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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重-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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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钱,老板?”周晓京回头问道。

    “小姐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意大利新进来的款式,‘邦斯’女鞋,三十块大洋不讲价的!”半夜做生意的人,总是漫天要价的,三十块大洋即使在明镜事务所这样高薪水的地方,也要抵得上职员半个月的工资了。

    霍云帆想也没想,拿出一张支票来,龙飞凤舞的一签,老板拿过来一看,不由呆了一呆,这位天上掉下来的阔先生不仅全额付账,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而且还多给了两块大洋做为小费。

    “你去拿个鞋盒子来,把这位小姐那双坏了的皮鞋也包起来,我们带走!”霍云帆说道,他知道周晓京虽然遗产丰厚,不缺钱花,却从来不肯浪费,那双米色的皮鞋只不过鞋跟儿断了,成色还是很新的,回头找修鞋的师傅给修一修,照样可以穿。

    这位鞋店老板却也不是唯利是图的人,见霍云帆出手阔绰,便自告奋勇道:“先生这样大方,我也不能白赚你的小费,我原也会几手修鞋的功夫,若是不嫌弃,我给小姐钉一钉鞋跟儿好了,省得小姐明天再麻烦!”

    周晓京当然愿意,反正她在乱葬岗上守了一晚,严阵以待地等着犯人,这时精神头儿还足着呢,鞋店老板愿意给她修鞋,就太好了。

    周晓京和霍云帆便坐下来,等着老板到楼上拿出修鞋的工具,然后铺开摊子开始钉鞋跟。

    这位老板困劲儿过去了,其实是个很健谈的人,霍云帆和周晓京听他说自己姓吕,老婆前几年死了,只留下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浦江上大学,小儿子还留在老家读中学——他是两个月前才从乡下过来开店的。

    霍云帆笑道:“那么老板的浦江话学得很快呀!这半日我竟没有听出一点儿乡音!”

    吕老板得意洋洋地笑道:“不瞒先生说,我这店才开了两个月是不假,可是十年之前,我就已经在浦江做过好几年生意了,后来因为老婆生儿子的时候留下病根,一个人在乡下忙不过来才回去的!”

    周晓京笑道:“怪不得呢,那时候您在浦江是做什么的?”

    “自然也是开鞋店喽!”吕老板呵呵笑道,一面娴熟地钉着鞋跟,一面,我这辈子开鞋店,这是第二次被人半夜里叫醒买鞋了!”

    霍云帆对自己半夜霸道地敲开吕老板的门感觉到一点歉意,笑道:“难道还有人跟我做一样的事?那是什么人?”

    吕老板笑道:“那是十年前了,好像也是秋天吧,我记得那天还下着大雨呢,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半夜敲开我的门,要买一双皮鞋,也是价钱也不讲,也是买的‘邦斯’鞋,我记得那时候鞋子还没有这么贵呢,我收了他二十块,他丢下五十块大钞就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霍云帆突然吼道。

    吕老板和周晓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神志忽然不清醒了,若是邵妈妈在场,一定会认为霍云帆今晚夜赴乱葬岗,被鬼魂附了体!

    “先。。。。。。先生。。。。。。我没说错话吧。。。。。。”吕老板被吓住了,一时竟然连口齿都不清爽了。

    “云帆,你这是怎么了?”周晓京不解地问道。

    霍云帆愣怔了一会儿,仿佛真的被什么邪祟附体了一样,接着,却缓缓蹲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吕老板,问道:“您没有记错?真的是十年前,民国四年对不对?”

    吕老板看看霍云帆,又看看周晓京,竟然不敢开口。

    “求您一定得好好想想,您还记得是哪一日吗?是几月初几?”霍云帆的语气近乎哀求。

    吕老板这下是真的以为霍云帆被邪祟附体了,颤颤巍巍地对周晓京说:“这位小。。。。。。小小小。。。。。。小姐,跟我们店隔着三家铺面,有一个会跳大神的婆婆,要不您。。。。。您带这位先生去看。。。。。。看看看。。。。。。看看!”

