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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绵延不断的撞进闻人语的耳朵里,轰得她眩晕迷醉,却死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忍着满面燥热,“不……”刚要出声阻止,就因猛烈的攻击差点破音。她连忙紧咬牙关,生生将暗哑尖促的音节咽了回去,唯恐下一个瞬间,又会因那人的为所欲为的报复失了神智。终于在反反复复抓紧揉皱了身下绵潮的床单后,才趁着郝欢乐换气的空隙寻回一丝脆弱的神智,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人湿漉漉汗涔涔的脑袋,使力的推将出去,好暂时停歇这勾魂夺魄销/魂/噬骨毁天灭地的快/感。
然而机智如郝欢乐哪里还容得她逃跑,不管不顾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人更用力的朝自己扣紧,一头扎进腻软湿热的温泉口。珠圆玉润,惹得蚌鹤相争。缠斗良久,激得清流汩汩。山涧欢鸣,沁润一滩浅草。当真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一个直管埋头苦干,兢兢业业,汗滴如雨,气喘如牛;一个只能花枝乱颤,摇曳沉浮,香汗淋漓,梨花带雨。当青涩鲁莽遇到娇羞敏/感,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头皮处一阵赛过一阵的揪痛,催得郝欢乐愈加振奋英勇,似乎故意与那双无意识的纤纤素手较劲一般,立即反唇相击。或细嚼慢咽,或狼吞虎咽,或囫囵吞枣,或浅酌细品,无论如何动作,如醉汉一般,只顾抱着人不放,死死的钉在身/下,任其挣扎躲闪,胡蹬乱踢,也绝不松口。只伴着着似乎代表抗议的低喘越来越急,越战越勇。
直至头皮紧绷的力道一松,上方传来一声破碎的哀鸣。闻人语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子,紧紧蜷缩,抽搐,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那瑟瑟发抖的花瓣,几下爬回上方,把人拥个满怀,一遍遍温柔抚慰着这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娇躯。她贴上了那粉晶柔嫩的耳根,轻轻含咬,惹得那人又是一阵战栗,却连躲闪的力气也没了,只逃避性的扭头转过一边,只余通红得滴血的脸颊。郝欢乐低低的笑了,故意用那粘得湿漉漉的唇去□□那害羞的小耳朵,嘴里还邪邪的问道,“这就是我的报仇,怕了吗?”
闻人语闻言,还在死命往枕头底下钻的脑袋微微一顿,突然伸出手来去捉郝欢乐的手,捉到后不声不响地就往那一处仍在轻泣流涕的地方探去。这下她的脸已经完全烧着了,全身滚烫的吓人,但她却紧紧的抓了那只她唯一认可的手,坚定不移的向自己最柔软最致命的地方袭去。
郝欢乐的笑就这么凝在了唇边,任由自己的手像失去了意识般被她引领掌控,她甚至没看一眼,只呆呆的望着那人已经完全瞧不清的侧脸。“其实可以不用,可是,还可以再等等……”混乱的话语尚未出口,就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觉得幸福的感动就要溢出胸腔,破体而出。
闻人语就在这时候转过了身子,她温热的呼吸喷在郝欢乐起伏的胸口,从刚才的粗重渐渐转为绵长,像是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叹息。她睁开了眼睛,抬起另一只手,开始抚摩郝欢乐近在咫尺脸,指尖并不用力,只是轻柔的缓慢的抚摸,每一处都细细停留很久,一遍又一遍。她柔柔的笑了,看着她的眼睛,“终于等到你了,而你还要我等到几时?”
