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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见卓一凡垂下了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晃了晃身子,她趁其不备,一手掐住了他那只拿匕首的手腕子,因为脖子上被匕首蹭破了皮,疼得要命,本来想掐住手腕子后直接跑的,但还是想让卓一凡吃些苦头,又折回了身子,一脚恶狠狠朝卓一凡的命根子蹬去。
被小娘们蹬住的一瞬间,卓一凡一手护住了命根子,一手挥舞着匕首朝小娘们的方向大斩四方,他本来还怜惜她的娇弱,但没想到这小娘们如此阴毒,登时又气又怕,气自己不够果决上了当,怕自己那玩意儿被小娘们儿蹬废了,不能像从前一样金枪不倒,失了生活趣味。
耳边有风声呼啸,锦华竭尽全力的奔跑,卓一凡在她身后追着,越来越快,一只手已经快要触到她的肩膀。
脸皮发烫,像被火炉烘烤,锦华一边摸着刀片,一边迈腿狂奔,她心思活络,并未以为逃命而停止思考——她想实在不行,就和这姓卓的鱼死网破,搏上一搏,没准就寻到生路了呢。
但又跑了一段路程,便懵了,她一扭头,被吓得退了两步,先前见着的白脸红嘴的娃娃不知怎的多了几只,朝她围了过来。
那些个卓一凡口中的木偶实在是诡异,居然将她围了起来,锦华被这群木偶空洞洞的眼神盯着,全身汗毛倒竖,卓一凡说这东西是木偶,她可不信。
因为被木偶困着,卓一凡很快就追上了她,然而出乎锦华意料的是,卓一凡见了这些个木偶居然被吓到了,转了方向自己跑了。
锦华没想到卓一凡是如此反应,看着那几张骇人的白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木偶的脸皮,是软的,像肉一样的手感。
心里的惊骇后知后觉而起,她捏住木偶的时候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两下,却见木偶颇有情绪的对着她扯了扯艳红的薄唇。
锦华被吓得缩回了手,忍不住尖叫出声,木偶全围了上来,一个个朝她嘴边凑,凶猛的要来拔舌头。
这东西肯定不是木偶,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鬼!
卓一凡抱着命根子在暗道中狂奔,他身边黏着几个白脸红唇的女体,匕首怎么挥舞都甩不开那些东西。
他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么害怕,他不敢看那些女体的面孔,他在暗道里干过不少阴缺的事儿,他怕那些个东西是来找他索命的亡魂。
偏偏自己的小兄弟不争气,疼的他头皮发麻,撕心裂肺。
他恨死了那姓荣的小娘们儿,抄起匕首,跑了半路又折了回来。心里直念叨,那小娘们儿皮肉白嫩,他不将她剥皮做了灯笼,誓不为人。
锦华一掌呼开那些个白脸,她身上什么辟邪物件儿都没带,正苦恼着,眼睛余光瞥见卓一凡抄着匕首折了回来。
有一种感情叫做患难见真情,锦华以为卓一凡是来助她的,登时一改先前对卓一凡的看法,大呼这厮是个有良心的。
卓一凡惦记着锦华的皮,但他没想到跟着他的那些个女体又跟了过来,甚至越来越多。。。。。。直到一大群女体将他二人团团包围,卓一凡突然转了心思。
当前他和这姓荣的小娘们儿出去才是正事,什么恩怨,什么算计,都抵不上腔子里的这口气,都抵不上一条命。
卓一凡一掌拍开身边袭来的一个女体后,急急喊住了锦华:“荣小姐,我们合作吧。”
锦华听了心道这卓一凡还挺有意思,来帮自己的忙还要礼貌的说合作,她心肠一热,重重点了点头道:“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风雨不归()
自那日与苏苏有所争执后,白崇发现一件事情——苏苏失踪了。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苏苏平日里与他相处不吵不闹,自己看书,并不像是叛逆心重的小姑娘,白崇想了又想,突然心中一沉,他觉得自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即拨了白家的电话,喊家丁去月台截人。
白崇了解苏苏,他自比为苏苏肚子里面的蛔虫,苏苏什么都好,只是太看重她那个哥哥,现在居然爱屋及乌的喜欢那位荣小姐。
那位姓荣的小姐,实话讲,他接手赌场生意前调查过,这荣小姐不简单,至少在女流中称得上人物,道上有人这么形容她——黑玫瑰,指的是她心黑手黑。
她那些个生意没几个是正当的,放起账来,毫不含糊,净跟些地痞流氓搅和在一起,除此之外,就不得不提她的古董生意了,这位荣小姐似乎有着大批的货源,在这县城里,古董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有人猜她的进账,最起码是日进斗金。
白崇急的团团转,他先前只是单纯的带苏苏见见这位荣小姐,并没有想过将自己娇惯的心头肉,掌上珠,拱手让人,那位荣小姐不是好人,苏苏要是被带坏了,他可真是没地儿哭去。
苏苏站在月台上怅望,她决定了要回北平,可白崇没找来,心里又禁不住的别扭,白崇从北平接她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但现在。。。想了想苏苏蹙起了眉头,她想起白崇那个狐媚子一样的小妈,心中暗道:白崇怕不是腻味了,养了小的吧?
