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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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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有四千匈奴骑兵,幽州剩余三郡突骑,常山、中山新组建的两部骑兵,一共九千骑,分别在于夫罗、呼厨泉、赵云、田豫等人的带领下直接分散摆在了全军锋线之上。

    当然了,三日前对决文丑,使对方减员近半之后,公孙的两万六千骑的总数只是编制上的数字而已,实际上是有些虚的,可即便如此,却也无所谓了。

    因为说白了,公孙的骑兵优势太大了,反正就是要欺负对方骑兵少。

    而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了……反过来看,既然袁绍残余的骑兵如此少,如此宝贵,为什么却反而一开始就毫不珍惜的将仅存的骑兵给扔出来了呢?

    如果这仅存的几千骑兵上来就被歼灭,那么一点骑兵都没有的袁绍此战岂不是自露破绽?到时候,公孙真要分割包围,他拿什么来阻止?

    “君侯!”

    “明公!”

    “不管如何,先吃掉这些骑兵总是对的吧?”

    中军阵中,不少人都看向了伞盖下沉默不语的公孙,并出言敦促,很显然,众人已经想通了这个思路,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个迅速终结此战并获取大胜的可能性。

    要知道,如果不抓住的胜机的话,就这么消磨下去到天黑,就算是公孙有一些后手,说不定也只是个小胜而已;而一旦抓住战机,直接在战场上用骑兵完成分割包围,等到天黑后可就是另外一个剧本了。

    “袁本初颇有决断。”公孙忽然失笑。“倒是我又小瞧于他了……”

    “将军何意?”田丰蹙眉相询。“难道真是陷阱吗?”

    “陷阱称不上,却也有些门道,足够让彼方奋力一争了。”震天喊杀中,公孙一声叹气,然后抬手指向了前方隐约可见的袁军大阵。“袁本初将四千骑兵摆在战线中间,本就是要诱惑我等发阵中骑兵主力去攻……诸君仔细看,他们这四千残余骑兵左右,西面紧挨着的乃是袁绍的中军大阵,里面满是甲士、大盾,绝不是轻易能攻下来的,宛如铁砧一般硬实;而右面,看旗号应该便是鞠义、于禁、李进三个宿将,这三人合力组成的一个三角大阵,外围全都是长枪,内中全是劲弩!恰如针对骑兵的步军铁锤!”

    周围诸人,除了荀攸一人外,几乎齐齐变色。

    “所以说。”公孙不由摇头道。“若我军真的发主力骑兵支援匈奴骑兵去攻击对方的这四千骑兵,尽灭对方骑兵自然无虞,但随后却必然会顺势陷入他们那两个大阵之中……而彼时只有两个结局而已……一个是我军骑兵一口气捅穿敌军军阵,与东面的八千骑兵一起合围成功,动摇鞠、于、李三将,将这三部合围;另一个,却是我军派出的骑兵主力陷在对方两个大阵中间,然后被这种步兵锤砧给碾的粉碎!”

    前方战况激烈,尤其是那两处骑兵对冲之地,由于被两军大阵夹住,无法回转,所以只能硬冲,每时每刻都在付出巨大伤亡,与对方一起以一种远超战场其他地方的速度急剧消耗……可以想象,于夫罗、呼厨泉这两个终于被放回领兵的匈奴王族此刻会有多么煎熬。

    而另一边,军中真正能参与全军方略的大人物,审配在镇守后军,关羽在左翼,程普在右翼,韩当领骑兵在最东面,除此之外,便是几位军师、钜鹿太守董昭,以及引九千骑藏身义从身后做预备队的徐荣了,而这几人此刻其实全在白马环绕的中军伞盖之下……但面对着目视可及中的那个古怪骑兵战场,这几位要害人物却表现一致,所谓几度欲言又止。

    因为他们是真的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说白了,袁绍这一招宛如赌场之上的加码!都扔出骰子了,却在掀开底子之前忽然加码,以获取些许胜机!这种时候,有权力决定跟不跟的只有公孙一个人而已。

    跟了,赢了,便可能会有远超想象的大胜!

    跟了,输了,便是在优势情况下白白葬送局面!而更可怕的时,这很可能会使河北地区进入袁绍与公孙焦灼状态,届时公孙的一切战略计划都可能会受到影响。

    而若不跟呢?

