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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快走……回家去……”我眼角渗出泪水,朝弟弟哭喊,不愿他看到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然而,弟弟并没有离开,而且在二毛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弟弟突然扑向了二毛。
可弟弟毕竟太年幼了,他怎么可能是二毛的对手,还没等他靠近二毛的身体,二毛一甩手,弟弟就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当弟弟挣扎着站起身,刚想再袭击二毛,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拉住了他。
顾娇娜,我堂姐顾娇娜,她果然埋伏在附近。
“这个熊孩子我替你收拾,你好好享用你身下的丫头。”顾娇娜一面拎着我弟弟,一面对二毛说。
这个时候,我自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我堂姐和二毛设好的圈套,为的当然是引我上钩。
我再也忍不住,朝顾娇娜透出恶狠狠的目光,没想到她会如此歹毒,竟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顾笑笑,我对你说过,哪怕苏茗不娶我为老婆,那他也不会娶你。”堂姐的脸颊上呈现出报复的快感,她得意而恶毒的凝视着我,“等你失了身,看看苏茗是否还会对你那么好?”
“你还不快滚,老子都没有胃口了!”二毛朝顾娇娜吼一声,然后我堂姐拉着我弟弟,离开了。
静谧而幽深的小树林内,只剩下我和二毛两个人,而我没有挣脱的可能,一点可能都没有。
这就是女子的悲哀,在力气上,永远比男人低一等。
……
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呢?悲凉大过无限恐惧。
眼角流出再多的泪水,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二毛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身上,他和村子里的其他男人一样,对男女的**之欢充满着难以想象的激情。
如果非要说恐惧的话,我并不恐惧被非礼本身,而是恐惧非礼之后的事情。
我想象贞洁被二毛夺去之后,村里子的人会怎么看我?苏茗哥哥会怎么看我?而结果呢,我肯定无疑会嫁给二毛,哪怕我誓死不同意,大伯伯母,还有奶奶,他们一定会视我为耻辱,恨不得我赶快嫁给二毛,像扔掉一只恶心的苍蝇般,把我扫地出门。
这才是最恐惧的。
古人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古训在我们村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
那天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二毛凌辱,但万事如白云苍狗,委实难以预料。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弟弟会去而复返,之前我明明看到他被顾娇娜那个恶毒的女子拖走了。
但就在二毛即将突破我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时,弟弟像一头雄狮般奔了过来。
不知弟弟是如何挣脱了顾娇娜的束缚,但总而言之,弟弟又回到了这里。
“你个臭流氓!快放开我姐姐!”
弟弟怒吼着,小小的身体宛若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义无反顾地撞向了二毛。
二毛微微惊愕,正兴致盎然的他,完全没有料想到弟弟会突然出现冲向他。
而我同样吃惊,但更多的是害怕。
虽然弟弟返回,令我很是感动,可是,他怎么可能是二毛的对手呢?