对待爱情和婚姻,苏苏看的通透。
看过了太多故事,听了太多的街坊闲话,从小又在家族中耳濡目染,但她还是想要幻想一下——白崇会是她的如意郎君,她与他坐看云起,风轻云淡,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崇乘着小汽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月台,他火急火燎的下了车,一眼便瞧见拎着竹藤箱子站在月台上可怜巴巴的苏苏,她美丽的侧脸像弦月的一道小弧,白崇是越看越喜欢,瞧着她,他这一路上,吊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下。
“苏苏。”看着她,白崇又气又恼,哭笑不得,他跨过栏杆,翻上月台,紧紧拥住了霸据自己一颗心的姑娘,他如同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的乌黑的鬓发间、俊俏的眉眼上、粉嫩的脸颊两侧、娇滴滴的红唇中央,怎么亲吻都不够。
苏苏心里的委屈一瞬间全被释放出来,她举着捏起来的小拳头在白崇胸膛上轻轻捶打:“哼,坏家伙!”
白崇不恼,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拳头,腆着脸皮,嘻嘻笑着问:“怎么坏了,苏苏说说。”说着他又撅起嘴唇,吧唧一口亲在了苏苏的眼皮上。
苏苏羞恼他这种孩童式的亲吻,拍开了他凑过来的厚脸皮,插着腰,刁蛮的哼了一声:“不管,你就是坏!”
白崇笑的鬼祟,他嘴巴贴在了苏苏的耳边:“其实苏苏,我还可以再坏些。”
苏苏知道白崇是什么意思,她羞红了脸,向着白崇飞去了一记眼风。
白崇看着苏苏身上的格子衣裙,见右侧的裙摆有些偏高,便弯下身子帮她整了整衣裙,看着苏苏身上套着肥大的衣,显得瘦瘦小小的模样,不由自主道:“苏苏,我跟你去北平。”
“那白家?”苏苏有些迟疑,白崇现在想尽千方百计谋算白家,她不能因为此事毁了他的周密布局。
白崇看出了苏苏的想法,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向她展示自己的一颗心:“不及你,所有人都不及你。”
苏苏拗不过白崇,最后二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北平的漫漫长路。
白崇自苏苏不见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安排,他早将白家的脉络抓在手上,白家落到他手心,是迟早的事。但苏苏不同,苏苏是他捉摸不透的小姑娘,小姑娘有腿会跑,所以他得追,他得追上了琢磨一辈子才好。
与此同时,困在地道中的锦华和卓一凡所面临的,确是与苏苏截然不同的环境,他们正陷入一场危机之中。
“娘嘞!这他娘是什么鬼东西!”卓一凡拿着黑匕首在戳倒一个女体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他还没有喘口气,那个被他戳倒了的女体又扑了过来。
地道里永远是一片昏暗,分不出白天黑夜,锦华不知道他与卓一凡保持方才攻击的姿势站了多久,击打那些女体令他们觉得非常的疲惫。
“卓先生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得了空,锦华凑到了卓一凡身边问问题,卓一凡内心饱受挣扎,他举着匕首,不发一言的看着荣锦华,看着荣锦华一派光亮,宛若绸缎一般滑溜的皮肤,他心思动了动。
在乱世里干古董这一行,卓一凡还是经过些事的,卓一凡不知道这些女煞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因为他有一个隐秘说不出口的爱好——他喜欢女人的皮子,尤其是那种像绸缎一般的皮子。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他在躲开一个女煞后,眼睛不带挪的,直勾勾在锦华身上打转,这姑娘的一身皮让他喜爱的紧,甚至勾起了他心中许久没有冒出的痒痒。
觉察到卓一凡的喜意,锦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心里总感觉在什么地方有着说不上来的古怪,但无论怎样,她那一颗心的的确确慌乱的紧,隐隐约约中,她只感觉到一股子凉意从脸皮上方空降而下。
