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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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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过了会,他才叹息一声,“劳烦将军转告陛下,封国一役,非战不可。”

    “……”

    丞相迅速陷入对形势的揣摩中,凝神分析道:“封国朝内不和早有传言。封国国主性情暴厉,嗜血好战,而太子宇却脾性温和,主张治国以和。他们父子二人政见之争已势同水火,如今太子宇于我大晋国内暴毙身亡,想来事情定不简单。”

    “封国四皇子封诚为人阴恻,却极懂如何讨国主欢心。太子宇的死,不仅是给封诚腾笼挪位,多半也是封诚计划中的一环。以封诚父子的心性;此事无论我朝做出如何回应,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想必已经筹备好了攻城大军。”

    陈乂附道:“南边传来消息,封国的确正在秘密调动军队。”

    “来日上朝,我会当朝启奏陛下以早作打算。广云之战势不可免,还望将军也提早筹划。”他看向陈乂,定道,“宣武军沉寂太久……也该到了长剑出鞘的时候了。”

    陈乂捏了捏拳头,势要为大晋、为他的陛下打下一片大好江山的雄心抱负,突然被秦致远下一句给浇了个底朝天。

    丞相幽怨地吐出一句话:“将军尽管在前线好好打仗,你若战死沙场,下官会替将军照顾好陛下的。小侯爷,你说……帝王之心能持续多久呢,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到时候将军冢里衣冠长埋,陛下恐怕会记你一辈子吧?”

    陈乂:“……”你踏马能不能别咒我死?

    “秦致远!”

    秦致远轻飘飘地转身,丝毫不理会陈小侯爷的蕴恼,抱着书册往别处去了,徒留风中一缕苦涩的药香。

    陈乂嫌弃地揉了几下鼻子,回身往永安殿去。

    走远了几步,秦致远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对方阔步而行,风华熠熠,不禁苦笑一声:“即便是黄泉长驻,也比他不记得我要好的多。”

    …

    靳雨青被人扶到榻上,褪了鞋袜,脚踝敷上了一块浸了镇痛药液的小帕。头也没抬地就唤书鱼,叫沏壶暖茶来喝。

    未多时,茶就来了,端茶的手远比书鱼的要筋骨分明,虎口处的薄茧很具有代表性。

    饮了茶,靳雨青挑起眼睛,朝他身后寻了一番,并没见什么其他的人跟来。

    “他没来。”陈乂道,“陛下想他?”

    靳雨青:“你跟丞相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谈了谈男人之间的话题。”

    “……”

    陈乂接过空掉的茶杯,随手放在旁边的案几上,长臂一伸将帝王从榻上揽进了怀里。靳雨青一惊,下意识挣动了一下,随后被用力按住扣在对方的肩窝里,也便动弹不得了。

    “你们肯定说什么了。”靳雨青闷声断定道。

    陈乂动了动,忽然眉头一抿,又将他提出来推倒在榻上,欺身而来,伏在他身上上下一番乱寻。男人的大腿压着他的下半身,窸窣动作间不断摩擦着脐下小腹。

    靳雨青慌张地盯着某人的一张俊脸,不禁吞咽了几声唾沫。帏帘昏沉,珠纱撩动,屋中炭火烧的又极旺,他只觉得被摸地浑身发热,尤其小腹,更是有了异样的感觉,挺身不自觉地去蹭了蹭陈乂。

    陈乂在他颈边嗅了嗅,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颊,靳雨青当真可耻的有了感觉。

    “陈、陈乂,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陈乂抬起脸来:“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靳雨青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心虚地移开视线,露出了颈间更多的光。裸肌肤。

    靳雨青脑内畅想着,脚趾也愉悦地岔开又合上。哎呀呀,守身如玉二十一年,这回难不成要破戒?不过头上似乎还有一桩军国大事没处理呢……

    噫,一觉醒来应该也来得及吧!

