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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乌鸦无奈地抬起头,便现眼前这个一手接住他的男人,也是个叫人无语的——人家的刀子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通常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神经粗得可以媲美水桶,就是被吓傻了。很显然这个叫贺兰敏之的男人不是后面那一种,因为乌鸦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用轻得几近耳语的声音对身后的程诺说道:
“我对现在并排站着赏风景的姿势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说着,贺兰敏之意有所指地一瞥已经快走到可以看到他们的地方的父女二人,接着道,“他们可能会有。”
程诺闻言轻挑眉角,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话音刚落,她已经就着黑色利刃架在贺兰敏之脖子上的架式,将他连同乌鸦扯到离他们几步远的一棵大树树干之后。
被封在项链里今天才侥幸得以脱出的程诺,根本不知道花园是个怎么样的格局环境,待到来到这树后才现,这儿竟是个死角,想要不被人觉地悄悄从这离开根本不可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大树的树干十分粗大,需要三个人环抱才能围住,能够很好地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两人一鸟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一时之间只剩下风吹树叶出的沙沙声,和查普森压抑得极低的粗戛喘息在静夜中回响。
程诺此时倒是挺希望查普林能喘得大声点,好叫赛尔德听到。要是知道这暗处之中有人正在行那苟合之事,想来赛尔德也不会让白雪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儿待着,可惜也不知是查普森没听到她的希望,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干”,已经精殚力竭,那喘息声反而渐渐小了,白雪的哭喊声一下子便将它给盖了下去:
“自从她来了以后,你根本就已经不在乎我这个女儿!”
赛尔德明显被她这句话激怒,他蹲下|身子,将白雪放到地上,扶着她双肩盯着她湛蓝的双眼,道:
“你胡说些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可是,父王,丽缇亚以后会给你再生下别的儿女,你以后一样不会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呜呜呜……”白雪从他的颈间抬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赛尔德,“为什么你一定要娶她?只有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不好吗?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啊,父王……”
所以不要娶她,不要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横桓在我们之间好吗,我的父王?
“你这个小傻瓜,”听着白雪用稚嫩的声音哭诉着她的担忧,赛尔德反倒失笑出声。“宝贝,有我,有你的家并不完整,你还小,你需要有一个母亲来照顾你……”
赛尔德的话被白雪尖声打断:
“我不需要!难道你已经忘了我那亲爱的母后是怎么对你的吗!”
白雪的话让赛尔德顿时身体一僵,有些哀伤地垂下头,低声说道: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赛尔德复杂的语气让藏身在不远处树干后面的程诺心中一动,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辛?
这时,白雪靠近了赛尔德,小手轻轻托起他的头,她的声音恢复轻柔,其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温软,道:
“父王,我的父王啊,不要为了她伤心好吗?”她的手在赛尔德脸上流连,“你还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用着一颗纯粹的心,在深深地爱着你啊……”
白雪闭上眼,嫣红的唇在赛尔德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带着几丝颤抖,几丝欣喜。
我深爱的父王啊,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赛尔德被她的举动惊得动弹不得,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唇还贴在他唇上的小女孩,好像突然之间她变了个人似的。许久之后,他才像忽然惊醒一样,用力地将白雪推开,自己震惊地连连退开了好几步。他看着被他推倒在地上的白雪,近似大吼地怒斥她:
“白雪!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虽然藏身在树干之后看不到外头的情况,但是从白雪刚才那暧昧的话语,以及之后赛尔德又惊又怒的喝斥,程诺多多少少猜到生了什么事。难怪她一直觉得白雪与赛尔德之间有些异样,原来白雪对着她的父亲竟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也难怪她要对丽缇亚下死手了。
白雪冷不防被赛尔德推倒在地上,虽然身下是软软的草皮,但一个壮年男人的没有节制的力道,也不是她一个十岁小女孩所承受得来的。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赛尔德震惊的表情,和连连后退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他吓到了……
他会怎么处置她?
她知道因为她那已经死去的母亲,赛尔德不会也不舍得伤害她,但是他会不会把她远远送走,送到她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一想到会被送走,白雪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变成灰色,慢慢地坍塌堙灭了一样。
不!
她决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白雪倔强地抿嘴,伸手胡乱地抹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捡了个方向便拔腿跑开。
赛尔德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有些失神,白雪对他做出的事情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突然,白雪的尖叫声从她跑开的方向传了出来——
“啊——唔——”
28深宫魅影()
那声“啊”字只叫了一半,白雪便突兀地被消了音,赛尔德的眉头一跳,这分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才会出现的情况,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王宫里,当着他的面对他女儿下手?!
联想到丽缇亚在后花园中遇袭的情况,赛尔德顿时心慌起来,连忙朝白雪跑开的方向飞奔过去。
随后,赛尔德的怒吼声便传了出来: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女儿!”
拳头打在**上的闷响声紧接着他的怒吼冒出来,随着闷响一起传来的还有查普森的惨叫。
白雪竟跑到查普森那里去了?
