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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大爷吗?看来,她粘上了一个大麻烦,这样说的话,她今日来赌场会不会也在那无名先生的意料之中,如此说来,她钻进了一个大圈套。
她正想着,老三已经走近了。
面对老三,锦华照例如前,一番客套。她想拖延时间,就多费了一番口舌恭维对方。
与此同时,小宽的计划遭遇了滑铁卢,他太过年轻,不通战术,虽然开始一战大捷,但还是不能与黄六爷同论,他被黄六爷抓着胳膊,一个背身摔在了地上。
锦华见此,闭上了嘴,急匆匆要去护住小宽,这时却听见了黑皮老三的声音:“老六,你先停下。”
这黑皮老三在地下世界比黄六爷的排位还高?
锦华一挑眉,心里渐渐平静了许多,她许是因为跟黑皮老三打过交道,心中并没有先前的担心。
“这位是夫人。”锦华正等着黑皮老三的后话,没成想他跑到了自己跟前对黄六爷介绍。
黄六爷面对黑皮老三,脸色好了许多,他脸上被小宽挂了彩,心情不甚舒畅,但还是压住了心里头的火气,反问道:“夫人?”
过了没多时,他不用黑皮老三提醒便反应了过来,凑到黑皮老三身边,低低的问道:“真的是夫人。”
黑皮老三呼了他一巴掌:“我跟你扯皮干什么!”
黄六爷苍白了脸,自顾自的又嘟囔了一句:“真的是夫人?”
锦华云里雾里听不明白,但她也知道黄六爷突然变了脸色,想必那位无名先生真的是来历不凡,她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黑皮老三和黄六爷,默默的呼出了一口气。
同黄六爷说过话后,黑皮老三对着锦华躬下了身子,行了一礼:“夫人,请这边走,先生请夫人品茗一叙。”
锦华看了看小宽,心里飘忽不定,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虽是她一贯的作风,但现在小宽同她在一起,就不是她一个人要面对这些困难了。
犹豫不定时,小宽脱开了黄六爷的钳制,跑到了她的身边,两手抓着她两只小臂,眼中满是乞求:“小姑奶奶,不要去!”
老三的声音再一次从她身后响起:“先生说多日不见夫人,极想同夫人一较棋艺。”
锦华打定主意,探手掰开了小宽抓她的手指,扭头对着黑皮老三商量:“将他先送回去,否则我不会去。”
小宽眼中依然写满了祈求:“小姑奶奶,不要去。”
锦华压抑住心底的柔软,漠然看着小宽,嘴角有些嘲讽的翘起一侧:“你回去之后安生呆着,今天的事是你惹出来的,我帮你擦干净屁股,你不要在惹是生非了,这笔帐等我回去,自会跟你算清楚。”
小宽哑口无言,看着小姑奶奶不带正眼瞧的从他面前走过,他顺从的让黄六爷抓着,上了吊梯间。
锦华跟在老三身后,满脸疲惫的叹了口气,小宽该吃些苦头了,她实在太惯着他了,现在就来了地下赌场以后还了得。
“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瞧着老三突然扭过来脸,锦华被吓了一跳,心里惊神儿,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老三“哦”了一声,默默地扭过脑袋,一路上再没说过话,锦华发现,老三在地下赌场里要比去找她的时沉默的多。
十来分钟后,锦华被老三引到了一间装潢偏向欧式的房间内,天花板是带有宗教意味的石雕,十分的华丽精致,看得出这件屋子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但奇怪的是,屋子里的家具极少,只有一个包铜红丝绒的高背沙发静立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除了进门的方向有一大块空隙外,剩下的边边角角则全都被古玩填满。
锦华看着地板上的那些古玩,忍不住抓了抓下巴,她有些紧张——那些古玩她大多认得,因为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她和高宽的手里流出的。
那位无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千方百计找她来,又有什么用意呢?
