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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跟窦漪房亲热也可能只是想气气姑娘而已。姑娘请放心,霏幽相信,过不了多久,殿下定会重新召见您的。”
谁知,话一说完,慎梦雨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从牙缝里吐出真相,“自从先帝驾崩以后,殿下就没有召过任何人侍寝了!”
这段时间以来,刘恒身边除了明媒正娶的代王妃吕姝之外,就没有其他女人了。两个小王子年纪太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跟吕姝同住一宫,故此,刘恒在她宫房里留宿的机会亦是不多。
自从先帝驾崩以后,那岂不是……红莲和霏幽面面相觑,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刘恒俊逸非凡,身份尊贵,身边红颜知己来了又去的不知几何,只有吕姝和慎梦雨是身边唯二最亲近的女人。如今慎梦雨被摒除在外,吕姝又鲜少亲近,那待在他身边的人又是谁?!
红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代王殿下回国以后,姑娘不是曾进宫过夜吗?”大家都说代王宠幸了慎姑娘,还让代王妃吕姝嫉妒了好几天呢。
慎梦雨咬着下唇,内心波涛翻腾,“殿下只是把我留在代王宫过夜,并没有做过逾越男女之事!”他甚至只在外人面前抱抱她,做做样子而已,连个亲吻都吝予给她!
最后半句话,慎梦雨吞进肚子里,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侍候在刘恒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冷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窦漪房的错!肯定是!
琴婳是她安插在长乐宫的影士,以便打探有关于惠帝一切的消息。张嫣嫁过去之后,她便将计就计,让她继续在皇后身边当差,掌握后宫情报。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刘恒的眼睛,刘恒对此甚至是默许的。
在最近几个月的时间里,刘恒和窦漪房的传闻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不管是真是假,都足以点燃慎梦雨心中的妒意。
于是,一气之下,慎梦雨暗地里向琴婳捎了个命令,让她找机会将窦漪房解决掉,杀也好,卖也罢,反正不能再让她有机会出现在刘恒面前。
本想着刘恒跟齐王世子出征剿匪,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让他们成了一对患难鸳鸯。
百劫归来的诸侯王携美凯旋,每一个字都烫得她心中焦烦,妒火中烧!
上一刻,她还在嫉妒的怒火中翻腾难耐;下一刻,刘恒手上的影士就把琴婳给丢了回来!附上的密函只有寥寥数字:自祸自理!
慎梦雨登时慌了!怒了!乱了!心中百感交集,怨气难舒,愤恨不已,想也不想就将琴婳吊打在暗室中,以泄心中之忿!
见慎梦雨还气在头上,霏幽小心翼翼地请示道:“那……姑娘,百鞭之刑已经施完,琴婳该如何处置?”
“这种蠢货,留了也没用!”性情火烈的红莲脱口而出。
慎梦雨深呼吸了几下,强忍下内心的愤恨,美目微阖,睨了她一眼,幽幽地道:“贬为哑仆,流放到北方边境为奴。”
红莲不依了,“这岂不太便宜了这个蠢货?!”她和琴婳素来不合,想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从此除去一颗眼中钉。
霏幽回了她一个眼神,警示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添油加火。
慎梦雨究竟是刘恒一手培养的影士头目,就算此时已是妒火攻心,但还是能勉强保持住该有的冷静。
刘恒知道琴婳是她的人,出事之后直接把人送到无忧坊来让她处置,显然是在试探她对此事究竟知晓了多少。如果直接把人杀了,那明显就是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但如果从轻发落,避重就轻,又会有损她无忧坊之主的威名,今后恐怕难以服众。
这是刘恒给她的测试!
慎梦雨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更平静一些:“随便编个理由,把这件事压下去,反正我不要再听到有人议论此事!”
霏幽和红莲恭敬领命:“诺!”
※※※
同一时间,在长安城外不远的骊山行宫,同样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喧闹欢腾之景毫不比无忧坊逊色。
窦漪房正稳坐在骊山的凤凰木上,悠哉游哉地甩着小腿,依偎在宫魅的怀中,心满意足地笑看远处热闹的情景。
今夜的骊山行宫,到处张灯结彩,喜气连连,鲜红的双喜贴满了宫院,红绸结成的花儿比牡丹还要娇丽。
平日里安静的宫殿热闹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几乎要将骊山淹没了一样。
今夜,是宋昌大婚的好日子!
