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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我,从一条很狭窄的小路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那建筑后面,避过前面看守的人,拉着我从一道虚掩的铁门摸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啊……”
好像是个男人发出来的,但喉咙都喊破了,听着嘶哑的很。
白琳拉着我东窜西窜,最后躲到一堆货物箱子后面,伸出头,就可以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快空旷的场地里,一个男人像是受难的耶稣一样被绑在十字绞刑架上,皮青脸肿,身上血肉翻腾,流出来的血把衣服都浸湿了,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具血尸一样。
可他,还活着。
站在他前面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根鞭子,那鞭子上有闪着寒光的倒刺,鞭身已经被血染成了乌红色,他抬起手,甩了下鞭子,鞭子落到绞刑架上的那男人身上,收起,血肉横飞。
紧接着,嘶哑的一声惨叫,就跟我们刚来时听到的那声一样。
我不忍看也不忍听了,因为真的太惨了太可怕了,那人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被这样对待?
“说,那事儿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那男人一声不吭。
持鞭子的男人又甩了一鞭子过去,然后啐了一口,转身走了几步,对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中年人说:“丫的嘴还挺硬,都抽掉一层皮了他还不说,老板您看怎么办?”
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微微转了下脸,我看见,那张脸,居然是叶老板。
还有他旁边,站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件皮夹克,身材挺拔,五官立体,竟然是小黑!
叶老板转过去问小黑:“阿瑄,你说怎么办?”
“呵……”小黑轻笑了一声,说:“嘴硬,那是因为还不够狠。”
他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慢慢朝绞刑架走过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吓得我死死的捂着嘴连气都不敢喘,眼睛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前面那场地简直变成了修罗场,绞刑架上那男人就是受刑者,而小黑,是手段最凶残的刽子手,他把那男人,活剐了!
下手的时候,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还有叶老板,他看着小黑施刑,脸上也带着笑意,还兴致盎然的样子,好像他是在看什么精彩的节目一样!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实在不敢相信,我当做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的小黑,竟然会这么残忍可怕!
还有儒雅亲切对我很好的叶老板,也这么残忍……
我眼里蓄着的泪滚下来,喉咙抽噎着,但嘴巴被白琳的两只手死死的捂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活剐的痛苦谁能受得了,没多会儿,那人就招了,说是一个看起来很派头的男人叫他在路上伏击叶老板的,还描述了一下那男人的面貌……
我越听越惊讶,那人描述的主使者的面貌,居然好像是陆则琛!
陆则琛难道知道我指望不上,所以找其他人对叶老板下手了吗?
可这是不是有点蠢?他直接叫他安排在叶老板身边的内应动手,不是更容易得手?
“嗤”一声响,小黑把刀子直直的插进了那人的心脏,他不甘的瞪着眼,垂头,死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浑身彻骨的冷,简直要僵了,白琳把我扶起来,拖着我往外走。
踉踉跄跄中,我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并不算大的声响,白琳吓的抖了一下,我更是吓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谁,谁在那儿?”
“过去看看……”
白琳拉我的手紧了紧,暗道;“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急中生智,我张嘴学了两声猫叫:“喵呜……”
这猫叫声十分逼真,居然骗过了来查看的人。
“原来是只野猫……”
“回去回去,没事儿了……”
我们赶紧小心的往外走,终于走出来,一路狂奔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我才松懈的呼出一口气。
白琳也深呼吸两口气,边启动车子边说:“算你机灵,猫叫还学的挺像的。”
那是……当年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厨房的人养了几只猫,我很喜欢里面一只白底儿黑花的牛奶猫,经常抱着她玩还学它的叫声,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要是没把握,我刚才也不会冒失的做出那样的举动。
因为刚才看到的景象,我丢了魂似的一路沉默,白琳也没搭理我,一路跟开飞车似的载着我回到了叶家。
她把车停到车库,我先回去。
回到房间,我蒙头就睡,想把今晚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切当做场噩梦,醒来的时候就把它给忘了。
可偏偏,忘不了,有人也不让我忘。
第二天一早,是小黑来敲门叫我起床的。
我睡眼惺忪的给他开了门,他笑着,抬手揉我脑袋,说:“小懒猪,起来吃早餐了。”
“哦……我洗漱完就下来。”我答应,要关门。
他突然伸手撑住了门,问:“昨晚那只小野猫,是你吧?”
小野猫,什么小野猫?
有东西在我脑海中浮现,渐渐清晰,我想起了被我可以遗忘的昨晚那可怕的画面……
小黑知道我去过那儿,是了,那会儿我经常抱着那只牛奶猫缠着他评判我学的猫叫逼不逼真……只能说,他的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那么久之前我的一声猫叫。
我看着他微笑的俊脸,觉得一时无法面对他,叫他放手,我用力关门。
可他硬是抵着不放,还说:“然然,在叶家这些年,我过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就是靠当初在孤儿院里跟你在一起的回忆才撑下来的……”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手上也没了力气,他推门进来,又把门关上,然后一把将我抱进了怀里,有些杂乱的说:“我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狠,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叶瑄,你的小黑还在,但只是面对你的时候他才会出现,然然,我对全世界的人狠,也绝对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你要相信我。”
我的眼泪涌出,伸手抱住了他的,手掌覆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心说我怎么会不信,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的时候,只有他,他还愿意陪着我,温暖我……
后来,我被他伤的心神俱灭的时候,想想现在,只觉的自己蠢的可笑!
