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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美意啊，你知道吗，我们的好日子已经开始了，谁也无法阻挡我们母女俩今后飞黄腾达的惬意生活了！这顾家的整个家族财富都是你我的了，那个丑八怪顾小汐再也回不来了，她可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蔡雅琴兴奋不已地说着，哪还有刚才半分伤心的样子，这假惺惺的样子令人作呕。
“妈妈，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顾美意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很雀跃的，她终于可以摆脱二房女儿的头衔了，以后她就是顾家唯一的小姐了，再也没有那个丑八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威风了。
“哈哈，还想着以后怎么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她死不足惜！”蔡雅琴恶狠狠说道。
“妈妈，这下她和她那短命的妈妈可以相聚了，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她再也不会知道我们就是杀害了她妈妈的凶手。”
蔡雅琴立马慌了，神情紧张“嘘…我的乖女儿啊，祸从口出啊，这些话以后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讲了，小心隔墙有耳！”
眼睛环顾四周，在确定没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不长心的女儿，想害死娘俩啊！
“妈妈，我错了。”顾美意也慌了神，惊魂未定。
还好没人。
母女俩不知道的是张妈在客厅的某个角落偷听到了这恶毒母女俩的对话，她的心猛然一惊，后背冷汗涟涟。
天啊，夫人是被…是被这恶毒的母女俩所害的！
一定要去告诉老爷，一定！
张妈慌乱之中手不由地颤抖了，手上端着的盘子狠狠地摔落了，“咣当”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是谁！”蔡雅琴惊愕地站起了身子，急忙循声而去。
是谁在那里！
张妈哆嗦着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正慌张想离开的时候胳膊被人死死地拉住了，她紧张地抬头对视眼前的人，心里慌得七上八下的。
“张妈？”这时候随后跟来的顾美意诧异地出声，内心惴惴不安。
张妈可是顾小汐的人！
“张妈，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蔡雅琴忽然间就凶神恶煞了，像是野兽在嘶吼。
“我…我…”张妈顿时结巴了，心慌意乱。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见！
“张妈，你是不是都听到了？都听到了啊！”顾美意也紧接着质问，伸出手摇晃着年迈的身躯，很用力，恨不得把指甲都抠进对方的肉里。
天啊，完了，秘密泄露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张妈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个劲地否认，但心里的慌乱早已出卖了自己。
“看来，你是都听到了。”蔡雅琴忽然冷冷一笑，表情阴暗。
这老东西，留不得了！
顾美意慌了“妈妈，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坐牢！”
蔡雅琴恶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张妈一眼，笑得很恐怖“美意，想保全自己是不是要牺牲别人呢？死人的嘴是不是撬不开的？”
“妈妈…”涉世未深的顾美意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惊讶之余但还是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的眼眸也立即划过了狠毒的光芒。
从小就经历过，现在为何不可呢？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张妈的脸上浮现了惊恐的表情，她知道话里的含义，她知道她现在命垂一线。
“张妈，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安息，不要来找我们！”顾美意上前立马抓住了张妈的手，死死钳制住。
“去死吧，老东西！”这时候的蔡雅琴像是中了魔的恶鬼，张牙舞爪地露出了丑陋的面孔，双手紧紧掐住了张妈的喉咙，用尽了浑身的劲。
“救…救命！救救我…”孤身一人的张妈束手无策，只能忍受着氧气越来越稀薄，脖子上的勒紧感越来越紧，她的瞳孔渐渐涣散，挣扎也是徒劳的。
最后，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
“妈妈！”顾美意害怕得收回了双手，不敢置信。
她和妈妈杀人了，杀人了！
蔡雅琴的神智终于清醒了，刚才像是中了魔似的只想对方快点死，快点死！
那年不为人知的深夜里，她也亲手了断了一个人的生命，一个阻碍她在这个家地位的人！
“美意，赶紧走！”
“好！”
于是俩人落荒而逃，诺大的客厅此时居然没有一个仆人经过。
但是…这一切却落在了某个仆人的眼里，这人便是被众人排挤的李红，一直忍辱负重是蔡雅琴安插在众人里面的眼线！
天啊，夫人居然杀了张妈！
李红默默地离开了案发现场，心里波涛汹涌。
当张妈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那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王丫丫是哭得最凄惨的一个，她慈祥可亲的姑妈就这样离开她了，谁也没有料到！
“张妈…呜呜…”
此起彼伏的哭声早已惊动了楼上休憩的顾天行，没等下人上楼通报的时候他就自己下楼了，看着客厅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感到很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顾天行远远问道。
“老爷，张妈她，张妈她死了！”
顾天行身子猛地一震，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
王丫丫抱着张妈哭得肝肠寸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无法接受张妈的突然离世。
“来人啊，赶紧叫救护车！”顾天行踉跄着跑到了大伙的跟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妈很是震惊。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福伯也闻声跑了进来，当看到张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脑袋“嗡”地就一片空白了，这发生什么事了啊！
很快救护人员赶了过来，但张妈已经死了，回天乏力。
“大家节哀顺变吧！”医生摇了摇头，起身。
医护人员随后把白布盖在了张妈的身上，准备抬到救护车上去，但被王丫丫死死扯住了衣裳“不要，不要把张妈带走！”
“老爷，先不要把张妈带走，我们还没有为她送行呢！”
“老爷，这张妈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去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能送去火葬啊！”福伯立马阻止道，老泪纵横。