三山五寨的兄弟们,还有张武率领的代国将士,齐聚一堂,捧着大批大批的贺礼为宋昌道喜。
这是宋昌送给傅菲卿的一个惊喜,也是他答应刘恒招安的条件之一。
窦漪房对傅菲卿的好感度满满的,当刘恒把此事告诉她的时候,二话不说,拍拍胸口,就把事情给揽下来了。张嫣这个皇后只是个漂亮的摆饰,而深受皇后宠信的她俨然骊山行宫的半个主子一样,三两下功夫,就把婚宴完美地办了起来。
魂穿大汉前的窦漪房一直梦想有个漂亮姐姐陪伴在自己身边,傅菲卿的出现可谓大大满足了她的美梦。更何况,这个画中仙子一般的美人还救过她的命呢!
难怪宋昌这块臭石头在她面前也成了绕指柔!
傅菲卿感动得一塌糊涂,黑白分明的大眼蒙上眼波水气,愈加动人。她含羞带怯地披上嫁衣,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成为宋家妇。宋昌以最最完整的三书六礼、八人大轿、华丽丽地将美娇娘娶进门,以最珍而重之的态度向世人宣告了对心上人的钟爱与珍惜。
一向以冷静自诩的窦漪房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好不容易觑了个空,躲在凤凰木下偷偷擦眼泪。忽然眼前黑影一动,熟悉的温暖抱了个满怀,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高大的凤凰木上了。
窦漪房嘟嘴娇嗔,却温顺地靠在他的身上,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冬夜不再寒冷。
宫魅双臂一张,将她揽入怀中,健壮的体魄为她挡住寒冬的冰凉。
“小家伙,想我了吗?”他轻轻地在她头顶上印下一吻,秀发沁出芳香,如醇酒醉人。
“不想!”语气轻快俏皮,本姑娘才不会承认心中那点又甜又腻的感觉名曰喜悦。
健臂蓦然收紧,带着几分惩罚的含义,“嘴硬是要受罚的。”
窦漪房扬起小巧的下巴,一副“本姑娘才不怕”的样子,大有挑衅之意。
奈何,宫魅大人从小在宫里也是被唬大的,捉起某人的小手,张嘴就往上头的娇嫩啃了一下。濡湿冰凉的触感与冬夜的寒风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黑暗中酝酿出难言的旖旎。
“欺负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小母老虎怒了,爪子霍霍,呲牙威胁。
墨如子漆的瞳眸深邃凝视,明亮的瞳孔里只倒映出婀娜的身影:“小爷我乃一辈宵小,只愿欺负你一个!”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唇舌之间,用最实际的行动述说着连日来的相思。
窦漪房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的热吻,第一次觉得被欺负的感觉还不赖……
第101章 懿旨【城】()
、
套一句老话,轻松快活的日子总过得特别快。
就在窦漪房还美滋滋地沉浸在骊山的逍遥日子里的时候,未央宫传来一道八百里加急信函,吕后下令要张嫣火速回宫,即日启程。
原因?信件中只字未提!
三言两语、反反复复只传达了一个命令——皇后必须马上回宫!
吕后亲下的懿旨,众人岂敢怠慢,七手八脚地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头也不回地扯着张嫣就往长安城奔驰而去。
直觉告诉窦漪房,其中必有隐情。奈何,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向宫里的信官使令打探好几次,却均一无所获。这个宫里派来的信官使令的嘴巴就像被人用针线缝起来一样,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这让窦漪房更加确定,宫里一定出事了!
