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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伟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蜷缩着换了个方向,皱着眉头在脱离卢三宝之后重新睡了过去。
就像是那诈尸般的突然清醒那样,卢三宝也似乎——仿佛——大概是突然又睡着了。
莫瞳瞳探过头去,看着卢三宝发出震天动地的鼾声,只觉得世界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
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再突然醒来之后,就把房间里的灯关了,扶着顾盏乔走了出去。
别人可以不管,但是顾盏乔的话,莫瞳瞳一定要帮她洗澡。
说起来,帮醉酒的顾盏乔洗澡不是第一次了。
将范围扩大的话,虽然没有醉酒,但帮顾盏乔洗澡也已经有好多次了。
莫瞳瞳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算这方面的熟练工,却没有想到,喝的不够醉的顾盏乔比醉的一塌糊涂的难收拾的多。
本来已经半是睡着的顾盏乔在进入浴缸水中的那一刻又渐渐醒了过来。
她半是迷茫半是亢奋地看着莫瞳瞳,那眼神令莫瞳瞳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香气四溢的肉之类的。
更糟糕的是,对方神志不清,却口齿清晰。
“瞳瞳,你脱了我的衣服。”
“……”莫瞳瞳在白茫茫地蒸汽中给顾盏乔洗着头发。
“你、你流氓。”
“……”莫瞳瞳低斥,“别说话了。”
顾盏乔鼓起了脸,委屈道:“你凶我。”
“……”虽然羞耻异常,莫瞳瞳低声道,“乖,别闹。”
顾盏乔抬眼看着莫瞳瞳,双眼闪闪发亮:“瞳瞳,你也把衣服脱了啊。”
“……”
“你脱了我的衣服,却不脱自己的,不公平。”
莫瞳瞳把想要站起来的顾盏乔按回水里。
放了浴盐的乳白色水池本来充满着能盖住顾盏乔全身的热水,但是顾盏乔在浴缸内挣扎,便难免春/光/乍/泄。
白皙和嫣红的对比那么强烈,令莫瞳瞳头脑停摆呼吸停滞。
她轻声在顾盏乔耳边说:“你喝醉了,乖一点。”
莫瞳瞳显然不知道,对一个醉鬼最不能说的就是“你喝醉了”。
顾盏乔瞪大眼睛,相当确定地说:“我当然没有喝醉。”
她的手臂从水中探出,抓住了莫瞳瞳的沾着泡沫的手腕:“我没有喝醉……我只是……我只是……”
她焦急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词汇,脸上露出一种带着焦虑的茫然,思索半天后缓缓道:“我有点难过。”
她的双眼渐渐聚焦,盯住了莫瞳瞳的面孔。
那眼神就想好是某个漩涡,将要把人吸到瞳孔之中。
“你不想摸摸我么?瞳瞳。”
她将莫瞳瞳的手拉入水中,在带着牛奶香味的温水中游移。
比最好的绸缎更加细腻的触感从指间短暂地划过,顾盏乔发出低低地呼声,然后抬着头望着莫瞳瞳露出害羞胆怯的神色。
“有点奇怪。”她说。
盘旋而上的蒸汽晕湿带着暗纹的浴帘,令上面的花纹更加清晰。
莫瞳瞳用一只手梳理着顾盏乔的头发,另一只手从对方的手臂轻移而上。
灯暖简直好像炙烤着肌肤,所有裸/露的部位都在发烫发热。
莫瞳瞳不确定从额头上滑落的,到底是凝结的水汽还是热/浪带来的汗水。
在封闭的室内所不断响起无法确定是属于谁的粗重的呼吸。
或许是属于两人。
向来如同浮木一般,没有着力点又随波逐流的渴望,突然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炙烤着内心,沸腾血液,带来蓬勃的蒸汽,与浴室内的水汽相互缠绕流连,令视线模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我纯洁的眼睛——她们什么都没有做y(^_^)y
第102章 101。100()
莫瞳瞳拾级而下,走到窗口向下望去,正好看见窗户外面路灯下只剩枝干的玉兰。
花叶掉光之后,孤零零只剩枝干,猝不及防望去时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形单影只的在寂寂深夜中孑然独立。
她默然走过窗口,走下阶梯来到卢三宝的房间门口,打开密码锁开了门。
窗口有人站着。
月华微弱的光芒照出了对方的身影,对方拿着的手机发出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于是莫瞳瞳认出来这是这一个房间中唯一的女性——喝了一杯酒就倒地的季瑜。
季瑜觉察到有人开门,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
她看见莫瞳瞳,有些吃惊地挑眉,道:“大神,你还没睡啊。”
莫瞳瞳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嘶哑:“觉得还是不太适合——只有你一个人在楼下,乔乔的房间空出来了,你可以去那里。”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我没想到你醒了。”
季瑜走到了莫瞳瞳的身边,她拿着手机给莫瞳瞳看手机上的内容:“我醉酒醒来后不大睡得着,你看,我在跟黑凤梨说今天发生的事。”
“黑凤梨?”莫瞳瞳很快想起了当初在剧组看见的那个叫刘凯与的演员。
“嗯呢,他之前不是说进组了所以不能来了么,现在好像在等拍摄,西北室外——演员也很辛苦呢。”
“是很辛苦。”莫瞳瞳想到什么,“他在拍《野望》?”
