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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先生,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因为董少今天说的话吗?
——景先生,请问你们有隐瞒景三少的病情吗?
——景先生,请问你们过来是代表跟董家对上了吗?
……
记者围堵着景元丰,可景元丰却是面色不改的径直向前走,殷家的保安接到指示立马就让景元丰走了进去,景沥博站在外面看着面前人山人海的记者忍不住的暗自称奇,看自己父亲顺利走了过去,伸手扯扯自己的领带也要进去。
——景大少,给我们说两句吧,你们来是做什么的?
——景大少,说说吧,三少真的有病吗?
——景大少,他们是因为精神病所以离婚的吗?
……
一直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记者都有些不死心,对他们而言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想要得到事实,而是想要得到一些更加劲爆的消息,最好可以让整个t市抖三抖的那种!比如当初的景三少结婚的事,比如殷笑笑的身世,却绝对不是这样董家少爷因为被拒婚所以信口开河说出来的话……
或许是从景沥渊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们的心不自觉的就开始了偏移。
毕竟,在t市里还是景家的名声和景三少的名声比董家的要好得多!
被保安护在中间,景沥博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记者,目光落到不远处已经站在车边等着董凯的董老爷子身上,说,“各位记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任何对我景家进行了诽谤和污蔑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他,不论他是谁。”
话语落下,记者便忍不住的疯狂,想要再问什么,已经走进去的景元丰忽然就转头看着他,说了一句,“沥博,走了。”
景沥博看着董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过身迅速跟上了景元丰的脚步,不远处的殷白凡也带着李梦迎了出来。
因为景元丰和景沥博的出现,记者们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被转移了一下,等到再去看景沥渊和殷笑笑的时候,殷笑笑已经带着景沥渊进屋子里去了,徒留董凯一个人站在殷家门口显得格外的尴尬。
两位当家男人打了招呼便转身进到屋子里去,李梦更是笑脸相迎,跟对董家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模样,顿时整个t市的人都知道,殷家的主母李梦不待见董家人的消息。
殷家里。
殷笑笑好不容易才伸手拽着景沥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身体格外的僵硬,凤眸瞪得大大的几乎要充血般的恐怖,颀长的身姿就站在那边一言不发,双拳紧握着似乎在克制着自己下一秒即将而来的狂躁!
殷笑笑被吓得不行,伸手将殷子镇推出去便率先锁上了门!
她知道,景沥渊的这个模样不能被别人看见,更不能让殷家人看见,他们知道他有病是一回事,可是看着他发病又是另一回事,以现在殷家人对她的重视,若是看见了,说不定明天她就要跟景沥渊彻底的断绝所有的关系了!
房门被殷笑笑狠狠锁上,转过身看着景沥渊,殷笑笑的眼眸里都染上了点点的泪意,其实,她并没有看见他彻底的发过几次病,但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已经让她印象深刻了!
转过头,景沥渊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伸手靠在殷笑笑的梳妆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哪怕是背对着她却也透过镜子直直的看着她的手背和唇瓣,偏偏话语里还说着,“笑笑,我没事,我没事……”
话语嘶哑,甚至不注意听都会听不见!
殷笑笑最初还真的没有发现景沥渊的目光在哪里徘徊,等到她尝试要靠近他的时候,站在他身边不远处轻声说,“景沥渊,我是笑笑,我是你老婆……”
她知道发病的精神病人通常都不会认识身边的人是谁,所以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想要让他的思绪回来,逐渐的靠近着,殷笑笑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却又义无反顾。
景沥渊的双眸一直在她的手背和唇瓣上来回的移动!撑在梳妆台上的手狠狠握紧桌子的边缘,几乎要将木头都挖下来一般,大脑里努力的让自己记起,记起她是笑笑,是他最舍不得伤害的那个女人,是他这一辈子都想要珍惜的人,可是偏偏他的双眸就是不自觉的要往那些他在意的地方移动……
他记起,在小巷里,董凯将殷笑笑压在墙上突然就吻下去的瞬间,甚至记得当时殷笑笑的嘴唇都被磕破了,看上去那般的旖旎。
他记得,在殷家门口,董凯忽然就冲上来拉着她的手告白求婚,甚至就那么亲吻上她的手背!
