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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我命人给了她一笔钱,将她送走了。”凤翎抢先开口,生怕她再度误会。
慕晚璃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已经处理好了自己何必再多言,“好,辛苦你了。”
“关于宁王,有些事我希望二小姐能明白,”凤翎从袖内掏出一封信,“这里面记下了所有被阙公子暗中除掉的人,从官商巨贾到江湖人士……”
“凤大哥,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慕晚璃并未接那信封,南宫阙杀了谁她不在乎,“我想我已经看清了他,身为皇族,怕是只有南宫醉月那般未开化的璞玉才会纯净无暇,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血,任谁,都逃不掉。”
凤翎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知为何但显然她已经懂了,一心想她明白,但见到她失落的样子,他却始终于心不忍。
翌日。
慕晚璃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将自己关在屋内做足了准备,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从定王府中偷出罡天戟。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若是南宫墨呢?”喜宝突然开口。
慕晚璃差点忘了它能读心,扫了它一眼,“我警告过你,再敢妄自揣测我的心思,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如果南宫墨真为了罡天戟不折手段,你怎么保证他不会派重兵把守,万一要是遇上了他呢?”喜宝殷勤地现出磨利的爪子,“我肯定向着你,但总得知道你怎么想吧?”
“不论是谁。”慕晚璃抿了抿唇,眼神坚定,罡天戟的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离开齐月国之前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子夜更鼓响起,云移月现。紫衣少女白纱覆面朝着定王府掠去,一只矫健的黑猫紧随其后。及至府外院墙,她忽然察觉到身后的一丝冷意,蓦地转头,却空无一人。
喜宝见她发呆不由得问,“怎么了?”
慕晚璃摇头,她觉得哪儿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出,稳了稳心神纵身跃入院内,这已不是她第一次来,所以倒是轻车熟路,只是,她并不知道罡天戟收于何处。
“喜宝,去找罡天戟,南宫墨的书房、卧室就不必看了,那儿没有,若是找到了通知我。”慕晚璃说完便于喜宝分头行动。
当然,如果她知道喜宝这货去了后厨找鱼吃估计要气死。
撇下喜宝不说,慕晚璃自己则将定王府但凡隐蔽的地方翻了个遍,及至花园时忽然听到两个仆从路过,闪身避入阴影中。
“最近真是累,王爷也不知怎么了,晚晚都要喝酒,咱们也得小心伺候着。”
“不错了,我们只是端菜送酒,换了阿财那才是真惨。”另一个压低了声音,“好端端给王爷打扫房间,愣是给打残了不说,还撵了出去,都不知道错哪儿了。”
“我可听说了,他误扔了一个王爷视若珍宝的东西,好像都发了霉,王爷珍藏在书柜上,那小子手贱啊,王爷的东西都……”
“莫要再嚼舌根。”一声训斥,玄翼从回廊拐角处出来,“王爷催了几次,温个酒都如此慢?”
两个仆人不敢再多言,忙垂首朝着前厅方向而去,玄翼转身要走,却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慕晚璃藏身之处,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思索了下许是自己的错觉便离开了。
玄翼离开良久,慕晚璃都未动,她还在思索方才仆人的话,他们说的发霉的东西,难道是……生日蛋糕?
她心绪难宁,甚至有些不舒服,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就算了,为何背地里南宫墨也要做出一副重视的样子!
不自觉地,慕晚璃竟然来到了南宫墨的屋外,抬手放在门上,她却犹豫了下。
就当再看看罡天戟是否藏在这儿也好,慕晚璃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迈步入屋又小心地掩上门。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来到书柜旁,短短几步对她而言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站在上次发现的锦盒前,慕晚璃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
果然,空无一物。
她的心也跟着莫名一疼,即便空了,南宫墨依然留着,这算什么?
她与他如同九重青鸢与深潭白鱼,人间天上不应相逢,可偏偏命运总是弄人,从前世仇人到今生宿敌,即便偶有温存不过一时情动罢了。
她苦笑,慕晚璃啊慕晚璃,你怎会觉得他对你曾有片刻真心?