锦华在屋子里走动了一会儿,架不住头脑昏沉,试探的坐到了屋内的高背沙发上。
沙发柔软,一屁股坐上去像整个人浮在云朵上,渐渐的靠在了椅背上,轻阖上眼,蜷成一团,睡在了沙发上。
在她熟睡后,大开的门外走来一个细瘦的男人,手上抱着睡毯,轻轻搭在了她的身上,若是锦华清醒些,瞧见他没准会大吃一惊,但她已经睡熟,便不得而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又闻蛊门()
醒来时,屋门已经在外落锁。
使劲儿拽了拽,房门依然紧闭,没能打开。
此时此刻,屋子里只荣锦华一人在。
昏暗的房间里,天花板上独独一盏蒙着厚厚灰尘,半亮不亮的小灯开着,那些个形态各异的古玩依然密密实实的堆放在地面上,幽闭的空间莫名令人后背生寒。
看着围在周身的古玩,锦华忍不住将手指扣紧了搭在身上的毯子,她知道有人来过了,并将她锁在了屋里。
忍住想骂娘的冲动,抬眼一扫四周,除了那些古玩,没得半点线索。不安如同潮水流贯周身,呼出一口气,在屋子里转了半天,锦华心里多少安定了下来。
担心自己的同时,她又有些担心小宽。
那位无名先生让黑皮老三将她引来此地,却不同她相见,反倒将她困在此处,这分明是变相的囚禁或者玩人,结合她所遇所闻,她猜测小宽不见得会被送回家。
不过这一点上,锦华真是冤枉了黄六爷,在黑皮老三的示意下,黄六爷押着小宽坐在福特小汽车内正往她的住地赶路。
黄六爷心里叫苦连天,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能力解决掉这些软柿子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己倒霉透顶踢上了铁板子,恶狠狠瞪了身边的毛孩子一眼,黄六爷心里盘算回到赌场到底该如何同大爷禀告。
坐在黄六爷身边的小宽,心思重重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光影,虽然坐在车子里,但他的心和脑子全部捆在了地下赌场的小姑奶奶身上。
他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麻,小姑奶奶漠然的表情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小姑奶奶这一次啊,看来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叹了口气,小宽垂下了脑袋,没有遇到小姑奶奶之前,他以乞讨为生。
他生来无名,亦无父无母,自幼四海漂泊,天地为家。
可小姑奶奶为他取名,他像是重新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他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高宽。
更令他开心的是,小姑奶奶居然会把如此卑微的他,带回家。
有时候,他在想,小姑奶奶是他的神女,他要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孝敬她。对于打架和去地下赌场这一点,他很抱歉,他并不是故意要气她的,他只是想替她分担一下生活的艰辛,他看不得她憔悴的模样,看不得她时而眼角滚落泪滴,看不得她为学费而四处奔波。实话说,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进入学校大门的一天,没想到自己会有拿起书本的机会,越是这样,心里越是难安。
小汽车仍旧在路上疾疾奔跑,小宽的思绪仍旧在无边无际的飘荡,而锦华则在绞尽脑汁的猜测那位无名先生的做事手法。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一边回想着同老三打交道时的场景,一边在心里暗自揣测。
不过想了又想,并未想出个所以然,反倒越来越觉得不安,极想用一支香烟来镇定一下情绪。
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方才摸到了随身夹带着的小包。对着头顶上的那盏昏黄,借光从包里抽出一盒哈德门,取出一支叼在嘴唇上,擦着洋火放在烟下“嘶嘶”点着了,甩手熄火,两指捏着烟卷深吸一口,颇有趣味性的从鼻喉中呼出辛辣的气体。
一抖烟灰,看着手边袅袅盘旋而起的烟白,她心里方才一点点的沉静下来。
放松到至极,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指尖微翘捏烟卷,迷醉的抽上一口,突然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锦华一边抽着烟,一边盘算,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坐在这地方等着,看谁能耗得过谁,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琢磨着如果那个无名先生是个心狠手辣的,自己不是铁定送死吗?
