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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超级大国之间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只想早点拿到北方大帝手中跟“亡明公主”有关的资料。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顾倾国接到了一个隐藏来电信息的电话,用英语交谈了几句,脸上出现了难以抑制的喜色。。。
挂断电话,他低声告诉我:“已经布置妥当,龙飞兄可以出发了。”
宴席上的菜完完整整,我连筷子都没摸过。大事当前,我根本没有一点食欲,恨不得一步就跨过边境线,面见北方大帝。
我和顾倾国走到楼外,有人打开车门,请我上车。
车内除了司机、电隼之外,还有一人,正是明水袖。不出我意料,明水袖的手上、脚上已经锁上了镣铐。
执行任务失败,她一定会被抓起来,变成阶下囚,回去接受军事审判。
“龙先生,十分抱歉,十分惭愧。”明水袖眼眶微红,泪光朦胧。
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这不过是任何一个组织的基本纪律而已,并非针对某一个人。
“没事的。”我微微一笑,平静地上车,与明水袖并排坐在后座。
车子发动,顾倾国主动绕到副驾驶那边,与电隼握手道别。
电隼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两人握手时,如同真正的老朋友那样。
“电隼先生,代问北方大帝好。”顾倾国说。
电隼笑着回应:“一定一定,他日有缘,港岛再见。”
人在江湖,如果不能合理隐藏自己的情绪,那样就太肤浅了。一个人城府足够深沉,才能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予取予求。
他们两位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唯有与这类人在一起共事,才能让自己快速提高。
反之,从前在雷动天麾下,我只是处于争强斗狠、强硬出头的位置,整日在刀口浪尖之上行走,自己获得的进步只是身体上的,却缺乏精神上、境界上、眼界上的。
我忽然发现,人的成长有时候是一瞬间产生的,看到电隼之后,眼前豁然一开。
面对这个高加索来的北方大人物,我看到了自己与世界一流人才之间的差距,也看到了一条精进向上的光明道路。
同样,我在北宋、明末的历史脉络中搜寻时,看到古代皇权的兴衰起伏,也就明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亘古真理。
身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我要做的,就是奋发图强,为时代、为祖国而战,抵御外敌,平息内乱,让属于中华民族的“敦煌天机”重现人间,确保中国西部普通百姓能够拥有和谐、平安的美好生活。
“喂,睡着了吗?”电隼从后视镜中盯着我。
我笑笑,轻轻摇头,视线转向车外。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一缕光……现代年轻人的眼睛被声色犬马所迷,光芒都磨损不见了。在大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是近几年来我遇到的唯一一个眼中有光的人。”电隼继续说。
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分辨街道上的景物。
很明显,车子离开小区时的确是向着敦煌西门而去,但在城中绕了半圈后,却出了东门,与原先的方向背道而驰。
我没有点破,只是沉默不语。
“龙先生,这几年我招募过很多年轻人,熟知大陆三十几个省市的八零后、九零后年轻人的特点。有的人浮躁,有的人贪婪,有的人激进,有的人胆怯,竟然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不得不说,这是我工作上最大的失败,愧对北方大帝的信任。”电隼自嘲地轻笑起来。
“不要过于谦虚,刚刚看到你带来的那队人马,已经足够精悍了。我想,就算拿他们去对抗美军的三角洲、游骑兵部队,也绰绰有余了。”我认真地说。
过度的谦虚没有必要,大家都是明眼人,对方实力究竟如何,一眼就能看透。
“你是最棒的——至少在我所见的年轻人之中,精神素养、自身条件无人能及。如果你熟悉北方大帝的做事方式,就会明白,假使有些人不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不能让他们跑到敌对阵营里去。我听说,五角大楼麾下的黄花会一直都在游说你加盟,是这样吗?”电隼问。
黄花会与北方大帝是死敌,我如果回答是,立刻就会引起电隼的杀心。
“我只是我,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回答。
“人总是要站队的,有时候,这问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形势逼人,不得不选择站在这边或是那边。”电隼说。
我想了想,低声回答:“在‘敦煌天机’这件事上,黄花会与北方大帝殊途同归,你信吗?”
