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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本天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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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里不是不睡觉的吗?”南月觉得不忿。

    凭什么他睡觉,她守夜。

    “睡得少不代表不睡,朕近日很累。”完颜旻一边说实话,一边往龙榻上仰身一倒。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睡觉还叫人看着吗?”

    完颜旻没再理她,竟然真的横躺在龙塌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南月有力使不出地看着呼吸酣畅的完颜旻,计上心来。

    第二天一早,完颜旻醒来就看到南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雪白的外袍举在他脸前头晃悠。

    “朕原来那件呢?”完颜旻眉毛微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件通身了无杂色的净白衣裳。那衣服布面干净柔软,堆云落雪地从南月手中垂下来,铺漾出溶溶的月色光华。

    “扔了。”南月一面理顺那衣服的衣袖,一面理所当然地回应,就像她扔的是一件垃圾那样冠冕堂皇。

    手上忽然一下子生疼,手里的白袍也被打落在地上。

    “扔哪儿了?”完颜旻强忍着怒意,暴戾地问道。

    “上林苑西祁刚刚进贡了两只犀牛,最喜欢撕布玩,尤其喜欢你那种重口味的颜色。”

    南月一脸无辜地回应。

    “南月!”

    “奴婢在。”她眨巴着眼,等候着即将临身的处置或者发落。

    “你去找回来,不然朕把你送进去给犀牛。”完颜旻的隐忍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暴君。”南月翻了个白眼,“你把我碎尸万段也没有用,找回来你也不能穿了。”

    完颜旻不想再与她继续纠缠,阴着脸打开了衣橱,却被一排清一色的雪白素色锦袍晃得眼疼。

    “其他几件呢?”完颜旻的脸色阴得不能再阴。

    “犀牛很多的嘛。你是皇上,又不是不懂得雨露均沾。一牛一件,这样才公平对吧。”

    南月说是这样说,并不敢抬头看完颜旻,只是感到大早上的屋子里有森森寒意压下来,甚为不妙。

    她能感到完颜旻在朝她步步逼近,不料整个人身子突然仰到,他强劲的手臂带到了龙塌上。

    那上面还有他昨晚栖身的温度。

    宽阔的龙塌与完颜旻之间的温度尴尬地包裹着他。

    “朕现在就让你明白什么叫雨露均沾。”他的声音低沉又细密地压下来,一张俊脸无限贴近,却没有温度,只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与彻彻底底的寒气。

    南月这才真正的慌张起来,无奈两只握得紧紧的拳头已经被反扣在腰后,死死地压在床面。

    她强作镇定地笑:“皇上,大臣们等着上朝呢。”说着偏过脑袋去,避开与身上人过近的距离。

    感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她突然失去了所有飞扬跋扈的聪明劲头,眼睛里的光芒也在一瞬间黯淡下去。

    她像一束恣意的蒲公英忽然对着暗夜收拢。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靠近。

    “朕什么时候在你眼里这么可怕了吗?”她的躲闪莫名地刺痛完颜旻。

    “不是可怕,是脏。”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用力地反抗。无奈他强劲的大手抵在她腰后岿然不动。

    脏……

    完颜旻狼狈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有些失神地凝视南月片刻,忽然之间落寞地松开她,竟然穿着那件嫌恶不及的白衣去上了朝。

    南月怔怔地看着他走后,踉跄地从龙榻上站起来,飞也似地冲出正殿的大门。

    御风看着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个人,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惊也不是,忧也不是。

    等到完颜旻下朝的时候,御风在御花园一座亭子的角落远远地候着。

    完颜旻信步走来,跟他交代接下来几日要做的事情,同时听御风汇报江湖各方的动向。这几日,总是很忙的。

    “主子。九魑阁已经开始有所动静了,已经有大批的九魑死士开始在京畿各处布局,甚至有一批,已经摸到了血影周围。”

    “我知道了,你手上的这些事情先缓一缓,两天之内查明小郡王要去什么地方,然后派人一路保护,不要让他察觉。”

    “小郡王要远行?那……事情真爆发的时候,主子岂不是少了一只手臂。”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落儿犯险,他必须活着。必须要有一个人活着。”