看着那柄刺来黑色的匕首,锦华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她脑子里突然清明起来,一边灵巧的躲着卓一凡的攻击,一边在心里盘算行动步骤。
她被卓一凡攻击的不明不白,而那些女煞也尚未解决,女煞两只黑眼珠子始终空洞洞瞅过来,一动不动的围着人打转。
不过现在,锦华心里已经不怕了,她只希图自己能带给卓一凡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毕竟他们在几秒钟之前,还是一对生死共往的好搭档。(。)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反转()
苏苏心里揣着事,又加上机车颠沛,夜不能眠,默默靠在白崇怀中假寐。
她在英国的雾都出生,英文名是苏珊,所以小名也叫苏苏,在英国度过了十年时光,十一岁那年因为高家的一份修书,跟着爹娘坐着邮轮回国,随后,便发现,自己居然多了一个哥哥。
苏苏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到高宽的情景,他的面容很羞涩,总是垂下长睫毛的眼皮偷偷看着她微笑,像个漂亮姐姐。
刚开始的时候,她问他叫sister(姐妹),开始他还有所反抗,但日子久了,她始终改不得嘴,他也接受了这个称呼,总喜欢抱着她转圈圈。所以她一直喜欢黏他。
直到三年前遇到白崇。
她与白崇是在庙会上碰的面,小贼偷了她的钱袋,她正低低抽泣,白崇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他喊她小姑娘,塞给她一条有着青草香的帕子,抹掉了她眼角流淌的泪。
从那一刻起,苏苏知道,白崇是她中意的男人,她选择义无反顾的跟他去湘西。
这样的亲事,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三聘六礼,有的只是海誓山盟,私定终身。
她逃离了高压统治的家族,逃离了安逸的小窝,拼命的汲取养份,只希望能够成为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的妻。
而高家。。。现在是怎样光景?
正想着,白崇伸过来的手臂打断了苏苏的思绪。
侧脸看去,她瞧见白崇阖着眼,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嵌着她的腰肢。
苏苏挪了挪,转了身子,空出一点间隙,仰起脸,笑眼弯弯,轻轻点了点白崇的鼻尖,见其没有反应,猜他已经熟睡,嘴角随之荡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阿崇,我带你去高家。”她勾住他的脖子,伏在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拥住他,更紧。
……
锦华看着卓一凡,在她看来,将高宽骨灰送回高家并不是一件复杂事,卓一凡百般阻挠,甚至多番谋害她,实在令人费解。
被卓一凡逼的急了,她一巴掌拍开了身边围着的女煞,抓住了卓一凡手中的匕首。
眼睛透着光火,冷冷的开口:“卓先生,我敬你是条汉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倒真是厉害!”
卓一凡扭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气,淡淡回应“无毒不丈夫。”
锦华气的牙根痒痒,她憋着脾气憋了这些天,无非是想让卓一凡告诉她高家的地址,她在北平没打算耽搁,神农架之行,她得称着得空的当儿,准备周全才行。
莫不是高宽,她才不会将时间费到这种事情上,上海滩的时机虽是风水轮流转,但不是好抓在手上的,她要回到上海滩,没必要在这地道中蛰伏。
“卓先生,您有话甭遮着掖着了,直接告诉您,高宽的骨灰我准备好了带走,跟您知会一声。”
卓一凡气急,整个眼睛都发散着摄人的光,他动了动被锦华握住的匕首,与之争夺,却见这娘们儿瘦弱,力气倒是贼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己被将了一军。
锦华之前一直抱着以退为进的态度,她不愿同卓一凡翻脸,是看在高宽的面上,但现在看来,人不能太温和。
“姓卓的,你要是阿宽的兄弟,要是还有些良心,就告诉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