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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不多。”张牧歌眼神略有些不安，缩了缩仿佛是只面对灰狼的兔子，最后仍旧甜甜一笑，保持着自己的人设。社长说的是庚哥今年和公司协商未果，直接将S。告上法庭，想要脱离S。公司和SJ组合的事情。
懒惰，加上珉豪他们不喜欢自己关注这件事情，张牧歌全程不怎么了解，甚至虽然身在公司内部，可能还没有普通粉丝知道得多。多多少少接触到一些信息，把他自己搞了个一头雾水。
据说，圭贤在节目上骂庚哥这个事情，最出名的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说，圭贤骂庚哥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但在节目之后哭着给庚哥打电话说“哥我刚骂你了，你回来打我吧”，另一个版本说，圭贤就是在为公司作势说话的，根本没有“不舍”。
始源似乎没有发表任何倾向性观点，只表示说过的话会成为双方利剑的情况下，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希澈则公开高调地为公司站台，据说还和网友对骂，说没有比SM更好的公司。那这样的话，庚澈女孩岂不是很伤心？最近几年的CP里面，庚澈绝对是大势中的大势了。
好在张牧歌有个优点，就是不纠结，不知道不明了也不瞎想。他唯一确定的是，面对媒体的时候自己不主动也不被动地回答关于庚哥的问题。SJ虽然永远都是13个人，但以后活动的时候，能不能凑齐整个团的人还是两说。
“牧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一起离开？”社长的话仿佛刀子一样冷硬。
张牧歌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说公司的资源有多好，只是对这个事情表示惋惜，您若让我评价别人，我做不到。但从我自己来讲，开始新生活后就一直和SHINEE在一起，我离不开SHINEE。”他的目光十分真挚，并不是因为自己签了八年长约，不是因为自己找不到下家，而是真真切切地离不开、舍不得。
“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去。”眼中的悲伤像海一样汹涌，面上却平静无波。社长看了一眼动情的张牧歌，竟然令阅人无数的他也遭受到了冲击。若是演技，这孩子潜力惊人；若是真的，这孩子……“听说最近编了个新曲，好好努力吧。”有了这个表情，他竟然不想再问下去了。
张牧歌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一步一步回到SHINEE的练习室。就因为都是中国人，所以庚哥未曾要他参与的选择，需要他来埋单一部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张牧歌面色有点阴沉，勉强地扬起一个微笑。
“哥，社长找你说什么？”率先回来的泰民仰着头问开门进来的张牧歌。
“社长是不是舍不得你离开，答应你solo了？”珉豪斜昵了张牧歌一眼，双手整理着自己的背包，“听说年后SJ就要有人退团了，社长怕SHINEE步东方神起和SJ的后尘，生离死别，搞得整个公司，连个完整的男团都没有。”
“我没这种想法。”张牧歌心累地解释了一句。“别人退团，关我什么事情？”
“是没这种想法，还是觉得时间不成熟，再等等，再积累一些人气离开。”珉豪拨弄着张牧歌的火气。
张牧歌果然怒从心头起，在社长面前装鹌鹑也就算了，费心费力搪塞了一番，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反而又被怼被怀疑。他大踏步走到珉豪身边，打掉对方扶着背包的手，“崔珉豪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什么意思？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
“心虚了，你反应这么大！”珉豪反而是看着张牧歌冒火的眼睛，自己心虚了，对方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瞪着一双眼睛咆哮。站不住理的他，忍不住加大了吵架的音量：“是不是想回中国发展了！你说啊！或者退团Solo怎么样！能力这么强，飞走了我们也拦不住！”
“崔珉豪你！”张牧歌一根手指指着珉豪的眼睛，对方不闪不避，直直迎了上来，好像自己名叫“道理”一样。
“呵，”张牧歌环顾四周，钟铉想要冲上来，被珍基和基范揽住了，泰民这孩子似乎吓傻了，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真#^％的瞎了眼！”一向温和的张牧歌终究没忍住，爆了粗口。一双眼睛蓄满了委屈的眼泪，像瀑布一样汩汩地流了出来，再次骂了一句：“我真#^％的瞎了眼！”
