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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想中的自己会又同样的困惑和迷茫,但是她能够走出来,甚至将她身边的人一起带出黑暗的泥淖。
但是自己不行,那么多年里,她写了那么多不同的故事,但是说到底,全都不是自己。
她自己一直龟缩在壳中,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满足,直到——
顾盏乔卷着舌头打了个轻轻的呼噜。
莫瞳瞳把她从肩头抱下来,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如此一来,大概是呼吸顺畅的原因,她停止呼噜,开始平稳地吐息。
莫瞳瞳拨开顾盏乔脸边的碎发,手指轻轻滑过对方细腻的肌肤。
“……居然无聊到睡着了么。”莫瞳瞳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她搓热了手掌,盖在顾盏乔的耳朵上,令她不至于听到刺耳的电钻声。
与此同时,她轻声道:“谢谢你,把我带了出来。”
*
在莫瞳瞳做晚餐的时候,曹佳轩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个时候莫瞳瞳正在试汤的味道,手机一响,直接烫到了嘴巴。
她掏出手机来,发现果然是曹佳轩打回来的时候,心情便不是太美妙。
她接通手机,没等对面有声音,便问:“十三楼你卖给谁了?”
这幢楼都是莫瞳瞳的,莫瞳瞳才不信会有人莫名其妙买了她上面那层呢。
曹佳轩一听这话,“啧”了一声道:“这不是猜到了么。”
莫瞳瞳皱起眉头,涩声道:“……爸?”
整幢楼的产权按照道理来讲都在她的手上,会越过她直接开始装修的,除了她爸,她确实想不出其他人来了。
曹佳轩也有可能,但是曹佳轩要这么做了,上次就可以对她说明。
曹佳轩默认了。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算是给了莫瞳瞳整理内心的时间,又道:“他叫我不要跟你说,到时候自己会跟你说,你知道的还挺快。”
这个时候,钻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待这个声音再次中断,莫瞳瞳开口道:“你觉得我能不知道楼上在装修?”
“……辛苦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莫瞳瞳想不通,若说他想要近距离来拆散她和顾盏乔——莫瞳瞳真不觉得他有这个时间。
“你不知道?”曹佳轩在电话那头声音飘忽。
“你知道么?”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她这么说着,莫瞳瞳倒觉得她似乎是知道。
但要是曹佳轩打定了主意不说,恐怕没人能问出来,莫瞳瞳稍作犹豫,没有追问。
总之她也算是确定了楼上的并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可算是能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曹佳轩又说:“对了,你们还有没有在注意啊,《金盏侠缘》好像是今天播嘛?第一集收视率要是很高,岳长岚一定要感谢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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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瞳瞳当然记得这件事情。
但是毕竟顾盏乔当初就是在宣传这部剧集的时候出的事,莫瞳瞳担心顾盏乔心里有疙瘩,便只字不提。
何况她本身对围观自己的剧也不感兴趣。
她本以为这几天顾盏乔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是忘记了,没想到顾盏乔吃了饭便打开了电视,开着那个电视台说:“其实看自己演戏满羞耻的,不过头一两集还是看看就当支持收视率了。”
独播的电视台还在播放新闻,莫瞳瞳瞥见坐在沙发上的顾盏乔坐卧不定神色紧张,完全不像她嘴巴里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待莫瞳瞳收拾好了东西走到客厅的时候,顾盏乔便鄹然开口道:“瞳瞳,你别看!”
莫瞳瞳不明所以,“哦”了一声。
她转身往房间走,顾盏乔却又高声道:“不不不,你还是和我一起看吧。”
莫瞳瞳又转过身去,见顾盏乔殷切地望着她,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顺手削着茶几上的梨,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乔乔的紧张呢?但是应该说些什么呢?
她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顾盏乔从根本不感兴趣的新闻里回过神来,便看见莫瞳瞳一只一只把桌子上的梨全部削了皮,又一块一块切了放在碗里。
她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她。
不阻止的话,好像吃不完啊?
可是要说阻止的话,已经全部削完了,也谈不上阻止不阻止了啊?
