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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就有人来接舒画。
舒画临走前,顾九思送到门口,她犹犹豫豫了半天看着顾九思不说话,也不肯走。
顾九思主动问,“舒小姐有事?”
舒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今天对不起啊……”
顾九思还没傲气到要她道歉的地步,笑了一下,“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舒画点点头却还是不肯走。
顾九思摸不着头脑了,“舒小姐还有事?”
舒画踟蹰半晌,“我听说……听说陈慕白和那个姓孟的……”
这个话题顾九思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合去说什么,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最受不了敷衍的,她想了想才开口,“慕少的条件自然是招女人喜欢的,可他现在不认得你,怎么胡闹都算不得错,以后你们认识了,就看你的本事了。”
舒画听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还是不走。
顾九思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小儿女心思,主动开口,“最近慕少事情多,等过了这阵子,我会安排,你等我消息。”
有了顾九思的这句话,舒画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顾九思也松了口气。
段家城外的住处离这里并不远,舒画到了的时候段景熙正在吃饭,然后就看到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坐到他面前一言不发。
段景熙继续淡定的吃饭,舒画自己憋不住了才撒娇着开口,“小舅舅!”
段景熙看她一眼,“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舒画又被噎了一次,彻底泄了气,蔫蔫的趴在桌子上等段景熙。
段景熙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才开口,“说吧,怎么了。”
舒画终于找到了靠山,迫不及待的告状,“顾九思她欺负我!”
段景熙一点儿都不意外,“那你去找她欺负回来啊。”
舒画蔫了,“我……我不敢。”
段景熙继续逗她,“那就去找陈铭墨啊,顾九思不是陈铭墨的人吗。”
舒画还是打不起精神,“陈伯伯啊……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顾九思有冲突,我怕他对我印象不好。”
段景熙奇怪的看了眼舒画,“那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和她基本上可以算作不认识,她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我……”舒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有人欺负我,你得帮我做主!”
“那我是帮你打她一顿呢,还是骂她一顿?”舒画是被人哄习惯了,可段景熙偏偏不哄她。
“倒也不用……我就是觉得憋气!”
段景熙抿了口水,“顾九思的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了,一个女孩子在陈家那样的环境做事,心思手段何其厉害?一点儿都不输给男子,多少人折在她手里?你去招惹她,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舒画也不愿意认输,“我就是觉得以后嫁到陈家还要靠她帮忙,所以不想和她撕破脸而已。”
段景熙皱眉,“当初你父母来找我说这件事,我就不同意,陈家那是什么地方,你这种性格怎么适合嫁到那里去,把你吃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舒画笑嘻嘻的凑上来揽着段景熙的手臂,“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我是舒家小姐,又有个了不起的小舅舅,谁敢吃我?”
段景熙看出舒画是铁了心的看上了陈慕白,知道多说也没用便不再开口。
书房房门紧闭,陈静康凑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忽然听到脚步声立即立正站好,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群人摇着头皱着眉走了出来。
陈慕白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有话直说,一句话说出来转几十个弯,兜兜转转,真真假假,最后不知道转去了哪里,几个人听得糊里糊涂的,直到出了门还是一头雾水,只能求助蹲在门口扮石狮子的陈静康。
陈静康一脸义正言辞忠心护主的模样,“少爷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等人走光了,陈静康才默默的流泪,你们问我我去问谁啊?!少爷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他还记得几天前的教训。
几天前陈慕白小心翼翼的去问陈慕白,“少爷,顾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陈慕白给他的回复是,“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他不明白又问,“该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慕白反问,“你觉得呢?”
这次陈静康依旧不明白却不敢再问了。
他是真的想念顾九思啊,他不想再吃双份的东西撑得难受去看医生了,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东纸哥精尽人亡~
第23章()
‘p‘*‘p‘ 舒画前一天被顾九思吓着了,晚上回去又被段景熙奚落了一顿;再也没什么心情欣赏郊外的美好风光;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城了。段景熙的事情直到傍晚才办完;他看了眼时间让秘书准备车赶回去。
临出门前已经有些飘雪花,走到一半雪越下越大;竟然连路都看不清了,再加上前面有一段路本就泥泞难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快到高速口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堵车,秘书下车去看了看,很快回来汇报情况;“雪太大了,高速封了。”
段景熙看了眼窗外;“原路返回吧,明天看看天气再说。”
回去的路上快到段家在城外的宅子时,车子忽然滑到路边不走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段景熙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司机一脸尴尬,“车坏了,动不了了,我下去看看。”
段景熙在车里等了会儿也下了车,走过去问司机,“还要多久?”
司机从一堆工具里抬起头,“还要再等等。”
站在一旁撑伞的秘书马上掏出手机,“我打电话让他们开辆别的车来接您。”
段景熙忙了一天有些头疼,他看了眼前方,紧了紧衣领,“不用了,你留在这里陪着修车,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秘书把伞递给他,虽有些不放心却也了解段景熙的脾气,嘱咐着,“那您小心点慢些走,一会儿车修好了去前面接您。”
段景熙做了个深呼吸,空气冰凉,倒也提神。他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天渐渐黑了,他走着走着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看到不远处有家超市还亮着灯就想过去问一下。刚走过去就听到角落里的呜咽声,一转头,一只很小的小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旁边蹲着的女孩伸手摸摸它的头,“是不是冷啊?”