轻轻一句又逼出了郝欢乐的眼泪,她顾不得擦,顶着一张泪水决堤的脸凑上去,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那只被擒住的手不再犹豫,不再退却,顺着逆流的水泽寻到了那一处,微一使力,推了进去。
感觉到闻人语舌尖的动作猝停,郝欢乐那枚几被烫坏的指尖便吓得一动不动,只含了那舌细细抚慰,其余无辜的手指却幸灾乐祸的活泛开来,在四周轻撩慢捻抹复挑,引得身下人又一阵无助的战栗。她的额头不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夹背也湿透得如水洗了一般,以至于闻人语拥着她的双臂有几次几乎打滑,却又像害怕失去凭依般又抱了上来。
两人都不好受,蹙着眉心,一个是因为体内的不适,一个则是因为另一个体内的不适,辛苦异常。饶是郝欢乐阅文无数,可这终究跟书上的描写是不一样的,那闭塞的□□死死的逼迫着她,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稍微不小心动了,就会弄疼身下的人。这场“不许动,动了手指就会痛的”的木头人游戏,简直辛苦非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人语紧闭的双眼微微打开,就看到撑在身上的人额角的汗珠像自来水似的淌下,那关切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像是盯着垂危的病人。
她就又笑开了,即便这笑会让体内的不适更加清晰,可那人即便在这种关头,还把整个心神老老实实的交付在自己身上,她又怎么能不幸福得笑出声来呢?她笑得愈来愈愉悦,身子也绷得更紧了,快把郝欢乐急出泪来,“放松啊诶,你放松啊,不然会很疼的!”“噗嗤!”她实在是笑惨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喘着气笑道,“傻子,我本来就是给你疼的啊!”“!”郝欢乐被噎的无语,妖精啊妖精,这是什么言论,这不该是你侬我侬的浪漫情/浓吗?她家阿语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还可以笑场,可以顶嘴,真是此时不发威,你当我是弱/受么。连忙嗷叫一声,又去咬那笑起来的唇角。那女人却笑得更开心了,躲躲闪闪,扭扭捏捏,她终于狠下心来,狠狠的堵了那嘴,霸道地抢走所有的空气,趁那人柔柔弱弱毫无反抗的力道时,在她缓慢的松软中,进入了那最深之处,从此,彻底拥有了她。
“我爱你。”她吻着她眼角沁出的晶莹。
“我爱你。”她在绽放的极致轻呼。
第101章 冬夜暖阳郝欢乐()
96
郝欢乐并没有折腾闻人语多久,只让她在指尖绽放了一次。待热流一*的漫过指腹;待湿滑狭窄的深处一次次收缩颤抖;待闻人语半张半阖的眸中已找不到一丝焦距,只幻化为细碎的流光,随着身子的起伏荡涤摇曳;待她一俯身含住了那挨在她唇前不住刮擦的雪山莲蕊,听身下倔强的人儿从紧抿的唇中逸出破碎的□□;待紧缠在她腰侧的*无助的蹬踢,绷直的足尖可爱颤抖;待她的掌心突然濡湿了一大片,那随着她越急越密的掌控而不停颤抖的爱人,软若无骨的纤腰蓦然弓起,臻首后仰,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哭腔浓重的婉转哀鸣;待身下这朵天山雪莲吐艳流芳,颤抖着自她眼前层层张开,盈盈绽放,美得夺人心魄。
她才意犹未尽又心满意足的缓了动作,褪尽了情/欲,只极尽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那人仍然颤抖如浪尖扁舟的身上,空余的手一遍遍地爱/抚怜慰,帮助那失神的玉人舒解承受不住的潮/涌。
闻人语如玉胜雪的身上滑腻腻湿嗒嗒的淌着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活鱼一般,挣扎过后是疲惫与无助。她的胸口仍在起伏不定,使她身上新鲜妖艳的陌生印记宛如一朵朵三月里的妖娆春花,百花齐放,百花争艳,真是“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郝欢乐看着看着,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那正揉捏轻/抚那人纤腰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力道越来越重,范围越来越广。竟又忍不住覆上了雪白滑腻的挺翘,爱不释手的摸来捻去。就连贴在某处的另一只手也缓缓用力,又挤暗出温热的水泽来。渐渐醒转清明的闻人语猝然被袭,眼神又开始迷乱开来。原本轻浅的呼吸又化为出粗重的喘气,甚至泄漏出一丝轻吟。
这声急促的呻/吟却唤回了郝欢乐的理智。她忙放轻了力道,细细安抚身下为疲惫的人儿。现在已经很晚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她本打算今晚一回家就和阿语盖上被子纯聊天,早睡早起身体好的。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水到渠成生米煮饭了。阿语明天还有个案子要开庭,现在被自己折腾成这样,真是冲动是魔鬼!她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的疏忽,望着闻人语的目光却盛满了眷恋与怜惜。