收拾心思,她转身朝着里间走去,前几次来南宫墨不是昏迷就是中毒,她倒是没有仔细查探过。
瞥见床时,慕晚璃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快步上前,俯身在床下摸索着,冰凉的触感令她眼眸亮起精光。
待见到那东西时,慕晚璃按耐住心内狂喜,果然是罡天戟!
自己怎么之前没想到,南宫墨若是重视,定然会放在视野可及之处,而床下便是最好的地方。
抚过冰冷的罡天戟,一幕幕往事瞬间涌入她脑海,她知道这是身子原主的记忆,她努力地搜寻记忆中可能有用的东西,但可惜一无所获。
一柄兵器,到底为何让慕龙和南宫墨都如此看重?
慕晚璃凝眉打量着罡天戟,素指轻轻敲了敲顶头的戈处,心内泛起一丝疑惑,照理说罡天戟以精金石制成,不应有如此手感。
“阿璃,罡天戟所到之处冤魂无生。”
“欲夺其性命,必先以矛破戈……”
慕龙的话浮现于脑海,她灵机一动,以矛破戈,可罡天戟戈矛为一体,究竟要如何做?以矛破……
一个念头闪现,慕晚璃猛地明白过来,起身倒持罡天戟,用尽全身武魂朝着地面狠狠地戳去,瞬间矛处迸发出耀目的金光!
喀嚓一声,戈处现出裂纹,慕晚璃大喜,俯身再看时,裂纹已经可以用手掰开,想不到罡天戟竟另有玄机——当中现出一个极为扁窄的小盒。
看来慕龙所指应该就是这个,慕晚璃小心地将碎裂的罡天戟塞回床下,收起小盒,她可不想被南宫墨发现。
刚走出去没几步,一道影子跃至她面前,喜宝眨了眨眼,“找到了?”
慕晚璃点头,“先离开再说。”
“等等,有戏看,你去不去?”喜宝舔了舔爪子,它方才可没少费功夫。慕晚璃心下狐疑,但见喜宝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只得随着它而去。
待来到正厅外,慕晚璃心情不悦,喜宝说的戏就是来看南宫墨和竹修言喝酒?
喜宝示意她别急,果然,此时一个仆从端着几碟热菜进去,喜宝乐不可支慕晚璃登时明白过来,这家伙八成对菜肴做了手脚。
无聊!
她暗暗咒骂了声,转身要走,喜宝一口咬住她的裙摆,死活不松。
慕晚璃正要发作,忽听得厅内南宫墨开口:
“你近日常在父皇御前行走,可听说了什么?”
第140章当然要嫁()
“王爷,你若再不出手,怕是宁王和左相就要一党独大了,”竹修言晃了晃酒杯,轻嗅琼浆,“左相与赫连苏葵最近频繁往来,想必定然是宁王在幕后指使。”
慕晚璃心下一动,看来竹修言首席医圣的身份竟不过是掩饰,自己早该想到他也是南宫墨的人,只是她没想到南宫墨实则并未对朝堂之事放松。
南宫墨静静地喝酒,不语。
竹修言若有所思,“听闻赫连郁壁已经提了亲,皇上问起了宁王的意见,宁王只说了八个字。”
无论是慕晚璃还是南宫墨,都不由自主地望向竹修言,他故意顿了顿,“预先取之,必先与之。”
嗬!自己居然还信了南宫阙,说什么不会让自己嫁去胡突?喜宝瞥见暗夜中慕晚璃愈发森冷的眸光,叹了口气,这小丫头怎么屡次遇人不淑呢?