她思索之中,眼看着莫瞳瞳停止削皮之后又开始擦玻璃杯,顿时明白这应该是强迫症病症,便毅然拉住了莫瞳瞳的手臂。
“瞳瞳,杯子你下午擦过了。”
“……”莫瞳瞳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顾盏乔的手,“乔乔……明天早饭吃什么。”
顾盏乔想了想,面色凝重起来:“我觉得,我最近碳水化合物吃的有点多。”
她因为想着吃多了会胖这件事松开了手,莫瞳瞳只停顿了一秒,又继续擦起了杯子——无论如何,眼前这一批既然已经擦了,就要全部擦完才行。
如此一来,顾盏乔果然忘记了电视剧的事情,她在沙发上纠结了半晌,又是捏脸又是捏腿,最后还是从房间里拿了体重计,站上去称了一下。
整个世界就此灰暗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回莫瞳瞳身边,觉得头皮发麻。
她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胖了。”
莫瞳瞳没什么反应。
顾盏乔凑到莫瞳瞳的耳边,又说了一句:“我胖了。”
突如其来的声波和吹在耳边的气流令莫瞳瞳立马捂住了耳朵并倒向了一边,然而顾盏乔步步紧逼,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攀着莫瞳瞳的肩膀直视着莫瞳瞳的眼睛问:“是不是重了?”
莫瞳瞳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你迟疑了。”
“没有啊。”
“果然是重的很明显么?”
“……我只是反应比较慢。”
手机震动,有人发微信给顾盏乔——
蒋艳:开播大吉呀。
顾盏乔心如死灰,慢吞吞地从莫瞳瞳身上爬起来,回复:我胖了。
蒋艳:……
蒋艳:……啊?
顾盏乔:我胖了,六斤
蒋艳:……不少啊,看来最近吃的好。
顾盏乔:再过半个月还有试镜,我该怎么办》《
蒋艳:来得及的啊,半个月的话
顾盏乔:节食么
蒋艳:是曾红培的电影?
话题转的太快,顾盏乔愣了一下。
然后她意识到,蒋艳恐怕也要去试镜这部剧的。
她刚陷入原来蒋艳和她是竞争对手的感情氛围里,便看见蒋艳又说——
蒋艳:那我们可以交流下呀嘻嘻(*^__^*)
顾盏乔:“……”
“交流”是怎么回事,“嘻嘻”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复古的颜文字又是怎么回事。
顾盏乔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正恶寒之中,电视上,片头曲播放起来了。
她顿时绷起了神经,其他想法全数消失,目光都聚集在了屏幕之上。
其实她大可不必那么紧张的。
她又不是娱乐圈菜鸟,拍的电视剧不算友情出演的都有几十部,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部电视剧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这部她在拍摄的时候不再看提词板了的原因。
也可能是,她在拍摄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坚定了要做一个好演员的决心。
她紧张到双手紧紧抓住莫瞳瞳的手拉到胸前,看着片头结束,剧情开始……
*
蒋艳看着手机里顾盏乔回复的“我看电视里改天说”,单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经纪人剥着杏仁,问她:“你真的不去参加《野望》的试镜?”
蒋艳开了电视,调到《金盏侠缘》播送的频道。
焦俊祥所扮演的侠盗男主角,正在蒙脸做着劫富济贫的好事。
她若有所思地问:“真的是曾红培的电影么?”
“那还能有假?”