季瑜正准备向黑凤梨发送“你一定想不到种菜姑娘是谁”,听见莫瞳瞳的话,下意识又全部删掉了。
她问:“原来是《野望》啊。”
莫瞳瞳没有立刻确定,她拿出手机看了下《野望》目前公布的演员的名字,在果然看见了刘凯与的名字以后才点了点头:“是的,男三。”莫瞳瞳在心里想,这么说来,他转运了。
季瑜想的却和莫瞳瞳不一样,她一脸慎重道:“我们中是不是出了个叛徒。”
莫瞳瞳:“……”
时间已经是凌晨,莫瞳瞳其实没有季瑜那么亢奋。
更何况她刚才做了令她身心俱疲的事情,现在只希望能闭上眼睛睡一觉。
于是她说:“只是拍戏而已——对了,你拍的视频我删了,到时候剪一下再发给你们留作纪念。”
季瑜理解地点头,跟着莫瞳瞳出了卢三宝的门。
迈出大门的时候,季瑜想到了一件事情——
乔乔的房间空出来了……那乔乔,睡哪?
莫瞳瞳把顾盏乔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顾盏乔在浴缸里还在发疯,在她回来的现在已经把头埋在被窝里成大字型陷入沉眠之中。
莫瞳瞳叹着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现在想起刚才的氛围和感受,她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红。
这大概是自己搜集的资料中表示情/欲/涌/动的象征。
莫瞳瞳还能想起当时的头脑空白和宛如被什么烟雾笼罩的感觉,简直变成了只有本能的野兽,在细嗅和啮噬自己嘴中的肉块。
但是就在这迷雾叠嶂之中,顾盏乔突然用力地捏住莫瞳瞳的脸说:“你不能这样做。”
莫瞳瞳:“……”
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把水洒了莫瞳瞳一身。
“我妈妈跟我说,二十五岁之前不准谈恋爱。”
“……你已经谈了很久了。”
“我妈妈会回家,她看见了怎么办。”
“……”
莫瞳瞳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把因为劈头盖脸地淋下来的水而导致挂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脑后,拼尽全力地压制住了想把顾盏乔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冲动。
她冷静地、克制地说:“洗好澡就去睡觉。”
她把顾盏乔按回水里,令自己心无旁骛地像是在刷一个盘子,顾盏乔由此昏昏欲睡,又满口胡话。
“好痒……”
“快放手我要报警了!”
“我的家在小岗村……”
“远处的青山上有云朵飘过。”
“大家快跑,我要唱歌了!”
