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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隐华善解人意地解围道:“不过,再说一遍也好,方才,你离得我远,我听到了你的名字,却没太听清,又怕叫错,你再说一遍,我以后叫你的名字就不怕叫错了。”
听此,阿真红透的脸颊上裂开了一丝雪白的微笑,他觉得自己的媳妇虽然可怕了一点,却很善解人意,说话跟他阿娘一样好听,每一次,他阿娘说完话,他阿爹就移不动腿了,他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隐华的话给了阿真鼓励,阿真不再害羞,主动大胆了一回:“那么,你叫什么呢?”
听到阿真的问询,隐华自报姓名:“我叫隐华,你以后叫我隐华就好。”
谁知,就是这最普通不过的介绍,听到阿真的耳朵里就是吃了蜜糖一样,只听阿真喃喃道:“隐华,隐华,这个名字真好听,比我阿娘的,不对,没人比我阿娘的名字好听,是跟我阿娘的名字一样好听。”
阿真的话听起来有些傻,隐华却面带微笑地静静听着,虽然她还不想嫁人,也不想随便给什么人做媳妇,但她很喜欢眼前的阿真,确切地说,她是喜欢阿真这样的人。
阿真很能说,短短一个名字就让他扯到自己阿娘身上,然后扯到了他小时候的事,似乎是故意给隐华解闷,阿真把小时候的糗事都翻了出来,把隐华逗得哈哈大笑。
见隐华笑地这么开心,阿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娘以前对他说过,生病的人最忌讳心情不好,很多生病生的都是心病,而且,隐华肯静静听他讲话,是否代表着她并不反感自己。
想起阿爹的话,“男女嫁娶之事得两情相悦,不能勉强。”阿真觉得,其实两情相悦并不困难,而他已经做好了第一步。
好玩的闲话一说就说到了中午,阿真得去给他爹送饭了,这是他跟他爹商量好的,他可以不去纠缠他爹,但他每天都会去送饭,而送的饭,他爹得一口不剩地吃下去。
看着阿真离开,隐华收起了轻松舒畅的笑容,轻松和玩闹只能是一时,她不能把重要的事忘记。
只见,隐华摆出了五心朝上的姿势,运行起了《太白剑经》,让隐华庆幸的是,她依旧可以修炼,而且,这里的灵气虽有些狂躁,却十分充沛,甚至太白剑宗也不能与之相比,隐华只需小心一些,便可以吸收到大量灵气,修炼速度只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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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剑宗太玄峰
又是勿忘亭,秦忘生跟妙萝相对而坐,此刻的秦忘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妙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无平日里的骄傲肆意。
见自己的话问出后,半天得不到回答,秦忘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同样的问话被重复了第二遍,妙萝再不能装聋作哑,于是,她反问道:“你这是盼着我走?”
听到妙萝的话,秦忘生终于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又松了下去,只听他说道:“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但要收敛你的性子,以后,最好不要住在太妙峰,我会在后山为你选一处风景秀丽的峰脉作为修炼之所,你的那个徒弟,你也可以带过去,一应供给,如往日一样。”
听到秦忘生的话,妙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里满是心酸,泪水也忍不住淌进了张开的嘴里,只听妙萝说道:“这么多年,终于被你等到这一天了,你忍得够辛苦啊,只是,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我连女儿都救不活,还管什么徒弟,秦忘生,你别以为我非太白剑宗不可。”
话说完,妙萝竟连个招呼都不打,转眼消失在了原地,她救不了自己的女儿,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心,又何必留在这儿呢,至于她从小带大的徒弟,还是留在太白剑宗的好,跟着她只能受苦。
另一边,即使妙萝走的这般决绝,秦忘生依旧不为所动,他只轻轻地张开了唇瓣,然后迅速地合上,就有一句话顺着风传到了妙萝的耳中:“此次一别,再无瓜葛。”
然后,为了摆脱这阵风,妙萝走的更快了,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忘却那简短却刺耳的话语。
只是她不知道,她走了,秦忘生却在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直到她彻底离开太白剑宗,那份平静的注视才收了回来。
结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135、情愿()
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隐华已然康复了大半,这其中固然跟她打坐修炼有关,更是因为阿真每日的精心照顾。
尤其是隐华躺在床上那几日,阿真一有空闲就守在床边,说些他孩提时代的趣事,每每都让隐华捧腹大笑。
而且,阿真虽然照顾周到,语气亲近,却很懂得分寸,半点逾越的行为都没有,这样一来,隐华倒是对他生出不少好感,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这一日的傍晚,隐华习惯性地靠在小窗边,看着远方艳阳如血、云霞璀璨,她竟入了迷,连阿真走到她身旁,她都没有察觉到。
而阿真对于隐华的习惯也是十分了解,所以,他没有开口打扰,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隐华看远方的风景。
没过一会儿,隐华回过头来,突然没头脑地问了一句话:“这里,到底是哪儿?”
听到隐华的话,阿真有些惊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但想起他阿爹的教导,他还是坦诚相告:“这里是哪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从没出去过,而且,我的祖祖辈辈也都在这儿,没人出去过?”
听此,隐华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她是来了一处绝地不成?