    最起码,赢面是居多的……只是胜果可能有限,因为所有人都预想过这一战的结果,而相当一部分人都认为,这将是一场公孙获胜的战斗,但却不足以动摇袁绍的基本。

    因为,杀人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下午的时间也杀不了那么多人,而袁军身后十余里处便是坚固的梁期城与袁军大营。

    “我知道设计出这个计策的人是谁了。”同样沉默了许久的公孙忽然在中军的期待与等候中开口了。“必然是许子远,因为他与我相识许久,最懂我的性格……计策这东西,无所谓好坏,只有合不合适罢了,这个计策就是针对我的性情来设计的,也是最适合袁军的策略!他知道我能看出来,却更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人什么都好改,就是性格难改!”

    “君侯是要我等出击吗?”徐荣陡然兴奋起来。“请君侯将义从也一并与我,末将必然不辱使命,歼灭这四千骑兵之余必然能捅穿敌阵,再行长驱直入之举!”

    “不……”公孙摇头而应。“总预备队暂时不动!”

    徐荣愕然之余有些无奈的安静了下来,而几位军师中,却居然有数人仿佛忽然松了口气一般齐齐松懈下来,很显然,和想要建功的徐荣不同,这些人并不希望公孙去赌,因为作为军事计划制定者,他们天然反对这种脱离计划的冒险行动。

    而就在这时,一骑哨马在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以后越过义从的防线飞驰而来,而其上的翎羽卫士更是在小坡前翻身下马,朝着公孙的仪仗直接拜倒:“主公,程将军处发来军告……前锋线上,焦触焦校尉中流矢身亡!他已经让副将上前顶替!”

    中军众人半是惊讶半是无奈,惊讶的是刚刚开战,焦触作为经历过辽西平叛、西征董卓的军中宿将,作为幽州本土出身的两千石步兵校尉,居然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死了;而无奈的是,这种事情虽在意料之外却偏偏也在情理之中,前线那里打成这样,谁死了都理所当然。

    不过,众人黯然无语之余,徐荣却是再度希冀望向了公孙。

    “让程普尽量抢回尸首,”坐在白马上的公孙听闻此讯,同样是一时恍惚,却又再度摇头。“总预备队,依旧不动!”

    我是依旧不动的分割线

    “汉末,匈奴亦乱,时两单于并立,一北出雁门,一南下上党,逢太祖征西讨董,先斩须卜骨都侯单于于北,复降栾提于夫罗单于在南,匈奴遂附太祖,常出突骑四千随征左右,前突后卫。因其多有死伤,军中颇有怨言,曰:‘何况匈奴善苦战,被驱无异犬与鸡。’”《新燕书》。四夷列传

第四章 智士见事迟() 
公孙珣洞若观火,开战之初便察觉到了对方此战的意图,但却按兵不动……这不是许攸的计策没有抓住这位卫将军的性格特征,恰恰相反,这个计策真的是直击要害,而且公孙珣也确实动心了。

    毕竟,这种针对对方主帅性格特征而来的计策真的是最难防范的,因为它越过了一个成熟军事集团的所有参谋团队、情报系统,直接攻击到了对方的决策首脑。

    至于公孙珣的性格,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多少年了,尤其是讨董功成一跃成为天下中枢执掌者之后,不知道多少有心人都在盯着这位卫将军,检阅他的履历,思索他的过去,以求从中获利……谁不知道这位将军傲上而悯下,谁不知道他最喜欢迎难而上,谁不知道他最喜欢毕其功于一役?!

    所以那一瞬间,公孙珣是真的想直接下令,让徐荣领万骑蹚过去的。

    但是,许子远错判了一个事情,使得公孙珣对直接蹚过去这种事情稍微欠缺了一点欲望。所以,这位卫将军忍住了。

    非只如此,他复又下令给了最东面的韩当,让韩义公和其人所领的八千骑也暂时按兵不动。

    战斗愈发激烈,继焦触战死之后,很快,前线复又传来求援信息,于夫罗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族人的惨重伤亡,不顾战后可能的严重政治后果,直接派出了翎羽骑士,仓惶请求稍作撤后。

    公孙珣的答复很简单,他让这名匈奴族出身的翎羽骑士直接和自己的义从一起去负责左翼战局的关云长处传令,要求其人严厉督促匈奴骑兵上前……若有擅退者,直接斩杀!

