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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便将这事揭过,那以后别人侮辱了皇室,冒犯了长辈,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句失言,便可逃脱惩罚了呢?”
叶玖说完,松开辛紫姝的下巴,微微后退几步,看向君晗,抱拳道:“公主殿下,在下有幸能与辛公子做朋友,如今见这等猖狂之人不敬长辈,不尊皇室,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还请公主殿下见谅。”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君晗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叶玖这一番做派,说的这一段话,逼得她不得不处罚辛紫姝。
她担忧地看了辛紫序一眼,看着儿子眸中对她的支持,心肠硬了几分,对身边的嬷嬷道:“叶公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本宫觉得甚是有理。平时姝儿再怎么胡闹,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丢人都丢到外人眼里了,本宫若再不小惩大诫,外人指不定要怎么评论皇家,又怎么看待我们辛家呢。”
长公主话音一落,跟他一起来的仆从们纷纷低头,齐声道:“公主殿下英明。”
他们见惯了辛紫姝趾高气扬,更知道自家少爷几次挨打都是因为她的陷害,如今的了机会收拾辛紫姝,自然落井下石。
“来人,将堂小姐请到暮云斋,将女戒抄写一遍。”君晗冷冷地看了辛紫姝一眼,对仆从吩咐道。
叶玖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辛紫姝,怪就怪你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碍了本姑娘的眼。
对自己不客气的人,她叶玖可不会再以礼相待。不过是罚抄女戒,外加饿上两顿而已,这才哪到哪,好玩的在后面。
她可以遇见,一旦这辛紫姝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她的脾性,只怕后面还有的闹。既然这样,初次见面,送份大礼,聊表心意,她想这位辛姑娘,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辛紫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抄写女诫她不害怕,在府里女师傅没少让她抄。
然而这一次却是被罚抄女戒,罚她的人还是她一直都不待见的大长公主,而且还是当着眼前这个他最讨厌的臭小子的面,她不服。
辛紫姝被两名仆从扶起来,她桀骜地看着君晗,质问道:“公主,你非我生母,有什么资格罚我。”此时,她再不遮掩,将对君晗的不满完完全全地表现在脸上。
“大小姐真是威风,本宫这就进宫去,问问皇嫂,本宫到底有没有资格,惩罚一个冲撞长辈的侄女抄一篇女戒。”君晗冷笑一声,用眼神示意那两名仆从将辛紫姝带走。
以前她真是太纵容这丫头了,没想到她不知收敛,反而越发蹬鼻子上脸,今天不妨借这个机会,让这丫头明白明白,大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辛紫姝眼中刚刚褪去的慌乱之色又弥漫上来,终于意识到这次事情真的严重了。大长公主若是进宫,宫里那群人谁会袒护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如果宫里再对她有什么处罚,哪怕是言语上的训诫,她的名声也会受损,这样一来,摄政王世子岂不是要讨厌她了。
不行,不能让大长公主进宫。
辛紫姝挥舞几下拳脚,将抚着她的仆从甩开,一下子扑到君晗面前,拽着她的衣袖,眼中包着泪,哀求道:“婶婶,你别进宫,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对您恭恭敬敬的,我,我以后会在爷爷面前说序哥哥的好话,我再也不告状了。”
君晗看着眼前这个含泪扯着自己衣袖的小姑娘,眼神软了下去。
辛紫姝小的时候,她也抱过,亲过,曾经她也将这丫头当成女儿来疼的。
可是随着辛紫姝渐渐长大,在公爹面前一次又一次诬陷她的儿子,害得她的儿子被公爹教训一顿抬回府中,她对辛紫姝就只剩下了厌恶。
看着她慌乱不知所措的笑脸,梨花带雨地对自己哭着乞求,君晗的心又软了。终究还是个十岁的小丫头。
辛紫序见君晗的面色有些松动,心中暗暗着急,看了眼叶玖,却见她示意自己稍安勿躁,心里又伸起一股疑惑。
今天的事情,叶玖明显地是在推波助澜,一步步引导着母亲惩罚辛紫姝。
如果他没记错,叶玖这是第一次见辛紫姝吧,难道就因为这丫头问了一句君溯,所以叶玖醋性大发?
