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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袍袖下手愤然成拳,该死的女人,居然完全不将昨夜的事放在心上。
“三娘,劳烦你多送些新衣来璃乐亭,今晚我要艳惊四座。”慕晚璃特意咬重了最后四个字,说罢无视南宫墨就要往里走。
“他是谁!”南宫墨一把扯住她的玉臂。
“他?”慕晚璃笑得娇媚生花,但眼底分明是厌恶之色,“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见南宫墨脸色更加阴沉,慕晚璃嘴角魅惑地弯起,“我与他的缱绻之情……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若是定王爷有兴趣,改日我再跟你娓娓道来。”
“好,好!”南宫墨五指用力,几欲捏爆她的胳膊,周身武魂瞬间凝聚。
霸道的威压迫得慕晚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混乱的武魂,她的五脏六腑昨夜几乎被折磨得破败不堪了,眼下给南宫墨这么一闹简直是雪上加霜。
见她痛苦地皱眉,南宫墨猛地意识到她还有伤在身,愤恨地松开了手。
慕晚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径自进去了。
当慕晚璃看到聂三娘送来的衣服时,简直哭笑不得,这哪儿是花楼姑娘穿的衣服——繁复层叠,密不透风,堪比锦缎帐幔般厚重,而且款式简直丑哭了好嘛。
“难怪栖凤坊生意不好了。”慕晚璃撇嘴,昨夜她可是光顾过所有宅院,很清楚这里绝对不算火爆。
聂三娘比她还郁闷,这可是现找师傅赶制的,谁让主子说她若是透半分、露半毫,就让自己自行领罚,想到主子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聂三娘恨不得把慕晚璃裹成粽子。
……
夜幕初降,栖凤坊正阁变得喧闹起来,杯盏之声不绝于耳,但都很有礼,毕竟这是官家花楼,宾客的档次也要高出不少。
一行翠衣舞姬翩然上了当中的花台,妖娆的身段在手中轻纱的衬托下愈发好看,这些舞姬显然都经过专门的训练,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又收放有度。
正在此时,乐声骤停。
一袭紫衣轻拽白纱,从花台顶端缓缓降落。
宾客头一次见此情形不由得哗然,再看那紫衣女子更是莫名地心惊:
柔白的肤色泛着淡粉的莹光,身材凹凸有致自不必说,周身上下仅胸前和臀上包裹着紧致的锦衣,锦衣下的金叶子随着她的举手投足叮当轻摇,最特别的是她腰间垂下一条白纱,隐约可见修长的一双美腿,却又不是那么真切,直撩得人心痒。
待到想看清她的模样时,众人又是一声轻叹,可惜她脸上也覆着白纱。
慕晚璃将众人的神色皆收入眼底,盈盈俯身施礼,美眸带着如水笑意,只消一眼便叫人跌落其中。
她款款下了花台迎着一个文臣模样的宾客而去,素手轻掠,拎起桌上的酒壶,仰头遮面饮下几口浅笑回身,递入对方手中。
他痴痴地端着酒壶,嗅着上面残存的余香,怎么也不肯放下,殊不知自己腰间的玉佩、袖间的钱袋早就落入她的手中。
第35章装纯是必须的()
“三娘,这位姑娘是何人?”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世人都知道慕夕琉是栖凤坊的头牌,却从未见过慕晚璃。
聂三娘额上躺下豆大的汗珠,隐隐觉得三楼雅间内一道阴鸷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穿透,分明是好好的锦衣怎么就给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慕晚璃不理会众人,径自回到花台之上,朱唇轻启,俏姿翩然:
“雨后歌,醉后舞”
那声音如轻铃,敲在略有些薄凉的暮色,激起一阵涟漪;那身段如落花,转起略带着魅惑的笑意,旋入无尽暗夜。
偌大的栖凤坊正阁霎时间寂静无声,唯听得到这绕梁的妙音。
“酒肉茶,俗色雅
看江湖,莫装假”
聂三娘讶然,她从不知道慕晚璃竟然如此舞姿倾城、歌音倾国。
……
“身在世,心天涯
有先后,无输赢”
一曲终了,慕晚璃以一个完美的连续旋转伏于地上,宛若落花坠泥寂静无声。
周遭静悄悄的,宾客们都还沉浸在那首曲子里,身在世心无涯,有先后无输赢,区区一个娼女却能道出他们追逐了大半世的浮名。
究竟是她在表演给他们看,还是他们不过是她眼里的一场表演罢了?
