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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能解吗,院正大人还有救吗?”见他的判断和自己一样,柯云安迫不及待的的问道。
若是申正行救得回来,只要他自己不声张,今天的事就不了了之,若是救不回来,到时君使大人必会严查,他是怎么都不敢隐瞒下来的。
大师是老实人()
先不说院正大人到底是怎么被毒死的,只是他半夜三更潜入一元书院这一条,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也足以让两仪书院声名扫地。
“院正大人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又是何人下的毒?”言大师皱眉问道。
申正行所中剧毒实在太过奇怪,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之间,又哪想得出解毒之法。若是知道他是怎么中的毒,也就能猜到对方是怎么下的毒,或者找到下毒之人,倒是能推敲出解毒之法。事实上,顾风华能轻易炼出解毒圣丹,就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柯云安摇了摇头,他当时只顾着用最快的速度将申正行带离一元书院,哪会顾及其他啊,再说了,那时他也不知道申正行中毒的事啊。
“不知道?”言大师奇怪的看了柯云安一眼。
“事太仓促,我发现院正大人的时候他已经是这般模样。”柯云安解释了一句。
“那你到底是在何处发现院正大人的,带我去看看,也许我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推敲出对方的下毒之法,也就能想出解毒之法。”言大师说道。
“我发现院正大人,是在一元书院。”柯云安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还想尽量隐瞒的,可是见言大师对这奇毒束手无策,他也不好再隐瞒下去了,总要有个说辞才行,不然别人还会怀疑是他下的毒呢。
“一元书院,大半夜的,院正大人跑一元书院干什么?”言大师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言大师,你就直说吧,院正大人是不是没救了?”柯云安直截了当的问道。稍稍冷静下来,他倒是隐隐猜到申正行为什么出现在一元书院了,还不是因为那神兽之力,因为那株妖植,想要找出真凭实据罢了。
不过找证据就找证据,他怎么就中毒了呢,以他的修为,他的强大神念,怎么会被人毒成这样?
这些事,都可以等申正行醒了以后再来慢慢询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到底还救不救得过来?
“能救,依我之见,这毒虽然霸道,害得院正大人圣气全失,但却生机无损,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必能配制出解毒圣丹。”言大师也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多问,话锋一转,自信的说道。
“那要多长时间?”柯云安松了口气,赶紧追问道。
“迟则半年,短则两三个月吧。”言大师想了想说道。如果知道申正行是怎么中的毒,解起来就容易多了,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啊,就只能慢慢的试了。
“不能更快点吗?”柯云安有些着急的说道。
院正大人先前的样子很多人亲眼见到,如果尽快恢复过来也就罢了,拖得久了,必会人心大乱,也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那时他可就瞒不下去了。
“想要快一点的话……”言大师沉吟片刻,说道,“倒也有办法,那就是以毒攻毒,再辅以我的逆天九玄针,强行逼出剧毒。”
绝不会想到()
“行,有劳言大师了,那就马上动手吧。”柯云安迫不及待的说道。
“等等,凡事有其利自有其弊,这以毒攻毒之法,再加上我的逆天九玄针,会让院正大人承受非人之苦,我想还是先听听院正大人自己的意思吧。”言大师说道。
柯云安神情一滞:老实人,果然是老实人啊,你也不看看院正大人都什么样子了,他还说得出话来吗?
虽然觉得这老头迂腐了一点,不过这么老实,倒是不担心他会走漏风声,泄漏一些不该泄漏的秘密。柯云安暗暗为自己先前选择他而没有选择其他人的英明决定感到庆幸。
此时的柯云安绝不会想到,遇上这样的老实人,对申正行来说却绝不是什么幸事,甚至是人生莫大的不幸!
