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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朱牡丹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有些莫名其妙。
叶嬛找朱牡丹吃饭，在食堂里不少的医生都指指点点的，叶嬛问朱牡丹发生什么事情，朱牡丹也是一脸的懵逼样子。
还好遇到一同来吃饭的时岚，因为和叶嬛几次讨论了甄佑乾的病情，两个人多少熟稔起来，叶嬛见时岚一个人，便招呼时岚和她们一起坐。
“欸，牡丹，今天怎么回事？大家好像对你都很感兴趣啊！”叶嬛在第n个人行过注目礼后忍不住开口。
朱牡丹朝身后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时岚见朱牡丹并不像是装不知道，好心的告诉朱牡丹，“就是你弟弟，好像欠费，那个宋夫人在血液科那边大闹了一场。”
朱牡丹皱皱眉，“欠费？”心里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看你的样子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嬛放下手中的筷子，朝朱牡丹看过去。
朱牡丹耸了耸肩，“豪门恩怨，我们这种小医生就不要去插手了。弄不好再挨一记，怕是不傻也懵了。吃饭吃饭，别让人家时医生看笑话。”
时岚作为一个局外人，又不像医院里其他的人那么八卦，对于朱牡丹来说多少是带着同情的。看到朱牡丹现在的样子，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们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问心无愧便好。”
朱牡丹有些意外时岚这句话，不过很快她便同意时岚的说法，对着叶嬛道：“你看看人家时医生，就是海外归来，素质都不一样。”
“你真没事？”叶嬛还是有些不放心朱牡丹，本来想着晚上和朱牡丹一起吃个饭开解开解她的，哪里知道今天来了个高危的产妇，晚上她必须留在医院里值班。
“你真是啰嗦，婆婆妈妈，更年期到了吧！”
“你……”叶嬛被噎，狠狠瞪了朱牡丹一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以后你死了我也不会来管你了。”
朱牡丹笑笑并没有把叶嬛的话放在心里，这个女人除了威胁威胁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朱牡丹并非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只是她觉得这事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必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但是朱牡丹最近似乎是走了霉运，下班前接到程暖晨的电话，电话里的程暖晨声音有些不对，朱牡丹的心一沉，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程暖晨就算是屁股撅一撅朱牡丹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这样的话说出来难听了一点，但却是事实。
下了班，朱牡丹在办公室里磨叽了很久才下楼，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暖晨的小屋里，落山太阳的余晖洒进不大房间，只是朱牡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怎么了？”朱牡丹环上程暖晨的腰，生病了？还是工作不顺？
“我要结婚了。”
就算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到程暖晨说这句话的时候朱牡丹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咯噔”了一下。
程暖晨出生在一个小康的家庭，父母是同一所中学的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有几次在路上遇到过程暖晨的父母，朱牡丹都被老师那种严肃的气质压迫的说话都不顺溜。
“他，对你好吗？”温热的液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朱牡丹的眼眶里情不自禁的涌出，一滴滴全滴在程暖晨的肩头。朱牡丹其实早就知道程暖晨的父母为她安排了相亲的事情，说实在话，朱牡丹和程暖晨与其说是情侣到不如说两个人是一个伴。
她们不像一般的情侣总是黏在一起，只有周末或者是节假日两个人都空着的时候才会在程暖晨的这个小屋里小聚一下。
“总归比你对我好”程暖晨哽咽着，感觉到肩头的湿意，心里一怔。朱牡丹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常常嘻嘻哈哈，总让人感觉有些没心没肺的。
“那是，你这么漂亮，那些男人疼你还来不及。不像我，每天看的美女太多，眼睛都看花了。”这个时候的朱牡丹还是那般没遮拦，她心疼，可是明知道挽回不来，到不如让对方走的了无牵挂。
“牡丹，你是爱我还是因为当初失去了蓉蓉，把我当成一个替身？”这个问题困扰了程暖晨很久，她和朱牡丹遇见的时候正好是朱牡丹最失意的时候。
“没有，蓉蓉从来未曾属于过我。后来我也反思过，大概那时候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我和蓉蓉也就是好闺蜜的性质罢了。”朱牡丹说的是实话，她对蓉蓉有多少爱，她自己清楚。
“那我呢？”女人大抵就是这样，即便分手了，也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暖晨，我心里有你，一直都会有……”
朱牡丹心里确实有程暖晨，在日后程暖晨有困难的时候朱牡丹尽全力去帮助了她。
当夜朱牡丹并未离开，两个人相拥着睡到天亮。朱牡丹把为数不多的一些东西理了理，几年的相处，居然只有一个周转箱的东西留在程暖晨这里。
第22章（）
接连几件事情的发生，让朱牡丹身心俱疲，只是事情远远未达到朱牡丹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境界。朱牡丹尽可能的远离是非，只是是非却会找上门来。
就像今天才上班，朱牡丹便被陈德兰堵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牡丹，算我求求你了，找你爸爸帮帮天赐吧！”陈德兰因为医药费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那些高价的包包，也是看的人问的人多，真正出手买的人就一个。还是在半卖半送的情况下，卖掉的那些钱只够支付宋天赐基本的治疗，那些后续的治疗根本无法开展。
“陈女士，我想你大概找错人了”朱牡丹直接就回绝了陈德兰，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不该抢了你父亲。这都是我的错，和天赐没有关系。能不能看在天赐的面子上，你帮帮他？”
不说宋天赐还好，说到宋天赐朱牡丹心里更是火，一个假冒的亲生儿子居然让母亲惨死，让自己从此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
“帮他？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宋成瑜为什么会停了你们的医药费？你现在该求的不是我，也不是宋成瑜，你该求宋天赐的父亲。”朱牡丹把话说绝了，陈德兰一愣，想着宋成瑜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朱牡丹，那么……
