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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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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叫,再叫割舌头!”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公孙珣便继续恐吓道。“我割你耳朵就是因为你擅自说话,懂了吗?!”

    曹节桓帝年间就已经是中常侍,而曹破石也跟着作威作福了半辈子,哪里经过如此阵势?所以立即就捂着耳朵鼻涕眼泪血水一起涌了出来……偏偏又不敢出声。

    “我问你答,”公孙珣不以为然的坐在那里,也只是无聊,而恍惚间却忽然想起之前心中的一个疑问。“到底是罗慕没有拦住你,还是你马虎大意,没想到我能越过门外的护卫直接出现在你面前?”

    “郎中的话我实在是不懂。”曹破石面色扭曲的捂着耳朵,却又不敢不答,还不敢大声回答。

    “哦……你就说罗慕有没有阻拦你来抄家吧?”

    “自然是拦了!”曹破石赶紧捂着耳朵答道。“今日早间在程璜尙冠里的家中,我说要来抄家,他说我为人不好,来抄家说不定会给曹氏招来灭门之祸。后来我一气之下还拿起案几砸了他一下,惹得我大兄极为恼怒……”

    “还有这事?”公孙珣不以为意道。“罗慕今日找我时可没提,他只是说起他与你大兄是如何威逼程璜攀诬阳公等人的……”

    “……!”

    “且不说这个,我问你,今日宫中传来讯息后,你有没有被罗慕阻拦?”

    “没有!”地上的曹破石赶紧摇头。“我今日来时根本就没看见他!”

    公孙珣微微一怔,却又不由心中一惊……电光火石之间,他此时哪里还想不到,自己分明是和眼前这个废物一起中了那罗慕一石二鸟之策!

    没错,正是一石二鸟,而非是单纯的借刀杀人……想想就明白了,曹破石这个曹府中的最大破绽外加他罗慕的对头,固然是被算计到落入自己之手,可自己这个曹节反扑下的漏网之鱼,不也是眼看着就要落的个朝廷钦犯的地步吗?

    自己居然和眼前这人一样愚蠢吗?公孙珣不由大怒!

    然而,刚要起身发泄一二,他却又忽然觉得哪里似乎不对……而坐下细想一番之后,公孙珣却又再度疑窦丛生!

    话说,罗慕那厮过来报信,知道此事的可不仅是他公孙珣一个人,吕范还有其他人事后怎么可能会回不过味来?换言之,无论如何,他罗慕通风报信这件事情都根本是瞒不住的!那到时候他罗子羡算什么?曹节如何看他?!

    而且再说了,若是真想把事情做绝,那他就应该留有后手,比如刚刚外面那么多军士的时候直接亲自过来喊破,或者干脆叫个人来也行……到时候自己和曹破石哪里还能有什么退路?!

    为什么会让自己从容支走了司马防?为什么会让自己从容救走了这些人的家属?这罗慕到底存的什么主意?!

    最后,扪心自问……自己一开始不也是没有按照对方的建议直接过来吗?不是走到城外才忍耐不住羞耻心,然后回城救人的吗?

    所以讲,这罗慕到底存的什么主意?

    但不管如何了,自己这个时候,除了等到天黑就逃命,似乎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一念至此,公孙珣不禁面色阴冷的看向了眼前的曹破石……无论如何,如果说那罗慕的智计还能让人生出几分服气的感觉,那眼前这人从头到脚都令人厌恶。

    “公孙郎中……我虽然有话想说,却并未擅自开口!”曹破石眼见对方瞪过来,却又犯了个大错。

    “这不是刚刚擅自开口了吗?”公孙珣怒极反笑。

    曹破石登时大駭,只是连连叩首!

    “说吧!”公孙珣此时也懒得计较了。“不割你耳朵了,若是有话想说就直说。”

    曹破石不由大喜,然后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地上纸笔言道:“公孙郎中,能否让我写封书信?”

    “你识字?”公孙珣不由大奇。

    “朝中为官数十年,不识字也识字了。”曹破石尴尬言道。“只是写的极丑而已。”

    “却也是小瞧你了。”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也罢,既然如此我让人打水与你洗手,你速速写封信便是……是给家人所写?”