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而二毛已是成年男子,他是不可能从二毛的手中把我救下的。
然而,弟弟却毫不畏惧,他趁着二毛毫无防备,奔到对方的面前,张开口,瞬时咬在了二毛的肩膀上。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弟弟如此愤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死死的咬在二毛的皮肉上。
“妈的!死孩子!”二毛一边疼得嗷嗷嚎叫,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二毛终究是成年男子,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继而他一把抓住弟弟的小身躯,随手那么一抛,弟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个熊孩子,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二毛怒发冲冠到极致,一双血红的眼眸内燃烧着熊熊烈火,然后他朝弟弟扑去。
“小俊……快跑……”
我知道盛怒之下的二毛,又要对弟弟下毒手,赶紧伸出手拉住二毛的一只脚,同时声嘶力竭般朝弟弟吼叫,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二毛被我短暂的制住了,躺在地上的弟弟瞧见二毛那张凶神恶煞,似乎要杀人的愤怒脸颊,他也恐惧到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弟弟扭头朝小树林的某个方向奔去。
瞧见弟弟逃之夭夭,二毛并没有善罢甘休,他瞥了一眼被弟弟咬伤的肩膀,越发的怒不可遏,随后他抬起一只脚,猛然朝我踹去。
在二毛力气颇旺的重脚之下,我不得不松开抓住他腿脚的手,获得自由后,二毛飞快的朝弟弟追击而去。
“小俊……快跑啊……”
第十四章 终究还是死了()
我一边大声朝弟弟呼喊,一边赶紧从地上站起身,尾随着二毛的身影,跟了上去。←百度搜索→
而这个时候,我的堂姐顾娇娜也出现了,她同样恶狠狠着一张脸颊,跟在我的后面。
我没有功夫和顾娇娜算账,那时候的当务之急是阻止二毛毒打我弟弟。
如果二毛追上弟弟的话,那个混蛋二毛,肯定饶不了小俊。
小俊在前面跑得飞快,二毛在后面紧追不舍,但毕竟弟弟年幼,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眼看弟弟就要被二毛抓住,就在这个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还一路飞奔的弟弟,突然毫无征兆的,“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纹丝不动了。
二毛瞧见弟弟一下子自动摔倒在地,他也有点惊愕,但怒火中烧的他,没有想那么多,对着弟弟的身体就踹了两脚。
然而,弟弟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时侯,二毛才感觉到异样,他收住手脚,颇纳闷的凝望着纹丝不动的弟弟。
而我更加的惊惧,一边朝弟弟奔去,一边脑海里产生不好的预感。
弟弟的心脏病发作了。当时我只有这一个念想。
“小俊……小俊……”我发疯般奔到弟弟的身旁,弯腰抱起了他。
那时弟弟脸色苍白如死,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尽管双脚双手还透着温热,但他双目紧闭,甚至胸口的心跳越来越缓慢,似乎随时都有骤停的危险。
“他……不会是死了吧?”二毛站在一旁,语气战战兢兢的问。
顾娇娜同样芳容惊惧,显然弟弟出现这种状况,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但那时我已顾不上他们,我抱着弟弟,疯狂般奔出了小树林,朝村子里的医务室奔去。
我太累,太虚弱了,中途跌倒了好几次,看着弟弟依然闭合的双眼,我泪流满面不止。
那天我一边抱着弟弟狂奔,一边泪水滂沱,路上遇到很多村里的人,但他们全都站在一边很好奇的看我,没有人出手帮助,他们袖手旁观的站在那里,不是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就是露出一脸看热闹的神色。
终于赶到了医务室,但医务室的大门紧锁,我像疯子般敲击,才有人过来告诉我,大夫去村里看“大神做法事”去了。
我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转瞬,我想到家里还有弟弟吃的药,于是再度把弟弟抱起,拼命的朝家里赶。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坐在门口,她瞧见奄奄一息的弟弟,露出傻傻的笑容。
当天晚上,弟弟死掉了,在他的心脏彻底不跳的瞬间,我瞧见一直傻笑的我妈,眼眶里涌出泪珠。
……
弟弟死于心脏病爆发,自从他离开这个世界后,我的先天性心脏病似乎也复活了,时常疼得厉害。
我并不恐惧自己会像弟弟那样,突然有一天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我恐惧,自己死掉的时候,还留在这个村子,还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弟弟去世后一段时间,我妈疯狂的大吵大闹,她每天都在折腾,每天都在叫喊弟弟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她的神经质,在她又站在天井里大喊大叫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耳光,很响亮地扇在她的脸颊上。
“死了,他已经死了!”我对着我妈怒吼,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听到我的话,我妈痴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空洞无神,过了很长时间,她的眼眶里汩汩涌出泪水。
从那以后,我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她不再坐在门口傻笑,也不再神经质的瞎闹腾,她仿佛丢了魂一样,在某个地方一站或者一坐,就是一整天,叫她他也不应,给她饭,她就吃,给她水,她就喝,什么都不给她,那她就不吃不喝待一天。
我妈彻底成了行尸走肉。
……
我想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当你承受不了的时候,要么彻底死去,要么彻底爆发。
在弟弟去世后的某一天,我在打扫他房间的时候,一个玻璃珠从抽屉里滚了出来。
那是一颗硕大的玻璃珠,和其他玻璃珠都不一样;这颗玻璃珠是我小的时候,苏茗哥哥送给我的,而后我又转手送给了弟弟小俊,小俊非常喜欢它,经常拿着它向同龄的小伙伴们炫耀。
那天我手里攥着这颗玻璃珠,回忆起弟弟生前的种种经历,内心中突然产生猛烈的悲怆与愤怒感。
我想起弟弟死去的那天,想起堂姐顾娇娜和二毛的卑鄙行径,如若不是他们狼狈为奸要陷害我,弟弟怎么会突然心脏病爆发,失去了生命呢?
