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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利用了冰夫人,我猜,她虽然是北方大国的大人物之一,但在你们眼中大概是个傻子,对吧?”我问。
“当然是,当然是……哈哈,世上哪有什么轮回?死就是死,活就是活,根本是两种毫不相干的事。”那女子说。
冰夫人浑身颤抖,突然举刀,对准了自己的左胸。
她无话可说,那女子的话已经戳破了冰夫人最后的希望泡影。
虽然人类医学在百年来发展神速,但晚期癌症仍然无药可医,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无论“成神”还是“成仙”,都是毫无意义的“鬼话”。
她误信邪教妄语,晚节不保,背叛电隼,真的是一场巨大的悲剧。这悲剧毁了她一生的荣誉和信仰,将她牢牢地缚在北方大国的国家耻辱柱上。
“你们——真是该死。”电隼铁青着脸,指着我身边的女子喃喃咒骂。
人类历史表明,所有邪教都是害人的,无不以“蛊惑人心、杀人谋利”为目标。
试想,如果冰夫人没有接触“北海女王”组织,而是相信现代医学,循着正途去医疗顽疾,就算最后无奈离世,也能登上北方大国的英雄纪念碑,而不是国家耻辱柱。
她为北方大国效忠终生,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我死了,这是我该得的结局。”冰夫人黯然低头。
“不,停下,冰夫人,我们能挽救这一切,每个人都有绝地求生的,这并不羞耻!好了,你先放下刀,我来告诉大家如何解决这件事——”我大声疾呼,试图打消冰夫人的执念。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电隼怒吼,抄起桌上的盘子,向我迎面摔过来。
盛怒之下,他的手法失去准头,虽然向我发火,但盘子却朝着我身边的女子飞去。
那女子稍一躲闪,镰刀离开了我的咽喉。
电光石火之间,我俯身抄枪,双手交叉向后,连续射击,组成了两道扇面形弧线,阻止那女子向我追击,获得了翻身脱险的良机。
当我向前扑出三步,转身面对她时,她就知道大势已去,立即后撤,冲破帐篷,飞速离去。
“很好,配合默契,值得干一杯!”我向电隼点头。
我们刚刚用眼神交流,他洞悉了我的想法,才会上演了“飞盘砸人”的一幕。
电隼身上血迹斑斑,全都是冰夫人那两刀所致。如果不是“北海女王”的蛊惑,冰夫人断然不会向自己的战友加朋友下手。
邪教害人,一至于斯。
“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现在我就自裁于你们面前,赎罪……赎自己犯下的罪……”冰夫人的情绪已经崩溃。
“两位,反水并不存在,兵营哗变更不存在。我看到的实情是,北方大国两位领袖在率队讨伐伏驮的过程中,因条件恶劣导致冰夫人旧疾复发,医治无效而离世。冰夫人为北方大国的建设投入了毕生精力,值得国家和人民永远铭记。你觉得呢?”我拍着电隼的肩膀,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们是国家领袖,这件事如何定调,完全由他们说了算。
冰夫人的功勋和过错完全能够相抵,所以,如此处理,才是一个最公正的结果。
“没错,实情的确如此。”电隼点头。
他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冰夫人的手。
我轻轻退出帐篷,把剩下的问题和时间都留给他们两人。
夜已深,山川沉寂,星空寥落,北方大地也仿佛已经沉睡过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望着死神逃遁的方向,不禁再次皱眉。
全球各国虽然每年都将“打击邪教”作为一项重点工作,但邪教却屡禁不止,犹如冬日的杂草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幸好,经此一役之后,电隼已经会将“北方女王”组织视为国家死敌,势必将其斩草除根而后快。那样的话,冰夫人死也瞑目了。
半小时后,电隼从帐篷里走出来,表情沉郁,眼角似乎留着淡淡的泪痕。
“送她走了。”他说。
“这样的结果,也好。”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会传下八百里加急令,命全部情报组织停止手上一切工作,三十日内全境封锁,搜查跟‘北海女王’组织有关的所有线索,凡是涉及者,先投入大牢,再慢慢审讯。这一次,我要‘北海女王’所有人给冰夫人偿命。”他说。