啪啪——
啪啪啪——
不知道谁最先反应了过来鼓起掌来,继而整个栖凤坊正阁都响起了掌声。
“今日,是小女子初次接客,还望各位达官贵人怜惜。”慕晚璃盈盈欠身,晶莹的美眸如水却略带慌张,声音更是惹人怜爱。
只是,她面纱下的唇却弯出一抹得逞的笑,想要钓上有钱的金主,装纯是必须的。
咔嗒。
南宫墨的拳死死地捏紧,骨节作响,对着别的男人她可以笑靥如花,独独对着自己就面若寒冰!
不消说,立刻有宾客竞价:
“三百两!”
“五白两!”
“八百两!”
许多人恨自己今日不知有如此美人登台,带得钱银不够,谁不知道栖凤坊的规矩是现银拒赊。
慕晚璃心疼不已,别啊,这些人都把钱交给聂三娘,自己只能拿到一半,留点给自己下手啊。
“一万两。”三楼雅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隔着帐幔旁人看不清楚,慕晚璃可是听得真切,靠,南宫墨跟着瞎起什么哄!若是要陪她,自己还不直接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儿,慕晚璃温柔一笑,柔软的身段缓缓上前,“诸位不必如此,小女子并不是贪慕钱财之人,更愿听从天意。”
刺啦——
她抬手扯下腿间一片白纱,玉腿霎时间风光乍现,周遭宾客更是看得失了魂,楼上南宫墨手中的酒杯已经碎成了渣。
“这白纱落入哪位手中,小女子愿彻夜相伴花前月下,共赴温柔乡。”慕晚璃嘴上这么说,但美眸早就瞄上了报价三千两的中年武将。
素手一扬,宾客争相哄抢。
慕晚璃趁乱借机暗暗催动武魂,白纱直直地朝着武将面上飞去。
那武将满以为自己撞了大运,竟有如此美人垂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纱伸手,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软玉温香在怀。
突然,墨影一闪,白纱径自落入一只大手中。
武将正要发作,看到那张冰冷的脸立刻噤声,在场的宾客谁不认识定王爷,他看上的女人谁敢抢?
慕晚璃气不打一处来,这货找抽!
对上她冒着怒火的美眸,南宫墨心中更加不爽,纵身跃上花台,径自将她抱入怀中转身就走。
“南宫墨,你个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慕晚璃破口大骂,粉拳落在他的胸口。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她居然敢骂当朝定王爷。
南宫墨简直七窍生烟,她穿成这样堂而皇之地当众搔首弄姿,居然还肯跟自己走,是嫌那些男人看不够吗!
想到这儿他索性将她扛在背后,大步流星地出了正阁。
聂三娘脖子一凉,又有人要倒霉了……
第36章爱恋疼惜()
砰!
慕晚璃被重重地扔在床上,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若不是受了伤刚刚她才不会任由南宫墨把自己当个麻袋似的扛回来!
自己好容易才改造好衣服、准备好迷魂药,精心布置的计划就这么被他给破坏了。
南宫墨刚要上前,慕晚璃迅速翻入床内,“你干嘛!”
“一万两,买你一夜春肖。”因为没有点灯,慕晚璃看不清南宫墨的神色,但从声音听心情绝对不好。
“切,你有钱吗?”慕晚璃嘲笑道,“栖凤坊的规矩是给现银,麻烦拿出来我看看。”
南宫墨深吸一口气,这女人真的是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得要命!
