜皮帽,比了比价格,只见瓜皮帽狠心的一点头,这买卖便成了。(。)

琉璃街(一)() 
锦华在一旁眼瞧着,谁料那妇人买完东西后,扭过身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问她这钗子值多少银钱。

    因为还未钱货两讫,瓜皮帽听见妇人问锦华话,登时有些着急,他讲价的时候也注意了这围观小姑娘的眼神,晓得这小姑娘是识货的。

    被妇人突然问话,锦华怎么也没想到,她看了一眼瓜皮帽,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因为在这种地方,一句话不慎就会招来仇人,在这条街上倒卖古物的,关系链可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捏着钗子,锦华手心里湿漉漉一片,方才那瓜皮帽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瓜皮帽的意思——只要她说实话,他非找她拼命不可。

    妇人舒展杨柳细眉,眉眼里带笑看着她:“你且说一说,要是说对了,我就将这钗子赠给你。”

    锦华听了妇人的话,握着钗子有些哭笑不得,她并不图这钗,扫了那瓜皮帽两眼,锦华决定还是照实说,不过她说的委婉了些:“太太若是喜欢这东西便是无价之宝,若太太不喜欢,这钗子再值钱也不过是草芥。太太喜欢,钗子的价格高上几钱也是不打紧的。”

    “你也是个机灵的。”

    妇人听出了锦华的意思,她话说的轻飘飘,锦华没听出是捧是贬。

    “从乡下来的?要不要去我店里干?”妇人接连的话,砸的锦华有些发晕。

    见锦华又呆了,妇人将钗子和镯子用帕子收好放进包里后,又问了她一遍:“你要不要到我店里做些杂活?”

    锦华是来这琉璃街上找人的,于是拒绝了妇人的好意,妇人有些惋惜的看了她一眼,在街上指了一家铺子道:“那是我新开的铺子,我见你瞧着有缘,若是找不到人可来找我。”

    锦华见那妇人是真心实意同她讲话,便认真的点头应了,不过她没忘记要找的那人,直截了当问妇人知不知道琉璃街上有这号人物。

    妇人听了话,往手包里塞东西的手顿了顿,扫了锦华一眼。

    那一眼,锦华真切的感受到了妇人像看土包子一样,对她有些鄙夷。

    “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好在妇人是个热心肠的。

    闻言,锦华舒了口气,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她跟上妇人的步子,托着行李往人潮中挤,妇人见她行的艰难,主动要求帮她拿瓷瓶子。

    高宽的骨灰自然是不能让旁人拿,锦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没想到因此惹了那妇人。

    妇人不快的看着她,皱着眉头,声音不大爽利:“你是怕我抢了你的瓶子不成。”

    这。。。

    死者为大,锦华并不想提高宽的事,她垂了眉眼,柔声对妇人道:“这东西对我极重要,锦华从不离身,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太太谅解。”

    妇人听了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并未完全同她讲和,锦华瞅了两眼,觉得这妇人有些小孩子脾气,便面色平静,不言不语的跟着。

    琉璃街上店铺林立,古玩众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像锦华这种外地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没准还真会走丢了。

    走了不多时,妇人带着锦华在一家店门前停下了,店门是开着的,但没有人,锦华抬头看了看铺面牌子,黑漆的牌子上,金漆粉的字,齐溜排着——白宝轩。

    锦华见妇人进去了,转了转手腕子上的镯子,觉得有一片凉意,便低头瞧去,正巧对上了一对绿豆眼,她这些时日竟然忙的忘记了大青蛇。

    伸指头点了点大青蛇的脑袋,见大青蛇一如既往的蹭过来撒娇,锦华逗着它,偏不让它靠过来,大青蛇上了脾气,便不理会锦华,在她腕子上懒洋洋的趴着,锦华压抑的心情被驱散了一些,一手将行李箱提进了百宝轩。

    带路的那个妇人同一个身穿墨青色长袍的黑皮汉子在说话,锦华卿盯住那汉子上下一番打量,见他抱着手,手指奇长,一边与妇人说话,一边手指不住抚摸着腰间挂着的玉牌,一双眸子清亮无比,见锦华直勾勾瞧他,迎面对锦华扬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听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黑皮汉子递过来一杯清茶,锦华赶忙站起,两手接住,将茶杯放在桌上后,恭恭敬敬的对上黑皮汉子审视的目光。

    “不知先生认不认得高宽?”

