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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咬牙,他们捡起了地上的刀。
与此同时,背后两名同组成员暴起发难。
啊……真是无可救药。
五人面对三人不敢打也就算了,我这么个靠山来了还不懂得珍惜。
我五指展开,回转身体,锋利的指甲倒映入他们黯淡的瞳孔。
是不是感觉世界在旋转?
我看着空中的两只脑袋,如是想到。
在面前两人攻向我之前,我已折向后面的两只缩头乌龟。
当缩头乌龟的确很安全,可惜,你们没有坚硬的壳。
砰砰。
两具身体同时倒下,我看着小刀挥空的失所组二人,与另一名不知所措的家伙。
现在,流离组的被我干掉了,没所顾虑了吧?
然而,小刀向我掷了过来。非得取我一命。
切,就那么怕堂弥么,即便处在如此艰险的环境,也要与我为敌,有勇气坚持这种莫名其妙的底线,为什么不试着反抗他们呢?
两人的头发被高速掀起的气流吹乱,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我已出现在二人中间,两手按在他们脸上,将他们送进墙壁里面。
墙壁破碎造成的烟雾,从我手底喷薄而出。
”哈,人啊,在这种诡异的立场下,反而能够意外地坚定自己呢。“我将两手黏着的血液擦拭在墙壁上。
人类还真是愚蠢。
剩下的那人,四肢着地,准备要狼狈逃窜。
”你。“我说。
像时间停止似的,他猛然滞住了动作。
”我迷路了。“我转过头去:”带我回基地吧。“
我一开始就只是想跟过来,和他们一起回基地而已。现在这都搞得什么鬼……
人生还真是始料未及。
18。强取决于一个人是否勤于补刀()
“不用太紧张。”
我对着眼前为我带路,步伐极不自然的人说道:“我又不会杀了你。”
“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他为了保全自己做出承诺。
“你大可以闭嘴。”
再这么对我唯唯诺诺,我可就要杀你了。
听说,人都是有自尊的。
转过角,一条上坡的路在我面前展开。
那人的自尊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了生存可以身不由己,为了避害可以言不由衷。在死亡面前,一切除生命以外的东西都可以舍弃。
它和诸多人类的情感一样,只不过是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玩意吧?
我一脚将面前那人踹翻在地。
“和我战斗。”我说。
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瞳孔扩张,眼球颤抖,“不……我怎么可能和你……”
我踏在他左腿肚子上,“和我打,不然我就杀了你。”
“就算你这么说……啊!”
他的左腿在我脚下化作一滩肉泥。
究竟是为什么呢?失所组的这些人,永远都是一副屈于人下的姿态?
“放过我……放过我!”
抽搐的脸,他惨烈的恳求。
这幅样子,和临死前的猪有什么不同。
人自诩万物之灵,在死亡面前,和贪生怕死的卑微物种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不反抗?”我问。
面对沦落人也好,面对我也好。为什么都是选择屈服?
“因为……打不过你。”
因为打不过?因为逃不掉?因为反抗没有用就不反抗?想不通啊,在母星我可是打败了一路的不可能才走到现在。
骨与肉碎作一团的声音,他的另一只腿也被我废掉。
哀嚎。
“放过我,求你了……”
是啊,他根本不可能战胜我,是我强人所难了吗?为什么看到他卑微丑陋的模样我的心情会如此糟糕?
这种捏起来令人作呕的骨头,为何我此刻会如此想毁掉?
“弱肉强食。”
宇宙法则,我说,“适者生存。”
这种弱小的人真恶心呐。
“弱小,也有罪吗……”他扭曲成一团的脸,发出最后的呻吟。
“嗯……不是。”
我一手了结他的生命。
屈于强大才是罪。
淌着血的十指,身前萎靡的身躯。
人类如果都是这种级别的话,毁灭地球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我如是想到。
“你,刚才干了什么?”
