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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竹修言将沈芊芊抱回房间,慕晚璃挽起南宫醉月,“拎着鸡笼,走,我送你回家!”
“慕二小姐,还是我送王爷回府吧。”正在此时,一袭白衣旋身轻落在院内。
琴爷挑眉,居然是烟留茗?
慕晚璃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不耐烦地撇撇嘴,“南宫醉月,你大皇兄的人来了,我累了,你跟他走吧。”
南宫醉月也有些醉意,但却不愿意跟慕晚璃分开,死活抱着慕晚璃不撒手,她最后无奈手刀敲在他颈后弄晕了,往烟留茗怀里一塞,自顾自地走了。
不知为何,烟留茗有些担心她孤身一人,但是眼下南宫醉月的安危更为重要,琴爷看出他的纠结,淡淡地开口,“我送她。”
“多谢琴兄。”即便不愿,烟留茗也没有办法。
琴爷正要跟上慕晚璃,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烟留茗,“孟煜斐是谁?”
烟留茗一怔,片刻之后答道,“曾经,师兄翻遍了临南城也想找到他。”
慕晚璃跌跌撞撞地走着,哼唱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旋律,大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琴爷也不走近,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她保持着距离。
回想起南宫醉月所言,琴爷若有所思——知音难觅,无非片刻情动,嗬!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对感情之事看得如此悲观?
啊——
一声低呼,慕晚璃险些摔倒,琴爷刚要上前,突然察觉面前一阵劲风铺面,幽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险些抓向他的面门。
琴爷闪身避开,再看时不由得轩眉轻蹙,面前一只半人多高的黑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幽绿的双眸杀意十足!
慕晚璃仿佛找到了重心,索性伏在它背上,“你,怎么来了?”
喵呜!
黑猫警告地睨了眼琴爷,快速将慕晚璃驮在身上,嗖嗖嗖几步便窜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琴爷愈发狐疑,她不是个法师吗?为何居然认识魔兽,而且这只猫型魔兽显然听命于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真是愈发特别了……
翌日,慕晚璃睡到日上三竿。
听闻她起身,凤翎端着解酒茶敲门入屋,“二小姐,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慕晚璃发现自己在璃心居,床脚的喜宝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她这才想起来好像昨天见过这货,“呃,子时之前。”
“我一直在院门前等二小姐,后来察觉到你屋内的动静,才知道你回来了。”凤翎苦笑,“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
慕晚璃小口喝着解酒茶,瘪了下嘴,“别担心,我没事儿啦。”
“小姐,今日若是没事,我陪你去买些衣物。”凤翎在她身侧坐下,“眼见快要入夏,总要多备些。”
慕晚璃有些尴尬,以前在栖凤坊都是聂三娘命人准备,其实照理说这些事应该由丫鬟去做,但她实在不喜欢跟那些呆头呆脑的婢女打交道,不过凤翎倒是全不介意,反倒担当起了这个责任。
吃过早饭凤翎果然命人准备好马车,与慕晚璃不同,他对临南城很是熟悉,径自吩咐车夫前往丝尚坊。
慕晚璃忍不住嘴角弯起一抹笑,凤翎看入眼中,“二小姐,笑什么?”
慕晚璃恶作剧地凑近他,“凤大哥,你说你个先锋将军,有空的时间本来就少,还对临南城的一切这么熟悉,莫不是之前用来追谁家姑娘,特意做的功课?”
