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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发现陆则琛不在病房,想想也是,孩子都没了,他还在这儿干什么?
“那宝宝,宝宝找到了吗?”我急切的问小黑。
我无比期待的目光里,小黑缓缓摇头。
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宝宝也还没找到,老天,你可真会玩儿我!
宝宝明明跟张浩在一起,张浩死了,她一个不会走不会爬的孩子,能去哪儿呢?
“小黑,张浩是怎么死的?”
小黑说:“他被人砍了几刀,尸体扔在河边。”
砍,河边……
宝宝会不会,掉进了河里……
“呜……”我捂着嘴,哭都不敢哭出声,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宝宝那么可爱,老天不会对她那么残忍!
一双有力的手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抱进怀里,小黑斩钉截铁的说:“孩子没事,她会回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悲痛中,我一时没听清小黑说的话,只觉得孩子没了,我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跟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先生让一让,我给病人换下针水。”
护士走进来,打断了我的悲痛。
小黑放开我,我看见站在护士身后的陆则琛。
他眼下有片阴影,形容有些沧桑,眼神里透着悲痛……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乎那个孩子!
我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悲哀,和讽刺。
“陆总,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孩子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现在做出这幅悲痛的样子,给谁看呢?”
第十三章 笼中鸟()
我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然然别说了。”小黑估计是怕我惹怒陆则琛,出言制止我。
但我现在已经悲痛的失去了理智,怎么还会怕惹恼了陆则琛。
“你这个变态,魔鬼,杀人犯……”我歇斯底里的对着陆则琛大吼,还抓起一杯桌上的杯子朝陆则琛砸了过去。
陆则琛没有闪躲,杯子砸到了他右脸上,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血口周围还留下了很深的青紫痕迹。
“然然……”
“陆总别生气,她只是一时悲痛过度,失去了理智……”小黑替我解释。
但,陆则这次真的生气了。
他的神情变得冷厉无比,两手垂下,脊背崩直,双眼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够了,别挑战我的耐性,你会后悔莫及!”
听他这么威胁我,我悲痛更觉得自己可悲,我就是这么一个蝼蚁一样的可怜虫,对陆则琛那样的人而言,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给捏死!
“哇……”我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想发泄,但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能用哭来宣泄。
我知道这很没出息,可是,我还能怎么样?
小黑看我哭,慌乱的安慰我,而陆则琛,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开。
此时我只想宣泄,小黑的安慰根本没用,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难受,见我越哭越厉害,小黑只能无奈的离开。
门关上,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顿时更加肆无忌惮了。
哭了很久,哭的脖子都哑了,一个护士走进来,往我打的针水里加了一级针水,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长的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把这辈子都给睡过了,可醒来,我依旧处在绝望的境地中。
床尾搁了个凳子,一个男人坐在那凳子上,弯腰垂头,手臂置在膝盖上,两手垂下。
“小黑……”喊出声,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简直跟唐老鸭似的。
男人抬头看过来,却是陆则琛,他脸上被砸开的那血口已经处理过用纱布盖了起来,虽然负伤,但一点都不损他英俊的容颜。
他怎么还没走……
“小黑,小黑……”我接连叫了几声,但都没有人回应我。
“他已经走了。”陆则琛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
小黑走了?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把我一个人丢下走掉,而且我现在还是这样的状况……对了,一定是我让他太失望了,所以他才会离开。
萧然,你算什么,他凭什么要对你好还要管你生老病死?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现在就出院,跟我回澄江。”
陆则琛说着,伸手来抱我。
“我不去……”我把他的手拍开,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赤脚跳下床,几步跑到病房的阳胎,往栏杆上爬。
我此刻,真的很想死。
孩子没了,小黑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可我一条腿好不容易翻上栏杆,突然一双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把我硬拖了下去还摔到了地上。
我挣开他,又重新爬了上去,然后又被他给拖了下来,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我精疲力尽,他也弄的气喘吁吁。
像条溺水的狗一样,我又往栏杆上爬,陆则琛把我拖下来,还刚脆压住了我。
他幽深的眼眸对着我,厉声说:“你他妈想死也不能现在死!”
呵……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这是有多悲哀,竟然连死都不能!
我仰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等那件事之后,你要死,我绝不拦你!”他趴在我耳边说。
我听到他的话,明白他说的要我帮他做的事,大抵跟小黑的养父叶老板有关,他到底跟叶老板有什么纠葛?
对了,他这么拐弯抹角费尽心思的利用我对付叶老板,一定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如叶老板,不能明着来只能暗着来……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狠劲儿,天对我不仁,我又何必还像个傻逼一样当苦情白莲花,我要报复,报复那些伤害我的人!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陆明则琛,说:“我想通了,我不死了,我跟你会澄江市。”
跟他回去,搭上叶老板,然后狠狠的报复他,为我可怜的孩子讨个公道……
他连夜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开车带我回了澄江市。
还是上次那栋别墅。
他把外套往佣人手里一扔,说:“今后你就住这儿,张妈,带小姐去房间。”
“是。”那个叫张妈的佣人答应一声,引我上楼。
我的房间很奢华,是我曾近很羡慕很想拥有的洛可可风格,家具窗帘灯具全都是典雅精致的香槟色……很合格的金丝鸟笼,可我不是金丝鸟。
感觉身上脏的很,我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见那个张妈端着碗中药走进来。
“哎呀小姐,你刚小产,怎么能洗澡呢?”
