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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嘟起小嘴投诉道:“嫣儿才没有那么重呢!”粉嘟嘟的小嘴配上鼓鼓的小脸蛋,精致的五官显示出她天真可爱的一面。
琴婳连声应和,表情夸张地回道:“娘娘说的是。娘娘比羽毛还轻,窦姑姑一根手指就能把您提起来。”
张嫣佯做愠怒,小巧的鼻头皱了一下,玩心大发,舀起温泉水就往琴婳身上泼了过去。琴婳“哎呀”叫了一声,一手遮脸一手泼水反击,逗得张嫣乐开了花,唇边溢出阵阵笑声。
既然两个小伙伴都已经玩疯了心,窦漪房怎么可能在旁边“独善其身”?!反正都已经无辜地成了一条*的池鱼,不如干脆加入混战,不来个三百回合定胜负岂能作罢?!
于是,便抡起宫袖,左右开弓,边躲边泼,跟琴婳一起“对付”玩心重的小主子。霎时间,少女银铃般的嬉闹笑语在宫殿中响起,水波涟涟,荡漾出轻松愉悦的气氛。
不一会儿功夫,窦漪房和琴婳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湿了大半,浸在温泉中的张嫣经过剧烈的运动之后,脸色愈加嫣红,就像一只红彤彤的小苹果一样。
“呼呼……漪房姐姐和琴婳都在欺负嫣儿……”张嫣娇喘连连,语气中带着娇俏的甜腻。
窦漪房看了下她的脸色,知道浸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甩了甩湿漉漉的宫袖,笑道:“娘娘以一敌二,大获全胜,奴婢们甘拜下风。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请娘娘上来更衣吧,不然在里面泡久的话,血液运行过快,容易产生头晕目眩等不良反应。”
琴婳从雕花梨木的衣架子上拉来一匹长棉巾,做好为张嫣擦身的准备。
张嫣扁扁嘴,还想继续多玩一下,但自己的心跳确实在加快,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只好听从窦漪房的谏言,从池水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琴婳连忙迎上去,宽大干爽的棉布往前一收,把张嫣玲珑的身子紧紧裹住,以免受寒。
张嫣乖乖地站好,任由窦漪房和琴婳为自己擦拭着衣。看着一件件繁复的宫服往自己身上套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往下沉了下去,仿佛穿上的不是衣服,而是皇后沉重的身份。
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对窦漪房问道:“下一次,嫣儿还能到这里浸温泉吗?”
在这里没有皇后的头衔、没有宫规的束缚、也没有未央宫那些无穷无尽的阴谋诡计……
看着她晶莹的大眼,窦漪房心头微微一酸,苦涩地点了点头,“娘娘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来。”
张嫣一听,笑颜绽放,乐得像个孩子一般。而她,也确实还只是个孩子……
“啊——嚏!”琴婳鼻子一痒,响亮地来了一记喷嚏!
窦漪房越过张嫣向她投去一个微嗔的目光,皇后身体本就娇弱,万一误娘娘感染风寒怎么办?!
琴婳弱弱地擤了擤鼻子,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身上湿哒哒的,还滴着水。温泉水虽然温度比较高,但打湿在身上以后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变得有些冰冷。
张嫣担心地催促道:“你们也赶快把衣服换下来吧,不然就要着凉了。”她记得自己每次沐浴之后,嬷嬷们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可是……娘娘的衣服还没有穿好呢。”琴婳为难地看着手上的两层锦绣外掛,门缝间渗入的北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让她冷不防又打了个冷颤。
张嫣本来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规矩,更何况刚才窦漪房和琴婳已经很快地帮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宫服棉衣,虽然简单,但已足够保暖了,琴婳手上的那两层锦绣外掛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并不重要。
她抬起手,往自己肩膀结实地砰砰拍了两下,“嫣儿的衣服够暖了,不碍事的。倒是你们,头发、衣服都湿成这样了,冷风一吹的话,就会着凉生病的。”
刚到骊山行宫的时候,她就是因为沐浴后没有及时擦干头发,被风一吹就病了三天,那种难受的感觉至今还心有余悸。
“可是……奴婢们没有适合的衣服可换。”琴婳回答得又轻又弱。
她和窦漪房是来伺候皇后浸泡温泉的,不是来享乐的,怎么可能带着换洗的衣服随行呢?