这个答案模棱两可,能够做多种解释。第一,它可以解释为“黄花会与北方大帝都热爱和平”,无论敦煌天机落在谁手中,最终结局,都是帮助世界回到道德完备、人心向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年代去,给这世界一个最好的交代;第二,它也可以解释为,黄花会与北方大帝追求的方向一致,都是为了掌握敦煌天机,将其好处一把攫去。
“是这样吗?”电隼大笑起来,与明水袖的落寞酸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出了东门,没有拐弯的迹象,一直向东,绝尘而去。
这种结果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如果顾倾国的手下跟在后面的话,也一定会大跌眼镜。
从地图上看,车子向东开过去,只会离边境越来越远,与北方大帝背道而驰,完全不符合电隼最初的说法。
这种做法,可以解释成“为了甩掉跟踪尾巴”,也可以解释为“北方大帝在边境线本来就是一句谎话”。
兵不厌诈,电隼故意点明了北方大帝的位置,就是为了向顾倾国传递一个错误的信息,使顾倾国向五角大楼反馈同样的错误信息,让太空中的近地卫星失去用武之地。
“再有一小时,就能与北方大帝见面了。”电隼忽然说。
公路上,迎面驶来的车辆突然多起来,而且是两两成排,速度相同,中间仅仅隔着一米半距离。
这些车子与我们的车子擦肩而过后,立刻采取跨越公路中央双黄线的危险驾驶方式,堵住了公路的三分之二宽度。
从后视镜里看,路面被这些自杀式的疯狂车子截断,我们后面的车一辆也跟不上来。
“交通秩序越来越混乱了。”电隼自言自语地说。
我冷笑一声:“是啊,堵路的车子真是不懂规矩。”
电隼毫不在意,呵呵微笑,不做辩白。
很快,路上只剩我们这一辆车子,四周变得冷冷清清。
“就快到了。”电隼说。
我平静地点头:“好,真的是期待已久了。”
第279章 北海将军的新衣(1)()
车子又前行了五公里左右,向右一拐,冲出主路,进入了一条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
后面的跟踪者全都被甩掉,应该已经到了北方大帝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了。
“龙先生,在下一步计划开始前,我需要您做一个小小的配合。”电隼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包裹在真空袋里的一次性注射器,里面装着约五毫升的淡黄色液体。
我默默地向前伸出手腕,接受他的注射。
世界各国的元首都有自己独特的安保措施,其中几位处于全球舆论核心的元首,通常都会采用“注射麻药”的方式对来访者进行隔离。等麻药劲过去,来访者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根本不记得来时的道路。
“谢谢配合。”电隼点头感叹,“像龙先生这么配合的江湖人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的目标是与北方大帝达成合作,假如这种注射是见到他的先决条件,那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与其啰嗦废话,不如按照对方的规矩去做。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北方大帝不是蛇,而是獠牙利爪的猛虎。
当那些淡黄色液体注入我的腕脉之后,电隼就开启了后视镜上方的小型屏幕。
“我是电隼,请接北海将军的专线。”电隼对着屏幕分析。
屏幕上出现了电子仪器对于声波分析扫描的画面,伴随着连续的滴答声,电隼发出的声波与仪器预留的样本一一重合,其身份就通过了验证。
“北海将军正在与外国元首通电话,请稍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回答。
“用插入式汇报法操作,报告北海将军,我已经把龙飞先生请来了,需要当面汇报。”电隼执着地请求。
那女声消失了一阵,大约在十秒钟后回话:“将军的电话正在接通,五、四、三、二、一——您可以讲话了。”
屏幕一闪,瞬间出现了那位被称为“北海将军”的人。他有多种称谓,江湖上称其为“北方大帝”,内部人员称其为“北海将军”,而国际政治层面上,则称其为“北方大国元首”。
“很好,龙飞先生到了,直接请他到我书房来。”屏幕上的将军说。
“是,将军。”电隼庄重地举手敬礼。
那将军还礼,继续说:“你在中国文化最伟大的宝库中还发现了什么?”
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放在其它场合、面对其他大人物的话,任何人都可以随口编上几句假话、大话、空话,很容易就搪塞过去。不过,在北方大帝面前,这句话就变成了一个实际问题,不容易蒙混过关。
“这个……将军,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所见到的,满眼都是瑰宝,短时间内,很难举出有代表性的例子。”电隼回答。
这个答案应该还算圆满,至少能得八十分。
“哼,哼哼。”北方大帝冷笑了三声。
电隼的额头、鼻尖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亮闪闪的,甚是滑稽。
“这不是我想听的,你知道。”北方大帝说。
“哦,这个,将军阁下……莫高窟的壁画蕴意深刻,虽然我每天盯着各种壁画超过十五小时,仍然停留在欣赏的层次,无法变成内行,对那些东西进行系统的评判。”电隼逃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
北方大帝以“严格治军”闻名于世,其铁腕、铁律、铁面、铁心之名,早就成了一种全球共识。
过去的几年内,很多尸位素餐的军队主将在一次会议、一场演习中就丢掉了职位,再也得不到重用。
“电隼,间谍的职责是什么?”北方大帝问。
电隼更为惊惧,欠着身子,脸几乎要贴到屏幕上去。
“将军,将军,卑职自知才疏学浅,需要进一步磨炼提高。可是,中国人的文化本来就高深莫测,那些壁画中更是隐藏了许多谜题,值得一点一点细细琢磨。现在,我们已经请来了龙飞先生,等于是开了一个好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是您说过的名言,我一直记在心里……”电隼急促地说。
对于电隼的表现,我并不觉得好笑。人类历史上出现过太多“伴君如伴虎”的例子,面对暴君,任何一次闪失,都可能丢掉此前辛辛苦苦积攒的功名利禄,甚至是自己的宝贵性命。
“龙飞先生的强大,恰恰反衬出你所率领的团队是多么无能。”北方大帝厉声说。
电隼无法反驳,毕竟北方大帝说的也是实情。
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间谍领袖,电隼应该能做得更多、更好、更领先。或许这只能归结为“能力不够、水平不够”的原因,一旦某些事需要比拼天赋,那些从前只懂得“刻苦、硬拼”的人就要吃大亏了。
“我可以……我来回答……”我不想看到电隼因为小事而触怒北方大帝,我们之间的相处还算愉快,如果调换成另外一个人,仍然需要重新磨合,就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再换上来的新人不一定比电隼更聪明。综上考虑,我愿意替电隼出头。
麻药正在发挥效力,我大声说话,但声音却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几不可闻。
“龙先生,龙先生,你有话说是吗?”电隼反应极快。
我努力地点头,脖子也已经僵硬。
“别急,我先替你注射解药——”电隼动作极快,从口袋里取出另一支装着淡蓝色药水的针管,抓过我的左臂,找到原先的针孔,轻轻一扎,迅速将药水推进去。
“只要五分钟,你就可以随意说话、随意扭动身体了。”电隼说。
在任何一个国家,间谍的本性是无所谓善恶好坏的。像电隼这种人,只要他能忠实于自己的国家,就可以算是“好人”。
对于他的人品、人性,我不想做过多的评判。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为了合作的效果,我才会帮他解困。
“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屏幕上的人转向我。
平时,在各种媒体上无数次看过他的样子,现在却发现,那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经过礼仪学家精心装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