    “正是!给我儿子与女婿……当然,我独子独女全都过继给了我大兄,也可说是侄子侄女。”

    “你儿子……嗯,你侄子,是不是叫曹陵?似乎刚刚升任了太仆卿?现在应该是在官寺公干?”

    “对!”

    “你侄女嫁给了我尚书台同僚冯芳?此人听说最近也要高升?”

    “对!”

    “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舔犊之义,眼看着自己快要死了居然知道要给儿子女婿留封遗书……”

    “……”

    “怎么了?”公孙珣当即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不写?”

    “我是……”曹破石欲言又止。

    “你是什么!”公孙珣愈发不耐道。“掉了一只耳朵就不会写字了吗?!一封遗书而已!”

    “不是!”曹破石不由大急道。“我是想写信哄骗我儿子女婿过来此处,然后替我做质……虽然过继出去了,可过继出去了,就不该尽孝吗?”

    “……”

    “公孙郎中,你劫持我不过是因为我大兄与你们作对而已,既然如此,劫持我又或者是我儿子与女婿,并无区别!还请你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等他们来了以后将我放掉!”

    公孙珣目瞪口呆,然后旋即大笑:“左右不过是个亡命江湖的结局……既如此,你速速写来,我正要与冯兄他们把酒言欢!”

    且不说公孙珣被曹破石的下限所震动的无以复加,另一边,曹府之中,罗慕其实并不能说是食言……他虽然没有在之前拦住曹破石,却是在曹破石的书信发出后,亲身拦住了曹节曹汉丰。

    实际上,公孙珣能够在阳府之中与曹破石继续谈笑风生,靠的正是人家罗子羡!

    “子羡,为何让人匆匆召我回家啊?”下午时分,曹节甫一从北宫中返回到家里,便直接到罗慕房中去了。“你脸色不好?可是伤口未愈?”

    “不是脑袋上的创口,而是腹中有物,”堆满纸张的几案之后,罗慕强笑着答道。“不吐不快!”

    曹节闻言不由尴尬一笑,然后便侧身坐到了门前,也不去看对方,只是扭头对着廊下渐渐拉长屋影言道:“我知道子羡是为了我好。但是子羡,你也不想想,破石将独子独女全都过继给了我,与我而言这是多大恩情?我虽然是做兄长的,在他面前却也是常常心虚,所以才会常常放纵他一二。”

    “可是……”

    “我晓得。”曹节赶紧言道。“不过你放心,经此一事,朝中再无人敢对我曹节下手,便是公孙珣也要去辽东襄平了……我来时路过尚书台,小冯亲口对我说的,说是卢植正在为他学生加急安排此事……既然如此,也无人会揪着破石的事情如何如何了。”

    “可是大人,人皆有一死,便是智谋绝顶之人,也无法操纵死后之事,二爷他……”

    曹节听到对方屡屡说到死字,也是不由皱眉,但终究是心中有愧,便依旧勉力言道:“既然如此,我便多加约束于他好了,等我死前,也一定把他撵回老家……子羡你看如何?”

    “小子有罪!”

    “什么?”曹节不由回头问道,门前的光线和屋内相差太多,又隔着一个几案,他一时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说……小子有罪!”罗慕咬牙答道。“我有负大人,我与公孙珣暗通信息……”

    “你胡说什么?”迎着西面的阳光,曹节惬意的拿下自己那两千石之冠,并轻轻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不由失笑。“你与公孙珣暗通之事乃是你我亲自定下来的计策,拿王甫等人出去骄阳球、公孙珣等人的心,再喂饱张让赵忠等人的胃口,然后再拿他们的惨像去连结所有内官……这些全都是你辛苦定下来的计策,然后我首肯的,何谈有罪?”

    “小子说的暗通不是指之前的事情,不瞒大人……我今日中午刚刚去见了公孙珣,将昨夜之事全盘托出……小子有罪!”屋内阴影之下,罗慕的脸色有些扭曲和难看。

    曹节没有去看这个被自己视为亲子的心腹,他只是低头继续吹了下官帽的灰尘,然后依旧面不改色:“无妨!说到底,彼辈毕竟有你有恩,你存了报恩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怎么会因为你知恩图报而怪你呢?再说了,你也应该知道,今日我入宫后那赵忠就在天子身侧,所以根本就没牵扯到彼辈……不过子羡,你能与我说我固然很高兴,但你之前直接找我求情,我也一定会答应的!一个只会借势乱蹦跶的小子而已,我真没放在眼里,哪里又能比得上你我之间的情分?!”

