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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小李下意识抬起头,不禁一愣。
三伏高温天,稍微出门晒一会衣服都能挤出半盆汗水,大家都恨不得脱光了才好,眼前这人却裹得严严实实,一件硕大的黑色风衣将整个身子都包围在内,口罩,墨镜,帽子,手套,身体几乎没有暴露出半点部位。
“对不起,我有皮肤病,对光线过敏。”风衣男道
小李则对身边的老同志打了个眼色,老同志立刻离开了原处,悄悄走向了不远处的警卫室。
“你这是要去N市啊,咱们这小车站去那儿的车一天可就只有一班,哎哟,这趟车今儿可就只有您一个人,您这可算是包车啊,运气够好的!”小李有的没的东扯西扯,神情却焦急异常。
滴!手中的车票扫描成功,设备发出的声响吓了小李一跳,他心中暗骂老头儿动作怎么那么慢,还不来人。
“我能走了吗?”风衣男道。
“当然,额,当然”
“等一下!”洪亮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两个大盖帽姗姗来迟,却终于还是赶到了。
小李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轻轻舒了口气,而那男人眉间轻轻挑动,似乎有些不大自然。
“就是你吧,拿上行李跟我过来,我们要对你进行身份检查,请配合一下”车站的民警淡淡道,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警务值班室。
“恩。”男人点了点头,随着两位警官走进了值班室。
“哎呀,我说我的亲大爷,你可终于来了,我就快支撑不住了,这家伙样子这么古怪,十有八九是逃犯,万一他身上有什么凶器,我可吃不消。”小李叫苦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呵呵”小李身侧的老同志说话虽然轻松,但脸上神情却也显得有些凝重,他有意无意的望着警务值班室方向,若有所思。
而在候车室的不远处,两个人影立在一处广告牌后,静静望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师傅,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男子问道。
“如果他连这事都摆不平,那老夫可真是看错人了。”年长者笑道。
“唉,师傅您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男子欲言又止,忍不住轻叹摇头。
“这也是无奈之举,‘星启’时间比老夫预算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三年,看来真是世事难料,变数无常”
“师傅,这事都怪徒儿,是徒儿照看不利,才会导致‘星启’提前。”
“不能怪你,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对了,‘他们’那头有什么动向吗?”长者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们’资源丰厚,人脉极广,查到此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锦盒在他们手中,说起来,我们并无更多的优势。”
“盒子在,东西不在,我想他们会比我们更加着急,想必会使一些非常手段。我们‘天道门’毕竟不比从前,你凡事小心。”
“是,师傅!可。。”男子思索再三,道“他体内的‘东西’,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不要再提!”长者声音瞬间提高了不少,面带愠意,“盯好他!”随即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十分钟后,只见风衣男从警务室内走出,一身轻松的将门带上,朝着检票口徐徐而来。
“看来没什么问题。”小李见罢,自言自语长出一口气,将票根递给风衣男。“车牌尾号256,快上车吧”
风衣男接过票点点头,朝着小巴车走去,司机早就在车门口等的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催促他赶紧过来上车走人,毕竟这炎热的天气谁丫吃的消当空傻等。
风衣男被这么一催,加快脚步奔去,却一个踉跄与司机撞个满怀。
司机正要发作,但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打扮,古怪至极,不知来路,刚要骂出口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挥挥手,示意赶紧上车走人。
汽车缓缓行驶在一条颇为破旧的乡间公路上,风衣男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稻田,思绪万千。
他将帽子口罩与墨镜一并摘下,擦去额间的汗水,一张秀气的面庞顿时显露!
沫平!居然是沫平!
十个月前他不是与那被附身的怪物同归于尽了么?
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辆驶向N市的小巴车上?
他的相貌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缺少收拾,胡子拉碴头发蓬松,一副邋遢大叔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有些异样,他瞳孔的颜色不是正常人的纯黑色而是。。。
幽幽的深褐色!
他将风衣脱下,一把扫去满脸的汗水,这天气,若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穿成傻缺样出门。
突然间似乎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手机,这俨然是方才撞到司机时从他身上摸来的,望着上面显示的十多个未接来电,他猥琐一笑,回了条短信。
“他在身边,不方便接电话,请放心,局势已经控制。。”
而在车站那头,此时一大堆工作人员挤在警务室内,望着那两名早已昏厥过去的警察,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没接电话么?”车站保安科负责人表情严峻的问道,这小车站自打开开站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没”小李摇摇头,正说着,手机突然一响,他看了一眼,兴奋道“好了好了,王师傅说他已经控制住局势了,只是不方便接电话!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他会在终点车站通知警员,将其逮捕。”
“好!”保安科负责人听完连声叫好,心道总算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本章完)
第24章 妖?()
“真是一帮逗比。”沫平笑道,从风衣内兜中掏出一张褶皱的报纸。
江城晚报,这是N市发行量极大的新闻报纸,而报纸上角日期则是8月8日,这是一份前天的报纸。
B版头条‘本市延东高架路口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共造成1死1伤’。
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沫平从小长大的那所福利院院长夏一兰。
沫平打出生起印象里就没见过父母,父母因为在国外忙于科研项目,就将他托付给了这家福利院院长。
所以直到大学前沫平都是在福利院内度过,院长之于他便如同父母般重要。
因为从小就调皮捣蛋,沫平可以说是福利院中最令人头疼的使坏分子,很多人都对其敬而远之,只有院长几乎是护犊子一般对其百般呵护疼爱,或许,这才是沫平天性乐观最大的原因吧。
他是弃儿,却也是宠儿。
第一眼看到这新闻,沫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好的好人有好报呢?就因为一个傻缺富二代酒驾,就葬送了一个善良老奶奶的性命??妈的,不管如何,院长作为沫平最亲的亲人,他必须要去为她送这最后一程,不管即将遇到什么危机。
说到江城晚报,可真是沫平脑门上的灾星,上面永远只有让他菊花一紧的新闻,十个月前,江城晚报报道了‘静心阁’别墅区爆炸新闻,经过公安机关的立案调查,此案被定性公共危害,而当日消失不见的沫平则作为嫌疑人光荣的登上了报纸的通缉榜。
小巴车进入N市,沫平随便找了个借口中途下了车。
既然已经顺利到达N市,在这般奇异打扮就真的脑袋有问题了,他将风衣和帽子随手丢在垃圾桶内,仅仅带上墨镜,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儿?”