张嫣的眼睛往左右快速地扫视一圈,很快瞥见雕花梨木的衣架子上还挂着几套备用的衣服,金丝银线,色彩娇艳,正是少府为皇后准备的常服。
嘿……有了!
小张嫣提起裙摆,咚咚咚地快步走到衣架子前,把上面的衣服拿了下来,直接给窦漪房她们递了过去,“你们先把这些换上不就得了吗”
窦漪房和琴婳面面相觑,不敢接过。这都是皇后的衣服,上面绣的尽是凤凰的图案,穿着者尊贵的身份一看便知,这叫她们怎么敢穿。
张嫣见她们久久不动,感到有些不解。
窦漪房上前一步,将衣服轻轻地推了回去,柔声解释道:“这些衣服都是为皇后准备的,奴婢们又岂能越矩穿戴龙凤之物?”
张嫣恍然大悟,自己果然还是太大意了,差点就害了身边的宫婢。
“这怎么办才好呢?”张嫣低下头,委屈地嘟起嘴。
琴婳眼珠子迅速地转了一圈,拎了拎手中的长棉巾,眼光噔得一下亮了起来,“奴婢有办法。”说着,把长棉巾往张嫣身上一裹,从肩膀到膝盖都遮了大半,只留一个脑袋瓜子在外头。
窦漪房瞬间了然,忍不住称赞道:“聪明!”这个办法好极了!
张嫣再次把衣服递给她们,“赶快去换吧!”
琴婳连忙接过衣服,分了窦漪房一套,然后双双退到屏风之后换衣服。
其实刚才窦漪房就已经还是有点冷得发抖了,初冬的北风不若寒冬凌冽,却也带着入骨的透寒,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就跟冬天里下水一样,没有多少区别。
窦漪房摸着张嫣借来的衣服,丝绵的质地柔软轻便,里面还套了一层薄薄的棉绒,起到保暖的作用。水蓝底,银丝绣,勾勒出一只雏凤展翅的花纹,奢华又不失素雅,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冬衣。
“皇宫御用之物果然不同凡响,连一件皇后的冬衣常服也做得如此精巧秀丽!”窦漪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为汉代高超的织绣工艺而感叹。
“窦姑姑,您换好了吗?”隔着镂空小屏风的琴婳在另一边问道。
“嗯……快换好了,等我再套张棉巾就出来。”
琴婳那边忽然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动静或是声响。
窦漪房觉得有些奇怪了,“琴婳……”
话还没说完,殿外随即响起一阵混乱,急促的脚步声,金属互击的哐当声,乒乒乓乓地交织在一起,隐约间似乎还听到宫卫们的几声低吼。但“啊——啊——”两声掠过以后,就又没下去了,好像被什么捂住声音一样。
窦漪房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只见连张嫣的身影也突然不见了,紧闭的窗门处看到几个交错的黑影,或高或低,一时间也看不真切。
“娘娘,您在哪里啊?”窦漪房四处张望,房子里怎么就突然只剩下她一个的样子呢?
后颈一阵剧痛,她还来不及转过头去,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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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绑架()
脖子好痛,后脑勺也好痛,窦漪房双目紧闭,眉头蹙紧,艰难地动了一下,有种被人拆过之后又重新装嵌起来的感觉。
“嗯……”喉咙不适地哼了一下,口干舌燥,难受得不得了。
一只温柔的手顺着她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地扫过,抚走几分不适,指尖上温热的温度莫名安抚了她不安的心跳。这种溺毙的温柔像极了宫魅环抱自己时的感觉。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宫……魅……”
对方发出一记轻笑,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拇指爱怜的滑过她娇嫩的脸颊,爱极了这种细嫩的触感。
窦漪房闷哼一声,眼皮动了几下,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眸,带着熟悉的玩味。
“代王殿下?!”窦漪房惊呼,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脑袋后面又是一阵剧痛,让她不自觉地再次闷哼出声。
刘恒不着痕迹地将她环在怀中,大手轻抚上她的后脑勺,那微微肿起的地方让他心疼不已。
“还好没出血,也没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之伤,过几天就会好的。”温柔的声音好似春风拂过,带着暖暖的气息。
刚刚清醒过来的窦漪房又懵又乱,还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代王刘恒不是跟齐王世子刘襄到三山五寨去剿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在骊山温泉这里
唉……也不对,这里不是骊山温泉!!