声音响起在极远处,说话的人却出现在了斜坡较为平稳的路面处。
与我的距离不到两米,是悄无声息地接近过来的么?我转过身去,忽明忽暗的路灯下,一个身形几乎大我一倍的家伙站姿稳重如山,匀称有致的肌肉将黑色背心撑得格外养眼,他的表情犹如冷硬的钢铁。
是路见不平的勇者么?以为稍微做过一点锻炼就能制服我吗?
不,从他沉稳内敛却又布满荆棘般狂放的气息来看,这个人不太简单。
“你瞎呀,没看到我手还没洗?”
我举起染满鲜血的手,鄙夷道。
然。
我正将眼神调整成鄙夷状态,路灯下那人却兀的化作一道疾影,闪电般来到我跟前,冲我的头颅双掌合击。
靠,不按常理出牌。
我屈膝跪下双腿,头后仰下去。没办法,出人意料的攻击,我没法提前做出规避。
我看着逐渐从两翼合拢而来的巨大手掌,心想,没问题,避的开。
就在我掉以轻心的片刻,我还未着地的膝盖感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这股强大的作用力直接使我完美的躲避路线产生了偏移,原本是主动后仰下去的我,竟变得被动朝上飞去。铁块般的双掌,已然触及到我的手肘。
切……被他得手了。
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顶多就是骨折而已,并无大碍……
Boom!
“什……么…?”
空中的我双眼垂下,目所能及之处尽是滚滚黑烟,隐约可见我皮开肉绽的左臂。
刚才那是……?触碰到我的一瞬间,发生了爆炸?
没等我将状况弄清,那人便突破我眼下的浓烟,刚硬的面庞从黑色的硝烟里显现出来,与此同时,双耳传来猎猎风声。
糟糕!
同样的一招!
Boom!!!
受到爆炸的冲击,我的身体,如陨落的碎片一般,坠在了保安室的屋顶。伴随我一同从天上那团烟雾降落的,还有噼里啪啦的肉与血。
我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生理疼痛,不出所料的话,我的脖子,除去骨头,肉与血管应该如藕断丝连似的连着我的脑袋。
得亏我将头避开了,否则此刻生死难料啊……
两声靴子着地的声音响起在耳侧,那人站在了我视线之外的头顶后面。
“是通缉令上的小屁孩……”他的声音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公安部小题大做了,没有带回去做精神值检测的价值。”
他眼睛一瞥,确认了一下我的受伤程度,然后说道:“过来吧,是这儿没错吧?”
这句话……对谁讲的?
“是……警官,是这儿没错。”
三两个不太一致的声音从楼下发出,语气中的颤抖,表明他们害怕这名被他们称作警官的人。
不叫长官而叫警官,很可能他们不是手下,害怕却又不得不与这名警官同行,说明他们被控制了。
我想起了昨晚堂弥对手下说的那句“去给新上任的警官打个招呼。”
哈……看来,颠沛组的人打招呼失败了。
“猖獗了一整年的‘沦落人’。”他站在屋檐处,往里看去。“许多抢劫失窃行骗案件都与这个组织有关,没想到还在Z级世界附近的边缘城镇为非作歹。”
“要不是我被那群迂腐的上司贬职于此,还真没机会将这个团伙连根拔起。”他站了起来,对下面的人命令道:“带路。”
际遇不顺的小警官孤身一人独闯龙潭吗,还真是会演好戏呢。
我抽动了两下,根本无法催促身体行动。也好,看那警官的模样似乎是已经确认我活不长不想补刀了,我就安分在此休养生息,待痊愈后找这家伙算账吧。
如是打算的我,却见一掌从空劈来。
我清楚地看见了,这名警官的手臂肌肤在下落的途中,以可见速度褪变成了黑色,皮肤的质感像是被裹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Boom!