而看到隐华的脸色,阿真忐忑不安起来,他心里明白,谁知道这里的情况都会不情愿的,毕竟,没人愿意永远囚在一个地方,他也不愿意,他的祖祖辈辈包括他爹都不愿意。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试了那么多次,还是无法取得成功,就算他爹这么坚持,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希望。
所以,他只想跟他爹一样娶妻生子,然后把他这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不过现在看来,怕是难以实现了,因为隐华并不情愿。
幸好,阿真也是个生性豁达的人,就算他对隐华有意,也想讲究个你情我愿,于是,难过与失落只持续了片刻,他又变回了那个善良温和的阿真。
这样的变化,隐华是看在眼里愧疚在心里,许是这几天的相处简单又温暖,让她卸下来不少防备,竟连最起码的隐藏情绪都做不到了。
就在隐华为这件事纠结的时候,阿真饱含宽容的声音响起:“隐华,你不必觉得愧疚,更不用在我面前隐藏什么,就算你不愿意,也要让我看个明白,我是不会介意的。”
这样的话从简单的阿真口中传出,让隐华大吃一惊,但当她抬起头,看到阿真眼里的认真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简单的人看事情才最透彻。
于是,隐华不再纠结方才的事,而是仔细思考起来,然后向阿真问道:“阿真,那你的祖辈、父辈就没想过什么办法吗?就算没成功过,能有点希望的办法也行。”
听到隐华的话,阿真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对隐华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只有我爹知道,他从来不肯跟我说,我却多少猜到了一点,应该与他每天辛苦做的事有关。”
见阿真这样说,隐华瞬间绽放了笑容,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能出去。
而看着在笑容之下,比花色还要绚丽多姿的隐华,阿真既欢喜又落寞,他很喜欢隐华,希望让隐华做他的妻子,可惜,隐华的心终究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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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妙峰上,首座杨贞英紧闭已久的洞府内,来了一位不素之客,至少在杨贞英看来,是位不速之客。
杨贞英的面前,秦忘生见自己来了这么久,杨贞英还是一副打坐的姿势,丝毫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识,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现在,就那么讨厌我,连瞧都不愿意瞧一眼?”
听到秦忘生的话,杨贞英只觉得好笑,以前,她那般深情、那般用心,却得不到半点回应,现在,不过闭关了一段时间,竟主动找上门了。
只是,过往的伤害一次又一次,虽抹不掉她心中的情意,却让她的头脑无比清醒,只听,杨振英冷漠地开了口:“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门的人,所以有话还是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你是掌门,你说的话我自然遵从。”与话语一样冷漠的是杨贞英的眼皮,到现在,她的眼皮连动都没动。
看到杨振英的表现,秦忘生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意,就算过往的情义还在,也是回不到从前了,但现在,他不得不让情况再恶化一些。
只见,秦忘生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次来不是想要命令些什么,而是请求你一件事。”只是话语里听不出半点命令或是请求的语气。
听到秦忘生的话,杨贞英冷笑了一声,然后以平静对平静地说道:“是蒋慈心的事吧,如果是这件事,就不必多说了,妙萝的徒弟我是绝不会收入门下的。”
似乎是没被杨贞英这样拒绝过,秦忘生有些惊讶,但片刻过后,他还是反应了过来,如他所言,他是来请求的,于是,他继续请求道:“但是,你现在不是让蒋慈心辅助何霜打理太妙峰的事吗?给个师徒名分又有什么打紧?”
听到秦忘生的话,杨贞英的双眼瞬间睁开,眼中的熊熊烈火顷刻间喷涌而出,只听她怒吼道:“有什么打紧?我的徒弟被人活活算计死不打紧,妙萝走了,她的徒弟就打紧了?”
“我实话告诉你,让蒋慈心帮着何霜做事,是我觉得她可怜,想给她个容身之地,但师徒的名分是绝不可能的,我的徒弟是怎么死的,你能忘得了,我绝不会忘。”
“像今天这样,请求也好,命令也罢,以后最好不要再有,要不然,我怕自己连最后一丝怜悯都要守不住了,到了那个时候,蒋慈心,你就带回太玄峰去亲自照看吧。”
话说完,杨贞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丝毫不顾及站在他面前的秦忘生。
而秦忘生则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望着,望着这个不愿再看他一样的女人。
半晌过后,只听见一道如风般轻柔的“知道了”,秦忘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当再也感觉不到秦忘生的气息时,杨贞英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只是睁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136、倾倒()
又经过几日的修养,隐华彻底恢复了健康,到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踏出房门。
踏出房门后,隐华终于明白阿真之前死活不让她出门的原因了,一道房门之隔,就像两个世界一样,房内清凉舒适,房外则热得像个大火炉。
只见,隐华的眼前,火山遍布,特别是远处那几座高大的火山,顶部的火山口一直在酝酿着熊熊焰火,时不时地喷出一朵流焰,滚烫得能把天空烤掉一层皮。
而且,此处火山遍布,恶劣环境的很,能存活下来的植被也是十分稀少的,大部分都是低矮的灌木枯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藤蔓类植物,藤蔓上结出的鲜红果实就是隐华这几天的食物来源。
只是,无论怎样的植被,颜色都是如火焰一般的红色,让隐华除了火焰再也找不到别的风景。
原本,隐华在房中倚窗远望的时候,这些景色就被她打量个七七八八,可在此刻,当她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燥热时,她才真正体会到,她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她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当她表现出离开的渴望时,阿真的眼底会涌现出不输于她的渴望。
另一边,阿真望着第一次踏出房间的隐华,满是担忧,过了一会儿,隐华依旧一动未动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走上前去,对隐华关心道:“怎么了,隐华?是不是外面太燥热,你的身体不适应,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多调养几天再出来。”
听到阿真的话,隐华缓缓地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她没有直接拒绝阿真的建议,而是委婉地建议道:“我没事,你能陪我四处走走吗?”
听到隐华的话,阿真十分担心,却没有拒绝,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阿真十分了解隐华的性格,他知道,无论什么事情,只要隐华下定了决心,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现在如此委婉地说,是为了不伤他的心。
于是,阿真痛快地点了头,却很是执拗地让隐华披上了一件粗布斗篷,据说,是阿真离世的娘亲手缝制的。
斗篷一上身,隐华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大部分的热量都被阻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