“很好,应该的。”我点点头。
冰夫人是电隼在意的女人,更是北方大国股肱之臣。失去了她,对电隼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无论为冰夫人做什么事,我都能百分之百理解。
“喝酒吗?”电隼抬起手,把一瓶酒递给我,然后举起另一瓶。
我接过酒瓶,跟他手里的酒瓶相碰。
“为了冰夫人。”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酒入热肠,变成了热泪。电隼虽然是坚强果敢的一国领袖,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一边喝酒,一边热泪泼洒。
“不要太难过了,我们当然应该怀念朋友,但生活还得继续。”我说。
黄花会那些人战死的时候,我也极度痛苦过,但最终还是控制住情绪,让自己慢慢消化那些苦果。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经历三步——他生了,他受苦,他死了。除了生和死,“受苦”就是人生的全部内容。
假如看不开,那么就会感觉“漫长的是痛苦、短暂的是人生”;假如看得开,就会觉得“漫长的是人生、短暂的是痛苦”。究竟选择哪一种生活态度,就得考量一个人的智慧高度了。
“失去了她,我才明白,愿意用江山和生命换她重生……我马上派人送她回首都去,打开‘轮回’保险柜,满足她的遗愿……可惜,无论做多少,都无法再让她活过来……”电隼背靠着一棵松树,边哭边喝,泣不成声。
对于“轮回保险柜”这类北方大国的重大秘密,我无从置喙。不过,我理解电隼遭遇的那种痛失一切、信念崩塌的情感深渊。那么,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会过去的,只要人不死,沟沟坎坎,总会过去的。”我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用男人的方式安慰他。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即便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电隼仍然没有失去理性,而是小心地设置圈套,让我坐上了运送冰夫人遗体的吉普车。
“龙飞,现在我以总统身份下令,在北方大国全境之内,你有无差别杀人的特权,先斩后奏,毫无禁忌。”临别前,电隼如此叮嘱。
那辆运送遗体的吉普车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任何敌人只要闯入,车子机关立刻发动,在前进当中变成一只仅有四个直径五毫米通风口的大铁箱,将敌人困住。
同时,我身上暗藏了四把手枪、两只自动弹射弩匣、一把特工级多用匕首,以确保我能履行“无差别杀人”的职能。
同样的吉普车共有四辆,在临时驻地东面的岔道口分开,沿地图上标注的四条路驶向首都,等于是同时设下了四个流动陷阱。那么,只要逃走的死神还想出手,就一定会遭到反杀。
“用敌人的血,给我深爱的冰夫人涂写纪念碑。”这就是电隼的诺言。
死神以掠夺活人性命为己任,而这一次,电隼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消灭死神,给“北海女王”组织当头一击。
第365章 与死神比肩(3)()
关于死神,我只记住她说的“孟乔”这个名字。
我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孟乔,原以为自己离开了敦煌,能够让她的生活与我的江湖冒险隔开,去过悠闲安逸的日子。
其实,我更愿意她留在港岛,与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康人士交往,逛街购物,喝茶吃饭,不必经历刀光剑影的江湖厮杀,也无需担忧仇家上门的血雨腥风。
同为孤儿,我希望能用钱来弥补孟乔,让她忘记过去悲惨的少年时代。很可惜,她做出了外人看来“正确”的选择。恰恰是这个选择,让我们的关系看似近了,实则却远去千里。
“咕咚”,吉普车碾过了一块石头,车厢猛地一颠,打断了我的沉思。
车厢与驾驶室隔开,我坐在后面,面对的就是躺在塑胶袋里的冰夫人。凭经验,我果断承担了守护冰夫人遗体的任务。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也是对其他士兵的保护。