“你，是你，是你捣的鬼……”陈德兰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多年宋成瑜没有起疑心，怎么会突然之间这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朱牡丹并没有否认，“要怪就怪你丈夫吧，是他逼得紧，为此不惜打破了我的头，可是到头来的结果却是他自己不愿意承受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对了，你与其来求我，倒不如去求求他，也许看在多年的夫妻面上，他会帮帮你。”
陈德兰本就没想过朱牡丹会帮自己，但是如今的她真的是穷途末路了，和宋成瑜离婚也就能拿到100万，对于自己和儿子来说不过杯水车薪，这样的治疗就像是一个无底洞。
眼看着就诊的时间要到了，外面坐满了前来就诊的病人，陈德兰突然一跪，声泪俱下，“朱医生，你就帮帮我。”
朱牡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身子一闪，直接闪进等待的人群中。等陈德兰抬头，朱牡丹已经不知去向。
看热闹的人很快把陈德兰围在了中间，朱牡丹得以脱身。
“牡丹，你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妇科主任肖满建敲打着桌面，“对工作影响太大啊！”
朱牡丹无奈，碰到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她想的，“我还有些年假，要不主任你批准了让我去休息得了。”
肖满建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朱牡丹，“你想的到美，如今这种情况你还想休息。马医生回去生二胎了，刘医生怀孕快六个月了，你还想要休年假，梦里去休一下比较现实。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不要在门诊工作了，那个做我的助手，跟着我一起动手术。你来医院多少年了，也该离开门诊了。”
“什么？”朱牡丹脸抽抽了，你肖满建这是趁火打劫啊！不过肖满建说的也在理，只是朱牡丹并没有马上答应她，只是说回去考虑考虑。
甄佑乾在工地巡查的时候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医院对于这种达官贵人的重视显然超过了一般人的理解，张振发带着时岚和几个医院最出色的心脏科医生赶到了急诊室。
好在经过一番紧急的治疗甄佑乾已经苏醒了过来，甄佑乾一旦清醒过来，这诸多的要求让张振发也为难了，特别是要求叶嬛给他进行诊治。
产科的那个危重产妇下午出现了并发症，叶嬛主刀。
产妇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这个已经是她的第二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先前的生产经验，怀这一胎的时候居然连体检都没有做过。直到几天前，产妇浑身浮肿，到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才被家人送往医院。好在一番检查下来，孩子没有查出来任何问题。
因为不足月，产妇的家人并未听取医生的意见立刻进行剖腹产的手术，而且要求医生尽量能够让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多呆一天是一天。一来孩子不足月，在母体内多呆一天，出来的存活率就多一分。二来产妇来自农村，对于早产儿高额的医疗费用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是一切并未能够如产妇家人的愿，午饭刚过，产妇胎膜就破了。
被紧急送往手术室，叶嬛扔下才吃了一半的饭，急急忙忙赶到了手术室。
叶嬛再次对产妇进行检查，发现情况十分不乐观。除了脐带脱垂，还存在胎位不正、疤痕子宫等不利因素。由于脐带位置随时可能变化，为争取时间，叶嬛决定在局麻情况下进行剖宫手术。
麻醉科医生、儿科医生、手术室护士在不到三分钟内全部到位。护士一面听胎心判断胎儿状况，一面向上推胎儿臀部以松解脐带；其他医务人员也开始与产妇家属交流病情，安抚孕妇及家属紧张情绪。
局部麻醉、切开皮肤、取出胎儿……从开始手术到胎娩，只用了短短两分钟！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所有医务人员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大家以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由于产妇前置胎盘、胎盘粘连植入而发生大出血。
“快，去血库取血，马上联系血站，把这里的情况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准备足够多的手术用血。”口罩下的叶嬛面色凝重，术后大出血是件要人命的事情。
“去把病人的家属叫过来，商量一下下一步手术的情况。告诉他们要快，不然很可能产妇性命不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二胎是个男孩，家属居然很快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此时产妇大出血已在3000毫升以上，一度出现休克症状，在积极抗休克的同时，叶嬛切除了产妇的子宫。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积极抢救，产妇出血得以控制，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经过这一役，叶嬛累的够呛，才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甄佑乾的事，心里不免烦躁。
“呐”天台上，叶嬛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微风吹乱了她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听到声音叶嬛才睁开眼睛，见时岚拿着一瓶红茶站在自己的面前。
“谢谢”叶嬛接过红茶，还带着一丝热度，“这个时候小卖部里还有卖热红茶？”
“最后一瓶”时岚说着，其实这瓶水是她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
“那你运气真好”叶嬛拧开瓶盖，温热的茶水从口中入喉，驱散些许的疲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本来打算去找你的，结果我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进入旁边的一座电梯。电梯是往上行的，产科上去的科室似乎和你都没有关系，想着你也只会来天台，我就上来碰碰运气。”时岚并未撒谎，只是她看到叶嬛上电梯后并没有马上跟上来，而是去了叶嬛的办公室，了解到叶嬛下午的工作。
“为甄佑乾的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说？”
“今天甄佑乾晕倒，来医院后苏醒了过来，但是刚刚的检查显示甄佑乾的心脏已经不能做手术，唯一的方法就是换心脏。”
“换心脏？”叶嬛一愣，虽然一年他们医院也要做几十起这样的手术，可是这个换心手术也不是说做就做的。
心脏移植手术，不像常规的手术，可以预约、安排，只要有供体，移植手术随时都能够进行。
第23章（）
甄佑乾是真的有钱，有钱的唯一好处就是常人有时候排上三年五载也等不到一个合适的供体，而甄佑乾却在所有的检查结束后的三天，就有了供体。
供体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