    瞧瞧,陈小侯爷这一双幽深似墨的眼神,听这如狼似虎的喘气声!啧啧,这粗暴的扒衣方式。

    绣金衣衫大开,靳雨青耳后臊地一片通红,表面上却咬紧牙关作淡定。

    脸上面瘫如中风,脑内疯狂如抽风:

    #第一次开。房,请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在线等,很急的!#

    陈乂摸呀摸,终于摸到了他的手。

    靳雨青自觉地张开五指,去拢他的手指,胸腔一起一伏地。许久才迷蒙地睁开双眼,疑惑地瞧了瞧突然停下了动作的陈乂。

    “你继续呀……”

第12章 龙榻上的将军12() 
靳雨青轻轻一喘:“你继续呀……”

    “…………”

    陈乂捞起他的手,撩开袖子,露出滑落到小臂的药石手钏。他一直觉得靳雨青身上有种让人很讨厌的味道,如此一寻果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脸色随即一沉,“这是什么?”

    靳雨青蹙眉,“是丞相……”

    “丞相?”陈乂握紧了他的手臂,力度似要将那坚硬的药石给捏碎。

    靳雨青微微吃痛,甩开他的束缚,十分不满地道,“你发什么疯?朕连夜伏案批写奏册,手腕酸痛,丞相送朕一串药石舒筋活络怎么了?”

    小侯爷一想起秦致远阴森森地祝他战死沙场,就觉得那家伙的东西都跟下了咒一样,哪个都见不惯,更不要说还是戴在自己陛下身上的玩意儿,说是气恼还不至于,但偏就是心窝处阵阵发涩。

    陈乂翻身将他压回榻里,热血上头,扣住了他的下巴凝视道:“臣送的东西陛下戴都不肯戴,却能沾染的满身都是秦致远的味道!臣不在的时候,陛下难道都在与他把酒言欢吗?”

    “谁与他把酒言欢了?”靳雨青也气地反驳,呼吸粗重,“你的影卫不是天天都盯着朕吗,朕在宫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陈乂怔住,表情一滞:“你都……”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要是不知道,你那些武功蹩脚的影卫能毫发无伤的在朕的大内之中来去无踪?”靳雨青伸手推了推他,语气在陈乂听来,却是似乎刻意加重了“朕”字。

    陈乂忽然意识到,虽然一直口口声声称他为“陛下”,但事实上很多时候他都将这个事实抛却了脑后。是皇帝的放纵,才使自己能够在宫中畅通无阻,倘若有一天皇恩不复,他陈乂也不能比其他人更加高贵到哪里去。

    有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秦致远所说的“权贵”。手中握权,他便永远都能站在帝王的视线里,即便不忠不良、不仁不义,即便是出于忌惮而不是欢喜,光是丞相这个位置就足够时刻提醒着皇帝他的存在。

    “若是大晋四海升平,再无忧扰,你有何打算?”冷不丁地,陈乂问道。

    靳雨青喘了口气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物,斜瞥了眼陈乂,道:“自然是享福了。”

    “若是大晋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又如何?”

    靳雨青思考了片刻,想了想任务失败的惩罚,沉痛答道:“朕与大晋同死。”

    陈乂心里一沉,恍惚间,渐渐松开了手,“臣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靳雨青见他颜色恹恹,抬腿一脚踢了过去,若不是被陈乂一手挡了下来,此刻应该正中他的心窝,踹他个人仰马翻。

    “丞相最近一直在太医署里研制药酒,身上难免沾了药味,朕最近又常常饮它,能不喝的满身药气?手钏也是丞相非要挂朕手上的。”靳雨青说着又踹了他一脚,“什么时候把你那吃醋的本事用到正道上来,真是让朕操碎了心!”

    陈乂大手一展,径直将他的脚踝窝在手中,无奈道,“脚不疼了?”

    摸着靳雨青脚踝吃了顿豆腐,忽然发现他踝上绕着一根银链,之前两脚藏在裤腿里没有发现,现下仔细一看,竟是那日自己送他的那颗琉璃珠。

    吃惊道:“陛下,琉璃……”

    “衮,给朕放手。”

    “你一直带着吗?”还以为他丢了,原来竟是一直妥帖地戴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如此一想,陈乂心中不禁腾起一阵愉悦。

    “……再说话朕就没了你的进宫令牌!”