声音像过了电流一般断断续续。“珍基哥，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被一个即将离开的练习生欺负；钟铉哥，第一次交心是在晚上对着星星吧？基范哥，虽然别人都说我们两个关系不睦，但我们两个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互相体谅，泰民，哥哥对你不好吗？”好像有人在心脏敲击一下，出现裂纹。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从蓄满泪水的眼眶中，争先恐后地赶着出来，张牧歌顿了顿，声音仍旧嘶哑：“还有你，崔珉豪，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
张牧歌的声音颤抖着，睫毛上沾满了眼泪，似乎经受不起如此的重量，扑闪扑闪地急速眨动着，眼眶红彤彤的，一连串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汇集到尖尖的下巴，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亮。
“我，不是！”珉豪第一次看到哭得手足无措的张牧歌，不知道如何是好。“真不是！”他求助地望向队长珍基，伸手抓了抓头发，大吼了一声，“牧歌，我们这是隐藏摄像机！”就是为了骗你才这么表现的！
哭得泪眼朦胧地张牧歌打了个嗝，睁开迷蒙的大眼睛，定定地看向珉豪，眼眶中的泪水还在来回滚动：“刚刚社长那里也是隐藏摄像机？”大佬纡尊降贵很有趣么？
“嗯。”钟铉捂着脸，低着头。
“我@￥￥％！”再次爆粗口的张牧歌，一拳就向着珉豪胸口而去，“合起来玩我是不是！崔珉豪，好不好玩！我让你玩更好玩的！”一边喊一边追着对方打，拳头碰地一声落在对方身上，泰民的身子忍不住缩了缩。哥哥太可怕了！
“好不好玩？嗯？还玩不玩！我告诉你崔珉豪，咱俩玩完了！什么营业CP！去你@￥￥#！今天你就给我滚到客厅睡去！分居！把你那些垃圾都丢到客厅，不要占我的地方！”暴力牧歌突然上线，一边哭着，一边打了珉豪一个措手不及，自知理亏的珉豪满练习室乱窜。
奇怪了，分明是自己被打，为什么牧歌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的天啊！好疼！这孩子吃了大力丸了吧？
长得那么美，为什么这么暴躁！
打就打，别哭了行不行！
“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过牧歌骂人，这次真把他给惹急了啊！能不能说点能播出去的话，这后期要消多少音。”基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呵呵呵地不知作何反应。真的是太可怕了，珉豪，虽然从心理上同情你，但这种“家暴现场”我们还是不参与了。我们质量不好，无福消受。他一把搂过泰民，挡住孩子看好戏的双眼。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Chapter46（）
不得不说； 这一期的隐藏摄像机将张牧歌虐到极致； 即使是身体受伤，都没有泪如雨下难捱。真正疼痛的； 不是肉体； 而是心灵。
张牧歌有点介怀，实话实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欠成员什么，从来都是以真心换真心； 也从来都是皮得不着痕迹来享受宠溺。但这次； 心中略微苦痛； 却也不好明说。他想私下里偷偷跟银赫打个电话； 问这位鼎鼎有名的团欺是如何度过隐藏摄像机的； 又觉得自己和银哥脾气秉性都不一样，如何能用他的方式开导自己。
珉豪真的去客厅睡了，时至今日还不允许搬回自己的床铺； 成日里挤在只有半米的沙发上； 180＋的个子睡得委委屈屈。但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张牧歌消气； 只会得到四个字的回答——痴人说梦。泰民抱怨最近的伙食质量下降了，天天被基范瞪着。最近都是他掌勺； 说一句好吃有那么难吗？珍基和钟铉小心翼翼地将生气版牧歌当成易碎物品，虽然对方面上一片淡然，但他们可不敢再惹这位小祖宗了。
明天就是张牧歌的成年生日； 他有些不想回宿舍。自己就差指天发誓不会离开SHINEE了，另外几人却做出如此烦人的举动，为何呢？张牧歌承认； 成员们都很帅气有魅力，和正常人一样会吃饭睡觉打豆豆，会生气不开心，会逼着自己说不要离开SHINEE。但相信他，有那么难吗？