似是心有怜惜,闻人语闭着眼睛笑了,主动又往她的怀中挤了挤,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鼻尖埋入她的胸/前,低低笑道,“仇你也报了;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郝欢乐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咬着那人小巧的耳根,“不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只是一介小女子,睚眦必报,变本加厉,趁火打劫,这梁子一旦结下了,就好不了了!闻人语同志,你就做好和我冤冤相报何时都不了的觉悟吧!哼哼。”
她大抵觉得不够威慑,又往那耳根处吹气。果然那耳垂迅速吸收了她呼出来的灼热气息,瞬间透亮嫣红,仿佛一颗饱满润泽的红豆。看得郝欢乐吞了吞口水,在心里面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后,才忍下了要扑上去噬咬一番的冲动。可情/潮已起,如绝堤的钱塘江扮一发不可收拾,她不得不拥紧了怀中的人儿,双腿死死绞着她的,使了吃奶的劲磨蹭,暗哑的声音焦急低呼,“阿语,阿语……”闻人语娇柔的身体被她箍得生疼,却温柔的回抱着她,双手在其肩背游移抚慰,轻拍细哄,“我在。我在。一直都在。”
被安抚过来的郝欢乐反而有些羞赧,低着头闷闷一声,“我去收拾一下。”就在闻人语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红着脸光着身子溜出去了。“欸,冷!”闻人语眼疾手快的要去逮她,却因为猛然起身而牵扯到身上某一处新添的伤,嘶的倒抽一气。
那已经前脚跨到客厅的人立马瞬移到床沿,“阿语,你没事吧?”清亮的眼眸里满是关切担忧,顿时让闻人语的伤口不怎么痛了。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勉力从枕边捞起皱成一团的睡裙,“套上衣服再去。”
“衣服?”这明明是阿语你的睡裙啊。你确信我穿这么性感的没问题么?郝欢乐提溜着柔软丝滑的吊带睡裙,一脸的为难。“我穿这件?”她又再次确认了一遍,作为一个二十多年没穿裙子的温柔体贴大强攻,穿那么风情妩媚的合适么?
“嗯哼,你嫌弃?”闻人语秀眉一扬。“不敢不敢。”郝欢乐连连摆手。“嗯?”闻人语凤眸一凛。“没有没有。”郝欢乐牌拨浪鼓摇得正嗨。于是红着脸把裙子给套上了,显然之前的担心多余了。就她那平板身材,换上再性感再撩人的衣裙也跟随便裹快布似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闻人语是怎么用如此欣赏的目光打量她的,只觉得囧得慌,连手都不知打哪放了。想揣兜没兜,想搓腿又担心把裙摆搓烂,无所适从的杵在那里,自己把手指绞成了麻花。
“噗嗤!”闻人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摸了她汗涔涔的脑袋,“好了,不是说收拾么,还不快去?还是穿了裙子不会走了?”
被揶揄了的郝欢乐反而不羞了,当即毫无廉/耻的将裙摆卷了起来,凑了脑袋去嗅,“唔,真香,感觉穿上了就全身都是阿语的味道,我都舍不得洗了。”她那一脸猥/琐荡漾的笑容成功让闻人语羞红了脸,忙抬手去戳她脑袋,“一身汗脏死了,快去洗!”“遵命夫人!”郝欢乐行了个军礼,捏着裙摆撒开脚丫子跑远了。
快没影时探了脑袋进房,贱兮兮的笑,“咳咳,现在不会走路的,貌似是郝夫人吧?”回应她的,是闻人语反手抄起的一个枕头。她抱在怀里,嘿嘿直笑,“夫人莫急,为夫马上替你收拾干净。保管这手到之处,体贴入微,无微不至,无恶不作,为所欲为…。。”“滚!”闻人语又把另一个枕头扔了出来。
郝欢乐抱着两个枕头摇头叹气,“欸呀呀,被嫌弃了啊。看来阿语是想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两个枕头是小了些,我还是去换个加长的吧,不过你要睡我胸/口也行。”她咳了两声,换了端正的表情,“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
深情演绎的郝枯叶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心爱白马的回应,只换回了白眼一记,“太薄了,容易落枕。”
“噗。太薄了容易落枕?太——薄——了?”郝欢乐难以置信的盯着正无辜眨眼的闻人语,痛苦的用两个枕头死死的捂住胸,一脸泫然欲泣,却是再不敢在嘴上占便宜了,“阿语,你快躺好。我去给你端水来。”她怎就得意忘形了呢?即便是初经*的闻人律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