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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后面放出一根长长光纤数据线的潜水器很快找到了尽头,在地下一千五百多米深处,只有大面积的崩塌痕迹,完全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倒是意外找到了丢下水的那只瓷盘,差点儿被当作史前遗物给捞上来。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盘底印章状的“景德镇制”四个字差点儿没把操控潜水器的技术人员鼻子给气歪了。
这人得多手贱,非得要往这么重要的地方扔盘子,不晓得应该扔垃圾桶吗?
一直在现场关注的马老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高人李医生成功镇压住了地下的魑魅魍魉,不会再窜出什么闹心的怪物。
他对什么史前生物半点兴趣都没有,这些东西无论死活,统统归国有,连片骨头渣子都落不到个人手上,关注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原本对李白嗤之以鼻的女秘书却开始惊疑不定。
难道那个年轻的精神科医生并不是江湖骗子,而是真的有神通,可以镇压住那些邪性的东西?
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大蓝洞刚出现那会儿,水面上漂满了死鱼,捞了好几次都没能捞干净,还窜出一条三米长的邓氏鱼,差点儿没把林助理砸死。
可是现如今,“大蓝洞”深处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专家们在此之前推断的神秘地下生态圈,仿佛那些鱼是有人恶作剧般偷偷扔进去的。
可是除了老天爷以外,谁会吃饱了撑的干这种事?!
然而用科学都无法解释地底深处究竟有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现今人类除了用钻井机提取样本外,完全没有办法再投入更多的视线。
空荡荡的“大蓝洞”底部让马本良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当他再次来到第七人民医院,准备二顾精神科,向李医生当面表示感谢时,却看到门诊室的大门紧闭。
精神科的护士告之李白医生请假一周,下个星期才会回来。
“高人,高人风范!”
站在走廊里,马本良喃喃自语,路过的病人和家属无不贴墙而走,直把他当成精神病来看。
神马高人?又一个疯得不轻的。
随行的女秘书头一次没有腹诽,她彻底呆了。
在湖西市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董事长一向出手大方,指缝里随便漏点儿,足以让普通人吃一辈子,要是矜持些,能够得到的绝对更多。
但是这位李医生却自始至终什么要求都没提,什么好处都没要,不仅连饭都没吃一顿,还倒请了自己和董事长等人一顿,在事了之后更是自顾自的出去浪,再也没有联系董事长,似乎已经把这档子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个家伙到底在不在意金钱?
女秘书这会儿倒是真的有点儿相信,这位年轻的精神科医生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就算再怎么装,能够拿到的报酬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狮子大开口,董事长虽然大方,却并不是笨蛋,所以根本没有必要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
坐在火车车厢内,两列火车陡然交会时的空气激流让车厢微微一震。
从窗外闪电般掠过的另一列高铁列车上收回目光,李白望向坐在对面的老陈头,说道:“陈副会长,为什么不坐飞机呢?一转眼就到了,而且票价也差不了几个钱。”
想到从湖西市一路火车坐到潇湘省的省会星城,三个半小时的路程让李大魔头有些惆怅。
他订的还算是比较快的车次,途中停靠站只有两个,换成其他的车次,四五个小时都算快的,票价便宜的慢车更是得跑上一整个白天。
反封建迷信协会副会长陈永捧着不锈钢保温杯,看了李白一眼,淡然说道:“飞机虽然快,但是两边的机场距离市区都远,途中不论打车还是地铁,时间加起来,还是高铁更快一些。”
到底是湖西市前组织部的老司机,对庶务工作门儿清,选择了最合适的出行方式。
像李白这个二傻子,说不定多花钱,还没得快和方便。
“能快多久?”
李白有些不太相信。
地上跑的能超过天上飞的,那还建什么机场?
陈副会长滋溜喝了口热水,笑着说道:“至少能快一小时,放心听我的,星城我都来了好几次,高铁坐过,飞机也坐过。”
乘坐火车对于李白来说颇为无趣,途中既不能修炼,也不能把青蛟拖出来戏弄一会儿,只能傻乎乎的就这么干坐着。
坐着坐着,他的脑袋渐渐偏倒在双层玻璃窗上。
犯困ing……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白突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老陈头正向自己伸出手。
“到了,准备下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陈副会长有些惊讶李白的警醒,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琉璃心即使睡着了,也能对身周的风吹草动产生反应。
更何况李白身边还有另一重保护,恍若死物一般的青蛟随时会暴起。
被破劫境妖王给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差点儿就真睡着了。”
李白揉了揉眼睛,火车开始进站,速度越来越慢,不少心急的乘客纷纷站了起来,取下自己的行李,往出入口挤过去。
陈副会长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东西,李白也不急,他只背了个旅行背包,虽然从表面上看,行囊十分简单,但是大部分东西都在手上的储物纳戒内。
火车站没有人来接,只能自己赶到酒店。
星城经济条件不差,丝毫不逊色于湖西市,从火车站出来后,交通也方便。
李白干脆招了辆出租车,在半小时后,他和老陈头就抵达了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筹办成立大会所在的酒店。
“吆喝,潇湘省的协会挺有钱嘛!”
老陈头拖着行李箱,看到酒店门口拉出来的横幅。
与湖西市协会需要苦哈哈的自筹经费相比,潇湘省协会显然要财大气粗一些,成立大会放在湘江边的一座五星级酒店里,从酒店里面往外眺望,可以遥望茫茫湘江。
“老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在拉仇恨啊!不是我们有钱,是刚好有热心人赞助了一笔。”
一个站在门口抽烟的光头胖子认出了老陈头,连忙扔掉烟头,迎了上来。
老陈头以前没少来潇湘省的星城,与本地的一些人相识也并不奇怪。
“哟!杨律,你怎么在这儿?你现在也加入了这个协会?”