叶玖不动声色地将辛紫姝扔在地上的软鞭捡起来,然后走向辛紫姝,将软鞭递到她面前,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辛姑娘若能痛改前非,公主殿下一定也是十分欣慰的。”
辛紫姝警惕的看着叶玖,她摸不清叶玖的身份,刚刚又在叶玖的言语上吃了亏,纵使心理将她恨得要死,也不敢再请举妄动。
叶玖对上她的眼神,只是轻轻一笑,又将鞭子往辛紫姝面前递了几分,似才发现上面的玄机一般,突然惊呼道:“哎呀,这上面是什么,怎么扎的我手疼。”
她说着,啪嗒一声将鞭子扔到地上,将手放到嘴边可劲地吹。
第六十三章 招揽()
君晗低头看过去,以前她不是没注意到辛紫姝辫子上的倒钩,只是这个时候她没心思去想这些小细节。
经叶玖这样一提醒,她骤然响起有一次,在儿子的背上见过一道鞭痕。如今再一看这鞭子,顿时明白了当时是怎么回事,刚刚软下来的心肠再次硬了起来。
辛紫序放在鞭子上的目光也不怎么好,显然也想起了某件让他难堪的往事。
君晗暗暗看了眼辛紫序脸上的表情,当下铁了心,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辛紫姝这丫头。
如果公爹再因为这丫头的话,而迁怒她儿子,她就豁出脸面去,到主宅去跟他理论。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国的公主,如果连儿子的护不住,这个公主不当也罢,什么皇家的脸面,哪有她儿子重要。
君晗心中豁然开朗,看着叶玖的眼神带着几分感激,这丫头当真是心思玲珑剔透。难怪溯儿那孩子如此上心,她可是听说了,一日三餐,溯儿可是餐餐不落的往客栈里送。
叶玖看着君晗感激的眼神,心里有些窘迫,最初她并不知晓辛紫序家里的情况,揪着辛紫姝不放,完全是因为这丫头猖狂到她面前,她看不过眼而已。
她也是随着事态的发展,才敏锐地看出辛紫序和大长公主的处境,所以自作主张的推波助澜了一把。
既然是毒疮,晚治不如早治,辛紫序在君溯那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君溯有很多事情都是交给辛紫序去办的,她可不希望辛紫序这条船最后翻在家族里那些龌龊事上。
虽然这么做有些任性,但是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她相信即便她今日不推这一把,来日君溯也是要推的,不过这件事,她做起来比君溯来做,更加合适罢了。
至于这个辛紫姝,只要她对君溯的心思不熄灭,她们两个就注定站在对立面。如此,又何必手下留情,况且真的是这丫头先来招惹她的,她不过还击而已。
最后,辛紫姝被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押着去罚抄女戒,君昭亲自将辛紫序和叶玖送到了门口,并向叶玖表达了一番招待不周的歉意。
“叶玖,今天的事情,多谢。”三人走道覃鞅所住的客栈,辛紫序一脸认真地对叶玖说道。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那里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我也会跟着受连累。”
叶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然后步履悠闲地迈进客栈,招呼一名伙计到跟前来。
“小哥,你这里可住了为名叫覃鞅的书生?”
