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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坐下吧。”我向另一把椅子指了指。
虽然这些木头椅子拥有遥远的历史、宝贵的价值,但是,只要首都沦陷,它们都会变成侵略军取暖的木柴,毫不吝惜地投入火堆。首都实在是太冷了,我相信在人类生存面前,文物一钱不值。
“好吧,好吧,我要向柏林举报你们破坏文物,没有认识到这些文物的价值。你们就等着元首的惩罚吧。”米哈恰夫坐下,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怒气未消。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那头目问。
我代替米哈恰夫回答:“随时都可以,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带走卷轴。”
卷轴和铁皮桶就在米哈恰夫身边,听到我这样说,他马上俯身,把卷轴抱在怀里。
“对,我的确是忘记了,柏林总理府的确是交代过这件事。”那头目点头。
目前,卷轴的秘密只掌握在米哈恰夫手中,我只有不断地逼迫他,他才会在慌乱之中泄露出卷轴的秘密。
“拿过来。”那头目说。
“这是我的,这是北方联盟的宝藏,我必须面见元首,才能交给他。”米哈恰夫报紧了卷轴。
那头目站起来,走到米哈恰夫面前,抬起手臂,枪口抵住了米哈恰夫的太阳穴。他没有再次开口,但是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把卷轴给他吧,任何人都不可能抗拒占领军的意志。”我说。
米哈恰夫用力摇头,不顾那把手枪,一连声地说:“这个秘密属于我,巨龙的秘密属于我。现在,北方联盟和大人物都完蛋了,谁拥有这个秘密,谁就是未来的世界主人。”
那头目冷笑起来:“你想成为世界的主人?告诉你吧,真正的世界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伟大的元首。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的装甲部队将会一直向东,横渡白令海峡,杀到美国本土,占领北美和南美。”
巧合的是,在两个人的争辩中,那头目也无意中泄露了纳粹的本来目的。与我预料的一样,他们闪击北方联盟的目标根本不止于这个城市,而是直指北美和南美。当然,北方联盟的首都能够给他们提供物资,成为他们在东欧的中转站。
“你们是不会得逞的,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巨龙的控制之下。我必须要让元首知道,如果不杀死巨龙,任何人都不可能占领全球。巨龙才是世界的威胁,才是唯一能够毁灭这个星球的力量。跟巨龙相比,元首也非常渺小。”米哈恰夫叫着。
“你敢污蔑元首?”那头目的右手食指在手枪扳机上轻轻一扣,嗒的一声,撞针走空了。
原来,枪膛里并没有子弹,但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已经把米哈恰夫吓得失声大叫。双臂一张,扔掉了卷轴。
那头目弯腰拾起了卷轴,猛地展开,看了几眼,又合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幅中国古画罢了,有什么稀奇呢?在波兰、维也纳、法国,我们看过太多相同的东西,都号称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自言自语地说。
以他的见识和修养,当然无法理解几千公里以外的中原文化。中国古画是文化的结晶,要想深度理解一幅画的意义,至少要有十年以上的中国文化修养。
“它当然有意义,巨龙的秘密就在其中。这一点,不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够理解的,只有元首,才配得上跟我一起研究古画。”米哈恰夫说。
“你这个小丑,竟然敢嘲笑我?”那头目真的动怒了。
连我这个中国人都看不懂这幅卷轴的意义,更不要说那头目了。他能做的,就是把卷轴带回柏林去交给元首,让那个纳粹中的顶尖人物慢慢参透画轴里的秘密。其实,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跟随这支部队返回柏林,揭开卷轴里边隐藏的最终秘密。
“好了,不要吵了。”米哈恰夫猛地挥手。
那头目缓缓后退,把卷轴卷起来。像普通人一样,他没有发现铁皮桶的秘密,甚至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盛放卷轴的铁皮桶。
“我们还在等什么?”米哈恰夫问。
“我们还有一支部队,开往了另外一个地方。等他们回来,汇合在一起,我们就出城。”那头目说。
我猛地一惊,发现自己真的忽视了战争的残酷性。我一直以为,纳粹的目标只是大人物,而且片面地认定只有一支纳粹部队入城。现在看来,不是一支,而是两支。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米哈恰夫问。
“去找另外两个人。”那头目回答。
米哈恰夫耸了耸肩,向我望了一眼。
“除了大人物,我想不到这城里还有什么人值得出动一支部队去寻找。”他说。
“当然有,你以为大人物是我们的唯一目标,但是,很多人比大人物更有价值。”那头目说。
“到底是什么人?”米哈恰夫不耐烦了。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大家接受的任务本来就不一样。我只是大概听说,那两个人是流浪欧洲的古董贩子,手里有元首想要的东西。”那头目回答。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只要说到古董,就让我联想到顾倾城。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那头目看了看腕表,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小时,早就该到了。”
现在,我也焦虑起来,非常担心顾倾城会在与纳粹的交手中受伤。战争期间药品奇缺,而且首都的环境如此恶劣,即使是小小的皮外伤也很难痊愈。
“为什么一直没听到枪声?”我又问。
那头目冷笑起来:“他们去抓的是两个古董贩子,又不是间谍,当然不需要开枪。不像我们,刚刚在大人物的驻地,连续两轮枪战,至少损失了十一人。”
我知道,顾倾城又要再度遇险,很可能需要我的援助。
“其实我有个建议,我们最好把大人物转移下来,免得出现其它意外。”我说。
“我的人很警惕,不会出问题的。”那头目摇头。