小狗又呜咽了一声,似乎在回答她。
段景熙退了几步让光线照过去,他才看清。
女孩身边放着一个纸箱子,箱子里放着几条毛巾和一盒牛奶。她把小狗放到箱子里,给它裹上毛巾,喂它喝了点牛奶。
小狗倒是不怕生,一边舔着牛奶一边安静的受她摆弄。
后来女孩摸摸它的头站起来,“好了,我要走了。雪太大了,你不要到处乱跑。”
小狗叫了两声,女孩低头看了它一眼,转身走了。
小狗又叫了两声,女孩停住脚步,似乎颇为挣扎,半天才转身回到原地,蹲下来看着它,“我真不能带你走,那不是我的家,我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顾得了你呢。”
段景熙在怒号着的狂风和翻飞的雪花中听到这句,心里莫名的一紧。
她的语气不是感叹,不是哀伤,却是一种无奈的自嘲,在飘着大雪的冬季街头,他被她的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异样。
最后女孩狠狠心,终究是走了。她从角落里走出来,段景熙才看清她的脸,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人。
她一路低着头从他面前走过,可能在想事情并没有看到他。
段景熙想着既然在这里遇上她,应该不太远了,跟着她走总归是没错的。
他跟在顾九思身后,顾九思走了一段之后,忽然蹲下来,很久不动,头发和衣服上落满了雪,她似乎丝毫不在意,一直都没有动。
段景熙在后面看了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大步走上前去,蹲在顾九思面前轻声问,“顾小姐你没事吧?”
顾九思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到段景熙时愣了一下,下一秒看到段景熙的动作时脑中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段景熙怎么会在这里,而是这个男人是不是被设定了程序,行为举止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只会站着问,有礼貌的会弯一弯腰,可能做到和她一样蹲在地上说话的应该没几个人吧。
他到底家教有多好?
段景熙并没觉察到顾九思的内心想法,他只看到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和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他又叫了顾九思一声,“顾小姐?你怎么了?”
顾九思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躲闪着目光,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远离段景熙的方向放了放。
段景熙透过昏暗的路灯这才发现顾九思手里拎着的袋子里装了些什么,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生活经验丰富,自然明白顾九思是怎么了。
顾九思勉强站起来,气若游丝,“我没事。”
段景熙虚扶了她一下,主动挑起话题转移她的尴尬,“怎么这么晚了身体不舒服买个东西还需要你自己来?”
顾九思虽然知道女人的这种生理现象是个男人都知道,但到了自己身上,特别是对方还是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嗯……不好麻烦别人……”
段景熙极绅士的脱下大衣披到顾九思身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又把伞递到她手里,一连串动作自然娴熟行云流水,让顾九思不得不怀疑他经常对女性这么做。
很快顾九思又甩掉了这个想法,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和自己无关,眼前的情况看,收益的到底是她。
虽然她也有想过拒绝,可又觉得有些矫情,礼节性的推让在这个男人看来只怕只能归类于矫揉造作,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接受得好。
走了几步之后,段景熙才温和的开口,“昨天麻烦你照顾舒画了,她从小被宠坏了,骄纵蛮横,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道歉。”
顾九思此刻腹痛难忍,哪里还有心情关心舒画是哪棵葱,脑子也有些不转,刚想好词儿准备开口客气的敷衍就被汽车鸣笛声打断,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的车灯。
她和段景熙回头去看,很快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跑到段景熙面前请他上车。
段景熙没回答却转头看向顾九思,微微笑着开口询问,“雪太大了,顺路送顾小姐回去吧?”
顾九思点了点头,她现在这种状态自己走回去大概只剩半条命了。
上了车之后,顾九思把大衣脱下来还给段景熙。
段景熙接过来放到一边,从袋子里拿出红糖,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保温壶倒了杯红糖水递给顾九思,笑容清浅,“杯子是新的,没人用过。”
顾九思接过来看了他一眼。
这个年纪的男人,成熟沉稳,事业有成,有同龄人没发给予的安全感,又会照顾人,自然如舒画所说,最是招年轻女孩子喜欢。
上次见他的时候她心里有事,没怎么在意,今天才发现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听上去格外舒服。目光真诚柔和,笑起来温暖明澈,眼尾有细小的笑纹。
顾九思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疑问,这种声音他练了多久才有这种效果?这种笑容又是练了多久?一个人的目光也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她捧着杯子低头喝水,一张脸干净剔透,在外面冻了许久,此刻一暖和便泛着淡淡的粉红,小小的鼻尖很快被热气笼罩,看上去安安静静,一双眸子却不时的转动着,看上去古灵精怪,年轻的让他羡慕。
他没忍住勾起唇角,“顾小姐在想什么?”
顾九思立刻抬起头危襟正坐兼顾一脸无辜,“没什么。”
段景熙眼底的笑越发明显,“顾小姐好像很怕我?”
顾九思扯着嘴角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
不是怕,是怵。这个男人大了她太多岁,经历了太多,正处在一个男人的黄金期,早已褪去了男孩的青涩和轻狂,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任何时候都是风轻云淡举重若轻的模样,却是锋芒泯为无形。看上去谦恭儒雅,却是心深似海。
段景熙示意司机升起后排的挡板,后排狭小的空间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段景熙参加过太多的谈判,最是擅长诱敌深入,“顾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尽管问。”
顾九思忽然想起几年前看得一场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台上的段景熙作为新闻发言人答记者问时大概就是现在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她顿了一顿,“听说外交家连说话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都受过训练,段王爷是练了多久才有现在教科书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