陈永上下打量着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都说胖子老的慢,除了脸上多些皱纹和斑点,看上去依然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退啦退啦,都退啦,干部年轻化,咱们这些老家伙赶紧把位置让出来,你看看我这身板,指不定就给当贪官污吏给打了。”
杨律摸着自己光脑袋,自嘲般指指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
…
第164节…曹孟德()
钱江省反封建迷信协会副会长陈永虽然在原来的单位里声名不显,但是在衙门里混久了,人老成精,业务熟练,无论到哪里都能混个脸熟,带着李白这个年轻人做跨省交流是再合适不过。
老陈头跟杨胖子果然是相熟的,互相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你这身材是该减减了,你看看我,标准身材,没那么多毛病!”
老陈头有些得意,他的身材属于偏瘦的,除了有些骨质酥松和肩周炎,连三高都没有。
“你就别打击我了,先去前台报到,我过会儿就来找你聊。”
杨胖子一脸羡慕嫉妒,他的目光落在陈永旁边的李白身上。
“这位是?”
“差点儿忘了介绍,这是我们钱江省协会的会员,李白,职业是医生,小李,这是星城湘江开发区的前任副区长杨律,跟我一样,都是离退休人员。”
老陈头连忙为两人做介绍。
“嗨!介绍就介绍,还说什么公职,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敢耍什么官威,打脸呢?”
杨胖子无奈的摆着手,表示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摆谱。
公门里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别看在位时威风八面,一退下来就是人走茶就凉,谁管你以前是天王老子还是谁?
除了退休金高一点儿,平时有点儿老干部活动,比普通老百姓也强不到哪里去。
杨胖子上下打量了李白一眼,惊讶道:“老陈,你们协会还招年轻人入会?我还以为只招退休老干部呢!这个好,过几天我让我们会长也发展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免得协会里老胳膊老腿儿的,死气沉沉。”
“你好,杨先生。”
李白伸出手与杨律握了握。
“小李可是我们这边儿的秘密武器,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头见啊!”
老陈头跟杨胖子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李白往酒店大堂内走去。
几个老头坐在一张长条桌后面聊天打屁,权当是签到处。
因为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除了桌牌和签到名单外,还放着几副老花眼镜。
参加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成立大会的嘉宾名单,星城本地有文联,历史研究会和科普协会等组织的代表,外省有钱江省反封建迷信协会,东北乌江省和滇南省的非组织志愿者。
东三省出大仙儿,滇南又多巫蛊,都算是封建迷信活动的重灾区,因为鱼龙混杂,普通人难以分辨,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和神棍巫婆不知有多少。
两地虽然没有正式成立协会,仍然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志愿人士,这次过来既是捧场,也是来学习经验,为本省协会筹办成立做准备。
和老陈头刚拿到房卡,李白就听到签到处那里吵吵嚷嚷起来。
“还有没有王法啦!封建迷信犯法啦,老百姓搞点儿活动,碍着你们啦!你们想反什么?把东西撤了,协会解散,不然咱们没完!”
就听到一个光头的中年汉子站在签到台前,虽然都是光头,但是与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个弥勒佛似的杨胖子完全不一样,正凶神恶煞的拍着桌子,嘭嘭作响。
边上还站着十几个横眉竖眼的年轻人,酒店保安赶过来试图阻止他们,却被推了开去。
“我去,有踢场子?”
老陈头十分意外。
钱江省的反封建迷信协会成立的时候不声不响,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倒也没人过来捣乱。
更何况同层和楼上楼下的其他小协会不少,要是有人来搞事情,同仇敌忾的可能性不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上去不像是好人,陈副会长,要报警吗?”
李白感叹了一句,潇湘省的反封建迷信协会成立,搞的这么大张旗鼓,而且还是湘江边五星级大酒店的高规格,难怪会有人看不顺眼,过来搞事情。
“住手,曹孟德,你是来踢场子的吗?”
酒店大堂的电梯间有人大喝,显然是认识这个闹事的光头。
“是潇湘省的会长,刘九!”
老陈头在来之前,功课做的十足,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的大部分会员资料摸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就是组织部的干事,退休后闲得无聊,有事情做就更加细致了,放到古代,他这样的可以算是顶尖的谋士
老陈头在来之前,功课做的十足,他原本就是组织部的干事,退休后闲得无聊,做事情就更加细致了。
放到古代,他这样的就是谋士。
刘九,潇湘省星城文联成员,传统手彩表演艺术家,擅长一手古戏法盖碗“三仙归洞”。
盖碗就是几个碗倒扣在桌上移来移去,把碗里的东西变来变去,属于近景魔术,别看简单,实则难度极大,全凭一双让人眼花缭乱的快手,对道具要求反而不高,随便拿个玩意儿就能表演。
刘九的快手在业内被称作为鬼手,神出鬼没之手,名气极大,或许是看不惯那些拿着戏法骗人钱财,甚至是谋财害命的家伙,干脆挑头组织了反封建迷信协会。
光头中年人望着大步向自己走来的老者,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原来是刘师兄,还以为是谁跟师兄过不去,没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
“这货叫曹孟德,跟三国的曹操是两回事,曹孟德的父亲曹愚曾经收过十一个记名弟子,刘会长就是行九,鬼手绝艺尽得曹愚的真传,只不过曹孟德从他父亲那里学了点儿皮毛后,就成天偷鸡摸狗的瞎混,也不知道是几进宫了,近两年才金盆洗手,带着一帮徒子徒孙在到处装神弄鬼,还加入了一个九州玄学会的组织。”
不知何时,在酒店门口抽烟的杨胖子来到老陈头和李白的身边,为二人介绍这个嚣张光头中年人的来历。
“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