    关云长当然不会给一个匈奴单于留脸,督战队立即上前。

    未能被允许后退,反而换来了督战队,于夫罗只觉得浑身发颤,一时惊惧到了极致。

    话说,数年前时局崩坏、群雄并起之时,他固然是顺势起了野心,还与自家亲弟呼厨泉一起联合张杨一度割据过上党、呼应过袁绍,但这一两年来,他们兄弟二人一直以义从身份跟在公孙珣身侧,跟王庭兵马、北面匈奴部族彻底隔离,却是早已经被磨的有些温顺了。

    于是乎,公孙珣一旦展露如此姿态,被驯服的于夫罗率先胆战心惊。

    其实,且不说于夫罗与这几千匈奴骑兵被驯养了许久,就算是他心里还有些别的心思,此时也无二法了……不然呢?这时候还能如何,难道要临阵倒戈,投降袁绍?

    平心而论,在公孙珣身侧呆久了,于夫罗真不觉得袁绍能赢过那个人好不好?!倒戈不是自寻死路吗?!

    “卫将军有令,翎羽骑士随我向前!”就在于夫罗惊惧失措之时,旁边的呼厨泉却是面目狰狞,然后猛地拔出腰中环首刀来。

    随即,其人在自家兄长的目瞪口呆中,居然率领原本的王庭直卫、现在的翎羽卫士,奋力冲出了安全的指挥位置,直接向着前方死伤极速的锋线上而去。

    于夫罗怔怔望着自己弟弟,一瞬间他倒是想将把对方喊下来换自己上去,但身为匈奴王族最后一个正统单于,尤其是自己留在长安的儿子,小名刘豹的继承人才七岁,却终是不敢多言,只能放任对方冲入战场,亲自拼杀。

    战争这种东西是很古怪的。

    骑兵与骑兵的战斗是疾速的、血腥的、牺牲极大的;但步兵与步兵的作战,尤其是大规模阵型严整的重步兵之间的碰撞,却给人一种缓慢、沉重,甚至于是乏味的感觉。

    回到眼前,公孙珣的按兵不动,直接使战场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着……一面是小部分局部战场,尤其是那处骑兵碰撞的地方,双方相互之间急剧消耗;另一面却是绝大部分战场上,或者说战局主体上陷入到了所谓的拉锯战中。

    也就是说,虽然双方死伤很多,战斗也很惨烈,但是与双方那巨大的兵力数量、厚重的军阵纵深相比,双方接触面所造成的那些杀伤并不足以导致阵型溃散,然后进一步导致战局产生突破性进展。

    实际上,因为疲惫很快停止擂鼓的袁绍立在特制的高大驷马鼓车之上,眺望前线,只觉得整个战场几乎沦为了如今军中常见的一种游戏——拔河比赛……绵延十余里的战线之上,不是没有人奋勇向前,一时得势,却很快因为前突而陷入到三面包围,然后被更多的远程打击和更多的步兵挤压下,被迫撤退;不是没有些许部队在撤退途中损失惨重,但很快身后就会涌来大量的后备生力部队,顶替上前,然后挽回颓势。

    双方你来我往,战线以士卒们生命与鲜血的代价时而前移时而后荡,给人一种遥遥无期的感觉。

    这一切,都让袁本初有些焦急难耐起来。

    “主公!”郭图小心避开文丑的尸体,奋力攀登上了鼓车。“东面传来军情,韩义公手握足足八千骑兵,却居然没有试图包抄,只是以骑射之法从侧翼援助关云长而已。由此看来,许子远的计策非但没有起效,反而引起了对方的警觉……而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并不可能取胜,反而是等到黄昏撤兵时,对方的骑兵一定会趁我们战线动摇,大举向前追击,届时说不定就会引起我军崩溃,一路追到梁期城下!”

    “那不要紧!”旁边车上的陈宫抢在袁绍之前奋力喊道。“梁期城只在身后十余里外而已,后军沮授将军距离城外大寨更是不过七八里!这么短的距离,只要我军左右后中四个主力大阵不溃,能够保持阵型互相援护着缓缓后退,对方的骑兵是不足以影响大局的,杀伤也有限……再说了,咱们来时在身后布置了大量火把,一路直接指引到城下,届时对方骑兵未必会占便宜。”

    “这些在下都知道!”郭图也奋力作答。“可无论如何,只要对方骑兵追至城下,此战在天下人看来都还是咱们败了……临战难道不该求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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