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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说,传统的缅甸玉石商人在赌石后,切开玉石之时,都是要烧香求神保佑。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内突然涌进七八个人。顿时有几分拥挤。王老在一个半旧的金盆子里净了手之后,一个默不作声的大汉递给王老一块洁净的帕子,而后,王老又在香火台前轻声念念叨叨许久,才开始正式动手擦石。
“这是我师傅传下的擦石仪式,所以我平日里要么不擦石。一擦就擦上那么十几块,不然,还真是不划算。”王老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做着这般幼稚的举动。倒是有几分可爱,让人啼笑皆非。
秦笙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结果被夏景言默不作声的一巴掌给拍了过去。夏景言自是有分寸,他自知自己不过稍微用了那么一点力道而已。
但,秦笙觉得很委屈,所以不由得瞪着他的委屈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冷着一张俊秀面孔的夏景言。
“长辈说话,不尊重。”夏景言见秦笙那般,只好出声解释,他近来与秦笙说话都是如林涵那般,久久才吐出那么一两句话语,似每一句都在唇舌之间环绕许久那般,时下,他冷冷的说着这话,俊秀的面容沉如水。
“景言~”秦笙觉得甚是委屈,他朦胧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夏景言。
“得了便宜还卖乖。”卓思暖在一旁点评道。
因房间甚是小,林涵不得不挤在秦笙这边,他见卓思暖如是点评,也附和道:“不识趣。”
秦笙一听,顿时如炸毛的猫咪那般,剑眉蹙起,瞪大双眸,他眸中燃着两簇小火苗,那两簇小火苗,此时正渐渐由零星变得旺盛。
夏景言见秦笙那副似想发火的模样,心中嘀咕着怎么劝解他,夏景灏便在前头叫唤着他,他口吻淡漠的对夏景言说:“景言,我曾说过什么,不要搭理‘陌生人’太多,还有,别跟那个秦笙来往太多,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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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挽闻言,宛若汪洋的蓝色眸子当即一亮,他俊秀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甜蜜的浅笑,故意问道:“林涧,我要买的毛料可不止这么一点噢,别想用这么一点破石头就打发我~”
说着,他不满的撅起玫瑰红的娇艳唇瓣,氤氲生雾的蓝色眸子潋滟生姿,里头仿佛荡漾着一江春水。
“你想买多少都可以。”林涧冷漠的眸子见秦挽这般可人的模样,渐渐软化,笑着啄了一口他殷红的唇角。
当下,秦挽小脸一红,他眸光含羞带怯的掠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神色不变,仿若没看到那般,顿时安下心来,继续心安理得的与林涧“打情骂俏”。
卓思暖暗暗翻着白眼,心中暗暗想道:亲,不是我们看不见,而是习惯了啊,习惯!(╯‵□′)╯︵┻━┻
一旁的秦笙见自家亲弟弟这般,倒是不乐意了,他重重的咳了几下,凑近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挽,你想买多少毛料来赌石,二哥都帮你买下,不用百般求着人家,我们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煞风景的来了,卓思暖在一旁围观着这事儿的后续发展。
果不其然,林涧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家秦挽的二哥是来捣乱的吧,这么不识趣!
他原本软化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但嘴角却含着一抹浅笑,他笑着温润,看向正在说着秦挽不是的秦笙,口吻温柔:“秦二哥,你知道有一种狗偏偏喜欢吃鱼吗?”
“不知道,”秦笙迅速回了一句,委屈的眼神掠了一眼秦挽,当即闭口不语,他心思再怎么不如林涧他深沉,都可以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就是说他多管闲事。
秦挽瞪了一眼林涧,但杀伤力实在是弱得可怜,氤氲生雾的眸子潋滟生波,虽是瞪人,却更像是抛给林涧一个酥麻魅惑的媚眼,那一眼,当真是含娇带嗔。
他见林涧依旧是那一副冷然,不知悔改的模样,便直接一个手肘过去。林涧不躲不避,硬生生的受了秦挽这一击,他剑眉轻轻蹙了蹙,抿了抿唇,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幸亏秦挽懂得下手轻重,不然林涧说不定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秦挽惊讶的瞪大双眸,他没有想到林涧竟然不躲不避,当下瞪着雾蒙蒙的蓝眼睛,委屈的问:“你为什么不躲?”