“你根本不知道城里的情况,北方联盟的狙击手枪法出众,博物馆四周的地形又非常复杂。不必有很多人,只需要三名狙击手,你的人就将在几分钟内被点杀。不听我们的意见,你一定会后悔的。”米哈恰夫说。
我必须回到地面上去,才能高瞻远瞩地掌控战局。同样,大人物的安全非常重要,只有把他转移到地下,才能保证他不被流弹所伤。这种换位,就是战争中非常关键的一种智谋手段。
“好吧,去传令,让所有人进入地下室,构筑临时工事。”那头目下令。
监视我的两个人立刻转身,无声地离去。
“那是什么?”那头目注意到了米哈恰夫身边的地图。
米哈恰夫想要遮掩,但已经晚了。
“把它给我。”那头目大声命令。
米哈恰夫冷笑一声,一动不动,任由那头目走过去,把地图抓在手里。
“这是什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球轴心入口?”他低声叫起来。
我没有搭话,只是冷冷地看着。
在战争中,每个人都希望立下奇功,在国王与元首面前获得勋章,光宗耀祖,留名千古。可是,每个人的素质不同,眼界就有很大的区别,能够做的事也就大不相同。这个头目立功心切,恨不得把米哈恰夫身边的每一件东西都拿走,但却不得要领,不知道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
“这是地球轴心的入口地图?那地方就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腹地,是吗?”那头目问。
我和米哈恰夫都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如果找到了地球轴心,也就找到了不死勇士,那时候,我们的战车所到之处,横扫一切——哈哈哈哈,全世界都是我们的,都是元首的领地……”那头目狂笑起来。
二战期间,很多人对“不死勇士”寄予了厚望。
就像到了二十一世纪,美国人发明了“战场机械单兵”之后,所有国家得知消息,全都噤若寒蝉。
“不死”是一种神奇的境界,因为不死,所以才能反复使用,而且毫无修补成本。
可以说,“不死勇士”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永动机。一朝投入使用,无限循环,永远不需要二次维护。
在目前的物理科学水平上,永动机只存在于理论之中,但它一定会被发明出来。
同理,找到地球轴心之前,“不死勇士”只是传说,但只要那种生物存在,就一定能被找到。
纳粹元首发掘出了“地球轴心”学说,但等到那地方被找到时,他的尸骸也早就腐朽成尘了。
现在,整座城已经被纳粹攻占一半。如果我不能一骑当千、破阵杀敌的话,北方联盟就完了。
第405章 西太后秘卷(1)()
“如果找到不死勇士,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就可以回到家乡去,种地放羊,喝酒打猎,过自由的日子了。”那头目仍然沉浸在地球轴心的幻想当中。
他当然不会想到,一直到纳粹完败,地球轴心都没有被找到。
在所有纳粹军人的心中,元首是神一样的存在,提出的任何一种观点都是无比正确的。所以,二战后期,纳粹部队的战斗力之所以变得如此强悍,就是因为有了元首的鼓劲,自信心爆棚。当然,这种盲目自信带来的后果,就是战线越拉越长,然后全线崩溃。
岛国部队也是面临这样的问题,百十万人进入中国大陆,从东北三省一直到两广香港,战线覆盖南北,根本顾不过来。二战中,轴心国的势力各有各的问题,但有一个相同点,就是过度膨胀,过度自信。
“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地图。”我说。
那头目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疑惑。
“我说了,那只是一张普通地图,上面的标注没有任何意义。”我重复着自己的话。
“你骗我,这张地图看起来跟我在柏林看过的一张极其相似。元首说过,不死勇士是德国人的骄傲,必须永远去追寻,直到达成目的。为此,他派了十几拨人进入亚洲大雪山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元首永远是无比正确的,他说的话就是真理。”他说。
“我们没有必要在一个遥远的问题上费口舌。当务之急,你还是抓紧联络你的人,结束这场乱战。”我说。
“什么叫结束这场乱战?难道你也盼着北方联盟首都沦陷?”米哈恰夫叫起来。
我不禁皱眉,他完全看不清形势,永远以自我为中心。这样的话,他的价值观总是与别人相背,根本无法统一。
“首都已经沦陷了,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我说。
“把地图收好,把卷轴收好,都带回柏林去。”那头目说。
我们等待了大约半小时,刚刚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队长,第二支部队到了。”
那头目大喜,大声说“好,我们出去迎接。”
我的心猛的一沉,如果纳粹的第二支部队得手,顾倾城就危险了。
“我们一起出去。”那头目向我和米哈恰夫挥手。
我点点头,但米哈恰夫却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我们出去。”那头目没有勉强,声音也变得缓和了很多。
我又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的兄弟部队到底抓到了什么?”
我们并肩走出地下室,沿着台阶向上攀登。
“你似乎对我的兄弟部队很感兴趣。”那头目非常警觉,似乎发现了我异乎寻常的热情。
我摇摇头“你错了,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结束战争。既然北方联盟的首都都收不住了,那么这个国家也就完了。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宁愿守军投降,战争结束。”
对于那头目来说,这些话非常中听。
他大笑了两声,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好,你回答得很好。”
在行走的过程中,我有好几次能够轻易放倒他,但我控制了自己的冲动。擒贼擒王,现在杀他并不是最佳时机。
当然,他也非常警惕,右手一直按在枪柄上,始终距离我五步左右。
走出地下室,街道两边停着至少二十辆卡车。车上车下,总共有伪装成北方联盟部队的纳粹战士超过八十人。
“就在那里。”那头目向前指着。
一个小个子军官快步跑过来,向那头目敬礼。
“报告队长,已经全部得手了。任务完成,可以返回。”小个子说。
“抓到的人呢。”头目问。
“就在后面那辆车里。”小个子回答。
“问过他们的名字了吗?跟柏林总理府来的命令是不是一致?”那头目问。
小个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