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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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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冕一转头:“孙昭!”

    “少傅,下官在!”呆滞的孙洗马瞬间恢复清明,吓得我倒退三丈,一跤跌入太子妃怀里。

    姜冕抽空又将我拎出来:“你还能跌得再准点么?”

    我苦心经营的软玉温香又泡汤了,决定从此生无可恋,挂在少傅身上随风飘摇。他甩了甩,没甩开,大约觉着从此他的阿笙妹妹安全了,便也不甚在意。

    “孙昭,你详细说来。”

    “好的,少傅。”孙洗马整了整歪掉的帽子和发髻,自怀里掏出一个油皮纸包,搁到桌上,一层层小心翼翼打开。众人敛声屏气观看,只见,一层层揭开后,内里躺着的,是一张纸。孙洗马两手将其捧出,小心谨慎奉到姜冕跟前。

    姜冕一时不知该以什么手势来接,便也准备两手恭迎。

    只听孙洗马道:“少傅,那些凤钗均出自一家二十年专注于仿造上京第一首饰铺‘钗头凤’的著名山寨铺子,簪头凤便是,这份单子上均是簪头凤近三个月来下过大批订单的商客名单。”

    姜冕一听,两手变一手,一手化两指,从孙洗马手掌心里嗖的一下夹过来,抖到眼前来看。我把脑袋挨过去,从右往左一扫,顿时眼晕。少傅将这密密麻麻一张名单一眼扫过去,与我一般的神态。我俩一同休息眼睛保养视力。

    孙洗马及时补充道:“少傅,背面还有……”

    被高度利用的纸张“啪”的一声,被甩到了孙洗马脸上,伴随姜冕极度克制的嗓音:“多抄几张纸会穷死你!你替我看,有朝官的都念出来。”

    孙洗马从脸上摸下名单,解释道:“下官担心会有人阻止下官调查,为防范未然,下官因此都抄录在一张纸上,关键时候可一口吃下,毁灭行迹。”

    姜冕压着火气道:“你一口吃下,毁灭我们的证据,是帮别人呢还是帮别人呢?”

    孙洗马立时惊讶张嘴:“那幸好下官没有一口吃下……”察觉到面前长官目光不善,孙洗马乖巧地闭上嘴,摊开名单边找边念,“二月初五,太常寺祝史下订单预订凤钗三支;二月十六,御史台书令史下订单预订凤钗两支;二月二十,崇文馆校书下订单预订凤钗两支;三月十五,太医署祝禁下订单预订凤钗一支;三月十七,内侍省寺人下订单预订凤钗三支;三月二十二,大理寺狱丞下订单预订凤钗一支……”

    陆詹事趴桌上已睡着,阿笙姐姐强撑睡意,眼神恍惚。不知不觉,我趴少傅胳膊上也已小睡片刻,流下一小滩口水后醒来。少傅右胳膊被我压着,便拿左胳膊撑在桌上,托腮晃神道:“孙昭,到山寨凤里预订凤钗的难道就没有九品以上的么?难道就没有预订凤钗三支以上的么?难道我朝陛下如斯抠门,给百官俸禄如斯低微么?难道……”

    孙洗马抹了把汗,担心少傅继续晃神数落朝廷,便斗胆打断道:“少傅,不是山寨凤,是簪头凤。这份单子里记录的朝廷官员均是九品以下,而且是从九品。再往上的品官大约都去钗头凤预订了,而且九成九不是送自家夫人,都是赠的红颜知己。虽然从九品的这些大人们喜欢购买山寨货,但起码是送自己家眷的。”

    我将视线从少傅胳膊上的口水滩转移,重新挪了个地方,“孙洗马怎么知道从九品的大人们不送红颜知己?”

    孙洗马道:“从九品的大人们即便用购买簪头凤所花费用的几倍,也付不起卿月楼入楼费,因此对夫人们的忠贞度普遍比九品以上的大人们高一些,没什么红颜知己,有且仅有荆布发妻。”

    阿笙姐姐适时警醒过来,若有所悟。

    姜冕也同时警醒过来,险些将我抖出去:“孙洗马,你方才说什么?几倍于簪头凤的费用,也付不起卿月楼入楼费?那有没有携带许多簪头凤入卿月楼送花魁的?”

    孙洗马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姜冕,似乎以为后者智商被前者传染:“当然不可能!即便一箩筐簪头凤可抵入门费,也不会有人那么傻帽,携一支钗头凤便可会佳人,谁会扛一袋子簪头凤进去,何况是送花魁。”

    我难得地抓住了少傅心中所想,便替他说了:“那卿歌阙姐姐房里的簪头凤就不是客人送的了。”

    少傅给了我一个正眼,鼓励着问道:“那是?”