路上，张牧歌突然想要偷个懒，逃离这条固定的通往宿舍的路，恰好看到街边一间昏暗的小店，想起来自己曾经和昌珉哥一起坐在里面喝过咖啡，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点了一杯冰咖啡，一杯热可可，全部放在身前，张牧歌一边无聊地搅动着勺子，一边抚摸着前些日子才最终定下来旋律却仍旧未命名的曲目，纸页上的字迹清秀，笔画处有淡淡的凹痕。
他右手微微跟着纸页上的旋律晃动，欣赏着自己的成品。敢和大热歌曲拼一把的抓人调子，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的自创做，抛开了脑海中既定的调子，对他来说是一次淋漓尽致的痛快突破。填词也有些灵感了，从隐藏摄像机得来的——人终究是孤独的，外界的惶惶不安和自己心中的真实恐惧，将美好隔离开来，孤独地欣赏着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慢慢将自己幻化成荒凉的景象。
“笃笃笃！”张牧歌听到有人敲桌子，睁开闭着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的东方神起队长郑允浩。
“你怎么在这里？”允浩看到昏暗灯光下，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过来打个招呼。“很晚了，还不回宿舍？”墙上的复古时钟上，钟摆来回摇曳，说是凌晨，也可以说是新的一天。
“允浩哥呀，最近在减肥么？”张牧歌打量了允浩一番，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这里和哥的气质可不怎么相符，要喝点什么吗？或者我刚刚点的热可可，还没动过？”他左手将热气腾腾的可可推到允浩身前，右手将桌边的菜单递过去。没想到这是一间东神会来的咖啡店，私密性确实不错。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我是睡不着才出来的。”郑允浩淡淡皱眉，仍旧接受了眼前的热可可。和一般人的看法不同，张牧歌认为允浩其实是有一点女相的，五官都趋向于尖，上翘的眼角，挺直的鼻子，还有略微凸起的下嘴唇，包括他的整个脸型，也是偏于细长，这次瘦脱了形，略微有一些法令纹，这才显得冷酷了一些。
“我是不是应该在咖啡里面泡几颗枸杞？学一学昌珉哥的健康养生？”张牧歌笑着，郑允浩呆愣着，两人一时间有些冷场：“我们要说些什么？”
“要是给我们个主题就好了，”郑允浩不是平日里热情的样子，看了张牧歌一眼，旧事重提，“怎么大晚上的不回家？”
张牧歌知道让允浩开口说他自己的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轻抿了一口咖啡，冰凉的触感带着香醇的滋味：“哥看没看过SHINEE这次放出来的隐藏摄像机？”
“你将珉豪打到满练习室乱窜？后半程整体消音？”允浩脸上的笑若隐若现，用塑料吸管无意识搅拌着可可。
“我打他打得越狠，他在网上挨骂挨得就会越少。”张牧歌的脑子十分清醒，“而我哭得越狠，就越会有人怜惜我，我的风评就会越好，这不就是隐藏摄像机的目的所在吗？若是仅有一个程式化的采访，说我不会离开SHINEE，估计会有人会吐槽假吧。”
人总归是很奇怪的动物。在庚哥要走之后，网友们对待他的态度就带着几分不明朗，甚至有人造谣说他也要离开SHINEE，和庚哥一起回中国。而隐藏摄像机播出之后，牧歌这两个字挂在了热搜之上，炸出来一大波妈妈粉，哭着喊着叫他“儿子”、“崽崽”，说心疼，说要抱走他。
允浩舔着嘴唇笑了笑，“好孩子，但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要不然就不会大晚上的坐在咖啡馆。”
“首先允浩哥，我没醉，但是多说一说也未尝不可。我不是很能开这种玩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能像SJ对待东海哥一样对待我？希澈哥曾经说过，东海是SJ里面最不能玩隐藏摄像机的成员，因为他对组合用情太深。我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吗？”张牧歌声音淡淡的，和咖啡馆安静的气氛相得益彰。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允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端过可可抿了一口。长时间没有接触过糖分的他，觉得口感有些过于甜腻。
“我最合适，因为如果我想要在韩国混下去，需要向别人证明我的心是留在组合里面的。这件事对我最有利，所以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张牧歌苦笑一声。允浩拍了拍牧歌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
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