    恼羞成怒的皇帝看上去格外鲜嫩可口,耳根的红云都十分的引诱人。

    陈乂勾起嘴角,再度欺身而上,“好,臣不说了。”说着两指将靳雨青的面孔转回来,深情凝视几许,缓缓地试探地吻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靳雨青连呼吸都屏住了,看着对方一点点的靠近,直到视野中凝不成一个焦点,视线全部散乱成模糊的画面。

    干燥温暖的唇抵上来,略微粗糙的唇瓣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很奇妙,想亲吻一块失水许久的豆腐。他忍不住张了张嘴,用潮湿的舌尖去湿润对方的双唇,将唇纹舔舐地晶亮。

    陈乂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配合,试探更升级为大胆的撩拨,叼住青年的舌肉一番戏玩,直让靳雨青觉得舌根麻木口中唔唔的求饶,才放它回归暖热的窝巢,紧接着自己又追进去,继续与之嬉戏玩耍。

    靳雨青吻着吻着就将双臂挂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鼻峰交错间,五指插。进他的发中抓紧。

    小侯爷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热度都随着这股美妙的酥。麻感觉往下涌去,两只手也越来越不安分,伸到靳雨青的背后,一只揽着他的腰,一只还不肯满足,蛇一样滑行游走。

    待摸到什么又圆又挺翘、而且弹性十足的地方,一边加深着亲吻,手下狠狠地捏了一把。

    “嗷!”靳雨青惊呼一声,猛地睁开一双因为动情亲吻而潮湿漂亮的眸子,凶道,“你捏哪儿呢!”

    陈乂回味着那处手感,意犹未尽地撤回了罪恶的手掌,“抱歉,本能……捏疼了?”

    靳雨青揉着自己的屁。股蛋,扭开脸不肯说话。他怎么好意思说,那一下捏得他前面都站起来了。他下意识往陈乂下三路瞄了一眼,并未看出什么狼狈的异常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个童子鸡,所以这么不经事?不对呀,陈乂也是个童子鸡!大家都一样,怎么他这么淡定!

    #虚伪#

    靳雨青三秒就给人贴上了标签。

    这可冤枉了陈小侯爷了,他还真不想那么虚伪。面前的心上人儿满脸潮红地看着自己,嘴唇鲜艳地如亟待采摘品尝的草莓鲜果,他可恨不得当场将人压进床榻,狠狠蹂。躏一番,剥光了他的衣裳,让他赤身裸/体地全身只带着自己送他的琉璃珠。

    然后将他全身都吻过,将他身上每一处每一毫都变成自己的东西。

    别人再插手不得。

    陈乂觉得自己身下憋火,就差付诸行动了。忽然门外响起书鱼的尖细嗓音来,高声说道有太医前来问诊换药,要不要宣进去。

    该死!

    “……”榻上两人目目相觑,相视无言。

    方才想起这正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宣淫,确实不妥。

    靳雨青干咳两声,“你先,从朕身上……起来?”

    “咳,嗯。”

    皇帝又偷偷道:“咳咳,下次……夜里来”

    陈乂:“……!”还有下次!

    刚说完,靳雨青就后悔了,内心疯狂咆哮,这种红灯区约炮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第13章 龙榻上的将军13() 
腊月初二。

    军中传来急报,封国派往大晋都城的使者在路途中被残杀,四肢解体,死相残忍恐怖,且在尸首身旁留了辱骂封国国君的血书字样。

    封国国主勃然大怒,当即发兵云州,战事一触即发。

    使者究竟是谁杀的,太子宇暴毙的真相究竟如何,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了。自上次战败,封国养兵蓄锐十年,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们想要借此一雪前耻,将广云两郡甚至是大晋的土地夺回自己的手里!

    消息穿回都城已是几日之后,靳雨青急的饭都没有吃,与一干文武大臣在御书房里密谈了一整日,其间皇帝摔杯怒骂之声屡屡不断,连书鱼都不敢擅自插话,只是啐了一个杯子就再奉上一个新的。

    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守旧一派主张遣使和谈,而以兵部为首的军将一脉力争出兵平定。两方争吵到白热化之际,丞相紫服金带,陈将军白玉加冠,姗姗来迟。

    靳雨青望着殿下一文一武,桀骜群雄的两人,心想自己何其有幸,大晋又何其有幸!

    大殿内,秦致远舌战群儒,陈乂武斗诸将。

    …

    十二月十日,南伐大军火速编组完毕。

    陈乂以定国大将军帅印,统领宣武军在内的三十万兵马南下,与在南部边疆的十万守备军汇合。余下部分驻守都城守卫皇宫安全,另外一部分北上巩固北疆与西疆防线。

    靳雨青将自己暗卫中最精良的十名人手悄悄插。进宣武军中,嘱咐他们乱军之中,无论如何也要务必确保定国大将军的生命安全。

    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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