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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逸已经确信那人是商帝派来的,他相信商帝要对他出手了。”小太监平凡的嗓音配合着普通的脸,平淡无奇。
“那就好,想个办法传信给谷主,一切就绪。”彼岸美艳的面容在阴暗的宫殿里看不清虚实,烛光明明灭灭,映着人心里最阴暗的丑陋。
弦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虽是石窟溶洞,却华丽精致,她躺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身下垫着毛色顺滑的皮毛和软软绵绵的锦缎被褥,舒服的让人不想起来。山洞里点着长明灯,桌椅俱全,还有一张玲珑小巧的书案,摆着个白瓷的梅瓶。
“这是哪里?”弦歌缓过神来看清身处的环境,开口问。
“我的住处,我会在这里带着你看一场好戏。”坐在山洞里最阴暗的角落里的暮离回答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有什么值得你费心抓的?”弦歌尽力想着能降低他的戒备。
“很快我就会放你离开,但不是现在。”暮离的态度温和却是冰冷。
“事情发生之后吗?”弦歌嘲讽。
“是,现在你不能回去,我不能让你毁了一切!”暮离的神色有些偏执,吓得弦歌不敢再出声。(。)
第一百零四章()
大商王朝元昌三十六年,商帝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三十六年,让人嫉妒,让人红眼,他的长时间的统治让他的儿子焦躁,让他的太子恐慌。om
这年的五月初五,气温逐渐上升,整个京都弥漫着一股不那么让人舒服的气氛,政治立场较为敏感的官员已经闻风自动,准备好了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化。
已经三天了,弦歌待在这个石室里已经有三天了,暮离每天早上都会出去练功,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距离不远。弦歌没想过要逃跑,这里吃喝不愁,反正暮离说过看完戏就会放自己走,何必要去触他的霉头!
“走,看戏去!”这天傍晚,暮离刚从外面回来,揽着弦歌就往外走。
是要开始了吗?弦歌放下手里打发时间的诗集,跟着暮离离开了这里。他的轻功很好,比起弦歌不遑多让,甚至能带着弦歌的情况下还能身形潇洒,来去自如,既然不用自己出力,弦歌也就随遇而安的随着他的意思来。
弦歌和暮离两个人并排在皇宫的一个屋顶上,从这里刚好能看见商帝御殿的情形,可谓是看戏的绝佳地点,为此,暮离还得意洋洋的炫耀。
果不其然,宫禁是酉时三刻,皇宫里里外外的落了锁,却没人意识到,已经有不少的人暗中潜进了大内,随时待命。
夜幕降临,星河坠落。弦歌在屋顶趴着半边身子都已经快麻了,原谅她并不是专业的暗卫,这样呆在一个地方实在是很考验人的耐力,在弦歌快要等不及的时候,终于,大戏开幕
夜晚,传来消息,二皇子有事要连夜进宫禀报商帝,性命攸关,不敢耽搁。谁都知道二皇子是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这个关头自然不会难为与他,二皇子顺利的进了宫门,这道最严密的关卡。
变化突生,守着宫门的禁军刚准备关门的时候,异兵突起,皇甫逸带来的侍从竟然全部都是武艺高强的士兵!他们迅速的占领了宫门,悄无声息的蚕食着这个帝国把守最严密的地方。om
换班的时间有一刻钟,这个时候足以让他们的大部队进来。弦歌看着地下的这场政变,心里波澜不惊,早就知道二皇子终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只是不知道后续如何,又会给战王的行动造成怎么样的影响,还有就是身边的这只黄雀,太过危险!
商帝的寝殿还有几处灯火,今夜又是虞贵妃侍寝,美人相伴,商帝明显心情不错。
“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商帝被外面的吵嚷声闹得心烦意乱,对旁边的小太监吩咐。
“许是外面禁军换班吧!出去看看。”彼岸垂下眼眸,纤纤玉手捧着清透的瓷盏,盛着精致的白玉羹汤,不怎么在意的说。
“这么吵!咳咳―咳咳”商帝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咳嗽不停,吓得彼岸急忙给他拍背顺气。
“啊――”宫殿外面传来几声惨叫。
“怎么了到底?”商帝意识到事情不对,一下子站起来。
“陛下,陛下――陛下,外面不好了,二皇子,二皇子他领着一群士兵攻进来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报信,惊魂未定。
“什么?!”商帝眼前一黑,这些个不孝子,这些个不孝子!一个个的都盼着他们的父皇早点死呢!