“别胡闹,你如此不上心,我这不才特意跟人打听。”凤翎俊颜一黑,敲敲她的额头。
说话间马车便来到了丝尚坊外,二人先后下车进了坊内。
不得不说见到丝尚坊陈列的衣物,慕晚璃还是打从心内赞叹的,毕竟是誉满临南城的制衣坊,件件美轮美奂而且独一无二。
“二小姐,可有看上的?”凤翎柔声望向她精致的侧颜,任何衣物穿在她身上绝对很漂亮。
“那边几件紫色的不错。”慕晚璃扫向左上方挂着的薄纱裙。
“二小姐,除了紫色,你当真就没有其他入眼的了?”凤翎宠溺地笑了,自从再见面自己就发现她的每件衣服都是紫色。
慕晚璃耸了耸肩,挑衣服什么的太麻烦了,她正要离开目光却落在一件锦袍上。
月白色的宽领上镂空绣着云兰花样,若是身材颀长的男人穿了俨然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慕晚璃眼神微动,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凤翎,这衣服配着唇红齿白的他倒是相得益彰。
不待满目狐疑的凤翎开口,慕晚璃拽过他抬手一指,“老板,那件锦袍我要了,别光说我,凤大哥,你也该买些衣服了。”
凤翎莞尔,亏自己刚刚居然以为她看到那衣服时想起了楚无殇呢。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墨,那件衣服很别致,我想看你穿。”
慕晚璃闻言神色瞬间浮现冰冷,缓缓地转身,犀利的目光射向门口进来的南宫墨和舒桐,紧随两人身后的玄翼下意识退至门外,避开了她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
第118章若真喜欢为何不赎身()
“咦?”舒桐故作意外,挽着南宫墨的手轻晃了晃,“是慕二小姐。”
南宫墨眼底分明闪过欣喜,但旋即黯然,他轻吸一口气努力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着。
“两位小姐,这袍子我们只有一件。”老板迟疑地看着慕晚璃和舒桐。
“你很喜欢跟人抢?”慕晚璃秀眉轻挑,睨视着舒桐,“也不看看他那德行,黑心的人也就只配穿一身黑。”
南宫墨剑眉蹙了下,他将慕晚璃的憎恶悉数收入眼底,如果说之前她对自己只是恨的话,那么现如今剩下的只有厌恶,深深的、恨不得永世不见的厌恶。
舒桐没想到她出口就如此毒舌,不过正中下怀,她微微一笑,“慕二小姐,我与墨就要大婚了,我也想看看他穿别的样式的衣服,应该更俊逸迷人呢。”
慕晚璃嘴角弯起一丝嘲弄,“我倒是觉得那件绿色的不错,如果能有顶帽子就更好了。”
舒桐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南宫墨眼神中也带着探究。
“啧啧,戴绿帽子都如此淡定,不愧是‘定’王爷。”慕晚璃满眼鄙夷。
眼见着舒桐脸色刷白,南宫墨的面色阴沉,凤翎轻轻拉住她的胳膊,“只要你穿得开心就好,我没事。”
南宫墨箭一般的目光直逼凤翎的手,如此亲昵的举动,看来方才半月不见,这两人的关系真就已经如此亲近了?
察觉到他的眼神,凤翎貌似不经意地抬手,在南宫墨看来却好似将慕晚璃揽住,“我带你去买些饰物。”
南宫墨这才注意到她发间并无任何装饰,他的手轻轻颤了下,想起她毁掉的那些自己送的发簪,不知为何看向那云雾状的发鬓,他忽然有片刻失神。
“我们走。”慕晚璃索性拉起凤翎就往外走。
倏的,她低头看向面前那只大手,又对上南宫墨略有些奇怪的神色,提防地秀眉轻挑。
“施礼。”南宫墨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嗬!慕晚璃嗤笑,怎么着,他这是要拿王爷身份压人?
“你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慕晚璃媚眼生花,“打从你要立妃之日起,在皇上面前怕就失了势吧?眼下宁王爷才是皇上宠爱的儿子,就算我今日施了这一礼又如何,这齐月国的江山早已与你……没有关系。”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慕晚璃眼波转向一旁的舒桐,她怎会不知道舒桐的目的,这种女人不过是图个踏板,若是南宫墨不能继承大统,舒桐怕是要心塞一辈子。
听她提到宁王,舒桐面上闪过恨意,花魁比试之日见到南宫阙的时候自己才发现惊阙楼的阙公子竟然是王爷,眼下南宫墨日日待在王府,听烟留茗说宁王爷反而深得皇上信任。
南宫墨静默不语,慕晚璃笑得鄙夷,殊不知这一幕正好落入路过的软轿中人的耳中,放下轿帘,那人眼底闪过精明的笑意。
见场面愈发难收,凤翎随时都准备与盛怒的南宫墨动手,岂料慕晚璃却盈盈俯身作了一揖,“民女参见定王爷、定王妃。”
她的不羁、她的嘲笑,南宫墨悉数看入眼底。
方才不知怎的只是想多看她几眼,才会想多留她片刻,可是当她真的唤自己王爷、唤舒桐王妃时,为何却一点都不好受,就好像她与自己全然无关系,不过是路人,曾经有过的爱恨都已化土作古。
不待他回神,鼻间的清香早已消散,那抹紫色丽影已经消失在丝尚坊外,凤翎瞥了眼南宫墨快速跟了上去。
拐出街口,慕晚璃对凤翎说道,“凤大哥,我想自己逛逛,你先去看看影魅楼那边的事吧。”
凤翎摸了摸她的头,“二小姐,晚上我命人准备你最爱吃的菜。”
慕晚璃勉强笑了笑算是应了,转身沿着临南河而走。
目送她离去,凤翎的眉锁在了一处,自己也是男人,怎会看不出南宫墨方才的纠结和心痛,虽然不知为何但他对慕晚璃的情似乎并不假。
凤翎袍袖下的拳紧了紧,他是她的杀父仇人,更何况他根本不会给慕晚璃幸福,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一起!