    周晓京明白,这世上纵然有鬼,也绝计不会附到霍云帆身上,他听到这话这般激动,多半是有隐情。

    周晓京问道:“难道你想到什么事了?”转念之间,她心神一振,忽然明白过来,霍云帆这种几近颠狂的状态,只有在破案时才会有,而他如此关注十年前的一桩事,那案子必然也发生在十年之前,十年前霍云帆还没有做侦探,不会接触到旁人委托他的案子,那么,就只可能是。。。。。。想到这里,周晓京的心狂跳起来。。。。。。

    难道是三叔那件案子!

    霍云帆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银洋,足有十几块不止,往吕老板手里一塞,说道:“你仔细想清楚,那个男人半夜敲开你的门来买鞋的事,是发生在十年前的哪月哪日,只要你能想得起来,这些钱只是零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

    吕老板虽然是生意人也日日想发财,可是半夜给人叫起来,还发生了这样荒谬绝伦的事,他一时还真是接受不了,嘴里嗫嚅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虽然事关三叔的命案,周晓京竟然比霍云帆还要理智些,她提一提青色呢子细褶西式荷叶裙,蹲下身,温言道:“吕老板,您别见怪,实不相瞒,我们俩都是侦探,我们现在是查完案子刚回来,所以才半夜来搅扰您的——刚才你说的那件事,仿佛跟十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所以这位先生才会这样激动,您不要怕,要是您能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地想起来,我们可得好好的感谢您呢!”

    吕老板盯着这对半夜前来打门的男女,盯了半天,才算消化了周晓京的话,他挠挠头,皱起眉头道:“这个嘛。。。。。。都那么长时间了,我也只记得这些,其他的么。。。。。。”

    周晓京道:“吕老板麻烦您一定要好好回忆回忆,这案子对我们很重要!”

    “不错,只要你给我们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句不怕吕老板笑话的话,在浦江的地面上,我办不到的事,还并不是太多!”霍云帆神色凝重,对吕老板说道。他还真是没有吹牛,霍家五少爷在浦江呼风唤雨,他做不到的事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当然,化解不了霍周两家的恩怨,就是他暂时做不到的事情之一。

    吕老板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人,鉴貌辨色的本事早就出神入化了,眼前这一对先生小姐,虽然半夜三更敲开他的门显得很奇怪,可是瞧他们的穿戴,气质,风度仪表,绝不是普通人家的,他们说的话,多半可信。

    可是吕老板刚才不过在闲谈之中偶然提及了以前的一桩事,要让他更仔细地回忆,却是一时想不起什么来了,他绞尽脑汁,也再难捞起一星半点的记忆碎片,只得半是尬尴,半是失望地瞧着霍云帆和周晓京干笑。

    周晓京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案子已经拖了十年,他们现在就是再着急,也要循序渐进地来才行,便笑着安慰吕老板道:“十年前的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我们今天先告辞,过几日再来向吕老板讨教,您这几日也好好回思回思以前那件事,不过。。。。。。”周晓京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抵在樱唇上,嘱咐道,“无论是十年前那件事,还是我们向您打听的所有情况,您不可再对半个人讲,吕老板是实诚人,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这件案子事关浦江的豪门争斗,而且因为有人命夹在里面,非常的凶险,若是透了半点风出去,到时候只怕吕老板的性命危矣!”

    周晓京通过刚才跟吕老板的接触,了解到这个人虽然热络开朗,却有个喜欢多说话的毛病,周晓京怕吕老板这里顾客络绎不绝,担心他走露风声,才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让吕老板不敢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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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三叔的案子浮出水面() 
情深案重;第124章 三叔的案子浮出水面

    周晓京这番笑眯眯的恐吓十分管用,吕老板吓得脸都黄了,当下双手挡在胸前,摆个不停,头点得如同鸡啄米,应承道:“先生小姐请放心,请放心,我要说出一个字去,你们立刻割了我舌头!”

    二人出了吕记鞋店,霍云帆埋怨周晓京道:“你怎么跟他说要过几天再来问呢,依着我的意思,明儿咱们就过来找他,至少要凭借他的描述,画了记忆画像才行!”

    周晓京笑道:“以前破案子你总说我沉不住气,这一回你怎么比我着急上十倍!”