    听了锦华的话,黑皮汉子变了脸色,他左右四顾后,看了一眼四周,走上前去,一把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住了。

    扭过脸阴森森的看着锦华,张嘴问:“高宽?你说你有什么事,这人我不认得。”

    锦华将青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她咬了咬嘴皮子,看着黑皮汉子,眼睛里泛红,低低的问:“您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吗?”

    黑皮汉子利落摇头:“不认得,压根就没听过这个人,你说吧,你有什么事。”

    这黑皮汉子分明是认识高宽的,可他,可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呢?!

    锦华心里生了恼意,那颗发疼的牙更痛了,她捂着腮帮子,尽量使自己说话清楚些:“高宽死了。”

    她话毕,黑皮汉子立刻变了脸色,铁青着一张脸,声音宛若刀枪击鸣般尖锐:“死了?怎么会?”

    锦华听了黑皮汉子的话,立即看了过去,她声音发急:“你分明是认识高宽的。”

    汉子冷着脸,一把抓住了她,眼睛是刀,是剑,他问:“高宽是怎么死的?!”

    锦华全身都在颤抖,牙周的疼痛蔓延,身体被疼痛包裹,整个人疼痛到无法呼吸。仿佛浸在水中,四肢所触及都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她颤抖着嘴皮,别过了眼:“阿宽,死在了墓里。”

    “墓里?怕不止这么简单吧?”汉子那一双眼里泛着清亮的光,他看着锦华,想将锦华看的仔细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兄弟?!”汉子步步紧逼,锦华步步向后推去,当腰上撞到硬物,她心里一个激灵,朝身后看去。。。

    盛放高宽骨灰的青瓷瓶在桌角的边缘打转,眼看就要跌落。。。(。)

第一百三十四章 琉璃街(二)() 
锦华眼珠子黏在青瓷瓶上,她看着青瓷瓶旋转,摇摆。

    心脏在胸膛内急速跳动,脉搏亦在腕上狂乱,太阳穴突突欲要炸裂,在那承载死亡重量的青瓷瓶坠落瞬间,心跳速度已然爆发至极点,血液倒流,全身冰冷至麻木。

    “阿宽!”呼声凄凄,几乎是扑过去,用身体接住了泄下粉尘的瓶子。

    瓶子安然,粉屑却沾了满头满脸。

    死亡的味道弥漫周身,愧疚、羞惭、难过等等,一瞬间爆发的情绪,宛若大茧,将荣锦华牢牢纠缠。

    看着怀间的青瓷瓶,她眼中囚困的泪水,终究刹那崩堤。

    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青瓷瓶上,一点又一点,洗刷掉粘黏在脸上的尘屑,泪水搅和着腥臭的骨灰顺着脸庞滑落,涕泗滂沱,苦涩的泪,流进口鼻,亦滴落在地。

    锦华一把抹掉了泪,想要冷静下来,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再次淌落。

    她在墓里护不得阿宽,竟连安稳送走他都不可以!

    看着面前的那双布鞋,锦华眼睛里冒着凶狠的光芒,寒光敛着冰冷,如同箭雨,射向了黑皮汉子。

    黑皮汉子弯下腰,抓住了锦华怀中的瓶子,他一边从锦华怀中抢夺着青瓷瓶,一边将顺手从架子上抽下的古铜刀架在了锦华白嫩的脖颈上。

    “你说实话,我便饶你一命,你从谁那里听的高宽,高宽究竟是怎么死的?!”

    刀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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