“可是……我上次去医院复诊的时候,分明看见曾老爷子正在住院。”
“人有旦夕祸福,人家现在出院了嘛。”
“他——七十多岁了,住院可不会是小事。”
“顾盏乔下半年都去了两次医院了。”
她说的好有道理,蒋艳无言以对。
要说顾盏乔今年下半年确实够背,还连累的她去了医院几趟。
蒋艳满脸纠结,顺手把经纪人手上刚剥好的杏仁拿去吃了。
实际上,根据电影剧组那边的意思,只要她点头,基本上角色就拿下了,但是问题是,她对这潭深水充满了怀疑。
曾红培上半年根本没有任何要拍电影的意思,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却突然放出了这么个消息。
蒋艳怎么想,怎么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这根本不符合曾红培一贯的作风——比如说,曾导向来都是自己先确定女主角的,这回居然没有。
她又抢了一颗经纪人的杏仁,开口道:“再拖两三天,让我再想想……”
这个时候,电视里出现了顾盏乔的身影。
绿纱衣,薄纱裙,乌发迤逦,美目顾盼,肤若凝脂,笑若嫣然。
就算是在以前关系不好的时候,蒋艳也向来觉得,顾盏乔在娱乐圈里头也称得上美人。
只不过娱乐圈里头,美人有时候不是褒义词,反而是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比如顾盏乔可以演这个相府千金玉金盏,却不见得能演好她隔壁的丫鬟。
额,说起来这个丫鬟整容整的有点过分的。
她的思绪飘了起来,这是常有的事,她电视剧看过很多,基本到看腻的程度,因此很久已经没能沉浸在剧情之中了。
然而下一秒,顾盏乔的表演却令她注视了一瞬。
玉金盏吃了点心,边用沾湿的手帕擦手,边挑眉道:“哦?你迷上话本里的假人了?”
这么说着,她沾了点脸盆里的水,在丫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与刚才那张整容脸形成鲜明对比的鲜活的表情,她笑起来的时候,你简直也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蒋艳按着自己上翘的嘴角,转头望向经纪人,果然看见她也在笑。
蒋艳有些吃惊,那么说来,并非是因为她和顾盏乔熟悉起来因此给她加了光环,顾盏乔的演技,确实是——不错?
与蒋艳产生相同想法的显然不是少数人。
到了第二天,大多数看了《金盏侠缘》的人,都给出了好评。
不少人认为原本以为顾盏乔是走目童后门进剧组的想法错了,她确实很适合“玉金盏”这个角色。
鉴于以前的黑历史太多,大家暂时不认为是顾盏乔的演技产生了质的飞跃,而倾向于是角色合适。
除了这之外,因为在连播的最后一集,男女主角的互动之中,男主角因为掩饰身份亲密的搂住了女主角,目童的评论下面,开始一片飘绿。
热门评论第一来自一个熟悉的账号——
//@五方石:2333剧本是她自己写的是她自己ntr了自己啊xdddd
莫瞳瞳看着一堆让她不明所以然的评论的时候,顾盏乔正在莫瞳瞳面前绝食。
“六斤,我要是瘦不下来,连衣服都要穿不上了。”
莫瞳瞳按着顾盏乔的肩膀:“但是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只是几天不吃没关系的。”
莫瞳瞳凝视着顾盏乔,波澜不惊。
顾盏乔面色坚毅,满脸执着。
莫瞳瞳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强硬劝说,只说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金黄的吐司终于从顾盏乔的面前移开,顾盏乔松了口气,她其实觉得,要是再闻一阵子,她可能要把持不住了。
她怀抱着醒来受三斤的梦想窝在床上看着经典电影解析,到了中饭点,便闻到空气中飘着糖醋排骨浓郁的香味。
当她看见饭桌上色泽艳丽的糖醋排骨和汤色浓白的鱼汤的时候,她觉得莫瞳瞳是故意的。
但是菜色确实减半变作了一个人的分量,看起来莫瞳瞳并没有浪费的意思。
顾盏乔吃着只放了一点点盐的煮白菜,看着莫瞳瞳一口一口的喝汤,咬着酥烂的排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莫瞳瞳吃的格外慢条斯理,细致认真。
口中的圆白菜,顿时更加难以下咽了。
除了排骨和鱼汤,桌子上还有一个煎的金黄的饼,散发着扑鼻罪恶的香气。
眼看着鱼汤已经见底,顾盏乔舔着嘴唇问:“这是什么饼?”
“土豆煎蛋饼。”
“土豆?”
“对,土豆。”
眼看着连肉都没吃,为了土豆破功着实得不偿失。
顾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