商帝重重的跌在椅子上,身心俱疲,“让他来吧,让他来吧,朕已经准备好了,朕是大商的天子,哪里会惧怕这些宵小!”
“父皇,儿臣来了!”皇甫逸推门而入,大刀阔斧的站在门口,斯文俊秀的脸上凶神恶煞,身上还沾染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收割生命的利器。
“你也要学你的大哥吗?”商帝冷着脸闭着眼,面向他这最后一个让他觉得优秀的儿子。
“太子大哥那是谋逆,我这可不是呢!父皇被妖妃蛊惑,荒废朝政不说,身体都被这妖妃弄垮了,儿臣这是‘清君侧’呢!”皇甫逸一字一句的说着,眼里恶意满满。
“清君侧?”商帝手里的茶杯在皇甫逸眼前炸裂,“就你这幅样子,真让我瞧不起你!想个大丈夫一样,畏畏缩缩的,终究是不成器!”
“父皇,儿臣说的可是句句衷心呢!我可不是大哥五弟那样,心怀不轨的人,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大商着想。”皇甫逸似乎耗尽了耐心,不在继续与商帝东拉西扯,“给我拿下这妖妃,至于陛下吗,可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弦歌趴在对面屋顶上看着这里的一切,“他们不会成功的是不是?”
暮离笑的妖娆邪魅,一双凤眼风情无限,“自然,别忘了还有你的幕景檀和战王呢!”
他竟然知道皇甫寒也有心皇位吗?也是,离花谷的消息能不灵通吗,何况皇甫寒最近也没有怎么掩盖自己的心思。
“继续看吧”弦歌撇撇嘴,继续趴在屋顶上,心里却在祈祷阿檀和战王他们千万不要中了这只狐狸的计啊!
虞贵妃和寝殿里的一群美人儿太监等被皇甫逸带来的士兵钳制住,看着眼前这些人受制于人的样子,皇甫寒笑的开心,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商帝的龙椅上,换换坐下,得意的感受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你真以为你赢了吗?”彼岸看着皇甫逸如此没脑子的行动,也就现在禁军的无能加上他的运气能让他走到现在,要不然肯定是死无全尸!临了还想着反咬一口,真当她是个死人吗?
“不然呢?”皇甫逸反问,“现在美人和皇位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彼岸妖媚的一笑,绝色容颜这才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全部绽放,不加掩饰,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醉神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二皇子懂不懂,不过想来你也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呵呵!看看外面吧,看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彼岸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慢悠悠的说道,看着皇甫逸的目光全是轻蔑,不屑。
“你说什么?”皇甫逸果然不安,待看清了外面的局势以后更加恐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不过被屠戮的可不是皇宫的内位禁军,而是他带来的三千兵马,那是圈养的私兵,也是他买通的禁军。只是此刻,他们面对的不知从何处来的一群黑甲士兵,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对方如砍瓜切菜一般让自己的人无力招架。
“皇甫逸图谋不轨,试图谋反,战王爷前来清剿叛军,放下兵器者不杀!”一个大嗓门的汉子给他解决了他满腹疑问。
皇甫寒?皇叔?他那个不声不响的皇叔,在整个皇室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尴尬存在?就是他摧毁了自己的全盘计划吗?哈哈,真是讽刺啊!不过是个只会杀人的疯子罢了,自己竟然会输在他手里
“寒?竟然是他!”商帝心里有种说不好的感觉,不安,自己和这个弟弟的关系虽然看似不错,但是从来没人当真过就是,现在竟然是他来救驾?