抖了抖烟灰,锦华瞟见了立在沙发旁边的镇墓石,那些青面獠牙的镇墓石,饶是她这些年摸了不少,乍一见,也觉得毛骨悚然。
伸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石雕,锦华准备将这石雕的脸面转了靠里的一侧,她嘴巴叼着烟卷,胳膊肘子撑着身子,往外挪了挪,一手将镇墓石扳过了脸。
瞧着沙发旁边剩下的镇墓石,锦华瞧着心里不喜,想着要不要将这些鬼祟的东西,全部转过去。眼睛随意的一瞄,锦华觉得自己像被缪斯女神光顾一样,脑子里一下便灵通了。
她猜那位先生的确在跟她玩棋,不过并非有本体的棋,而是棋的布局。
黑皮老三跟她讲那位先生想要跟她一较棋艺,简直是鬼扯。。。。。。。恩?!。。。。。。。不对!
先前她只是简单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如今发现了古玩所隐藏的秘密,不由静下心来,蹲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查看,观察。
按古玩的主色来看,总共可分之为两色,一黑,一白,正是围棋的黑白两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锦华踩到了沙发面上,纵观全局。
她似乎猜对了,那位无名先生的确在跟她下棋,他利用古玩在这房间里摆下了一谱棋,但是如何解棋,锦华还真是没有参透。
站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棋局,锦华心里还是有些焦躁,她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则忍不住捏紧了下巴,她和无名先生为对战双方,那么他二人,究竟谁为黑子,谁为白子,这又是一个问题,还有一点,无名先生究竟是在同她下棋,还是让她解棋呢?
锦华心中甚为疑惑。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对她而言都是极为困难的,且先不说棋局布的如何,但就对棋的了解程度而言,她亦甚是匮乏。
在淑女的传统教育中,琴棋书画,锦华只勉强在书这一点,通得一些。在她十几年的受教生涯中,棋类游戏中,只西洋棋玩得巧妙。但对传统的围棋、象棋便就大不了解了。
想了又想,锦华想出个损招,既然她不懂围棋,可没说她不能破坏棋局啊,虽然卑鄙了一些,但聊胜于无,总归算得一条出路。
说做就做,她将地上的那些黑乎乎的铜器和镇墓兽全都摆在了一堆,把白色的玉石和瓷器放在了一堆,将这些全部收整好后,气喘吁吁的靠在了沙发上,观察屋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无得变化,古玩还是那些古玩,房间还是这个房间,房门还是依然的紧闭着。
“你倒是闲的无聊,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将我这地方搞得天翻地覆。”
听见熟悉的促狭笑声,锦华瞪着两眼看过去,门被打开了,门栏处赫然立着高文轩。
高文轩依然是他最擅长的西洋式打扮,头发上擦着头油,梳理的相当排场,身上的西服是锦华前些日子在朱太太那里见过的图样,据说是巴黎最新男装的款式。西装裤笔直无褶,小牛皮鞋锃亮。
一身要费不少钱的行头,将高文轩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后,锦华得出结论。
“好久不见。”高文轩踱着步子走过来,一手夹住了她嘴上叼着的烟卷,一派自然的拿到自己的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
锦华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高文轩,有些意外,见到他的一瞬间,还有种自己在北平的错觉。见他蛮不讲理的从自己这里抢烟,将手头半包哈德门丢了过去。
高文轩接住了,瞧了瞧,啧啧道:“他俩说,吸来吸去,还是他好。”
锦华撇撇嘴,大不以为然:“你广告词倒是记得挺熟。”
高文轩一手把玩着香烟盒子,没有回话。
一时之间二人的气氛有些尴尬,锦华瞧着他张了张嘴,还是开口问道:“你不是在北平,怎么来了这里。”
高文轩将香烟盒子放到了沙发上,从裤兜里取出一个绸缎小盒子,塞到了锦华跟前:“呐,我可是千里迢迢来给你送礼物的。”
锦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高文轩的礼物,高文轩见她接了东西,脸上有了笑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你看看喜不喜欢。”
锦华打开了盒子,见珠白色的衬布上平躺着一个高细的玻璃瓶子,嗅了嗅,味道香浓,知道高文轩送给自己的是香水。
“巴黎货,特意从北平过来拿给你的。”
听了高文轩的话,锦华挑了挑眉,又将手上的香水退了过去:“我不喜欢洒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送给小春吧。”
高文轩听见她提小春,知道她有奚落自己的意思,抱着两臂,拒绝接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