想着想着,我心中的愤怒骤然旺盛,在强烈的冲动下,我在房间的床底下,摸到了一把斧头。
那天我真的气势汹汹,手持一把锋利的斧头,闯进了我的堂姐顾娇娜的家中。
来到顾娇娜的家门前,我一斧头劈开了大门,然后怒火中烧地闯了进去。
“顾笑笑,你疯了?!”堂姐正在天井里洗衣服,瞧见我义愤填膺的怒容,又瞥见我手中雪亮的斧头,她打着寒颤问我。
“是你害死了小俊!”我朝顾娇娜怒吼。
“是她心脏病发作,关我屁事?”顾娇娜语气坚定的反驳我,她又瞅瞅我手中闪着亮光的斧头,赶紧站起身,远离我。
很快,伯母和大伯从屋中出来了,他们瞧见我一脸怒气,还手中攥着锋利的斧头,当即面色一寒,既愤怒又不安的看着我。
“你这个臭丫头,像你妈一样疯了,竟然拿着斧头闯进我家里来?”伯母倒并不畏惧,她像泼妇一样责骂我。
“我是来找顾娇娜的,是她害死了我弟弟。”我把目光投向了堂姐,她打了一个激灵,慌忙跑到她的父亲身后。
“你弟弟心脏病死掉了,关我家娇娜什么事?”伯母依然理直气壮,“你要怪,就去怪你妈,是她肚子烂,生下了坏种,怎么怪,也怪不到我们家娇娜头上!”
“就是就是,”顾娇娜躲到大伯身后,胆子大了起来,她附和着伯母的言语,朝我吼:“你别拿着斧头到我家来耀武扬威,要去找凶手的话,去找你妈好了,是她那块田地臭,生的果子得了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堂姐和伯母的话越说越难听,这时大伯回过身,朝她们瞪了一眼,或许是害怕她们骂得太过火,我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毕竟我手中还攥着锋利的斧头。
“笑笑,有话好好说,你拿着斧头闯入我家里来,多么不像话。”大伯言语威严的提醒我。
“是顾娇娜害死了我弟弟,那天如果不是她,小俊哪能心脏病爆发,突然死掉!”我对大伯说,手里的斧头并没有放下。
“小俊的去世,我们也很难过。”大伯安慰我,顿了顿,他又道:“但小俊是死于心脏病发作,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小俊的先天性心脏病,是遗传,你应该也听说了,你爷爷和你祖父,都是心脏病突发离世的。所以说,这件事和娇娜没有关系,即使她有一些影响,那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你不要无理取闹。”
大伯一边对我说着,一边朝我靠拢,他的话令我陷入沉思,我知道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若说顾娇娜和弟弟的死亡没有丁点的关系,那决定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我思考的片刻,大伯突然奔到我面前,一把夺下了我手中的斧头,扔在了地上。
“回家去吧,别再出来胡闹了!”大伯怒斥我,然后让我离开他的家。
我想真是自己过于鲁莽了,刚要转身回去,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伯母和堂姐不干了,她们见我手中没了斧头,当即神气活现起来。
“想走?哪那么容易!”伯母挡住我的去路,怒吼:“你个死丫头拿着斧头闯到我家里来,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妈,扒光她的衣服,看她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不?!”我堂姐也在一旁火上浇油,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