“放下兵器者,不杀!”皇甫寒的声音更为低沉,冰冷,震得人心里发慌。
这已经是这扇门今晚第二次被推开了,这次门外站着的是杀神,真正的杀神,二皇子与他比起来兼职不值一提!眼神犀利,就要化为实质穿透你的血肉,满身的血腥弑杀之气,一身玄甲,玄铁重剑缓缓留下血液,“滴答,滴答”
“皇兄,臣弟救驾来迟,请皇兄恕罪。”皇甫寒单膝跪地,先来请罪,以退为进。(。)
第一百零五章 死亡之歌()
“战王英勇,酒驾有功,朕心甚慰之,封赏!”商帝极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仪态,声音却有轻微的不能压制的颤抖。om
“王兄臣弟来晚了!”皇甫寒声情并茂的说。
“小二,你欺君罔上,谋逆作乱,血溅御殿,你可知罪?”皇甫寒厉声斥责。
“欺君罔上?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的皇叔!不,你哪里是我的皇叔,不过是个血统低贱的杂种罢了!”皇甫逸看着战王来的哪一刻,就能预见了自己已经不可能成功了,他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忘记了这个最不起眼的皇叔。
“事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来人,给我将这逆臣贼子拿下!”皇甫寒一声令下,在各个骁勇善战的将士们手下,皇甫逸压根没有反抗之力。
“皇甫寒,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父皇,皇甫寒他居心不良,居心不良”被拖下去的二皇子嘴里喊着最后的控诉,却没人理会他。
商帝看着眼前这一幕,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自己的王朝千疮百孔,合适的继承人死的死,疯的疯哪里还给自己留下半点希望呢!眼前这骨肉相残的景象,自己也经历过,自己踏着诸多兄弟姐妹的鲜血,才能登上这个位置,可是又如何?三十六载,终究还是一场空
“啪,啪,啪”鼓掌叫好的声音惊醒了悲痛中的商帝,抬眼一看,原来是虞贵妃彼岸。
彼岸还是她标志性的红裙,殷红如血,裙摆,胸口,侧腰绣着一朵朵的彼岸花,黑色的压抑,黑色的神秘,黑色的性感,黑色的危险,正如他这个人,神秘不可测,美艳不可方物。
一抹魅惑的微笑在她脸上绽开,这绝对不属于深宫中的贵妃,而是忘生的花魁彼岸才能拥有的,她朱唇轻启,“战王爷真是勇敢啊,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爷好计谋!”
“赶不上彼岸姑娘!”皇甫寒讽刺,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危险的女子,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穿肠毒药动心。om
“的确,王爷还是棋差一招呢,要让王爷失望了!”彼岸笑的妖魅,话音刚落御殿里又出现一支奇兵,杀人如看瓜切菜,和皇甫寒的军队站在一起。
此时的商帝又沉沉的闭上了双眼,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虞贵妃所带来的人还是勤王的,今晚这个女人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决计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软留下的莵丝花竟然会吃人!
“终于要出场了。”暮离看着下方的进展,从屋顶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等的很不耐烦。
“为什么?”弦歌发问。
“嗯?”暮离有些没能理解弦歌刚才的意思,歪着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萌。
“你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斗争,在离花谷过些快活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弦歌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暮离忽然笑了,笑的干净单纯,似乎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你呢?”暮离反问,“你又为什么要参与?”
“因为我要追随他”弦歌的话忽然定住,是啊,为什么?追随?可是阿檀又是为什么?
“想不出来了吧,不知道你深爱的幕景檀为何会把你牵扯进来了对不对?”暮离的笑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诱惑力,像是恶魔引着你看清自己最阴暗的内心。
“他根本不是什么幕景檀,他真正的名字叫君麟,他的家被商帝在二十多年前灭了,整个君家堡,因为君家保管着帝王之术,也就是你所用的千机的真正出处。他一夜之间家人全死,不知道被什么人救了下来,摇身一变成了燕国的幕三公子,准备复仇。”暮离带着恶意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弦歌,真想,竟然是这样的吗?一切都是谎言?
“你怎么会知道,要是事实的话?”弦歌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因为我也是君家堡的人,君家堡下辖的六百多户人家,两个多的村子,无一幸免我的家也是其中之一。”暮离声音略带哽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