    “主子是打算……我是说万一”

    “不是万一,是一定。永远都要做好不留后路的打算,才能确保不走上绝路。”

    御风面有慷慨色。他似乎开始明白完颜旻种种怪异的行为举动。以前他看不懂的,现在都隐隐约约有了某种感知。

    “母后近日饮食起居怎么样?”完颜旻问道。

    “早上的时候属下才去问了如花姑姑,姑姑答话说一切无恙。不过,姑姑说太后静养,不方便见客,还说近日皇上若无要事,也尽量勿去叨扰。”

    “也罢,母后早有放手的意思。”完颜旻若有所思地叹着,想起来萱后早就明确地向他示意过,待他冠礼过后,再不插手前朝事务。

    萱后的决定一向是不折不扣的。

    即便在如此非常之机,她也不打算救溺水的儿子一把。

    “主子不是一个人,属下和鬼影三十六骑,一定誓死追随主子。”

    “嗯,下去吧。”

    晚间完颜旻没有回盛轩宫。南月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这段日子以来,完颜旻要么是不回来,要么是神态疲惫、气息扰乱。有时甚至从外面回来之后还要去玲珑塔调整脉理、恢复功息。

    一开始南月常以为他是去椒房殿,可是从御风口中得知雪妃有孕后完颜旻以让她好好休养为由很少再去那里。她隐隐约约感知到他每个夜晚都在宫门之外游走。尽管完颜旻每次回来表情都很平静,南月从那张憔悴面容之上看出了一整夜厮杀的痕迹。

    南月对此毫不疑惑。一个在朝堂之上坐得稳的皇帝,必然也是江湖的帝王。

    北冥以武为尊。先帝去后,江湖对朝廷早就虎视眈眈。如果不是完颜旻身份在那次夜宴上突然暴露,这幅表面平静的秀美江山早就该被撕破了。他近些日子,一定在起早贪黑地谋着一盘事关天下的棋局。

    不过,完颜旻不在,倒是方便她行事。

    南月倚着楹窗,静默地笑了。

    小旻旻,你猜,我是会毁你的局,还是成你的局。

第二百二十二章 暗夜度陈仓() 
“皇上呢?”南月走上盛轩宫的石阶,瞧了瞧一片漆黑的内殿,故作不知地问椽柱下面站得笔直的御风。

    “姑娘,主子尚未归。”

    “噢,那你守着吧,既然今天没人需要伺候,我就刚好回去睡觉了。”

    “月姑娘!”御风突然叫住她,“姑娘,可否听御风说两句话。”

    南月停身。

    “姑娘真的要帮着相爷,做伤害皇上的事吗?”他问得很直白。

    “你既然都这样认为了,何必再问我。”南月蓦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犀利清亮地看着御风。

    “冒犯了。御风只是觉得,姑娘在的时候,主子会有一些不寻常的开心,所以御风对姑娘很是感激。但如果姑娘一定要对主子不利,我鬼影护卫的刀剑,不认故人。”

    “没必要。挡了你家主子的路的人,你不必管是不是故人,全杀光了便是。你主子若是知道你这样优柔寡断,怕是明日就找人替你了。”

    南月说话冷硬,态度冷漠,说着便回了偏苑。

    御风自认无趣,端正好目光直视前方无限的夜空,和往常一样直挺挺地站着,守着。

    这个诚实又笃定的人,像守护日出月落一样坚守着他每天的职责。远不会想到南月此刻在盘算什么。

    只要拿到血影阁的地图,再跟南傲天谈判,手里自然就有了筹码。到时候南府的任何人,再想拿阿星威胁她,也绝非易事。

    树影静静,御风丝毫没有察觉到南月早已不在偏苑,更没有察觉到她此刻正在完颜旻的卧室翻箱倒柜。

    血影阁的地图,会在哪儿呢?