窦漪房定睛一看,整个人更懵了——阴暗的石室、斑驳的墙壁、脏乱的稻草、又黑又粗的木栅栏,唯一的光线是从顶上一个小小的窗户上投落下来的。
这分明就是囚禁犯人的牢房!
“这里是什么地方?”前一刻,她明明还在伺候张嫣在骊山温泉中浸浴,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阶下囚?重要的是,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张嫣借给她的银丝雏凤织锦宫服,连散开的长发都没有拢上,跟刚换好衣服的时候一模一样。
刘恒抬手,将她耳边的秀发撩到耳后,动作跟在未央宫中的时候一样潇洒自若,没有丝毫不自在。
“这里是天山寨,三山五寨中最靠近边境的一处。他们给你下了昏药,你已经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窦漪房瞠目结舌,难怪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量都没有,原来是被下昏药的缘故!后脑处还在阵阵发疼,她努力地回想骊山时的情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她才刚刚把衣服换完,琴婳和张嫣就不见了。
宫殿外面那些混乱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
刘恒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样子是天山寨的人把你给绑架了。”
“绑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恭使宫人,他们绑我干什么啊!”唉哟,一着急用力,头又疼了一下。究竟是谁把她打昏的?!出手真够狠的!
刘恒笑着摇了摇头,俊眸往她身上的宫服打量了一眼,意思很简单。
窦漪房登时懂了,“我的天啊!难道他们把我当成是皇后娘娘了?”衣服上的银丝雏凤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在骊山中能享用此等工艺之人就只有只有皇后张嫣一人。
她连忙甩手,对这个荒唐的误会表示不可置信,“皇后娘娘体恤奴婢,才把自己的宫服借给我们穿的。”手一动,发现双手沉了不少,手腕处被扣上一对玄铁手镣,沉甸甸的,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窦漪房又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果不其然,同样扣了一对玄铁脚镣,极大地限制了她的行动。
刘恒耸耸肩,无奈地道:“皇后娘娘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大家只知道皇后身份尊贵,穿凤戴银,就只好‘凭衣认人’咯。”
他的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种腹黑嘲笑的味道呀?窦漪房努努嘴,心里委屈极了。
“那……代王殿下怎么也在这儿?”她发现刘恒手脚同样分别扣了一副铁镣,依旧一袭宽大飘逸的青衫,胡渣子稀稀落落地爬满半个下巴,本该是落魄的模样,却带着几分颓废忧郁的美感。
好吧……看他嘴角笑意盈盈的样子,忧郁两个字可以删掉。
刘恒伸手爬了爬头顶上的头发,一脸不在意地回道:“太后娘娘赐予的南北二军用起来实在不大顺手。公子襄提议我们兵分两路突袭天山寨,我便带着他交给我的五百兵马抄小路上山,没想到才走到半山腰,就遇上了贼匪,两三下功夫就被捉到这里来了。”
堂堂诸侯王被人活捉,还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事情说出来的,除了代王刘恒,还能有谁?!
窦漪房的嘴角抽了一下,直觉刘恒的脸皮又厚了一层。
“公子襄只给了您五百兵马上山剿匪,这也太……”窦漪房早就听闻刘襄原本就不把刘恒这个放荡逍遥的四叔放在眼里,这次被吕后派遣围剿贼匪,肯定趁机会想尽办法把他排除在外,意图独揽功劳。
刘恒爽朗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我家大侄子估计是太看得起我这个四叔了吧。他可能觉得我只要用五百兵马来剿匪就绰绰有余了,谁会想到我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贼匪就把我捉到这里来了呢?”说完,还挠了挠头,像在为辜负了刘襄的信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窦漪房暗暗吐舌,刘襄明显只想用他做诱饵,把主力军队握在手上是想伺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