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寒看着外面又开始飘雪花,满心都是无奈,按照这样的天气,水渠的修建恐怕只能推后到明年开春了,可是那样耽搁的时间不是一星半点啊!自己已经请旨负责这件事,在没有完成之前恐怕是不能回京都了!
“先生,如今的情形,毅宁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指点。”温暖的茶室里,皇甫寒把刚煮好的茶水递给幕景檀教。
“如今万不得已只能停工,至于京都那边……”幕景檀卖了个关子,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待对面的人看清之后随即抹去。
皇甫寒看到这些却是喜不自胜,举起茶杯就是一阵大笑,“真是妙计,先生高见啊!哈哈!”
幕景檀抿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手上却是将那茶水微抿了一口。
“今生能与先生相识,实在是毅宁的大幸!”皇甫寒实在是开心,至少弦歌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兴奋过,也不知道阿檀到底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虽然修水渠的事情暂停,可战王一行人去丝毫没能闲着。这个冬天过得尤其艰难,西南的百姓大多还聚集在辽州,现在他们都是难民,哪怕衙门用了许多地方安置他们,也还是僧多粥少,更别说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了!
辽州新任的知州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月前刚刚走马上任,名字叫做许朝,是向淳安亲自挑选,商帝亲自观察考核的。至于以前的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早就已经被押解打京都,听候审判了,想必大理寺的牢房会为他准备个好位置的。对这位新任的知州来说,一上任就能和名声赫赫的战王爷一起共事,那可绝对是天大的好处,也是天大的压力!
年轻的徐大人面对着一堆一堆摆在面前的麻烦事,不急不躁的一件件处理,丝毫没有慌乱姿态。
他先是下令辽州的百姓尽力收容难民,互相帮助,自己解决这一问题。是在找不到地方住的人安排了几处闲置的院子住进去,都是些辽州的乡绅闲置不用的房子,还有就是充分利用了他的前任留下的那些宅子。也不知道已经在大理寺牢房里的那位知道自己的宅子变成收容所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食物,衣物……这些问题到了这位许大人手里也不值一提,一切都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其手段雷厉风行连皇甫寒看了都咋舌,也不知道该说这位许大人太强,还是他身后的向淳安太过神秘找到或是说培养出这么神秘且有手段的人!(。)
第九十一章 新年()
第九十一章
对皇甫寒来说,整个大商最值得他忌惮的不是他那几个尚且年轻,缺乏历练的侄子,而是这位神秘年轻的丞相,向淳安。
一个不到而立之年就能成为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的丞相,的商帝青眼,这可绝对不会仅仅是因为他是向康陈的孙子。向康陈是什么人,哪怕他在是什么三朝元老,他也只是一介武夫!商帝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为此这样看重他的后人。
时光易逝,再有十几天就是春节了!辽州的百姓虽然现在穷困,但遇上过年这种喜事还是得好好热闹热闹的,祭拜祖宗神灵,祈求来年丰收,阖家安泰……
战王今年过年已经决定就在辽州,与民同乐,幕景檀和弦歌等人自然随着他一起。早在腊八那天弦歌就组织着衙门的一群人熬了腊八粥,分给辽州的百姓,不管是有家的百姓还是无家可归的难民都能领到一份,管不管饱暂且不提,关键是图个好彩头!
一天下来弦歌等人也累的跟狗似的,把刚熬好的粥吩咐茯苓给蓝深带过去一份,又派人给皇甫寒也送了一份,自己端着不小的一罐回了院子,司御尘和幕景檀谈了一下午了,估计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果不其然,夜幕早已经悄然而至,院子里的石桌上点了一盏灯,两个人的姿势却没怎么变化。弦歌看的无奈,把熬的稀烂的腊八粥放到桌上,分别给两人盛了一碗,“怎么都不知道吃饭呢!阿檀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己就没记得过,司神医你怎么也陪着他胡闹啊!”
弦歌边盛粥边笑着抱怨,说的幕景檀是一个尴尬啊,直言,“哪有胡闹,这不是看御尘明日就走了,我们好好叙一叙啊!”