第二十七章 菲菲()
“咚咚……”
又有人敲门。
我和小黑分开,擦了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是白琳。
她的目光在我和小黑之间转换,笑说:“叶承天一走,兄妹变情人,真是有意思!”
“小妈真爱开玩笑。”小黑不动声色的说完,自己先走开了。
我看白琳一眼,跟着小黑下楼。
等等,刚刚白琳说,叶老板走了?
下到楼下餐厅,果然没见叶老板,问过小黑,才知道叶老板出国办事去了。
又想起一个被我忽略很久的问题,小黑为什么叫白琳小妈?白琳是叶老板的太太,小黑叫叶老板父亲,却叫白琳小妈,怎么想怎么不对,小妈这称呼,应该是用在小老婆身上才对,可白琳明明是叶老板唯一的女人……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但白琳已经下来了,我只能把疑问憋回了心里。
她坐下,切了块煎蛋进嘴里,看看我和小黑,说:“怎么不说话,觉得我在这儿不方便?”
叶老板一走,她简直肆无忌惮!
我没说话,不想搭理她。
小黑圆场道:“小妈你又开玩笑了。”
白琳咯咯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餐桌上一时静寂无声,只有微小的咀嚼东西的声音。
吃到一半,白琳站起身说:“我走了,不妨碍你们,好好过二人时光啊。”
说完拿着放在一边的手包就走了。
我默默高兴,看小黑,他却不动声色。
早餐后,他把我叫进书房,神色很郑重的问我是不是跟白琳说了什么。
我说白琳知道我喜欢他,但只以为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想攀上他,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和跟他之间的渊源。
他听了这才放松了表情,说虽然叶老板不在,但家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我们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还是得保持距离。
我听了,不禁十分失望,心道要像这样子见不得光躲躲藏藏的到什么时候。
小黑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他会加倍努力,扫除我们之间的障碍,然后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听了有些欣慰,但又一头雾水,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说的我们之间的障碍到底是什么?叶老板?陆则琛?好像都算不上。
我想问他,但话到嘴边,他说他得去工作了,叶老板不在,很多事务需要他去处理。
他走之后,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就回房间打开电脑看电影。
看完一部电影,我睡了一会儿就到了中午,吃过中午饭,觉得待在家实在无聊的很,就背上包包出去逛街。
叶老板给过我一张卡,说是我的零花钱,我也不知道上面是有多少钱,但想着以叶老板出手的阔绰程度,至少几千应该是有的。
到街上逛了没多会儿,我就遇上了熟人。
一家电器商城搞活动,我没有手机,就想着上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一个,以后方便联系小黑。
我站到一个柜台前看,旁边站着个女孩,我没注意她,叫柜台里面的售货员把一个手机拿出来给我看看,旁边那女孩却突然抓住了我胳膊,惊喜的喊了声我名字:“萧然!”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司司。
她扎着个马尾,满脸灿烂的笑意。
我看着她,心里喜忧参半,见到久别的亲密朋友我是很高兴的,但我现在不是以前的萧然,我得跟司司保持距离,否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害了她。
我扭过头,说:“你认错人了。”
然后顾不上看售货员已经拿出来的手机,急匆匆的走开。
没想到,司司居然追了上来。
“萧然,你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躲着我?”
她追上来拉住我,问。
我说你真的认错人了,可她怎么会信,最后甚至气冲冲的吼我:“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是吧,看看你这一身的香奈儿古驰,嫌弃我这个穿地摊货的朋友了是吧,萧然,我真是看错你了!”
吼完,她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我无奈又难过,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拔腿追了上去……我得把误会解释清楚,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她这个朋友。
我追上去拉她胳膊,说:“司司你别生气,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呢,好久没见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到底是真爱,她瞪我两眼就原谅了我,然后打电话跟公司请了假,我们一起出来找了个咖啡厅开了包间坐下。
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萧然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失踪这么长时间,我没你号码联系不上你但你难道没我号码居然这么久都不打个电话给我,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她说到最后,泪光闪闪。
我感动有这样的朋友,拿纸巾给她擦了眼泪说:“一言难尽,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张浩死了,我孩子没了,你的联系方式也丢了,我甚至差点就不想活跳楼了……”
一说起来,我的心境顿时又回到了那时候,感受到那种绝望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滋味,眼睛有些酸,还有热热的液体涌了出啦。
她听得诧异又心疼,从对面换到我身边坐下,伸手抱住我说:“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呜……”听完她的安慰,我哭的更伤心了,情绪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一旦有了宣泄口,就会像洪水决堤一样拦都拦不住。
她倒是了解我,不再说话,抱着我任我哭。
哭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能歇歇了,就推开司司。
“来,先喝点咖啡清醒清醒。”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上来的咖啡端给我。
我喝着,她问:“那你现在是在哪儿,难道你又回金楼上班了?萧然,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你给我出来找别的工作做,实在不行我养你……”
她一定看我穿着打扮才以为我实在金楼……
我打断她,说:“我没在金楼,至于在哪儿,我不能说。”
“什么意思?难道,你当了那个陆先生的小……”她捂住嘴。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我当了陆则琛的小三,我说:“不是的,我……”
我想跟她解释但怎么能解释的清,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