    对,昨晚她进房间来的时候,完颜旻好像遮遮掩掩在藏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那张地图。

    房间里很暗,但对五阶功力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南月四顾着退到完颜旻白日用的那张御案旁。左右扫视了一番,发现玉玺下面压着一张姜黄色的布帛。

    她盯着那布帛看了很久,犹豫着伸手向前,又很快缩了回来。最终放弃了移动玉玺的念头。

    南月记得师父教过的重视法,运用功力,调整心识,可以隔空看物。甚至可以将重叠着的东西扭转空间,看到它摊开平铺的形状。

    之前师父教她这招的时候,她还太小,又一点内功都没有。那么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毕竟,她已经过了五阶了。

    南月目不转睛地俯视着那只玉玺,闭上了眼睛。体内精元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大脑,眼睛。原本凝脂状的固体在她眼前竟逐渐晶莹剔透起来,下面压着的布帛清楚地暴露出来。

    从笔墨的纹路可以看出果然是地图。眼前像刮起一阵清风,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好端端压在玉玺之下,却硬是被掀起一角,又塌了下去。

    南月竖起二指压在额心,希望能集中注意力。这一次,风势大了一些,地图的第一层被掀起一个大角,接着在风里抖动。缓慢地,整张地图被风息扯开,完整地摊开在南月眼前。

    果真!

    好恢宏严整的一座建筑!乌压压全是构造有序的山洞,乍看仿佛零乱堆积,实际上每一处山洞都在遥相呼应,各成矩阵。

    想必完颜旻上次带她见识的,还远远只是冰山一角。

    有扇窗吱呀一下转动,南月竖起十二根神经,一面收敛功息,一面默默地记下了每一处地势形状。

    只听御风在门外敲了她偏苑的房门,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姑娘,皇上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姑娘早些歇息即可。”

    南月惊忙地想起她屋里的灯还在亮着,迅速将完颜旻桌子上的东西复位,哪怕一点点微小的差异也都确保免除。

    天上有片云移动了一下,月亮上映出了鸦雀的影子。

    南月提着一只笔推开偏苑的门,出现在御风面前:“你家主子回不回来与我何干。我又不担心他冻着渴着,你们不是有满院子的供他使唤,何时差我这一个。我不过睡不着,画些闲画儿。”

    御风短短地往屋子里瞥了一眼,又迅疾地收回目光,低低地回答:“那姑娘自便。”

    御风这一番不正常的问候让南月很是警惕,她索性紧闭门窗,把灯也吹了,就动用夜视的能力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描摹。地图的每一处线条都被细致谨慎的勾勒出来。天麻麻亮的时候,桌子上一张平铺的大纸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笔墨填满。

    南月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张纸,下面还有一张,只是墨色痕迹要浅淡一些。她看着忙活了一夜的成果,心满意足地笑了。

    南月把上面那张纸不动声色地卷起,收好。万物宁静,天色尚早,除了天上的启明星和这简陋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一项浩大工程的完成往往是这样,过程繁琐又细致,安静又美妙,还可能带着一点点的无聊。但在它问世之前,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张纸以同样小心翼翼的方式被卷起,但在完全收拢之前,南月又在上面添了几笔。

    做完这些,南月只觉得脑袋异常清醒,身体却异常疲惫。在太阳的第一线光从山峦背后升起之前,她收拢自己的肩膀,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往常总做噩梦,这次却做起了美梦。梦里有一大片苜蓿花开得胜艳。

    她想去采一朵,无奈花瓣在她眼前放大,像被水稀释了一般变得轻盈透明起来。那瓣花向天空飞去,横竖也摸不着。

    不止花飞走了。她脚下踩着的土地也开始晃荡起来,地震一样颠簸。

    “小姐,你快醒醒!”

    天已经大亮。

    在南月的梦境之外,传铃正抱着她的胳膊使劲得摇,可是南月的头埋在两臂架起的坚固堡垒之间岿然不动,如同乌龟固若金汤的壳守护着自己的冬天。

    “小——姐——”传铃咬着牙使出了最后力气。看到椅子和地面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离间开来的时候,她放弃了。

    最后还是南月自己从“龟壳儿”里伸了出来。传铃勾着腰大喘气儿的倒影在她眼前惺惺松松地晃悠。南月把自己眼前两撮碍事的头发吹开,看到的确是传铃。她明白自己梦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地震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祸起在萧墙() 
“小姐……太后娘娘……找你。”传铃无力地盯着终于醒过来的南月,一句一断气地告诉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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