“城东福利院。”
走过熟悉的地方,却见不到熟悉的人,那是人生最无奈的事。旧日的时光在思绪中闪烁,睁开眼,一切恍如隔世,时间终究残忍,五年,十年,五十年,直至沧海桑田。
福利院内花圈林立,院长生前公众威望极高,前来吊唁告别的人络绎不绝,沫平缓步走在院中,心中无限悲恸。
沫平自大学以后,每年新年期间都会回福利院与院长一起过年,尽管一年只回去一次,但毕竟都在一个城市,距离很近。
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这般发展,一场车祸天人两隔。
他有些失神,静静的站在曾经自己待过的宿舍前,望着翻新后的楼群思绪万千。
“你好。”一声清脆的嗓音将他打断。
一个女孩子跳入眼中,她长相可爱俏皮,扎着一个马尾辫,戴着一顶写着志愿者的鸭舌帽,青春之气爆棚。
那耸立的双峰更是能令任何男人都血脉贲张的世间奇景,汗水浸透衣裳,内衣若隐若现,简直有点勾搭人犯罪,不过此时的沫平可没心情去欣赏这道美景,再猥琐也得分场合看心情吧。
“恩”沫平随口应答,脸上却依旧是悲凉之色。
“您是来吊唁夏奶奶的吗?”女孩问道。
“是的”沫平点点头。
“追悼会的礼堂在那头,您是不是迷路了?我可以带你过去。”女孩指了指方向,接着道。
“谢谢,我认识路,只不过。。我就是在这儿长大的,我只想看看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夏老走了,或许以后我也没什么缘由再过来了。”沫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
“是这样啊,那这个给你。”女孩子递来一瓶水“天太热了,你这样站在室外很容易中暑的。”
“谢谢”沫平接过水,倒是对面前的女孩子好奇了“你是志愿者?”
“是啊,夏奶奶生前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她突然离世,我们都特别难过,于是动员同学们来为夏奶奶追思”
“恩,好孩子。”沫平点点头,“行,那你忙,我去礼堂鞠躬送别去。”
去礼堂要经过一座小凉亭,这是当年为了孩子们夏日避暑,院长亲自令人建造的,经过几番修缮改建,凉亭的规模扩大了三四倍,便是还延伸出一个长廊过道,此时里面坐着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聊的正欢。
沫平压低帽子,徒步向前,刚迈出三四步却不由自主般停下了脚步,斜眼望去。
“王总,你现在可是发达了,以后别忘了我们这帮兄弟啊!”一个瘦如猴子的男人恭维道。
“哈哈,可不要这么喊,这不生分了么?”大腹便便的男人显然对这个马屁及其受用,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表面上却硬要装出一恭谦的模样,这矛盾的表情实在是令人作呕。
“骚猪,猴子?”沫平低声自言自语,显然,这些人他都认识。
不止是认识,而是很熟,右手侧这帮夸夸其谈的七八人都是同期与沫平在福利院内长大的孤儿。
‘猴子’张玉一点没变,瘦骨嶙峋,从小就八面玲珑,马屁朝天。而‘骚猪’王飞则念完初中就主动要求出去打工了,看来如今是混的不错,穿金戴银,肚子比曾经大了不止三倍。
“王飞我们这帮人里就你混的最好了吧,听说服装生意做的红火的不得了,光市中心房子都买了两套了”说话的人叫李京,他面无表情,言语冰冷。
“三套,三套”骚猪赶紧解释道,话刚出口仿佛自觉唐突,赶紧改口“但,这些都是浮云,论做人成功,咱哪里比的上夏老,一辈子都在服务大众,我们要向她学习,对,学习”
“对了,当初咱们院里那两个天才呢?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今天好像没看见他俩啊”顾云道,她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女孩子,她的身世堪比沫平,都是被父母从小寄养在福利院。
“你是说佳如梦和沫平?”猴子接过话,“佳女神当年击败沫平后拿到了出国深造的名额,如今喝了洋墨水,肯定已经在国外发大财了。”
“当年夏院长最疼他俩了,不知道今天他们俩会不会过来。”顾云道。
“佳如梦我是不知道,但沫平肯定是来不了喽”猴子耸耸肩。
“为什么啊?”顾云问道。
“我去,你不看电视不上网的?之前那么热的新闻你都不关注?哦对,我忘了你不在咱们N市,对我们本地新闻可能关注不够。”骚猪接过话茬“我来告诉你,我们的沫平同志因为涉嫌一起爆炸案被警方通缉了已经,你说他今天能过来吗?哎呀,当年怎么说也是个人才,真不懂怎么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可惜了可惜了”
他话语中满是戏谑与嘲弄,不意外,骚猪小时候经常仗着膀大腰圆欺负别人,却总是被沫平反过来捉弄,他打心眼里讨厌这个男人,如今看儿时旧人落了难,他心中美滋滋的,自诩成功人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那感觉可是爽翻了天。
“被通缉,不会吧?”顾云显得特别吃惊,“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会犯法。”
“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变好有的人变坏,这都不奇怪,他小时候自认为有点小聪明,到处去瞎折腾,长大了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简直太正常了。”骚猪接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