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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人语响,谁家郝欢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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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了!她没注意到,闻人语微微弯起来的唇角。

    “哇!”果然浴室中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惊吼,闻人语微微一顿,又恍若无事一般捞起了香喷喷的鸡蛋。郝欢乐喜欢吃蛋黄浆,不用煮太老。似乎又想起什么,她脸上一红,又往白瓷碟上添了两根香肠,这可是比往日多了一倍的量啊。

    “阿语!”郝欢乐一脸纠结的磨蹭到她面前,指着自己密密麻麻印满草莓的脖子,“这要我怎么见人嘛!”天呀噜!刚才照镜子真是吓到她了,一脖子青紫的吻痕让她看起来像被一百头色-狼啃过了一般!要不是刚才还亲过阿语,她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穿越了。

    闻人语只是淡淡的觑了她一眼,就端着刚刚出锅的美食走出了厨房。郝欢乐巴巴地望着色香味俱全的爱心早餐,暗暗吞了口水,没骨气的跟了出来。“阿语——”一张嘴,就被喂了一片香肠。“呜呜”郝欢乐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一边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的脖子。“怎么?你还打算去见谁吗?刘露?”闻人语的声音清清冷冷,却蕴了一丝火气。“咳咳咳!”郝欢乐一个激灵,差点就被卡住喉咙,喝过闻人语递赖的牛奶,才心有余悸的陪笑,“怎么会?我连她住哪都不还知道呢?”原来阿语吃起醋来,可以弧那么长。

    “原来只是因为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那尿片是不是该送到家了?”闻人语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我的好姑娘啊!现在吃醋不嫌晚了吗?”郝欢乐实在忍不住,直接和闻人语挤在一张椅子上,“我差不多连这人都忘了。你现在拿出来说,倒像在提醒我记起来一样了。”

    “不准!”闻人语盯着她冷冷的下令,眼里竟闪过一丝慌乱。那一丁点稍纵即逝的惊慌戳痛了郝欢乐,她连忙伸手搂了心爱的姑娘,“你整天喊我傻子,我都被你叫傻了。哪里还记得住除你以外的人和事?让我努力想想,我现在只能回忆起你昨晚娇羞的粉颊,美妙的轻|吟,滚烫的双唇——唔”嘴里又被塞进一块香肠,郝欢乐晓眯眯地看着她家阿语满面通红的样子,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

    “住嘴!”闻人语狠狠地瞪了一眼越发不要脸的某人,起身推开那个温暖得烫到心里的怀抱。“别走啊,阿语!你早餐还没吃呢!”郝欢乐这下才真的着急了,捧了碗碟追上来,一脸认真的紧张,与之前的调侃戏弄完全不一样。“傻子。”闻人语在心里暗叹一声,柔了眉眼坐下陪她吃了一顿安静的早餐。郝欢乐看着闻人语优雅的仪态,又摸了摸自己色彩缤纷的脖子,暗暗咋舌,阿语吃起醋来,后果很严重,不过想到昨晚的旖旎,这副作用真是太棒了!

    之后的日子,郝欢乐自然再没提那人,闻人语也像往日一般公司家里两头跑,时不时还带上郝欢乐去宇仁家坐坐。尽管老人没说什么,但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所以郝欢乐总是能看到阿语每次离开老人后的落寞。她想着法子让她开心。和她一起去□□看升旗,去大董啃烧鸭,去庆丰吃包子,去三里屯翻动漫,默默的约会,安静的牵手,小日子充实又甜蜜。甚至连春节,郝欢乐也以想感受一下帝都盛景为由,随着闻人语留在了北京,陪那位迟暮的老人过了一个谈不上热闹却温馨和睦的大年。陶沐雪在听说女儿第一次不回家过年后低啐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却利落地置办了好些特产年货给未来的亲家送去两家也算是匆匆订下了三月的一个好日子,就等着良辰吉日到了,为两名相亲相爱的闺女办场热闹的喜事。

    郝欢乐乐在其中,心里的隐忧却始终没有放下。闻人语的身世就像一把倒悬的利刃,威胁着今后的似水流年。她待闻人语更为的体贴温情,就像要抓住机会拼命的对她好一般。连闻人语都取笑她,“你的公休加补休都已经耗光了吧。再陪我,恐怕连产假都要用上才行。”郝欢乐马上双手捧着肚子,哎哟哟的一阵乱叫,“死鬼,还不是你的错。天天把人家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看吧,她又踢我了|”每每这时候,闻人语便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她卖力的耍宝,直到她浮夸的演完了,才冷冷的对下一句威胁,“想怀孩子?洞房那夜我让你下不了床!”把郝欢乐苏得外焦里嫩加娇羞无限。如果时光能一直如此温和该多好?郝欢乐不止一次悄悄在心里感概,她担心的可怕预想并没有出现,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过去了。