当张嫣回到未央宫的下一刻,常满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使人用最快的速度将皇后朝服套在张嫣的身上,拂尘一摆,端庄秀美的皇后娘娘在宫人们的簇拥下摆驾长乐宫。
窦漪房跟在张嫣之后,表面上低头乖顺地追随着众人的脚步,暗中却不时偷偷抬头,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分侧左右、拥护张嫣前行的宫人们个个长发高束,服饰端丽,均是正式的宫仪打扮。再看看常满,神情严肃,目光凛然,比往常更多了几分威严。看来事情非同小可,大家才会如此慎重。
窦漪房纵然心中满腹疑问,亦不敢轻易多言。
他们在常满的带领下,陪着张嫣很快就来到了长乐宫。肃穆奢华的长乐宫内一片沉寂,气氛低沉,空气中莫名有种难言的窒息感,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窦漪房与其余的宫人们在宫门前被拦了下来,张嫣独自一人在常满的带领下进了皇上的寝宫,接着从申时一直到戌时,长乐宫内仍是一片静悄悄的,半点动静都没有。
窦漪房有些耐不住了,好奇的眼珠子偷偷在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发现周围的面孔竟都有点陌生,心里知晓吕后肯定在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将皇上身边的人换了一遍,全换上自己的线眼。
可怜的皇帝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亲政,恐怕连走多少步,吃几口饭都在吕后的掌握之中。
窦漪房轻叹摇头,吕后在宫中的势力又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这时,宫门外一个瘦小熟悉的身影晃了一下,朝她作了个手势,窦漪房马上了然,眼珠子极快地转了一圈,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对掌事太监请示道:“好公公,奴婢肚子痛,想去……想去方便方便。”
掌事太监鄙夷地扫了她一眼,认出是曾经侍奉在吕后身边的恭使宫人,算算时间他们也确实在这里守了好一段时间了。于是,没有多加阻挠,甩了甩手,随口道了声:“去去去……快去快回,娘娘进去已经好些时间了,搞不好很快就会出来。可别误了主子的事。”
“诺!诺!”窦漪房哈着腰赔笑,转身疾步而去。
娇小的身子在宫门外一转一拐,轻巧地转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顺利找到刚才那抹熟悉的身影。
“好你个常喜,本姑娘上骊山以后一个字也不给我捎来,把我忘了是不是?哪儿学来的人走茶凉!”窦漪房毫不客气地反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轻声娇嗔,顺道把身子往墙角挤了挤,把自己好好藏了起来。
常喜苦着脸否认:“冤枉啊,丫头,我在宫里也是苦得叽哩吧啦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窦漪房挑挑眉,往长乐宫指了指,道:“跟这儿有关?”她问的是惠帝,也是吕后。
常喜低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点头,“宫里准备出大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快快道来!”
常喜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半个月前,皇上半夜突然发病,昏倒在长乐宫内。太后娘娘暗中把消息封锁起来,对外宣称陛下只是风寒未愈,不便出宫处理政务,更顺理成章地把政事都揽了下来。”
惠帝身体不好,吕后把持朝政,在未央宫也不是什么新闻,但急召张嫣回宫的懿旨怎么会等到现在才下来?莫非……
“陛下是否……有性命之虞?”窦漪房顿了顿,做了最大胆的猜测。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常喜点头,眸色黯然无光,说话的语气谨慎得很:“皇帝陛下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时好时坏,总不见好转。太后娘娘偷偷把之前贬谪的齐霖齐太医给召了过来,费尽心思,针药齐施,陛下的病情才稍稍好了一点。未料,前天夜里,陛下突然抽搐痉挛,口吐白沫,昏迷了大半天还醒不过来。太后担心万一皇上熬不过去的话……”
窦漪房这下明白了,吕后当初是因为怜惜齐霖的医术才没有杀人灭口,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步棋吧。齐霖的舌根已经被挑断,有口难言,是最能守住秘密的人,再加之他医者父母心的性格,定然不会因为心怀怨愤而对患者弃而不顾的。
另一方面,惠帝身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太子刘恭尚在襁褓之中,此时此刻,于情于理,张嫣都必须以皇后的姿态坐镇后宫,才能确保吕氏地位的稳固。
常喜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禁止所有诸侯王出入未央宫,吕产和吕禄两位将军带着南北二军加紧长安城的的巡逻工作,而宫中的守卫则由郎中令审大人亲自掌控,外人不得违之。”
吕后的布局滴水不漏,后宫、朝堂、军/权全在她的股掌之内。
常喜忽然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我听说皇上拒绝进药了。”
“什么?!”窦漪房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