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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轻抚上殷笑笑微微隆起的小腹,一下一下温柔的触碰着,感受着肚子里孩子那轻微的动静,景沥渊却是忍不住的蹙着眉头微微上扬了嘴角,有些苦涩也有些甜蜜。
宝宝,谢谢你在爹地无法陪伴在妈咪身边时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但是,若是知道这个孩子会让她吃那么多的苦,他或许会情愿没有这个孩子。
胎膜望着殷笑笑,景沥渊忽然就伸手在自己的指尖上落下一个吻转而轻柔的触到殷笑笑的唇瓣上,他现在连想要起身亲吻她都显得那般的不容易,可是却依旧会努力的不让她过得越发的艰难……
不知道在病房里逗留了多久,许久许久之后景沥渊才独自坐着轮椅离开的病房,随即病房里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里,只是殷笑笑那安静放在床边的小手掌心里却是多了一些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耀人眼球,透着一股幸福的柔光。
南山别墅。
景沥渊安静的坐在客厅里,身后站了一大片的人,大多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以往嚣张得意的人此刻却都显得那般的惴惴不安的看看电视又看看景沥渊的背影,心里慌乱。
承普利安静的站在景沥渊身边,手里还拿着几分文件,面色冷漠,连羽站在另一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屋子里唯一的声音只有电视上那正在播报着新闻的主持人。
——据报道,今天警局收到了总共七封举报信,举报人并没有留下丝毫的信息,但是举报的内容却是让整个医学界的人都为止震惊,同时这件事也引起了t市市长的主意,第一时间下令要严查此事,此刻警局已经开始对这件事着手调查……
——举报内容里,陈姓医生在五年前尚在某医院就职时,曾任该医院最年轻的内科主任,风头一时无两,发表的几篇医学论文更是在医学界里掀起了一股赞叹的口碑,就在人人都以为这位陈姓医生将一直这般下去为医学界做出贡献时,却发现他在家里因为一时的压力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这件事当时在t市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无数人不叹息,同时检察机关和司法机关也介入调查,当年陈姓医生也在法庭上被判刑,但是现在举报内容里却道出,这位陈姓医生在进入监狱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出来了……
——t市相关负责人此刻已经被停职进行调查,本台还将对后续的举报内容进行播报……
……
电视上,出现陈姓医生的照片,那不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们为景沥渊治病的其中之一吗?可是那些曾经被董家信誓旦旦说着被压下去并且永远不会有人挖出来的事实就那么赤。裸。裸的被摊开在面前,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闹腾。
景沥渊悠闲了喝了一口水,眉目清明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承普利转过头望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尚医生,嘴角轻扬伸手递过了自己手里的几份文件讥讽的开口询问,说,“尚医生,这是今天我拿过来的文件,刚刚三少才看过,你要不要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什么信息流露出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一片的白大褂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低垂着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一般,以往他们都会检查的,不论是多么重要的文件,可是现在却不敢了。
尚医生脸色苍白的望着承普利,许久之后目光才落到那背对着他们甚至现在不得不靠轮椅才能行动的男人身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群紧握着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尚医生紧蹙着眉头轻声开口,“哪里敢,三少做事向来有分寸,我相信三少。”
话语落下,承普利的眉梢忍不住的微微上挑了一下,就连景沥渊都忍不住的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转过身望着尚医生一言不发。
一瞬间,一股迫人的压力就在屋子里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承普利收回手里的文件安静的站在景沥渊身后。
喉结上下动了动,尚医生努力的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随即开口说,“三少,我们懂得什么叫做‘杀鸡儆猴’,我们也都是识时务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进到董家去,只是你也跟董家打过交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我也知道你的能力很强,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还请三少手下留情。”
说着,以尚医生为主的一群人全都对着景沥渊低下了那么高昂了许久的头颅。
凤眸里都是冷漠,景沥渊一言不发,承普利却是忍不住的微微冷了脸色。
这些人就是典型的墙头草!
景沥渊不开口说话,谁也没有胆子直起身子来,就那么心惊胆战的弯着腰想要将自己内心里那股真诚的恐惧和诚意传达给景沥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们的腰身都几乎僵硬的时候景沥渊终于开口了。
“‘杀鸡儆猴’?懂得我的意思就好,别踩我底线,董家老爷子都不敢轻易对我下手,别以为你们就有那个勇气和运气,我景沥渊想要毁掉你们,相信我,会有比举报更好的办法,若是不信可以试试……”话语清冷,透着一股冬日的寒冷感,双眸里都是寒意的望着面前的一群人,景沥渊继续说,“我希望你们记得,现在的你们在谁手里。”
话落,景沥渊便再也没有理会谁,转过身回了书房里,承普利迅速的跟了上去。
一大堆的医护人员和连羽站在客厅里,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已经被吓得一身冷汗直冒,甚至到了现在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连羽更是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景沥渊……
他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跟董家叫板?
他真的就不怕董家将所有的人都收回去,然后他自己就那么疯癫下去吗?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而现在的景沥渊就给了他们这样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上前,连羽站在尚医生面前,轻声问,“尚医生,那以后的水里还要加料吗?”
一句话,整个客厅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里,剩下的几位医生全都透着慌乱,焦急的看向书房的方向,纷纷开口小声的说,“不要加了,不要加了,你想害死我们吗?”