听到赛尔德跑开的脚步声,程诺心中微松口气,她不在意白雪那边到底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现在是赶紧离开这地方的大好时机,从刚才听到的喘息声便能猜到查普森在那暗处里做的什么勾当,虽然搞不懂这老男人为什么“自娱自乐”都能h成那样,若再留下去,指不定还会生什么意外,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主意一定,她指尖戾气凝成的黑色利刃,便往贺兰敏之的颈间轻轻一推,微微笑道:
“小帅哥,咱们听墙角听得也够久了,该出去透透气了。”
贺兰敏之静静地瞅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出去。”
程诺冷冷地盯着他,黑色利刃便往他颈间逼近了一分,阴寒的气息从刃尖散出来,吹拂在贺兰敏之的皮肤之上。
难得把他抓在手中,她没有动他,一来是因为刚才的情况不允许;二来是因为她一直记着他在飞机上的低语,既然认得那是什么现象,这人或许会知道回去的方法,如果能从他嘴里知道确切的方法,也省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花费无谓的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马上报那伤魂、封印之仇,但是并不代表她真不会动他。若这男人想搞点什么小花样,她也不介意先让他尝尝之前乌鸦“享受”的待遇,反正她现在的魂体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也无所谓再多透支几分了。
对着程诺冷脸,贺兰敏之很识相地道:
“刚刚那公主和国王过来时,有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躲在那边关注他们的情况。”他拇指指了指大树斜对面一丛与人等高的茂密花丛,“刚刚那公主尖叫的时候,他便已经跑开了。如果我没料错,他应该是去找巡夜的侍卫过来,我们这时候出去会刚好被他们撞见。”
他一说完,程诺和乌鸦便有志一同地斜眼瞥他,眼中的疑问很是明显:大家一样的姿势藏在一样的地方,为什么我们没现有人藏着,单就你现了?
大概是这一人一鸟的视线太过强烈,盯得一直淡定自若的贺兰敏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鼻子,道:
“因为味道。他们过来时,我闻到三股味道一起朝这边来的。我刚才到这里的时候留意过,王宫巡夜的侍卫大概是三刻钟巡一次,算起来现在时间差不多也要到这地方来的。”
就像要印证他的说法似的,纷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得出是一大票人正在往这边跑过来的。
看着贺兰敏之那微微不好意思的样子,程诺想到正哀号连连的查普森,这家伙竟然连这种细节都留意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从一开始就打着算计查普森的心思,就算没有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他都会想方设法叫暗处的查普森被现?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程诺在心里暗暗警示自己,以后跟这男人对上绝对要保持万二分的小心。
外面传来侍卫长霍森的声音,他带着巡夜的侍卫队在花园的小径上便止了步,朝着赛尔德的怒骂与查普森的惨叫,还有拳打脚路踢等声音不断传出的林荫暗处朗声道:
“陛下,我是霍森,刚才接到巡夜队员的紧急报告,说这里有尖叫声传出,所以我们赶过来看看,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听到霍森的说辞,树后的程诺面带疑惑地看了贺兰敏之一眼,这说辞明显和他说的相驳。
贺兰敏之见她那付疑惑的样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因为他就是那个跟踪他们,躲在一旁偷看的人。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
程诺听到他的解释,不由得一怔。她对霍森的印象仅止于今天晚上,赛尔德让他代为“保管”乌鸦,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付毕恭毕敬、尽职尽责的模样。看得出赛尔德很信任他,却不知他跟踪偷窥赛尔德与白雪的一举一动又是为了什么?
这王宫里的人跟事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倘若她真迫不得已得暂时待在这,还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可!
那厢赛尔德依旧怒气滔天,连话里都带着四溅的火星道:“你带几个人带来,把这不知死活的混蛋给我拖出来!”
“是!”霍森一挥手,侍卫之中四个身材比较彪壮便跟在他身后,一同走进林荫暗处。
不一会,那四个彪壮的侍卫将像死狗一样奄奄一息的查普森拖了出来,赛尔德抱着衣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白雪随后走了出来,怒火烧得他的脸色涨红,他对跟在他身后的霍森沉声道:
“把他丢进王宫的地牢好好看管着,等我过去处理。不许对外泄露半点消息。”
“是!”霍森颔领命,带着侍卫架着查普森快步离开。
待到霍森与侍卫们都已经离开,赛尔德才眼神复杂地看了缩在他怀里,无声哭泣的白雪一眼,抱着她沿来时的路返回。
侧耳倾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光了,程诺才冷冷对贺兰敏之道:
“现在该我们来算算帐了。”
贺兰敏之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乌鸦,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觉得现在适合谈我们的话么?”
乌鸦被他瞅得心下一惊,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他并不是真正的禽鸟,本来他也想借机这两人之间什么恩怨,若是仇敌,说不定他可以找机会跟这男人联手,反击那女人一番,却没想到这男人突然提来这么一句,让他的希望破灭,看来想找他当盟友这条路行不通。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环境下适合我们谈话?”程诺本来防着乌鸦,刚刚故意那么说只是借机引个话头,就是贺兰敏之不说,她也会提另找地方,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挺上道的,还晓得避人耳目这一说法。
但这也表明了他知道他手上头这只乌鸦与众不同,而且与她并不是同一站线的,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十分入微,看来以后在他面前有任何动作都须小心谨慎,以免被他抓住什么马脚反被他所制。
程诺在心中再一次暗暗告诫自己,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淡笑,慢吞吞地说道:“不如……就今晚的午夜之后,在你房里,我们好、好、谈,怎么样?”
贺兰敏之没有吭声,抬起手指了指仍架在他颈间的黑色利刃。
程诺很从善如流地将戾气化成的黑色利刃收回。就在刃尖离开贺兰敏之颈侧之际,程诺的手突然一偏,刃尖在离贺兰敏之颈动脉只有o。5毫米的地方,划开了一道极浅极细微的伤口,同一时间,一缕戾气像小蛇一般钻进贺兰敏之体内,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突然如其来的剧痛,让全无防备的贺兰敏之忍不住闷哼出声,原本白晳的脸瞬间变成了略带病色的苍白,差点把他抱着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