“不好意思,我出来卖,只认钱不认人。”慕晚璃翻身下床,“请回吧。”
突然她腰间一紧,又落回南宫墨的身前,南宫墨端坐于床边将她按在自己腿上,迫使她侧坐下,两条臂膀不由分说就钳住她的身子。
“南宫墨,你够了!”慕晚璃真恨不得一拳砸碎他的鼻梁。
“别动。”岂料南宫墨居然没有动怒,只是死死地按住她,慕晚璃能感受到臀下他健壮的大腿上肌肉隐隐跳动了几下。
“一定要这么糟践自己?”南宫墨的唇摩挲着她的娇嫩的耳畔。
唇,沁凉,空气瞬间燃上暧昩。
桃花雨凉,寒灯泼墨,上一次看这醉月容颜一步一莲、舞尽繁华是何时的事?落笔风流,往昔历历在目,却再也无从勾勒。
大手覆上她腰间炽热细腻的肌肤,温柔地轻触,却不带一丝情谷欠,动作间尽是爱恋、疼惜……
慕晚璃心猛地跳了几下,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这样的南宫墨反而令她很不安,“定王爷不必猫哭耗子,贞节牌坊我看不入眼,我要的是那张卖身契,所以即便你不提我也自会接客。”
“我不准。”南宫墨脱口而出。
这下,两人都愣住,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良久,慕晚璃推开他,起身拂袖燃亮了桌上的灯。
“定王爷,我曾看过这么一句话,”她眸光清炫,看不出情绪,“每个男人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一个是如白玫瑰般圣洁的妻子,一个是似红玫瑰般热烈的情ren。”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依旧是床前明月光,”慕晚璃的声音充满了提醒地意味,“而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蔷芜院那娇滴滴的可人儿,若是你的床前明月光,你就不应再惦记着朱砂痣。”
慕晚璃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她知道南宫墨是聪明人,他三番两次的窥探令自己很不舒服,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激将法能迫使他滚得远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南宫墨眸色一怔,略带仓皇,不知为何竟然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
他低头不语,微微抿了下唇,想到了舒桐那温婉的笑颜、惹人怜的柔弱,她为自己付出的太多,若是负了她自己简直禽受不如。
再度抬首,南宫墨眼中只剩下冷意,“本王是告诉你栖凤坊的规矩。”
慕晚璃秀眉轻挑,他长腿一迈就冲着她的胸口而来,她迅速后撤至安全区域,压根儿没给他近身的机会。
南宫墨也没有再逼迫,只是目光落向她的抹胸,“方才你偷走的东西怕是还没来得及隐藏吧?你真当本王瞎,还是以为本王不知道栖凤坊失窃的事?”
原来刚刚……他都看到了。
南宫墨无视了她眼底不悦,不耐烦地开口,“紫玉拿来。”
第37章祝你这辈子都无能()
这下慕晚璃彻底不爽了,刚刚她“情不自禁”顺手又撸走了紫玉,没想到也被他察觉了。
南宫墨眼神晦暗不明,之前紫玉和扳指失窃怕是跟她也不无关系了,自己还真的小瞧了她的身手。
“不就是块破玉,又值不了几个钱。”慕晚璃很勉强地将紫玉递了出去,顺着紫玉南宫墨望向她削葱根般的玉指,又是片刻失神。
待对上她清冷的眼,南宫墨烦躁地大力一扯,将玉佩拽回,却没有错过她瞬间的心疼,她如此不择手段地敛财,就是为了早日离开栖凤坊?
“即日起,闭门,思过。”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转身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我去你妹夫!”慕晚璃差点暴走,直接爆粗,“我接客关你屁事啊!你又不是我早死的老爹!”
南宫墨的身形忽地站住,转身,眼眸危险地眯起,“你若不服,就日日伺寝清风斋。”
“呸!老娘陪头猪都不陪你!”慕晚璃“哐啷”一声砸上了屋门。
南宫墨鬓边垂发都被那阵关门的劲风生生吹起,他十指咔咔作响,这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直至南宫墨离开,慕晚璃的咒骂声都没停止,“南宫墨,我祝你长命百岁,无能早衰,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这一切却悉数落入一人眼中,目送南宫墨离去的背影,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眸中带着怨恨。
转身,那抹粉色丽影消失在璃乐亭外。
……
接下来几日,聂三娘生怕慕晚璃擅自前往正阁接客,只得将最精锐的暗卫调去看守,出乎她意料的是慕晚璃似乎难得地安静。
殊不知,没了南宫墨的滋扰,慕晚璃正一点都不松懈地修习武魂,上次对阵南宫墨虽然身受重伤,但想不到居然激发了自己体内的潜能,直升五等成了黄阶法师,她总算能够随意操控离火咒中的初级法术。
但唯独一件事,令她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