她说着,把碗放下,然后赶紧上来扶我。
“您可真是太大意了,快,快回床上躺着,小月子得好好做,您还年轻,以后万一落下病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的要把我扶到床边,我不耐的甩开了,我从来都觉得,没人会不报目的的对自己好,尤其现在经历过这些,这认识更加深刻了。
“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我冷冷的说完,她又搀上了我,一点不在意我的冷漠,说:“别任性,女人要对自己好,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自暴自弃。”
我很诧异的看着她,心里奇怪,我跟她没什么交情,她怎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任她把我扶到床上躺下,她给我盖上被子,然后把那碗中药端过来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我嘴边。
药味很难闻,我下意识的撇过了头。
“少爷特意叮嘱,叫人连夜去妇金堂抓了这中药来给小姐调理身子,少爷从没对女人的事这么上心,您在他心里一定有不一般的位置。”
不一般……
呵,是不一般,我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颗棋子。
也不知那个跟我很像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想想,我沦落到这步,真多亏了她。
但我现在的心态已经改变,她到底是毁我还是成就我,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妇金堂的药据说千金难求,这药是从妇金堂抓来的,那我得喝。
我把那碗乌黑的药汁一口气灌下去,张妈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这才对嘛,只要把身子调养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以后,没有以后了。
“小姐好好休息。”
张妈端着碗离开,我躺下,那药里估计有助眠的成分,没多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我耳边响起了若隐若现的哭声,那哭声哀怨凄惨的不行,虽然我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依旧把我听得辛酸流泪。
我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循着那声音的来源走出来了房间。
这房子很大,一层楼有二十几个房间,那声音有些缥缈,我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找到。
突然“呼啦啦”一声响,走廊尽头窗户上的窗帘被风刮的飞了起来,我一眼看见,窗户那儿站了个穿着白裙的长发女人,她站在那儿,头发披散着盖住了半边脸颊,咧着嘴对我呵呵的笑。
那情景诡异到了极点,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见鬼了!
我回头撒丫子狂奔,跑了没几步,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我抬头一看,是陆则琛。
“鬼,有鬼……”
我抓着他胳膊,喘着粗气说。
“哪儿来的鬼,大半夜的闹腾什么,给我回去睡觉。”他说着,拽着我往房间走。
“真的有鬼!”我回头指给他看,却见,窗户那儿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刚刚是我产生幻觉了?不对啊,我确定我实实在在的看到了……
不容我细想,陆则琛已经把我拖到了房间门口。
“别闹腾了。”
他把我往房间里一推,关门,走了。
我惊魂未定,看着偌大的空落落的房间,心里不由得直发毛,赶紧蹦到了床上,用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那女鬼会来找我。
我胆颤心惊了一整晚,那女鬼都没出现,哀怨的哭声也没有再出现。
天亮时,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拉开蒙头的杯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姐,该起了。”
不知睡了多久,张妈把我喊醒,打了热水给我洗漱过,然后把早餐端给我吃了,又把一碗中药端给我。
我很干脆的把药喝了,把碗递给张妈。
“张妈,这宅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张妈接碗的手缠了一下,笑着说:“怎么可能?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这种的问题?”
我鄙夷的看着她,心道要没有的话刚刚你的手抖个什么劲儿?
算了,她不打算说,我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张妈收拾碗筷离开,我下了床,走出房间,朝昨晚看到那女鬼的地方看过去。
第十四章 疯女人()
那里空无一人,窗户敞开着,一阵风起,窗帘被刮起,突然,我看见窗帘下面好像挂着个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下来,却是个很难看的手工娃娃。
我疑惑,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把娃娃翻看了一下,我发现,那娃娃右肩后画了朵小小的黑色桃花,桃花下面还写着两个小字:“菲菲。”
菲菲?
是谁?
看着那娃娃身上的黑桃花,我突然想起我右肩后的那个桃花胎记,这是巧合,还是……
“你们怎么做事的?”
背后隐约响起陆则琛暴怒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左侧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连个神志不清的人都看不住,废物!”
神志不清……
我两只脚控制不住的,往那个房间走过去。
门没有完全关上,我趴在门口,从门缝里看见陆则琛横眉竖眼瞪着他面前的两个男人。
“还不给我赶紧去找,找不回来你们也给老子滚蛋!”
那两个男人赶紧弯腰回应:“是,老板。”
他们要出来,我赶紧垫着脚尖跑到了旁边房间的门口那儿躲了起来。
那两个男人出来,没一会儿,陆则琛也出来了,他远远的看了眼我的房间,转身往楼梯走。
等他下了楼,我才走出来,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我紧张的像是做贼一样,更是充满了疑惑,陆则琛口里那神志不清的人是谁,看他很紧张的样子,还专门派人看着……
难不成,昨晚上我看见的站在窗户那儿的那个白衣女鬼,根本不是鬼,而是那个偷跑出来的神志不清的人?
我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我还是疑问,那女人到底是谁,看她的样子已经不年轻,肯定不会是陆则琛的女人,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