司御尘也是笑着帮腔,“自然,平日里也不会这样……倒是现在景檀你的身子骨看着也好多了呢,肯定是弦歌的功劳吧!”
这话说的把弦歌和幕景檀都闹了个大红脸,原因无他,早前几天的一个早上,刚起床的两小只还拿这件事开了个玩笑呢,夫妻情趣什么的乍一下拿到这里来说,自然剩下的就是尴尬了。
看着两人的异样表现,司御尘这个鬼精鬼精的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这两个有什么事情啊!司君子勾唇一笑,不再这个话题。
一眨眼又是十几天,辽州城现在一片喜气洋洋,各家各户都放下今年的诸多不如意,开始准备着过年,街上经常能看见一些货郎摆摊卖些小玩意儿,有的门户上已经贴上了鲜红的福字,酒楼饭店什么的大门上也挂上了新的桃符……
弦歌手笨,拿刀握剑还可以她拿着个剪子剪窗花那可真的办不到啊!幕景檀看着左手红纸,右手剪刀的弦歌已经对着这几样东西磋磨了一下午了,心里直好笑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呆的时候!看着弦歌发愁却又拿那几张纸没办法的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了……
听到幕景檀不厚道的嘲笑他,弦歌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愤愤地把一堆东西扔给了他,“你来!”
本以为幕景檀不会弄这些东西的,可没想到这厮能文能武不说,剪个窗花都能这么好看。修长的手指握着剪刀,美好的弦歌都觉得那把剪刀都是玷污了他,灵巧的在这张纸上翻飞,速度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迷花了弦歌的眼。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张漂亮的窗花就从他手里出来了。有年年有余的图案,几尾游鱼灵动的在荷叶间嬉戏,团团围着中间的福字;还有仙童送福的样式,两个可爱的胖娃娃抱着一个规整的福字,乖巧可人,讨人喜欢;还有弦歌最福禄寿,是几个和蔼的老神仙,更为有趣的是一张以弦歌的形象剪出来的巴掌大的肖像,栩栩如生,腰间缠绕的千机都能看的清楚!
“阿檀……”弦歌呆呆的瞪大了眼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好了吧,是不是很漂亮?”幕景檀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弦歌一眼。
又被嘲笑了……弦歌无奈,不过真的是很漂亮呢,难怪他这么胸有成竹。
“好”弦歌不遗余力的赞美,“像真的一样,很漂亮啊!”
幕景檀得意。
弦歌拿着那张自己的肖像仔细欣赏,“好像真的啊,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这么好看……”
“对了,阿檀,你怎么会剪这个的啊!”弦歌有些奇怪。
“母亲教的我。”幕景檀有些沉默,似乎不欲在此事上多言。
弦歌也没有多想,只是感叹幕老夫人还有这么精巧的技艺呢!真是看不出来。
“阿檀你剪的窗花这么好看,我都不舍的贴了呢!”弦歌有些为难的说,“不如我去找王婶婶帮我剪,然后把你剪的这些好好保存?”
幕景檀失笑,“就是剪来贴的,去贴上吧,要是你话我日后再剪给你。”
“嗯!”
弦歌高兴的上蹿下跳的去贴窗花了,幕景檀看着小丫头难得这么开心,也就随他去了。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不见,重新挂上那副温柔如水的笑脸,那些逝去的,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好了……
寒冬腊月,大年三十。
皇甫寒带着一众人在辽州过年,幕景檀,弦歌,蓝深,茯苓,还有许朝,辽州新任的官员,包括皇甫寒的亲兵近卫全部都聚在这方小天地,庆祝新年。
“半年了,我们来辽州也有半年了,这半年……,不说了,今天过年,大家都开心些!”皇甫寒一身常服,宝蓝色的圆领长袍绣着麒麟,威武不凡。
“再难的日子我们也坚持过来了不是,今天我们这第一杯酒就敬给我们在这场瘟疫,水患中失去的弟兄们,和那些亡故的百姓,愿他们早日找个好人家,下辈子幸福安康。”许朝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满心都是干劲,也带着一丝悲伤,转眼的功夫,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没了,这个年也只剩下他们了……
“好,敬他们!”战王带头将杯里的酒缓缓倒在地上,给那些逝去的弟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这个年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很多人一起过。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低迷。
“好了好了,个人接着我。”弦歌端着好几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手忙脚乱。
“来来,幕夫人,我们来着你!”一个平日里就很机灵活泼的小伙子结果弦歌手里的菜盘子,“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人快去帮忙端菜啊!”