在顾盏乔马上就要唱歌的时候,莫瞳瞳用干毛巾和浴巾把她整个人包起来,扔在了床上。
幸好这个时候,顾盏乔大约闹了太久,也开始困了。
莫瞳瞳得以轻松地吹干了她的头发,把她塞进被窝,然后去做叫季瑜上来睡顾盏乔房间的事情。
如果在她离开之时,顾盏乔没有抓着她的手臂喃喃地说一句“不要离开我”的话,想必她在深夜去卢三宝的屋子的时候,能更平静一些。
她坐在床头把顾盏乔摆正,将对方脸上的头发都拨了开去。
并不是她在多余的担忧,顾盏乔确实皱着眉头,露出并不能称得上轻松愉悦的神色。
她微微蹙着眉头,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两个小小的褶皱。
莫瞳瞳伸手想把它们抚平,顾盏乔却露出了更加凄然的神情。
“你在做梦么?”
莫瞳瞳这样问,声音在房间内产生并不明显的回声。
她又问:“乔乔,你在梦见什么呢。”
黑夜之中,并没有人能够回应。
*
顾盏乔做了梦。
她确信自己做了梦。
但是在醒来的时候,她却完全没有了梦境的任何记忆,于是只能懵逼地举目四顾。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莫瞳瞳的房间。
于是比梦境内容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天啦撸她昨天难道是睡在莫瞳瞳的房间里么?
那莫瞳瞳睡在哪?
答案显而易见——莫瞳瞳不可能跟她来个换房play,所以一定是和她一起睡的。
她猛地从床上跃起,冲进厕所后又冲出房门,看见莫瞳瞳和季瑜坐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热果汁。
季瑜在看见她后连忙站了起来,说:“乔乔乔乔乔……你醒了啊。”
在偶像的房间里看见了刚刚起床的偶像,怎么办,感觉快要窒息了!
顾盏乔呆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她对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太清晰的回忆了,只记得他们在包厢里喝酒聊天,然后……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脸开始一寸寸泛红。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那段记忆朦朦胧胧又断断续续,顾盏乔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能想起不断响起的水流的声音,滚烫的呼吸,还有如羽毛般轻轻扫过的手指带来的直到心间的战栗……
她将目光投向莫瞳瞳,看着莫瞳瞳一本正经冷静如常地替季瑜回答着她的问题:“昨天晚上最后只剩下我和卢三宝清醒了。”
她想了想,严谨地补充:“卢三宝应该只能算半个。”
顾盏乔觉得昨天晚上的重点一定不是这个。
但是——万一只是她在做春/梦怎么办?毕竟她可以确定她确实做了一个晚上的梦。
她犹豫迟疑,“哦”地点了点头,进房间刷牙洗脸去了。
莫瞳瞳便和正成西子捧心状的季瑜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知道黑凤梨是谁,他是个勤勤恳恳的演员,能演《野望》的男三说不定是不错的机遇。”
诚然对顾盏乔和蒋艳这种一线大牌来说演一个导演无法确定黑幕重重的电影有很大的风险,但对于一个演了近十年龙套的人来说,任何可能的机会都是值得抓住的。
——更何况是这种看上去简直一步登天的机会。
季瑜还沉浸在刚才看见顾盏乔起床装的花痴状态中,花痴的莫瞳瞳都莫名不满,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
季瑜惊醒过来,呆呆地望着莫瞳瞳——她不知道莫瞳瞳刚才说了什么。
“……我认为不用想太多。”莫瞳瞳精简了一下话语,提取了自己的中心思想。
季瑜便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他是不错的人,感觉性子很直。”
她捧着果汁重新坐下来,再次点开莫瞳瞳已经剪辑好的视频。
卢三宝和常伟英抱着莫瞳瞳的腿大喊着:“灵感之泉,还我们灵感之泉……”
她笑了出来:“这真的可以分享到群里么,他们会不会来打我。”
莫瞳瞳没说话。
她想起卢三宝昨天在失去意识之前说的话,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他们背负着自己或许无法理解的东西。
……嗯……卢米埃尔兄弟之类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问季瑜一些问题,又觉得这些问题是不是没有必要。
更何况季瑜也不一定知道。
她在心里纠结犹豫翻来覆去思索了很久,直到顾盏乔再次出来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顾盏乔扎着头发出来,爽朗地问季瑜:“季瑜,你和牡丹花下死关系很好哦。”
季瑜诚惶诚恐地回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邻居。”
顾盏乔挤了挤眼睛:“我知道了,青梅竹马。”
“……实在觉得这么美好的词放在我们身上是侮辱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