    “事出反常即为妖,不是客人的,也不可能是卿歌阙姐姐的,只有一个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就喜欢回答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少傅又问:“凶手为什么要留下?”

    居然追问超过我智商上限的问题,我扭头:“谁知道坏蛋为了掩盖什么秘密……”

    手里忽然被塞入一个小壶,少傅罕见的温柔:“这是还你的蛐蛐儿,奖励你又聪慧了一丁点。”

第14章 大理寺卿vs刑部尚书() 
我举起手心一看,居然是少傅那只心爱的茶壶,先前被我霸占来做了蛐蛐儿罐,又被少傅一脚碾压致使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爱宠,如今旧茶罐装新蛐蛐儿,勉强算原样复还。我迫不及待揭了盖子,往里瞅我的新宝贝。油亮身躯长触须,矫健身姿粗后腿。我满足地将盖子合上,“以后它就叫二宝儿,少傅,这名字好么?”

    温柔神情从眉间渐次消散的少傅将视线投注到了一个地方,狐疑地凝视自己右胳膊上一块可疑的渍迹,又打量对比了一下该处与我的直线距离,“想养二宝儿,大宝儿先把耳朵伸出来,为师袖口上是不是你方才趴着淌的口水?”

    扑腾片刻,没能逃掉,被拧着耳朵一边罚站一边听少傅破案。

    “我同元宝儿去过一趟卿月楼,到过卿歌阙房中,内里有许多疑点。譬如,房中过于凌乱,仿佛刻意人为,梳妆盒内首饰品次与房中布置格格不入,同号假钞银票却有一叠。卿月楼姑娘们向我透露,卿歌阙为人较为贪财,常使手段诓骗恩客。不知此案究竟是她预谋设计,还是她确实遭人陷害。”

    阿笙姐姐顾不上同情我,听姜冕如此说,十分激动:“羡之哥哥,你的意思是,卿歌阙有可能没有死?那我舅舅兴许可以免却一死?”

    我趁机捉住太子妃的玉手,“阿笙姐姐,我只身一人微服私访了刑部停尸房,冒着生命危险查验了几十具尸首后,发现了一个惊天事实……”

    “卿歌阙极有可能还在人世。”少傅无情打断我的邀功,顺便拿戒尺打落我牵住玉手的一只肉手。

    我生无可恋将他望着。此刻我多么希望能够噙一眶泪,含泪将他望着。只可惜天赋异禀,无法流泪,他们便不知我心伤悲。

    阿笙姐姐一听卿歌阙还活着,顿时愁眉大展,极为炫目。此时我觉得她与少傅极为般配,我心十分落寞。

    姜冕对她又安抚几句,非常有长者风范地解释道:“元宝儿跑停尸房去一具具查看,还给难看的尸首把脸盖上,虽然不晓得直接看名牌,但也叫他寻到了卿歌阙尸首,是具骷髅,他都知道那不是卿歌阙。此案发生没几日,不可能那么快便红颜化枯骨,而且是具陈年腐骨,被人搬移到停尸房李代桃僵,不知是什么人所为,也不知卿歌阙本人被转移去了哪里,更不知刑部仵作是怎么验的尸。”

    甩下一串谜团后,他端了茶水润喉:“元宝儿,把你赤/裸/裸生无可恋的视线从为师身上挪开,可免你抄书五十遍。”

    我收了目光,转头趴桌上吃茶点。

    他们都在被谜团笼罩时,我咽下一口豆糕,噎在了嗓子眼,不上也不下。快要断气时,一杯茶水塞到嘴边,握茶杯的一只白净玉手使劲一灌,我咕咚一口咽下,活过来了,继续拿豆糕吃。茶杯被顿到桌上,依旧一只白净玉手空出来将我嘴里豆糕夺出,扔去盘中。

    “陆詹事,糕点拿走,换水果来,个头大点的水果。”

    我凄然望着少傅拍拍手上豆屑,转头便将一盘糕点送了出去,自己动手给桌上茶杯里残茶添满,端起来灌了一口,长吁口气。

    阿笙姐姐未曾注意到险些与我阴阳两隔,尚沉浸在奇案中:“难道是刑部故意陷害我舅舅,从而陷害大理寺么?”