    然而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三月十四日那天,郝欢乐的白色巧克力都没来得及送出,就迎来了一场黑色的葬礼。尽管每个人都为这必然的结局一直在做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发生后,还是陷入了措手不及的伤痛。闻人语哭了!不是在墓前,不是在头条,而是在郝欢乐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爸爸,爸爸,没有了,没有了!”她蜷缩在郝欢乐的怀里肆意的释放那痛彻心扉的伤痛。“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原谅了他,他竟又再次抛下了我!他们又抛弃我了!”一声声的泣诉像利刃一般切割着郝欢乐的心。宇仁的死,不但伤透了闻人语的心,更打散了郝欢乐期冀的侥幸。最后的屏障消失了,秘密的守护只有她一人孤军奋战,她开始慌神,这样弱小的自己,如何保护她的阿语?那一夜,她一遍又一遍的轻吻着她心爱的姑娘,吻去她眼角的苦涩,吻住她悲痛的哀泣,吻热她微凉的心口,吻遍她战栗的身躯。她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言语,去安慰这样的悲伤,唯有用自己的唇舌温柔以待,用虔诚的爱意去一点点融化彻骨的悲哀。那晚的闻人语,仿佛黄家村里那个脆弱的孩子,紧紧地贴着她温热的身体,摸着在她的平稳的心跳,才能流着泪渐渐睡去。

    那晚,郝欢乐一夜未眠,温柔的指腹轻轻的擦拭闻人语即便在睡梦中仍不断滚落的泪滴,偷偷尝了一颗,苦得她也流下了无声的泪。

第166章 残忍要求郝欢乐() 
166

    宇仁离逝后,他曾经固若金汤的商业帝国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董事会成天的开会争执,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气势。闻人语在郝欢乐温柔的安抚下,依旧冷静自如的主持着各个携枪带棍,凶险万分,火药味十足的大小会议。尽管夜里她很可能又会枕着郝欢乐的膝盖,挤在她的怀中尽情哭泣,但她还不会乱,还不能乱。

    除了不能参加会议,郝欢乐几乎包揽了所有与闻人语有关的一切事务,跟进跟出,忙前忙后,公司的人只当新老总带来了个贴身助理,赶着抢着替她搭伙帮忙,只可惜全部的殷勤只换来一句淡淡的“谢谢,不用。”明明和女王颜值相差了那么十万八千里,气质也是雅俗之分,可却突然在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丢丢像极了闻人总裁。这莫非是传说的cp感?——一些年轻的女士间开始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她们年轻的总裁当年可是谢家那位的绯闻女友哦。

    郝欢乐无暇顾及茶水间无营养的话题,一心一意的为她的阿语认真打点。她索性连n市那份五险一金加双休加年度旅游加才升上的工段长待遇的工作辞了,把淮经理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劲的骂她见色忘友,郝欢乐却只凉凉一句,“这里的待遇由我定”,就把淮经理一肚子怨气毫不留情的戳漏。淮经理没词了,再有前途的工作也比不上霸道总裁的枕边小风吹呀。最终只特特加重语气,“给自己也留点后路”,才同意了郝劳模的辞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郝欢乐握着挂断的手机,眉宇间郁了一丝忧色。

    “怎么了?辞职的事让你为难了?”闻人语微凉的手揉在了她的眉心,“我只是不想让你成天坐在男人堆里吸二手烟。你回公司也行,不过最好换个岗位。”“我才不回去!那里天天都是老少爷们加已婚晒娃的辣妈加一言不合就要给人介绍对象的热心大妈,简直人间炼狱啊!还是这里好,到处是年轻水嫩的妹子,既能养眼又能调……调整心态全身心投入工作中。”郝欢乐看到她家阿语似笑非笑的眸子,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把话题抢救回来。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嘴欠是种会呼吸的病。

    “哦,全身心投入工作中?请问你最胜任什么岗位啊?”闻人语斜斜的觑着她,那只纤巧的素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郝欢乐脆弱的耳根,捏着那脆生生的耳垂爱不释手。“我最擅长24小时终身制贴身伺候,做到随叫就随到,不叫自己来,衣食住行都有份,吃喝拉撒全程陪,必要的时候,牺牲色相也愿意!业内叫高级助力,俗称专职小白脸。”