连身体带脑袋滚出几圈,还未恢复完全的半边脸携着更多的血肉,又从我身体分离了出去。
干得漂亮……你个杂碎。
19。嫌弃我话痨的家伙们下一卷就见不到我和蔼可亲的唠嗑了()
几名身负重伤的颠沛组成员带着那名警官,从细沙铺成的直路走到第一栋楼后,沿着楼房边缘拐了个弯,往里面的三栋楼走去。
来到地球之后我真是频频受辱,先是被那名叫做周欣欣的女子用一套莫名其妙的拳术羞辱,再是被堂弥用匪夷所思的能力击退,现在又被这样一个板着脸的警官偷袭成功。
这一切,都源于我对人类的不了解。
虽然心情有点差,但“凡事都出人预料”这种事,还是令我稍有兴奋的。
对没错,兴奋。不是指受虐狂的那种兴奋。而是挑战“未知”的兴奋,应对“突发状况”的兴奋。
母星科技院那群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分析,分析星球的等级、分析生物的实力,他们总是拿着一串数据说话,只要我们这些行星摧灭者照着资料来,就能畅通无阻地毁灭一颗星球。
像是在走一条别人为你铺好的路,路障的解决方法,全在脑袋里那片小小的锦囊中。他们喜欢制定计划,密不透风的战略方案,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执行者。
我讨厌这样按部就班。
为什么呢?为什么成年之后非得和所有同类一样,成为一名行星摧灭者?为什么要干预我的人生?
“成人礼”失败的人,没有资格再回母星。
为什么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应这条母星的铁律?
已经被决定好的人生,我所历经的一切,就像行星运转的轨迹一样,分毫未差地进行着,从未有过偏移。
这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便是我兴奋的源泉。
眼前的一切都出乎寻常,一切,都是未知。
细胞以可见速度在缓慢复原,身体的机能仍未恢复,但好歹失血已经快要止住了。
该死的臭警察,敢让本星人如此狼狈,待我复原一定要找你算这笔血账。
不过……被堂弥暗算的时候我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来着?现在他俩似乎要打起来了,那我应该希望他们谁能在这场恶斗中胜出呢……论程度的话两个杂碎都让我相当不爽……
决定了,谁活下来我就跟谁打,只要打败那个活下来的人,就说明两人都不过如此。
哼哼……我他娘的是个天才。
堂弥与警官的战斗,在两声爆炸声后开始。
我艰难地将眼球横移过去,同时眼眶的骨骼与肌肉随着眼球下拉,整个眼睛的部位移到了我的脸颊处。
可恶啊……移动后眼睛发胀发酸,颧骨附近伴有肌肉拉伤的疼痛,看来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幅身体,改变生理构造有点勉强。
挤出了一大串酸溜溜的眼泪后,眼前的事物总算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山”字形最最左边的那栋房子,侧面的窗户冒出黑色的硝烟。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从三楼响到五楼。
看这动静似乎是将连接楼层的天花板破坏了,战斗由下往上高歌猛进啊……
顶楼,离我视线最近的那间房子内传来一声剧烈的爆响,断裂的墙壁伴随着烟尘向上翻滚而出,与之相随的还有烟雾内的两道黑影,一细一粗。
嚯……地球人打架也能打到这份上。
位于下方的那支粗影,一掌直取对方的下颌,但见后者双臂向下一推,手心处竟产生一股无形的气浪,将其往上推进数米,他空中一个凌跃,平稳地降落在了呈“一”字形的这座建筑楼顶。
“刚才逃亡的途中是在制造那种东西。”警官从尘雾中隐现,凝望着楼这边的人,略有所思道:“妄想具现么……”
啥……?制造?
拉开距离后的堂弥,擦去了太阳穴附近的血迹,显得从容不迫,手指往身前拂过。我定睛一看,置于他身前之物,是一副键盘。
喂……搞毛啊这个家伙,网瘾癌晚期无救了是m……等等?
堂弥的身侧,凭空出现两只猎犬,那泛着猩红光芒的眼眸,体形比之前我所遇到的那两只“疯犬”还要大上两倍。
制造?莫非就是堂弥的能力?
看门的蛇也好,狗也好,沼泽也好,那些行动规律异常的东西都是堂弥制造的?
“啊啊!”
拥挤的人群从左侧大楼的出口出来,人群没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