张妈和自己都是差不多相仿的年纪，在顾家勤勤恳恳干了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他们都是一开始追随梦如婷夫人的。
现在无缘无故死了，太蹊跷了！
“好，先把张妈暂时送去医院的冷冻室吧，尸体放在家里是会腐烂的。”顾天行泪眼婆娑地说道，情到深处不能控制悲伤的心情。
挥了挥手，示意医生抬走。
顾天行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张妈是顾家的老人，是元老级的人物，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她在操劳打理。她早就不是顾家的女佣了，是汐儿最为看重的人，若汐儿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啊！
“张妈！”
“不要啊，不要带她走！”王丫丫哭天喊地的，嘶哑了嗓子。
“呜呜呜…”
顾家满是悲伤的哭声，刺耳。
“滴呜滴呜”救护车绝尘而去，好似不曾来过。
而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像是一阵风似的。
“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顾天行发问了。
“回老爷，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妈躺在地上了，我喊她就是没反应，然后我就去触碰她的鼻翼，发现她没了呼吸！”一仆人后怕地说道，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止不住。
张妈平时里很照顾她们这些下人，从来不使唤她们做这做那的，把她们几个都当做亲人看待，真的很喜欢她。
“夫人呢？”顾天行的视线找遍了整个大厅都不见某人的身影，问道。
“哦，夫人和刚回来的小姐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候李红站了出来，说谎不脸红，滴水不漏。
“小姐？”
“哦，是顾美意小姐。”
“噢。”顾天行的眼眸黯淡了，有点失望。
还以为是汐儿呢！
“李红，那你有没有见到张妈是怎么死的？她到底是怎么死的！”王丫丫突然发疯似的摇晃着李红的肩膀，满眼血红。
她想知道张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李红痛得龇牙咧嘴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死胖子，弄疼她了！
“张妈那么健朗的身子，为何说没就没了，肯定这里有凶手，肯定是有人害死了她！”王丫丫简直疯了，又哭又吼的。
张妈，你为何留下我一个人？夫人走了，小汐走了，你也要扔下我吗？
“你放开我啊，你个疯子！”李红挣脱了王丫丫的双手，疼得秀眉都紧蹙在了一起，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活该，你也去死多好！
客厅里哭声鼎沸，而偷偷躲在外面的俩双眼睛正紧张地观察着里面的情景，俩人的内心像是小鹿乱撞，惶恐不安。
“妈妈，我们进去吗？”顾美意颤抖着问道。
蔡雅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身边的女儿说“美意，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按我刚才教你的这样做，知道吗？”
顾美意紧张地点点头，眼神慌乱。
“镇定点，别慌了手脚！”蔡雅琴怒斥，眼神狠戾。
不就是杀了个老太婆么，手上已经沾了鲜血就不怕再要一条命！
“妈妈，我知道了。”
“走，进去！”
于是俩个人手挽着手笑容满面地走了进去，仿若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夫人！”顾天行快步上前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蔡雅琴看着大家都哭哭啼啼的样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满脸的疑惑“天行，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在哭啊？”
“爸爸，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紧接着顾美意也问道。
蔡雅琴轻轻地安抚着女儿微微颤抖的手，很镇定。
顾天行长叹一口气，说“张妈死了。”
“什么，张妈死了？”蔡雅琴惊呼出声，满脸的惊愕“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不知道，警方会来调查的。”顾天行疲惫地回答，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感觉最近发生的事让自己很心力憔悴。
顾美意紧张地瞥了眼出事的位置，惴惴不安。
张妈死时的样子还盘旋在脑海里，那愤怒的眸子好像要把自己千刀万剐！
“妈妈，我忽然感觉身体不舒服，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好害怕！我想回房间休息去，压压惊。”顾美意虚弱地说道。
“好，你去吧。”蔡雅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眼神带着一丝安慰，她想告诉女儿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她会摆平的！
于是顾美意缓缓上楼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哆嗦得差点从楼梯上摔落下来，幸亏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扶手才化险为夷。
人一旦做了亏心事，真的会乱了方寸。
“天行，警方什么时候到？”蔡雅琴故作轻松地问道，心里急着在想万无一失的计策。
怎么办，若是警方来了可就麻烦了，张妈脖子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痕迹遗留，她和女儿的指纹还在上面呢！
“应该快到了吧，若是尸检的话警方会去医院的。”
“尸体都不在了，警方还来顾家做什么？”
“当然是调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进出，排除他杀的可能吧。”
“哦，这样啊。”蔡雅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这是要急死人啊！
“夫人。”这时候李红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蔡雅琴的身旁，用很轻柔的声音轻唤了蔡雅琴一声。
蔡雅琴转头过去，有点惊讶。
是李红？
“夫人，刚才横峰集团的金夫人打来电话说有事找你，你有时间方便回个电话吗？”李红煞有其事地说道，沉着冷静。
横峰集团？金夫人？蔡雅琴纳闷了，她什么时候与这样的一个人有交集呢，她不认识她啊！金夫人又是谁呢？
李红目光灼灼地看着蔡雅琴，很炽热。
蔡雅琴不是笨的人，立马就领会了其眼神里的含义，知道李红这是有事要告诉自己，她必须要离开一会。
“天行，我去打个电话。”
顾天行点了点头，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心情糟透了。
一个在顾家多年的管家，汐儿从小到大的奶妈，忽然就这样死了，若是汐儿回来该如何接受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回想多年前如婷坠楼，接着汐儿失忆毁容现在又失踪不见踪影，现在连张妈都出事了，这顾家是要人去楼空吗？
顾天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