    闻人语就轻拽着滑嫩的小耳垂,把那臭不要脸的人拉到面前。鼻尖顶着鼻尖,睫毛刷过睫毛,深眸里是春风十里的温柔,“你说的,终身制,不能离开我,别离开我。”郝欢乐心里蓦然一紧,如此简单的答案一时间竟说不出口,唯有深深的吻上那双薄唇,交渡着彼此的气息,吮吸着只属于彼此的味道,才能真切的感到彼此的存在和拥有。

    自宇仁过逝后,闻人语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郝欢乐也总是以拥吻来给予其最大限度的温柔抚慰,无法如约举行的婚礼,绵绵无期的守孝,都在平静的疼痛中折磨着这对爱侣。可她们凝视彼此的眼神始终情深依旧,耐心的等待着这场悲伤的过去。因为她们还有彼此,这就够了。只是……郝欢乐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加深了这个温柔的吻。

    然而这该死的直觉还是应验了。郝欢乐在看到那个许久未见曾经的熟人后,整个人僵在原地,果然还是躲不过吗?

    那天她提前翘班跑去超市给闻人语买桂圆和冰糖。阿语这几天身体有些发虚,却吃不下荤食,她就寻思着要炖碗桂圆鸡蛋红枣冰糖糖水好好补补,结果刚出超市门口就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人在向她招手,明媚的笑容却令她的心陡然一凉。“连汐汐?”

    “嗨,好闺蜜,别来无恙啊?”连汐汐上前一步,堵在她的身前。桃花眼淡淡的扫了一眼郝欢乐抱着的袋子,“小日子过得蛮滋润嘛。比起坐牢的人而言。”最后那句话,却是直直盯着郝欢乐的眼睛,一字一顿。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阿语只是指出了她新开发的项目中存在着资金漏洞,是她平时得罪的那些个牛鬼蛇神急不可待地踩着她上爬,多少年前的老账案底都想方设法的给她掀出来,才会落到这个局面。而且,天宇后来在这事上已经帮了她不少了。阿语并不欠她的,你要报复,找错人了。”郝欢乐对着昔日旧友,面容冷峻,目光凝重,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轻松。

    “不用那么紧张的下定论嘛。”连汐汐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玩笑,咯咯的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谢澜那样卑鄙无耻又冷傲无情的人,得罪人,踩着别人上位的事还会少做么?所以她现在混成这样子,她自己都不觉得稀奇。我又怎么会来报复闻人语呢?一来没理由,二来没能力,三来,我可是专程找你的。”她对她抛了个媚眼,“你不是社工专业的么?刚好带你去见一个人。”

    “去见一个人”与“那个人还活着,就在她手里。”在脑中奇异的重叠,郝欢乐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死死握着拳头,眼里是不甘与挣扎。“你不乐意去也没关系,那么我只好找别的人咯。”连汐汐并不在意,只是转身而过时,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尾音。“等等,我去!不要惊动她!”郝欢乐几步追了上去,随着连汐汐走向难以预知的可怕。

    连汐汐带着她到了一个近郊的私人疗养院,指着床上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的老人,语气凉薄,“你仔细看看这人,会不会翘着眼熟啊?谢澜当时被他碰瓷后也觉得眼熟得很,心里一好奇就将这人查了个彻底。黄大壮,n市三塘渠镇并县黄家村人,十七岁那年离村打工后再没回乡。对了,也就是二十九年前,黄家村似乎发生了一件丑闻,关于女知青下乡行为不检点,未婚先孕伤风败俗……”

    “住嘴!”

    “住嘴!”

    嘶哑的男声与尖锐的女生同时响起,郝欢乐和病床上那个歪嘴男人对视一眼,又狠厉地望向连汐汐,“别再说了,就算只是为了尊重死者。”“死了?她死了?原来她已经死了。”病床上的男人直勾勾地瞪着郝欢乐,混浊的眼珠子似要瞪出来一样可怖。可郝欢乐只觉得愤怒,就是这个混蛋,就是这个混蛋把阿语的妈妈……可就是这混蛋,才有了阿语!她重重的一拳砸向墙壁,不去看那个不断重复着“她死了她死了原来她已经死了”的可恨男人,和他脸上诡异的兴奋。

    “别生气呀,为了这种人可不值得,哪怕他是你最心爱的闻人语的亲生父亲。仔细看还越看越像呢。”连汐汐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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