“死神的人皮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我偶尔也想到这一点。
如果双方遭遇,我未必能果断地击杀对方,因为她提到了孟乔。
“北海女王”是邪教组织,我绝对不能让孟乔成为冰夫人的翻版。
车厢顶部留有防弹玻璃天窗,尺寸大约是宽半米、长一米,能够容得下一个成年人从天而降。
上车时,我故意将天窗全部打开,给侵袭者留下入口。
当然,侵袭者只要从天窗进来,马上就会面对枪口。
车子连续两次颠簸,陡然间急刹,打横停在道路中央。
我一动不动,静静地端坐着。
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人声,更没有脚步声。
我目光向前平视,对准车厢的后门。那两扇门能从外面打开,但我想死神不会采取那种笨办法,迎面变成我的枪靶子。
“龙飞,是你吗?”一瞬间,我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那是孟乔的声音。
我迎面向上,那声音就是来自天窗之外。
“我是孟乔。”那声音继续说,“现在我在驶向北极圈的邮轮上,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实在是因为你离开太久了,或许是手边的事太多太忙,连打电话给我的时间都没有。嗯,说回正题吧,我已经加入了‘北海女王’——”声音从这里断开,外面再次死寂下去。
声音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带来孟乔消息的是死神,带来这段声音的自然也是她。
“既然来了,就别躲藏了。”我说。
“我就在这里啊?只不过你看不见罢了。”死神的声音在车厢一角响起来。
可怕的是,我只听见她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样子。
“东瀛幻术?原来你是从那里来的?”我有点意外。
“没错。”死神回答。
“你到底要什么呢?冰夫人的遗体就摆在这里,她死了,你还有什么计划,一起亮出来吧。”我不再盯着那个角落,而是自然地转过头,望着车厢中央固定在担架上的黑色塑胶袋。
“她死不死,都不重要。”死神说。
“那么,你们到底要什么?”我平静地问。
“我们只是想打破这世界的规则和秩序,规则都是大人物们制定的,秩序也是他们出力维护。现在,是时候出现新力量、新面孔了,也是时候让‘北海女王’重降人间了。”她说。
“对不起了。”我低声说。
“什么对不起?”她问。
我快速拔枪,向着天窗连续射击,打光了左右双枪的两个弹匣。射击过程中,我默默计数,每一把枪都射击了十四次,然后弹匣中各剩了最后一颗子弹。
这是一个圈套,如果对方以为我已经打光了弹匣,就会大摇大摆地出现。我留下两颗子弹,如果射击够准,照样能一击必杀。
我早就见识“心月无向派”忍者家族的东瀛幻术,飘忽不定,行踪难寻。所以,必须设计圈套,才能对付敌人。
果然,枪声刚停,死神的脸就出现在天窗上。
我没有上她的当,她的声音出现在车内,只是使用了幻术中的小把戏,人却仍然在车外。
“我猜中了,你在这辆车里守护冰夫人的遗体,其它三辆车都是。很好,我们之间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比如可以谈谈孟乔……”她轻轻纵身,一阵青烟似的,从天窗里无声地落下。
我望着她的脸,微笑着点头:“阁下如果不借用这张大众扑克脸的话,应该有更漂亮的一张面孔。可是,江湖险恶,不暴露本来面目才更安全。既然你使用了东瀛幻术,那我可以猜测,你跟东瀛现存的几大忍术家族的某一支系肯定有关系,方便说一下是哪一支吗?”
女子都是喜欢听别人赞美的,只要她能听得进去我的话,就有可能露出破绽。
她抬起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一摸,无声地笑弯了腰。
现在,枪在手上,我随时都可以抬手射击,射出最后两颗子弹。
车厢内空间狭窄,她可躲的地方并不多。而且,我丢下这两把枪,只需要一秒钟,就能拔出腿弯后面暗藏的另外两把枪,持续射击,不给对方逃遁的机会。
“你对所有女孩子都说同样的话吗?”她问。
我轻轻皱眉:“什么意思?”
“嘻嘻,我跟踪你很长时间了,在港岛、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