“言大师,我看还是赶紧动手吧,我刚才带院正大人回来的时候,所有弟子都是亲眼所见,若不能快点让院正大人好起来,我怕人心有变啊。”柯云安催促着说道。
“那……好吧。”言大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道。他也知道,书院弟子初来乍到,人心未稳,若是申正行就此卧床不起,难免会影响到他们的心境,整日里胡思乱想对他们的修炼全无好处。
身为两仪书院的一员,而且为人师表,他当然也希望弟子们实力越强越好。
说完,言大师就拿出一个脏兮兮的药罐,从储物手镯一把接一把的抓出数十味药草扔进去,然后就地生火熬煮起来。
“言大师,不炼丹吗?”柯云安疑惑的问道。言大师可是一道学宫闻名已久的丹道大师,却不用圣丹解毒,而是像医治凡夫俗子那样熬煮汤药,让他感觉有些怪异。
“院正大人此时圣气全失,难以催动丹力,还是汤药更好吸收。”言大师说道。
“言大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过,这药罐子不洗洗吗?”柯云安想了想,觉得言大师的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那药罐子不但外观烟熏火燎乌漆麻黑,连里面都脏得难以直视,甚至还能看见不知道粘了多少层的药渣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其中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酸臭,看得他一阵恶心。
恶心的不止是他,申正行比他更加的恶心,毕竟待会要喝下药汤的人不是柯云安而是他啊。虽说圣气全失全身瘫软,但他的六识却似比平时更加的敏锐,闻着那刺鼻的酸臭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可是浑身无力却连吐都吐不出来,只有那无助的双眼中写满了惊恐。
“洗什么洗,这些药草本来就是天地所生,我这药罐日受风霜夜经雨露,更有灵气,也更接地气,熬出来的汤药疗效也才更好。”柯云安说着拿出一根木棍,在汤药里搅了起来。
“呃……”一看到这根木棍,柯云安再也忍耐不住,重重的干呕了一声。
木棍,只是最为寻常的木棍,只是上面粘着一层又一层早已干涸的药汁,就显得绝不寻常了。黑的绿的黄的褐的,就像……像什么呢?对了,就象传说中的搅屎棍一样。柯云安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答案。
大师可怕的医术()
看着这根在汤药里搅来搅去的搅屎棍,柯云安用尽全部的力气,用尽全部的心神,全部的意志,才忍出呕吐的冲动。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了。
药草本来就是天地所生,这根搅屎棍……对了应该是药棍子日受风霜夜经雨露,更有灵气,也更接地气,搅出来的汤药疗效也才更好。不用问,他都能想到答案。
也难怪言大师的炼丹造诣另辟奚径,种种奇思妙想连那些来自圣宗的丹道大师都钦佩不已,甚至私下里还要向他请教,这样的丹理玄机,他柯云安又怎能明白,既然不明白的,那就什么都不要多说了。
再说了,反正这汤药又不是他喝,言大师爱怎么搅怎么搅,爱用什么搅就用什么搅,由他去吧……嗯,这才是主要原因。
不多时,一罐子热气腾腾的药汁就熬好了,只是那花花绿绿的颜色,那粘粘糊糊的模样,再加上那熬了这么久都挥之不去的酸臭,怎么那么像……算了,还是别想了,再想的话柯院史是真要吐出来了。
“院正大人,这汤药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就忍一忍吧,来,张嘴。”言大师端起烫药,像哄小孩一样的对申正行说道。
申正行惊恐的看着言大师,也不知道该不该张嘴。不过不管他该不该张嘴,想不想张嘴,都是张不开的,要能张开他早就吐了。
“我怎么忘了院正大人身中剧毒,张不了嘴。”言大师重重拍了下额头说道。
“我来吧。”柯云安伸手便要托住申正行的下巴。
“不用麻烦了,你就算掰开他的下巴,他也咽不下去,还是我来吧。”言大师说着左手一伸,捏住申正行的下巴往下一拉。
“喀!”院正大人下巴脱臼,嘴张得老大老大。
柯云安暗暗抹了把额头,不愧是丹道大师啊,看看别人言大师这动作,多娴熟,多轻松,一看就知道没少练。不过,是不是太暴力了一点,这可是院正大人啊,你就不怕他恢复过来以后跟你没完。
柯云安并不知道,这算什么暴力啊,更暴力的还在后面呢。