慕晚璃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心中却五味杂陈,明明讨厌那个人,为什么总会出现在脑海中?
自己中毒他的焦急、吃蛋糕时他的笨拙、御前表演他的惊艳、还有每每遇到自己与别的男人走近时他的嫉妒。
一切历历在目,可是于他而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只是,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要招惹她?
这个男人心机真的好深!
慕晚璃厌烦地皱起了眉,试图分散注意力,忘记那张讨厌的脸。
转头,望见路旁花楼雅间窗前,她却怔住:绿衫男子怀中搂着两个娇俏的姑娘,不时还一亲香泽,那俊逸的男子……分明就是楚无殇!
虽然换了衣服,可透过半扇横覆在脸上的面具,那眼眸、薄唇不是他还能有谁?
慕晚璃原本就烦闷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长烟阁外还说什么会探望自己,一过就是二十几天,全然不见踪影也就算了,居然在这花楼间流连忘返?
慕晚璃深吸一口气愤然拂袖而去,花楼雅间的绿衫男子眸光一闪,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醉翁居内,慕晚璃一刻不停地吃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大口嚼东西,就像是能把所有的坏心情都消灭掉一样。
她咬牙切齿地撕扯掉一块八宝鸡腿的肉,腮帮子瞬间鼓起来,哼,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一个个都是动物!
要是再信南宫墨和楚无殇的话,自己就是猪,慕晚璃愤恨地灌下一口酒。
忽然,雅间外传来叩门声。
“滚!”慕晚璃脱口而出。
喵呜——
靠走廊的窗户打开,喜宝挤了进来,瞥了眼桌上风卷残云的一幕,“看不出来,小丫头胃口挺大啊。”
“你丫自己能进来,敲个毛线的门?”慕晚璃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这货就跟自己的魔兽似的,总能循着气息找来。
嘶嘶——
慕晚璃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尼玛紧跟着喜宝从窗户溜进来的居然是变小的非夜?她猛地明白了敲门的是谁,眼神微眯,现出一抹冷意。
屋门嘎吱一声打开,说时迟那时快慕晚璃抬手猛一拍桌子,一双筷子直直地朝着来人插了过去!
“小璃儿,每次见面都要谋杀亲夫?”楚无殇无奈地瞥向指间夹住的筷子。
慕晚璃睨了他一眼,哟嗬!偷食完嘴巴倒是擦得快,不到一个多时辰完事儿连衣服都换了回来?
察觉到慕晚璃没来由的冷淡,楚无殇阔步来到她身侧坐下,“小璃儿,怎么了?”
他抬手就要抚向慕晚璃鬓间垂下的发丝,慕晚璃倏的避开,“脏!”
楚无殇眼神微顿,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了她,“莫不是还怪我来迟了?近日里有些事要做,接下来也会忙起来,怕是不能时常陪你。”
“有事要做?”慕晚璃嘴角扯出冷笑,“莫不是跟女人有关?”
楚无殇哑然失笑,原来她这莫名的火是在吃醋,“小璃儿,为夫哪儿有什么女人?”
喜宝本来蹲在桌子一隅啃着剩下的八宝鸡腿,还不忘丢点骨头渣给非夜吃,忽然停了下来,“我劝你别惹她,她现在估计可以火烧醉翁居了。”
楚无殇将椅子搬得离慕晚璃近了些,“究竟怎么了?”
“楚公子,”慕晚璃顿了顿,楚无殇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从未如此叫自己,“方才花楼的缱绻,莫非你已经忘了?”
楚无殇闻言,眼神一动,难道是……
“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