“傻瓜,”林涧笑着揉了揉他栗色碎发,俊脸上荡开一抹极为宠溺的浅笑,柔声说道:“既然你心中不快,想发泄一下,我又何必躲,省得你待会儿又跟我闹小脾气。”
卓思暖在一旁看得心中跟吃了蜜糖似的,就差泪眼盈眶这一点了,她扯了扯一旁夏景灏的衣袖,示意他把目光放到人家身上去,而不是研究着身畔的毛料,她问:“夏景灏,如果我要你把这里的毛料都买下,你会同意吗?”
“不会,”夏景灏答得是那一个干脆,卓思暖立即瞪了一眼他,紧接着,他淡淡的说道:“这里的毛料有好有坏,为何不干脆挑选一些出玉可能性比较大的毛料,全都买下的人,大概是在这宴会上喝酒水多了。”
他这话确实在讽刺林涧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一切了。
若雪澜望着秦挽林涧秀着恩爱,打情骂俏的那一幕,觉得刺眼,煞风景极了,她恨恨的咬牙切齿,咬得后牙槽都酸软了,依旧不觉得,心中胀满了不甘与嫉妒。
卓思暖听了夏景灏这完美无缺的回答,顿时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中恼极了。她不快的哼了一声,继续问:“那如果刚刚我给你一个手肘,你会躲吗?”
“不会,”夏景灏这一回又是答得飞快,似乎连思考都没有,便顺应本能的脱口而出这话语,顿了顿,他又解释道:“我怕躲了,等下你会‘真刀实枪’的来一场,那时候,就不止一个手肘了!”
卓思暖这一回,可真是咬牙切齿了,她狠狠的瞪向笑着淡然,温润如玉的始作俑者,果然,人与人之间,就不能玩攀比,无论比什么,总都会有输赢,总归会不满。
一直做着众人背景板的王老咳了咳,总算引回了众人的一点注意力,这一帮小崽子,真是活力四射。
“林家小子,你可是要帮秦家那俊美小子把左边的全部毛料都买下来?”老王笑眯眯的摸了摸光滑无一物的下巴,笑着问林涧,他浑浊的眼珠因又做出一笔买卖而沾染了些许笑意,几道算计的精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捉摸不清。
第九十七章 人生赢家()
之后,夏景灏又手起刀落了几块毛料,但都没有出玉。
秦挽蹙眉,叹了一口气,倒是不太可惜什么,王老之前便曾经说过那一堆毛料是比较残次的,所以不出玉也在情理之中,偏生第一块出了绿,让人不由得心底生了几分期待。
林涧面色无波动,只是见着秦挽那般忧愁的小模样,心中有丝不忍罢了。
如今还剩下不到三块残次的毛料了,夏景灏擦石的动作不由得又快了几分,如此反复,不到五分钟之后,便只剩下一块毛料了。
那一块残次的毛料模样类似一个圆滚滚的西瓜,瞧着有几分憨厚可爱,一时间秦挽倒是不舍得让夏景灏一刀从中间切下。
夏景灏见作为赌石人的秦挽这般要求,便只得按照秦挽的要求,从边角开始擦起,但擦拭了许久,依旧是白花花的石块,夏景灏见此,便不顾秦挽之前的要求,手起刀落,一刀利索的切了下去。
当下,光线昏暗的小房间内,一阵绯红的光泽从毛料中幽幽闪现。
王老一见,浑浊的眼珠闪过一抹惊讶,他没想到一块残次得几乎不可能出玉的便宜毛料,如今竟然会出现老坑种的红翡,真是让人跌破眼球,大吃一惊!
略微浑浊的清水之中,深红色的红翡散发着绯红的幽光。那一块红翡色泽明丽,颜色类似鸽血,呈半透明玻璃色泽,其透明度为半透明状,透过浑浊的清水见着,便觉得质地细腻。
红翡的颜色是硬玉晶体生成后才形成的,系赤铁矿浸染所致。
“没想到啊,我王老一生擦石,如今却在一块残次的毛料之中得见如此漂亮的极品红翡,真是此生无憾。”王老感叹道。
当下,夏景灏立马加快的手头的动作。三两下便解剖出这一块质地细腻的红翡出来。这一块极品红翡约莫有一个婴儿般拳头大小,通透度极高,又是老坑种,质地极好。做成各类成品之后,价格自是不菲。
“算是开了眼界,”秦笙在一旁惊喜的搂住秦挽的肩膀,欢快的说道:“小挽,不如拿这红翡做一串红玉镯子,下个月便是奶奶的生辰,给她一个惊喜,你看如何?”