“是啊,不要加了,以后都不加了,这次还是对他的前妻他都发飙了,要是下一次知道我们算计他,说不定死得更惨!”另一位医生满脸冷汗的说,看样子被吓得够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的虚脱感,“我再也不想跟景家人打交道了,尚医生你赶紧治好他吧,治好了我们就离开吧……”
——是啊,尚医生,我们加快进度吧!
——赶紧治好了他,我们就离开吧,景沥渊太恐怖了……
……
周围的医生纷纷开口,可是尚医生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转眸望着书房的位置沉默了。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赶紧离开这里,谁知道下一次董家做出什么事来景沥渊拿他们开刀,只是或许还没有等他们治好他,景沥渊就已经变得嗜血残忍了,而他们的作用还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
第619章 哪个董家?()
书房里,承普利一进来便忍不住的手舞足蹈了一番。
妈的,忍了那么久,甚至之前那些医护人员在他的面前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今天看他们就那么吃瘪的模样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好啊!
“三少,我们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了!”摇晃着手里的文件,承普利格外的高兴说,“现在开始,我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给董家打小报告!”
景沥渊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那张俊脸上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左手大拇指却是不断的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承普利看在眼里顿时便止住了声音,没有说话。
是啊,他们现在还不到可以为所欲为就那么恢复自由的时候啊,只要董家手里也握着那些医生的把柄,那么他们便不敢彻底的忤逆董家,正如他们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小看他们一般。
安静的将文件放在桌面上,承普利望着景沥渊,欲言又止好几次后终究是忍不住的轻声问了一句,“三少,还要去看看三少夫人吗?她一个人在医院……”
一个人……
蓦地,景沥渊那双凤眸染上的都是愧疚与难受。
承普利连忙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说,最后只能一个人呢安静的离开书房。
抬眸望着窗外,书房这边只能看见对面的雅苑一点点,甚至都看不太真切,可是即便如此景沥渊始终望着那栋没有呼吸的建筑,仿佛在思念着什么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景沥渊才转过身开始处理堆积了这段时间的文件,眉头微蹙,仿佛工作上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一般,等到窗外彻底黑暗下来的时候,承普利再一次的跑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甚至还带着点点的兴奋和激动……
“三少……”承普利关上门边轻声唤着,随即手里握着电话就跑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点点的兴高采烈,“三少……”
将手机递到景沥渊的面前,承普利的嘴角都带着点点的笑意,挠挠自己的脑袋干脆的转身走到另一边的小型图书馆里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将空间留了出来。
转眸看着电话,景沥渊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柔和了起来,若是认真看还能看见凤眸深处那显而易见的开心和柔情。
电话还在视频通话中,小小屏幕里的女人坐在病床上虚弱的笑着,轻声唤,“老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景沥渊嘴角的便不自觉的上扬,微微颤抖着手拿起电话看着她,轻声说,“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电话里的殷笑笑笑得越发的甜美,怕自己的脸色吓到他,她还特意上了唇彩,现在看上去脸色才不至于那般的苍白吓人,轻声回答,“没有,宝宝很听话,都没有折腾我。”
一时间,电话里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里,只是望着对方没有说话。
“我这样给你打电话,会不会妨碍到你?”轻声询问着,殷笑笑的双眸里都是担忧。
可是,她醒来的那瞬间,握着那颗戒指的瞬间,心里却只想要见见他而已……
摇摇头,景沥渊随即才说,“不会,现在董家的人不敢监视得那么严厉,只是我现在也还不能掌控一些通讯工具,所以……”
微微摇头,殷笑笑表示了解,毕竟董家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不是吗?
即使她一醒来就听陶宜说景沥渊将董老爷子的车砸了,小型医院拆了一半,但是一码归一码,若是景家有再多的动作,那么董家就该狗急跳墙了。
两人在电话里轻声说了许久许久之后才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景沥渊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让承普利出来拿着电话离开,大脑里满满都是殷笑笑的模样。
他的笑笑,还能等他多久呢?
这个世界上,住院总是显得很无聊的,哪怕是南屿医院。
晚上,殷笑笑独自坐在病房里等待着殷子镇的到来,转眸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对景沥渊的思念第一次这般的泛滥,轻叹一口气整个人精神似乎都有些不太好了。
忽然,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转眼殷笑笑便看见董凯虚弱着身子走了进来。
扶着墙站着的男人看上去脸色苍白得吓人,身子手腕上都还有因为随意扯掉输液针而留下的痕迹,偏偏这个焦急着要过来的男人,在看见殷笑笑平平安安的坐在病床上的时候,忽的,就那么笑了……
殷笑笑愣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董凯,听着门外几乎乱了套的医护人员。
——董少呢?他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做事的,病人不见了都不知道吗?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赔啊!
……
病房外的世界一时间变得那般的陌生,不论是对殷笑笑而言还是对董凯而言。
伸手关上门,董凯就那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安静的坐在床沿边侧头看着她微笑,许久之后才轻声说了一句,“笑笑,我不知道这件事……”
望着董凯,殷笑笑突然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她何其不知道董凯完全不知道她在他家里受难的这件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可以作为朋友一生相伴的男人,现在却已经一步步的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来见到她的第一面竟然是给她解释……
这样的董凯,让她该怎么办?
低垂着脑袋,殷笑笑一言不发,董凯则只是就那么静悄悄的看着她,近乎贪婪的。
蓦地,董凯的目光就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