楞在旁边的几个立马一溜烟儿的跑了,笑话,他们不去,难不成还要让王爷或是幕公子去吗?别开玩笑了!
“看不出来幕夫人的手艺这么好!”一个上了年纪的师爷模样的赞叹,他是战王的一个谋士,善兵法。
“也不是全部都是我做的。”弦歌谦虚。
不得不说,弦歌的手艺很好,那都是从小跟着顾嫂学的,自然不俗。皇甫寒虽然不知道原委,不过想到腊八那天的粥,还是回味无穷。
觞筹交错,这个年就在他们嬉笑中过去了,没有京都的烟火,没有家人相伴,没有阖家团圆,没有皇室家宴,却让多年以后的每个人回味无穷。当那个人已经站在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他们仍记得那年他丝毫没有架子,混迹在他们中间,大家一起说笑,这才是与民同乐,真正的与民同乐。(。)
第九十二章 深夜惊魂()
第九十二章
黑暗中一盏灯散发着莹莹的光,把屋子里的几个人照的如同鬼魅,皇甫寒,幕景檀和弦歌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灯光下看不分明他们脸上的表情。
三个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那是从京都刚传来的消息。二皇子皇甫逸和九皇妃安阳长公主在西郊遇刺,身受重伤!
这半年他们西南治理水患,虽然日子比京都艰苦,但终归还是不用面对京都里的诡谲变化,血腥风雨。连日来的安逸让他们失去了警惕性,突如其来的袭击时间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二皇子遇刺就罢了,安阳长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西郊?”幕景檀有些疑惑的问,脸上一片高深莫测的表情。
“小九的媳妇出身南楚却善骑射,在西郊并不意外,只是竟然会和小二一起,这不得不让人多想!”皇甫寒忧虑,他们终究还是打算合盟了吗?
“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曾在四国朝贡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真当是奇女子!”弦歌还记得那时候孤身而立在揽月楼,对着威严的商帝侃侃而谈,声情并茂几句话让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动容的奇女子,不愧是南楚能独当一面,自己弟弟上位的安阳长公主。
“这一下子,南楚那边必定会借机生事,皇兄如今抱恙,那些国家都看着眼红呢!”皇甫逸担心的还是大商王朝的安危。
“那是一定的,不过,现在王爷还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稳妥。”幕景檀神色幽幽道。
“先生的意思是……”皇甫寒一惊,仔细询问。
“这是一个针对大商皇子的阴谋,也挑起了商楚之间的不和谐,王爷会被很多人盯上的。”幕景檀直言。
……原来竟是如此。
弦歌的耳朵动了动,右手已经悄悄地摸上了腰间的千机。百米之外或许还要远的地方,有人走动的声音,习武之人飞檐走壁,他们惊动了房上的瓦片……
弦歌和皇甫寒同时发觉事情有异样,不觉心里感叹,来得好快!
“呼-”幕景檀倾身把屋子里唯一的烛火吹灭,突如其来的黑暗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一点一点的变慢……
来人似乎在门口犹疑了一会儿,听着脚步声大概有二十几人,似乎功力都不弱的样子,弦歌有些紧张,这种被围困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了……千机已经准备好,柔韧的钢鞭化身为利剑,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一扇门,两方人马,三对二十,生死一念。
“砰——”“咔嚓-”阻隔在他们中间的那扇门化作碎片,木屑横飞。
弦歌揽着幕景檀飞快的后退到一个不被波及的范围,黑暗中,她似乎看到幕景檀带着歉意的一张脸。
皇甫寒早已经提刀上阵,他惯常的兵器是一把青龙刀,刀宽约一掌,长约三尺,寒光慑人,饮血凶兵,刀柄上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面相凶恶,实乃一把杀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