“有有有,就住在丁字十七号,公子您随小的来。”伙计见叶玖三人穿着打扮贵气十足,脸上挂着殷勤的笑,主动给三人带路。
叶玖没有拒绝,这客栈是帝都中等级最差的客栈,她从没来过,有人带路总比自己寻找要快一些,她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
跟着伙计来到覃鞅的房间门口,叶玖忍不住皱了皱眉,辛紫序更是距离房门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就不肯再往前挪动一步。
“这,这是人住的?”辛紫序指着连自家府中柴房都不如的客房,一脸嫌弃。
叶玖暗暗瞪了她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敲了敲房门。
“请进。”里面传出一个沙哑,却十分有礼的声音。
叶玖轻轻一推,发现房门没有上锁,于是将门推开,看到屋中的情况,眉梢微挑。
屋子虽然寒酸,陈旧,但是却被收拾得很干净,东西很少,全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着。
覃鞅躺在用木板勉强搭起的床铺上,穿得干净整齐,神色也十分从容。
叶玖细看之下,发现这人的眉目十分清秀,眉宇间丝毫不带读书人惯有的清高,而是充满了谦和的书香之气。
那日街头与许琛起冲突,她只远远的看了覃鞅一眼,此时近距离地看到本人,她觉得十分满意。
“不知两位朋友是?”覃鞅勉强从床上坐起来,靠在灰黄的墙壁上,神色间毫无窘迫之一,道士带着随遇而安的从容。
“鄙人姓叶,这位是辛紫序辛公子。”叶玖道,说着拽了拽辛紫序的衣袖。提醒他收了那一副仿佛要上刑场的表情。
“覃公子,本公子是受了摄政王世子之托,特意来看你的。”辛紫序又开始摇起了他那把装饰艳丽的折扇。
叶玖听到他的话,眉头微蹙却又很快松开。
辛紫序坦然地看着叶玖,君溯将人让给了她,可他实在不甘心。人是捞不着了,必须在口头上讨点便宜。
叶玖注意到,覃鞅在听到辛紫序说摄政王世子五个字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激动的神色,却又被他很快的压抑住。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人眼中对君溯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是崇拜。她唇角轻轻勾起,察觉到自己细微的动作,心中猛然一惊。
她大概中了一种叫君溯的毒了,毒不深,却时不时地就发作一回。
“多谢世子关心,思源受宠若惊。”覃鞅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感谢之意。
叶玖听到他说出来的“思源”二字,知这是他在告知自己的字,心中的好感又多了一份。
“其实,今日我二人前来,还有一事要与覃公子相商。”叶玖走近覃鞅几步,微微侧头,故意露出耳朵上并未遮掩的耳洞。
覃鞅见到叶玖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惊,然后飞快地将眼目光错开,不再看她。
叶玖微微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辛紫序,该他上场了。
“覃兄才名远播,想必也是个聪明人,应道知道如今这朝堂,若无人在前引路,凭你再有满腔的才华,只怕也是要烂在肠肚之中。”
辛紫序一把收了折扇,慢悠悠地道,丝毫不介意这样一番话,对一名学富五车的待考学子,是一种如何的打击。
“还请两位朋友不吝赐教。”覃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担忧之色,异常平静的看着辛紫序。
辛紫序眉梢微挑,诱惑道:“在下有一庶妹,倾国倾城,如果你成了我的妹婿,一切自然都好说。”
第六十四章 先手()
“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覃鞅听了辛紫序的话,愣了片刻之后,坦言道。
他的目光沉着如水,面对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也没掀起半分波澜。
辛紫序先是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那也无妨,你只管将你那未婚妻纳为妾侍,小妹宽和大度。”
覃鞅脸上闪过怒容,坚定道:“辛公子见谅,在下虽是穷困之身,却也读过几本书,知道何谓糟糠之妻不下堂。”
叶玖一直注意着覃鞅脸上的神色,见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脸认真,眼神中透着坚定,甚至因为愤怒而抓紧了床铺,便知他说的九成九是真心话。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仅凭两三句对话,就对覃鞅这个人彻底放心。
“平妻也行。”叶玖突然道。
覃鞅一怒之下,呼吸变得急促,不小心牵扯了腿上的伤,豆大的汗滴从脸上流下来,他看着叶玖,脸上带着嘲讽之色。
“听公子言谈有度,应该也读过几本书,难道不知平妻之说败坏纲常,有违正统?”
叶玖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覃鞅,冷声道:“覃公子,你可知女人嫉妒之心,可能成为最锋利阴毒的暗箭,将许许多多无辜之人射入地狱的深渊。”
经历了媛媛投毒的事情,她再也不敢小看女人的嫉妒之心,此时倒是能够拿出来,对覃鞅威胁恐吓一番。
慌乱之中,更容易看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性情。她若用覃鞅,必是重用。她所做之事,关联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覃鞅瞳孔骤然一缩,他怒目圆瞪地盯着叶玖,脸上神色连连数变,最后却突然笑出声来:“呵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