所有的一切,就像电影回放一般的不断循环着。
呼吸逐渐的变得急促起来,眼看着殷笑笑就要触碰到他的时候,景沥渊忽然就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伸手狠狠将面前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都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通响。
殷笑笑站在原地被吓得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看着地面上那被摔散的各种化妆品,还有香水清新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口红更是到处滚落着,顿时屋子里就显得格外的狼狈!
“不要靠近我!”低沉着嗓音,景沥渊低吼一声,迅速的从梳妆台边离开想要远离殷笑笑,整个人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边殷笑笑的衣柜上,高大的身姿竟然撞得衣柜仿佛都晃动了一下,嘴里还呢喃着,“不要靠近我!笑笑!不要靠近我!”
殷笑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看着面前的景沥渊却忽然就忍不住的哭了。
她看见了,看见了景沥渊的双眸几乎都已经失去了焦距,他只是就那么下意识的念叨着,只是就那么下意识的不让人靠近他的身边,即使是这样要命的忍耐着,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不去伤害她,哪怕他现在或许并不记得他在哪里……
景沥渊倚靠在衣柜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子颓废的靠着双眸紧闭着,双群紧握完全不敢散开,嘴里却是不停歇的一直在念叨,说,“笑笑,别靠近我,千万别靠近我……”
听着耳边他可以忍耐的话语,殷笑笑伸手捂着自己的唇泣不成声。
这样的男人啊,她要怎么才能相信,他会伤害自己?
他宁愿伤害他自己,也不会伤害她的,不是吗?
这一番挣扎里,景沥渊的衣服都微微被牵扯开,动作间殷笑笑早就看见了,看见那单薄的衣服下景沥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全是撞击,全是他自己想要用痛意而清醒自己的痕迹啊!
忽然,景沥渊就睁开了双眸,眼眸都不敢乱看只是就那么直视着前方蹲下自己的身子,努力的让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去伤害人,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对着一些尖锐的地方撞击过去!
屋子里不时传来的沉闷响声吓得下面的殷家人和景家人都忍不住的微微蹙着眉头。
景元丰抿唇看着殷笑笑卧室的位置,哪怕到了现在他也忍不住的微微湿润了眼眶!
殷子镇和景沥博站在门口时刻准备着冲进去,心里很担心,却又期盼着里面不要有太大的声响,作为景家人,景沥博已经太熟悉景沥渊病房时的状况了,不论看见谁,嘴里都只有一句,“别靠近我,笑笑……”
等到屋子里逐渐的开始没有声响的时候,外面的人也没有松口气,依旧等待着!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景沥渊的病情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是好些了,还是坏些了,更不知道,现在的他会不会忍不住的真的伤害了殷笑笑……
第647章 景家的请求()
屋子里,殷笑笑注意到景沥渊的模样,忽的想起刚刚他的视线似乎不自觉的落在自己的嘴唇和手背上的时候,殷笑笑突然就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冲进洗漱间里,开着门对着景沥渊大喊,“景沥渊!你转过来看着我,看着我!”
不知道是殷笑笑真的对他的影响太大,还是这个时候的景沥渊还保持着一点的理智,逐渐缓慢的转过了头,目光恰好就直直的对着殷笑笑的方向。
看着景沥渊,殷笑笑哗的一下径直打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流多么的冰冷捧着水就往自己的唇瓣上凑,一下一下狠狠的擦拭着,嘴巴擦疼了立马有开始擦着自己的手,一下一下,毫不停歇!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丝毫没有转移过自己看着景沥渊的目光!