秦挽闻言,并无异议,当下秦笙便与王老交谈做成品的流程。他浑然不觉一人冷冷的,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待到几分钟交流完毕之后,秦笙才想到,自己似乎还搂着秦挽,便狠狠的回瞪一眼林涧。死命的往着秦挽身上蹭。
“boring,”夏景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秦笙实在是过分单蠢了,于是口气不善的吐出这么一词,随即便扭过头去,认真的看着王老准备擦接下来的大块上好毛料。
秦笙闻言,身躯僵硬了片刻。他抬眸,晦暗不明的眸光死死的凝视着夏景言,见他实在是不想理会他之后,才眸色复杂的把眼神收回,缓缓放下之前紧紧搂着秦挽的手臂。
秦挽见他家二哥被如此对待,顿时不满的瞪了一眼林涧。那一眼,含羞带恼,颇具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秦笙见此,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家小挽子。如今被吃得死死的,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日后他这个大舅子的日子,还怎么好过╮(╯﹏╰)╭~
“王老,这一块红翡要是做成成品,市场价约莫多少?”卓思暖见秦挽和林涧秀恩爱不顾时间地点,匆匆掠了几眼,便开始问起正事。那一些什么小情侣之间的破事,她还是有时间空闲再围观。
时下,还是翡翠最为要紧,这可是红翡,若她能赌出一块,下一家分店的资金,大抵是不用愁了。
王老闻言,未语先笑,待他笑完,又摸了摸那光滑无胡子的下巴,笑眯眯的问:“丫头可是想赌出一块玉?”
卓思暖没正面回答,反倒问了一句:“难道在场的人都不想赌出一块玉石?”
“自是想,”一直开口甚少的林涵冷冷答道。
许是他的老实为他赢来了赞赏,王老多瞧了他几眼,见他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不由得赞赏道:“林家二小子倒是老实。”
几人匆匆说了几番话,众人的关注点便又回到了赌石之上。
之前林涵帮若雪澜选定了一块开天窗的毛料,此时,王老唤了众大汉拿着擦石工具,出了那一件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去准备擦若雪澜选定的那一块毛料。
自秦挽一块被认定为是残次毛料都出了极品红翡,众人赌石的雀跃性又高涨了几分,特别是若雪澜,她原本苍白的小脸此时倒是染上了几抹兴奋的红晕,水眸亮晶晶。
卓思暖一见若雪澜这般表情,便知道其心中在想着什么。与若雪澜打交道久了,她动一动眉毛,她便知道她心中是在谋算着什么抑或是暗自决定着什么。
她暗自加快脚步,从若雪澜身边匆匆擦肩而过,擦肩而过之时,暗自在其耳畔低语,她语调极低,口吻云淡风轻,她说:“秦挽的残次毛料能出极品红翡,不代表你的也会出,别高兴得太早,省得到时候太过失望。”
卓思暖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不过,此已是后话。
“你……”若雪澜想说一些什么话语来反驳,但卓思暖却不给她机会,话语一落,便匆匆从她身畔快速走过。
若雪澜心中不快,一抹忧愁环绕在眉目之间,担心在其心中暗自生根发芽,她怕卓思暖真真说中了,那般,不仅是输了赌局这么简单,面子这玩意,有时候看似不重要,但丢起来,还真是丢人得紧,特别是在卓思暖,她的死对头面前。
若是输了,不仅是输了钱,还输脸面。她到底在卓思暖面前丢脸多了,虽心中有了输的底气,但还是不希望输,试问哪个人不希望自己能胜利一回。
夏景灏跟在其身后,见这两个女人不时斗上一斗,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冒上一句话:斗天斗地斗乾坤其斗无穷。
他深邃的黑眸染上一抹玩味的笑意,她们之间的争斗是一回事,但是若雪澜那个看似软弱无比的女人,她倒是差一点碰触到自己的底线。
此女,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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