    罗慕面上青筋乍现,然后却又缓和了下来,便继续勉力言道:“大人,不仅如此,我还建议公孙珣前去营救阳球等人的家眷,免得他们被二爷欺辱,还答应他,替他阻拦和拖延二爷。”

    “无所谓了。”曹节不由叹道。“家眷而已……你知道我为何许久不会来吗?其实杨赐、刘宽、袁隗、桥玄全都入宫去面见天子求情去了!而天子对这几位还是有些尊重的,尤其是那两位帝师,情分不比我差。正如我们之前所言,谋逆之罪也不过是诛首恶的结果,这些家眷最多是流放边地而已。他救也就救了……无妨的。”

    “不是这样的。”罗慕面色突然再度扭曲起来,好不容易才咬牙说出了下面一句话。“我其实,其实并未阻拦二爷……如我所料不差,如果二爷真管不住自己而在彼处作恶,如果公孙珣真是个豪杰而去亲身去救人……怕此时,二爷已经被公孙珣所制了!”

    曹节微微眯了下眼睛,却是忽然醒悟,然后立即扔下手中两千石的高冠,就起身要去救人!

    然而,沿着廊下走不过数步,他却又陡然反应了回来——自己弟弟此时恐怕确实已经在公孙珣手里了,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会被劫持着出洛……既然如此,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是要大举围困,威逼对方,还是要虚与委蛇,以保全为主?而且,仓促间又该调动那里的人马?又该让谁去谈判?

    一念至此,曹节倒是当机立断,决定以保全自己弟弟性命为主,便喊着远处的仆从,让对方去叫自己女婿冯芳火速过来……此人也是尚书台三十六名尚书郎之一,终究是可以与公孙珣说上话的。然后,他又返回到罗慕的屋子里,不仅是想趁自己女婿到来前质问一二,更是解铃终须系铃人,要对方放弃掉那个愚蠢想法,并给自己出个主意!

    只是……

    只是刚一回到罗慕屋内,曹节便不由惊慌失措……原来,那被自己当成亲儿子一般对待的大胡子文士居然面色扭曲、滚到在地,甚至将屋内几案、矮凳、纸笔、陶器蹬的凌乱不堪。

    感情自己弟弟不一定先死,这干儿子就要先死了吗?!

    “子羡是怎么了?”回过神后,曹节不由大恸,哪里还管什么质问的事情,直接上前扶住对方。“为何如此啊?”

    “大人,疼!”罗慕面色扭曲,一开口眼泪鼻涕便忍不住都流了出来。

    “哪里疼?!”曹节愈发惊慌。“说与我听!”

    “腹中……”罗慕满脸涨红,声音嘶哑。“我做下此事,自然知道日后大人子女难容我,却又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所以便存了死意!而又自知有罪,便用了吞金之法,以此向大人谢罪!”

    曹节目瞪口呆,然后旋即泪流满面:“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我知道吞金之法会毁坏脏器,疼痛如用刑。”罗慕捂着肚子愈发难以忍受。“却不想如此疼痛……”

    曹节泪流不止,想要喊人呼救,却又自知无用……吞金之法,本来就是靠着金属棱角毁坏脏器的一种酷刑,而且一旦吞下几乎没有幸理!不然呢,如此局面难道仓促间还能开膛破肚救人吗?

    “大人,”罗慕咬牙继续说道。“我不后悔……二爷真的会给曹氏招来灭顶之灾,我是刻意要除去他的,可我也知道你们是骨肉之情,我蒙您大恩,只能与他抵命!”

    曹节听到此言,愈发痛哭不止:“子羡真不知道吗,我也视你为骨肉的!!!”

    “大人。”罗慕痛苦不堪,根本听不到对方话语,只能自顾自的用言语交代。“我还有一事求你……若二爷真的身死,便也是我杀的,昔日我落魄之时,那公孙珣与我有救命之恩,若能饶他,请你务必饶他……而且,公孙氏居于辽西要冲,树大根深,开枝散叶,殷实富有,未必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曹节泪流不断,却是无言以对。

    “天下将乱,北宫不可以久恃,曹氏迟早失势……我都写在了遗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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