紧蹙着眉头,殷笑笑的双眸里都还带着点点水染过的痕迹,可就是居家的看着他。
水流在疯狂的流淌,殷笑笑的动作没有半点的停歇,她就那么一边洗着自己的唇瓣一边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景沥渊!
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她不喜欢董凯,她也嫌弃那些所谓的吻!
一边洗,殷笑笑一边看着他,双眸都是倔强,大声的呼唤着他,“景沥渊,你看着我!不准转头!看着我!看清楚!”
或许是有些抗拒这样的情形,景沥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转过头,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殷笑笑的话语真的起了作用,景沥渊就那么看着她,愣愣的,那单纯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一般,哪里还有之前那浑身嗜血的模样!
殷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刚刚开水的时候完全没有在意开的是热水还是冷水,此刻那冰冷的水刺得她的骨头似乎都在疼痛着,可是偏偏皮肤上却又因为她的动作而火辣辣的疼着,似乎皮都要被自己给搓掉一般!
“景沥渊,景沥渊!你看着我!看着我!”殷笑笑大声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一下!
她要让他知道,一定要让他知道!
她在乎的人是谁,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事儿这样折磨自己!
依靠着衣柜的景沥渊,眼看着逐渐就要彻底失去焦距的双眸这一刻却是逐渐的开始恢复了正常,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始聚焦在殷笑笑的身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殷笑笑的嘴角就留下了一道鲜艳的痕迹,就连手背上都留下了鲜血的痕迹,她竟然就那么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唇瓣和手背洗到流血!
那鲜艳的痕迹刺得景沥渊的双眸疼痛着,胸膛的位置更是狠狠的顿疼着!
不要洗了,不要洗了!
那卡在喉咙里的话语似乎就要喷泄而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却是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浑身微微虚软的看着她,双眸里都是疼惜,那么高大的男人,忽然就坐在殷笑笑的衣柜边看着她留下了眼泪……
殷笑笑还在不断的洗,眼眸微微模糊着,可就是不停下动作。
忽然,那抹坐在地上的身影便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凤眸紧紧锁在殷笑笑的身上一步一步踉跄着走过来,终于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景沥渊低哑着嗓子,唤,“笑笑。”
只是一声简单的呼唤,却带着景沥渊全部的怜惜,他就那么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那样近乎‘自残’的行为,他想要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刚刚克制情绪却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想要霸道的伸手将她拉过来却也没有办法……
殷笑笑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睁大了双眸看着他,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像个孩子一般的笑了,嘴角流下的血液就像是偷吃了番茄酱而被抓住的人,嘴角和手背上的疼痛格外的刺激,殷笑笑看着他,轻声问,“景沥渊,我现在,干净了吗?”
话语落下,景沥渊忽的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却是努力伸手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宣扬着对她的疼惜,说,“笑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遍的诉说着,景沥渊不知疲倦,窝在他怀里的殷笑笑却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伸手紧紧拽着他腰身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到他的伤口,轻声说,“景沥渊,待会儿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轻声说着,殷笑笑格外的心疼他,这一刻只恨不得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学医?
景沥渊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拉开她轻抚着她的发丝,看着她红肿着破了皮的唇瓣轻声回答着好,俊脸就那么缓慢的贴了上去,一下一下轻柔的啄着她的唇,用舌细细描摹着她精致的轮廓,也一点点的安抚着她的疼痛,那握着她受伤手背的大掌更是对准了穴道一下一下的按摩着……
他的笑笑啊……
总是让他这般的不舍放开。
屋子里突然就没有了丝毫的声响,只剩下水流声不间断的流淌着,屋内的人拥吻间都能嗅到点点血液的甜腻味儿,而屋外的人却终于是在这个时候放下了心。
客厅里。
景元丰站在李梦和殷白凡面前,一直到看见景沥博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他们里面没有情况的时候,下面等着的大人们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殷白凡看看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