    陆詹事去而复回,未曾带来水果,却带来一个令众人震惊的消息。

    “少傅不好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掐到东宫来了……”

    阿笙姐姐瞬间站起来,大惊失色:“大理寺卿杜大人,难道我把他连累了……”

    做了许久背景的孙洗马整冠待发:“少傅,需要下官去恭迎二位大人么?”

    姜冕悠然又品了口茶水:“不用。”

    我略兴奋问道:“他们是来打架的么?要叫牧云哥哥么?”

    姜冕转头看我:“谁是牧云哥哥?”

    “就是太医哥哥。”

    姜冕神情古怪,看我片刻,“就是那个无耻太医?他一把年纪了,不害臊让你叫他哥哥?以后不准这么叫!”

    我以同样神情看向他:“听说少傅比太医哥哥还要老。”

    少傅怒然:“谁说的?!”

    “太医哥哥。”

    “无耻太医!说了不许叫他太医哥哥!也不要把他私自对你说的话信以为真!”少傅严厉训斥道。

    我好学不耻上问道:“那是少傅比太医哥哥还要小么?”

    姜冕严肃起面孔断然否决道:“当然不是!你少傅名满天下时,那个无耻太医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采药呢!”

    即便如我,也明白了,少傅不承认比太医哥哥大,是怕被人嫌老,不承认比太医哥哥小,是怕吃亏。又怕老又怕吃亏的少傅,真是一个纠结的存在。

    孙洗马却呆不住了,再度请示:“少傅,当真不要下官去迎接二位朝中大人么?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可都是堂堂正三品,万一……”

    姜冕稳坐椅中,淡然的目光示意我:“元宝儿,你少傅是朝中几品?”

    我竖起两根手指:“二。”

    少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可以说两个字么?”

    我点头:“二品。”

    少傅居然还不满意:“三个字呢?”

    我只得让他满意为止:“正二品。”

    他这才满意了,问孙洗马:“孙昭,你觉得东宫正二品太子少傅需要去恭迎区区正三品连案都不会断却偏偏尸位素餐要做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两人么?”

    孙洗马苦苦望着对方:“少傅您当然不需要,可下官区区一个从五品洗马……”

    “没听陆詹事说这二人是掐来的么?孙洗马若是热衷于炮灰名额,这时候就可以去。”姜冕慨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听之下,孙洗马顿时噤声。

    姜冕这才慢悠悠对殿门口的陆詹事道:“陆詹事,这工夫他们二人应该到主殿了,你可以这时候去偶遇一下这二位。”

    久候着的陆詹事答应一声,跑下台阶照办去了。

    阿笙姐姐看看少傅,又看看我,拿不定主意:“羡之哥哥,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无需。事涉你舅舅,你也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姜冕回答完他的阿笙妹妹后,转头看向我,“元宝儿,把二宝儿藏起来。”

    我抱着蛐蛐儿罐,紧张道:“为什么?二宝儿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少傅凝视我半晌:“未经陛下允许,为师超生了二宝儿,你就不怕为师被弹劾,你被郑太师以玩物丧志之名除掉么?”

    我片刻也不想与二宝儿分离,犹犹豫豫了许久,直到陆詹事领着传说中大理寺与刑部的两位宿敌来到留仙殿门口,少傅一个肃杀的眼神送到,我手一抖,就把二宝儿塞进了少傅袖子里……

    大理寺卿杜任之同刑部尚书撒正浩一齐迈入留仙殿,一起见到了拢着袖子、脸上克制着颜色的东宫少傅,以及,正游手好闲的孤。

    二人一起下拜:“臣见过太子殿下!”

    孤淡定地一挥手:“起来吧。”

    二人一同起身,再向姜冕拱手:“见过姜少傅!”

    少傅端庄地坐着,微微颔首:“二位不必多礼,不知百忙之中,两位大人如何有闲暇造访东宫?”

    二人异口同声:“下官特为卿月楼一案前来叨扰少傅。”

    姜冕做出一副诧异模样,哦了一声:“二位大人似乎颇有灵犀的样子……”

    二人再度异口同声:“没有的事!姜少傅误会了!”

    与刑部尚书黑亮脸膛不同的是,大理寺卿皮肤颇为白皙,容貌也俊秀得多,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在这几眼中,我发现一件事。大理寺卿杜任之自入殿内开始,视线便有意无意掠过阿笙姐姐所在的地方,一心两用,却也不影响他与少傅谈事。

    “想必殿下与少傅都知道了,下官一入东宫,便与撒尚书不期而遇,下官尚未说什么,撒尚书便开始责斥下官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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