“不过,父皇依然没有定论。”南宫墨的话令慕晚璃松了口气,他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唯有尽快知道赫连郁壁与慕龙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才能先下手为强,也许可以顺便除了旁的碍事之人。”
“王爷说的是,依我看储君之位定然非王爷莫属,至于其他人不过是暂时替王爷扫平障碍罢了。”竹修言微微一笑,夹了口热菜吞落。
慕晚璃垂眸,竹修言说的没错,不管是她、慕龙、还是南宫阙,对于南宫墨而言都是棋子。
喜宝低声呼唤慕晚璃看热闹,却未发现她正失神,自个儿依然乐呵呵地看好戏。
哎哟——
片刻之后,竹修言长身立起,五官扭曲,“王爷,我先……出个恭……”
望见落荒而走的竹修言,慕晚璃却笑不出来,她隐了气息纵身跃出了定王府。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的瞬间,厅内南宫墨箭一般的眸光射向了她藏身的花丛中……
一人一猫,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喜宝趾高气扬竖着尾巴走在前面,“你不知道我把口水吐在了菜里,本魔兽的口水可毒了呢,唉,可惜吃菜的不是南宫墨啊。”
“对了,你刚刚说找到了,那罡天戟呢?你藏哪儿了?”喜宝停下来扭头看她。
慕晚璃不说话,只顾往前走,险些踩着蹲着的喜宝的尾巴,它嗷一嗓子跳开,“喂,小丫头,你想什么呢?”
“喜宝……”
慕晚璃话刚一出口,猛地察觉到空气中瞬间凝聚的杀意,耳后生风,她毫不迟疑捞起喜宝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落在安全之处。
瞥见地上的一簇簇短箭,喜宝后脑勺发麻,差点就成筛子了。
“什么人,出来!”慕晚璃冷声斥道。
霎时间屋顶街巷暗处窜出来十好几个黑衣人,个个都是青阶以上的高手,人人手中持着短弩,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今日想知道罡天戟秘密的并不只是自己一人了,慕晚璃美眸微眯,将喜宝放在一旁,“你们的主子是谁?”
“交出东西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带头的黑衣人声音微嗡,听不真切。
“好大的口气,”慕晚璃睨了他一眼,“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她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从原地消失。
黑衣人明显都愣了下,再看时哪儿还有她的影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紫影兜头而下,掌间法杖闪烁着莹紫色的光芒,众人这才意识到她的轻盈竟已达到如此程度!
“退!”为首的黑衣人一抬手,众人忙不迭从她的攻击范围下散开,慕晚璃法杖横扫,所到之处飞沙走石,一个巨坑顿时显现。
喜宝一咧嘴,这小丫头下手可真狠呐。
众人再度重新聚集,手中弩箭如雨,朝着慕晚璃纷射而来,她旋即凝聚冰墙阻挡。
嘶——
左肩一疼,令慕晚璃有片刻失神!
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冰墙居然抵挡不住这些弩箭?瞬间她便想起那日入宫行刺之人,难道他们是赫连苏葵的人?
眼见慕晚璃受伤,喜宝登时就怒了。
噗噗噗放大身形,朝着射箭的几个黑衣人猛扑上去,一爪子下去就硬给拍死了俩,一时间黑衣人也陷入混乱中。
“不想死就赶紧走。”忽然,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即便是戴着面具,慕晚璃也听出了来人是谁,“你怎么……”
“走!”对方掌间生风,幽蓝色的光席卷着飓风朝着黑衣人所在之处横扫而袭,借着这个功夫,喜宝驮起受伤的慕晚璃,跟着那人快速掠去,朝着暗巷深处狂奔。
“莫追了。”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开口。
“公子,若是王爷问起……”
“我自有分寸。”月光倾泻而下,说话的人顺手撤掉了面上黑纱,竟然是烟留茗!
及至临南河边,不再有追兵,喜宝这才将慕晚璃放下,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没事,”慕晚璃示意它不必紧张,靠在树边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才继续开口,“有劳琴爷出手了。”
琴爷?喜宝一愣,他怎么会帮这小丫头?
“无利不起早,当然也不贪黑,”琴爷摘掉面具,俯身看了下慕晚璃身上的弩箭,“我帮你?”
慕晚璃摇头,一咬牙迅速拔出弩箭,旋即以帕子按住,“你的利又是什么?”
“琴某说过,交个朋友。”琴爷抱臂笑看着她,“闲来无事,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而已。”
嗬!慕晚璃苦笑了下,勉强撑着站起身,“显然,不好惹,若是琴爷不想脏了手,我劝你还是袖手旁观得好。”
“琴某行走江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琴爷伸出一只手至她面前,“走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轻烟绿柳就在附近。”
慕晚璃略微迟疑了下,还是点头应允,毕竟她吃不准那帮人是否还在跟踪自己,她不想暴露了身份。
回到船舫处理了伤口后,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