言大师左手拉开院正大人的下巴,右手马上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粗大的竹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院正大人的嘴里,然后端起药汁就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随着药罐子里药汁的不断减少,申正行的两只眼睛像蛤蟆一样鼓了起来,一个劲的翻着白眼,老脸也憋得通红。
“呼……”柯云安冷汁直流,擦都擦不过来了。
暴力,真是太暴力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言大师的医道手段竟是如此的暴力,他也不怕把院正大人活活憋死。
等等,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呢,似乎,很早、很早、很早以前,曾经见过同样的情景,可惜太过久远,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终于,一罐子药汁全灌了下去,当言大师拔出竹筒顺手一拍帮他合上下巴的时候,院正大人已经四肢摊直跟死鱼一样了,那双翻得黑眼珠都快看不见的白眼里,更是写满了惊恐,写满了悲哀。
太可怕了,这位丹道大师的医术真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就这样不死不活的躺上一辈子,都不愿意受这份活罪。
活罪?显然,院正大人还是小看了言大师的医术。
冷汗长流()
一收回竹筒,言大师便拿出数枚金针。和寻常医者丹师所用的金针不同,这金针长达近尺,粗有一分,与其说是金针,还不如说金锥子更为合适,甚至乡下老太太扎鞋底用的锥子都比它要秀气几分。
看着这一根根寒光闪烁的金锥子,申正行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后背寒气直冒。如果还说得出话来的话,他一定会放声大喊:不来了不来了,我不解毒,就让我这样死了算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言大师抽出一根根金锥子,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
“言大师,你这金针,是不是也太粗了一点?”别说申正行了,就连柯云安看了这金锥子都心惊胆颤,忍不住问道。
“我的逆天九玄针太过精深,只有这样的金针才能驾驭。”言大师虚眯着眼睛说道,说完又提醒了一句,“一会儿可能有点痛苦,麻烦院史大人帮忙把他按住。”
一听这话,柯云安全身都开始冷汁长流了,要知道院正大人现在可是圣气全失动弹不得啊,居然还需要他来帮忙按住,这一锥子戳下去,恐怕不是有点痛苦那么简单吧。
申正行更是两眼发黑,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当场晕死过去。很快,他就知道,晕死过去其实也是一种幸运。
“倏!”言大师手起针落,一根金锥子已经狠狠插进了申正行的胸口,这动作,还真有点像扎鞋底的动作,可是他扎的不是鞋底,而是院正大人的血肉之躯啊。
刹那之间,申正行全身紧绷,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然后像案板上的鱼一样直直的蹦了起来。
柯云安怎么都没有想到,圣气全失的院正大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呆立原地。
“按住他!”言大师沉声大喝。
柯云安如梦初醒,赶紧伸手按住了申正行。
趁着这个机会,言大师又是一根金锥子戳了下去。
好在这一次有柯云安按住,申正行倒是没再蹦起来,不过双目圆瞪布满血丝,看着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狰狞。
没有迟疑,言大师一锥子接一锥子的戳了下去。
就算被柯云安死死按住,每一锥子戳下,院正大人还是全身猛弹一下,紧咬的牙齿也渗出丝丝血迹,喉咙里也发出嗬嗬的闷吼。
“凑效了!”听见那闷吼之声,言大师神情大喜,手中金锥子也戳得更快更狠了,于是,院正大人也弹得更猛了,眼睛也瞪得更圆了。
“言大师,我……我有点按不住了。”柯云安费力的说道。
随着言大师一锥子接一锥子的戳下去,申正行的潜力也被激发出来,那消散的圣气竟然重新凝聚。柯云安早年受过重伤,修为有限,渐渐便有点按不住他了。
“你不会绑住他吗?”言大师正忙得满头大汗,也没功夫跟他细说,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句。
这种紧要关头,当然是医者为大,柯云安也没有生气,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