    霍云帆看牢周晓京的双眼,脉脉道:“我能不着急么?再等下去,耽误我儿子打酱油了!”嘴上虽然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眼波如深潭静水,脉脉的情波激荡起周晓京心中的涟漪,幸而夜色下的滨海路只有疏疏落落的几盏汽油灯,光线昏暗,周晓京热烘烘的脸半隐在月色与灯光交融的柔和里,她为了少些尬尴,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一听到吕老板说十年前有人半夜买邦斯皮鞋的事,就一下子联想到此事与三叔的命案有关呢?”

    霍云帆道:“我托宋士杰帮忙,将你三叔那件案子的卷宗拿出来研究过,你三叔被害的那天夜里正好下了场小雨,现场有价值的线索都被雨水冲掉了,只留下了几个‘邦斯’牌皮鞋的鞋印——而那个鞋印的大小和牌子,又正好跟我二伯的鞋相合,而恰好我二伯在案发的时间段又回了家,霍家上上下下的人虽然都知道他回家了,可是家人的不在场证明没有法律效力,所以我二伯没有不在场证明,才成为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周晓京道:“原来是这样!”

    霍云帆道:“不仅如此,在你三叔被害之前,曾经虽为一些琐事跟我二件有过口角,许多人都看见了,这是又一个不利于我二伯的证言!”

    周晓京道:“三叔被害之前跟你二伯发生过争吵的事,我原先倒是听父亲和二叔都说过!至于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按照法律规定,案子在没有侦破之前,所有的证据以及证人证言都要保密的,周长祯的案子拖了十年没有破,所以案发当时的情况也就隐藏了十年,幸亏霍云帆有宋士杰这个好同窗在警务公所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疏通了许多关节,才让宋士杰把当时的案卷拿出来给他看,所以才能了解旁人所不了解的情况,若不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周长祯被害一案上这样用心,日思夜想,就算吕老板提及往事,霍云帆也不会那么快就反应出来。茇阺畱尚

    霍云帆又说道:“你想一下,半夜敲门去买鞋这件事就已经够稀奇的了,而且时间上是十年前,跟你三叔被杀的年份是一样的,而且我根据现场留下的鞋印推测过那个鞋印主人的身高,又根据鞋印的着力方式大致判断过那人的身材,推测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应当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这也跟吕老板所说的相合。所以我才觉得十年前那个来吕记鞋店买鞋的人,与你三叔被杀的案子有扯不断的联系。”

    周晓京想想也是,如果真凶的“邦斯”皮鞋沾上现场的鲜血,那么为了不引人注意,的确是需要半夜去买一双皮鞋来更换的,但是周晓京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原来如此,让我想一想,我刚才好像觉得那里还有点不对劲。。。。。。”

    霍云帆立刻说道:“是不是觉得一场雨把现场的痕迹都冲没了,却独独留下了指向我二伯是杀人凶嫌的鞋印,觉得很不寻常?”

    周晓京蓦然醒悟,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模模糊糊的,经霍云帆一提醒,才清晰起来,这当然不是周晓京反应不够快,而是霍云帆几年来几乎要把这件案子掰开了,揉碎了,每一条不起眼的线索,每一个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细节,他都思索过成百上千遍了,对于所有的疑点,也仔细推敲过多少遍了,周晓京的这一点疑惑,他当然可以立刻就能解答出来。

    周晓京轻轻点点头,霍云帆冷笑道:“我也在奇怪,如果我二伯跟这件案子无关,为什么现场那么清晰地留下了跟他当天穿的鞋子一模一样的鞋印,这不是过于巧合了吗?还是说,有人见到了我二伯跟你三叔的争吵之后,故意设了这个局,往我二伯头上栽脏呢?”

    这案子到今天也没有个结局,周晓京作为当事人家属,也不好随意评论,只是轻轻说道:“如果有人想栽脏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在当时看到了你二伯和我三叔吵架的人中间,我听父亲说过,那件事发生之前,你家二伯和我家三叔是好朋友,想来就是我三叔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想到做这个局让你二伯顶缸!”

    霍云帆道:“不错,真正的凶手就在那天那群人中间!”

    周晓京杏眸微闪,喃喃道:“那群人!都有谁?”凉凉的夜风吹来,周晓京身子禁不住一阵发抖。

    霍云帆立刻解开衣领,把厚呢方格休闲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说道:“你不知道吗?那天你三叔和我二伯,都是去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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