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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一顿,似乎想到什么敛目皱眉。
三公主撇嘴,“这么一说,好像很没用。”
天后莞尔,“母后话还没说完呢。虽然很脆弱,但是总能为照亮黑暗的‘烛光’遮风挡雨,能够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这便是‘琉金’!”
三公主聽得一愣一愣,“不太懂。‘烛光’又是指什么。”
天后一笑,“以后会懂的。至于‘烛光’需要三儿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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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气得脸都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二妹。”
天后不语,看着外面云淡风清方道:“泓儿,你看这天界,总是慢悠悠的,什么都被拉长了。云也是,风也是,族民也是。在这样安逸平淡下的日子,有太多事容易被忽略。若是没有一点变化,一点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怕——这平静下的暴风会将一切席卷而去,不复存在。”
大公主沉默。
见到女儿保持沉默,天后莞尔,“怎么?在母后面前还要装?”
大公主微笑,“观棋不语真君子。并非所有事都需要摆到台面上明说。凡事了然于胸就好。”
天后点点大公主的额头,“你和尘儿就是太心细。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能推敲出来。”
大公主一笑,“什么都明白也没有不好。至少不会不通应变,且能防范于未然。”
天后摇头,“什么都明白,容易置身于险地。你将他人看在眼中,他人不也是将你看在眼中么。倘若有人设计,你又如何?”
“母后小看女儿了。若真有那一天,女儿便装傻充愣,似三妹闯祸后在二妹跟前一般。”
“你说的倒是轻巧。”想起二女儿和三女儿天后也不禁笑了起来,“六界术法之多,尤其搜魂一法,你装再多傻又有何用。”
大公主将头枕在天后膝上,“女儿自是明白。所以日夜勤苦修行不敢怠慢。身为女儿的什么都不怕,只怕双亲不能够信任自己,为自己操碎一颗心。”
天后心中一暖,摸摸大公主的墨发:“我反而让你们担忧了。”
“只有一点女儿不明白,有必要连三妹都……”
天后微微一叹,“毋宁说三儿才是关键。只是辛苦了你们两个。”
大公主走到天后面前蹲下,握住天后的手,“没关系的。女儿现在唯一希望母后肚子里这个赶紧出来,让母后赶紧养好伤势,真到需要上战,能够重现当年英姿。”
摸摸腹部,天后笑得慈爱,“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
“不管男女,作为姐姐只希望这孩子不要像三妹那般顽劣捣蛋。”
天后笑着纠正,“她说这是活泼可爱!”两人皆是一笑。
凡间的烛光日日夜夜足足燃了一年方灭去。此时的日春竹一行正在某客栈歇脚。
天枫给众人倒茶,见日春竹拿着一本书册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有这么好看么?”日夜不离手,也不知看了几遍了。就因为这家伙的好读书,本来空落落的车厢内堆满凡间书本。
日春竹心满意足的收起书,“自然好看。没想到这小世界的凡人界居然有这么有趣的话本。”
左脸被一块斑占据,一身男装的白月卿问道:“哦?方才你看的是什么?”
日春竹喝了口茶,“这书据说是远古传下的话本,名叫《西游记》,作者不详。不过,里面的桥段实在精彩!说的是一个和尚,”一脸淡笑的求清光亮的头刚好在阳光下一闪,“一只猴子,”天枫眉头一皱,“一只猪,”日春竹又喝了一杯茶,“一只海和尚,”看着三人反应的白月卿掩嘴一笑,“还有一匹白马,”客栈门外拴着的黑马打了个喷鼻,“一路西行取经的故事。”
天枫嘴角抽了抽,“这个人设好像似曾相识。”白月卿又是一笑。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日春竹放下茶杯,“而是,这师徒四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过程中遇到的各色妖精和法宝,还有那猴子与妖怪斗智斗勇的桥段,实在是太精彩了!且作者用词犀利生动,将四人的形象和场面刻画得栩栩如生让读者恍若身临其境。”
天枫皮笑肉不笑的,“呵呵,是么!”
“天枫,你要不要看一看,说实话,那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妙!”
“免了。”
“你这人真是!”转头又看求清和白月卿,“你们两个要不要……”
求清笑着,“我就不必了。”
白月卿也连连摆手,“我也不必了。”
待白月卿用过饭,几人继续上路,日春竹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突然象是想到什么大叫一声,三人都看向他。
“你又怎么了?”天枫扶额,早知道就该阻止的,这熊孩子看书都快看成蛇精病了!
日春竹嘿嘿一笑有些神秘的压低声音,“你们不觉得我们就像这故事中的人物一样么。只不过他们西行,我们东行而已。”
“你看,一个和尚,”指着求清。
“一只猴子,”指指天枫。
“一只猪,”笑着指指自己。
“一只海和尚,”指指白月卿,引得白月卿一笑。
“一只,呃——”手指向慢悠悠走着的马,“黑马。”
天枫一掌拍上日春竹的后脑,这熊孩子!
“你才猴子!你全家都猴子!”
日春竹捂着被抽的地方傻笑,“要是再遇上一只来迷惑和尚的妖精就更像了。”
白月卿笑出声,求清依旧淡笑,天枫额上的青筋凸了凸。
一滴水突然打在求清光亮的头上,众人一愣,第二滴、第三滴……日春竹连忙让白月卿进去,大雨突来。
一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樵夫远远小跑而来,“几位……”见到求清立刻行礼,“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求清淡然的站在雨中回礼。
樵夫摸掉脸上的水珠,“几位这是打算进山?”
“是的。”日春竹也行一佛礼,“我等乃是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天枫在头上敲了一个板栗。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
天枫向樵夫作揖,“抱歉。愚弟最近看书看得魔障了。我们只是普通旅客,想要过山去。”
樵夫看了看车内探出头的白月卿,她脸上一块大大的斑几乎遮了半张左脸,道:“前边的山路塌了。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如各位随我回村里避一避吧。”
四人互相看看,求清道:“有劳施主。”
四人随着樵夫往另一方向去,来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小城的镇子。
日春竹湿着一身衣,打量村镇的眼微眯,“老王,这不算村子而是镇子了罢。”
老王笑笑,“本来是村子,几年前山路开通后就发达了起来。慢慢外面来落户的多了就变成了这样,不过大家都习惯叫‘村子’。”
老王一边和镇民打招呼,一边带着他们回到自个儿家。
老王的媳妇走出来,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看着是个殷实的妇人,给大家烧热水,打扫客房。
饭桌上,日春竹殷勤的帮王大婶摆碗筷,谈话间让王大婶笑得不亦乐乎。
王大婶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再过四天就是集市了。你们几位要不留下来凑凑热闹吧。”
求清、天枫和白月卿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日春竹却是兴奋的一口答应,“好呀!啊!”突然惨叫一声,一脸痛色的扭头看向天枫,饭桌下一只脚踩在另一脚上还用力碾了碾。
王大婶没太在意,“那就好!大婶跟你们说,这每隔五年一次的集市可热闹了……”一顿饭的时间,日春竹和王大婶相谈甚欢。
“你们四个都是男的,住一间应该没问题吧。”王大婶给他们拿出被褥铺上。
三人看向白月卿,白月卿点头,日春竹笑嘻嘻地帮忙,“当然没问题。倒是麻烦大婶了。”
“说什么客气话!这出门在外本就多有不便,来到大婶家呀那就跟自己家一样!”
“好嘞!”
待大婶走远,天枫关上房门,一掌抽在日春竹头上,“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求清和白月卿也看着日春竹。
日春竹笑笑,“不是挺好玩的么。东游记。”
“嘿——你小子还玩上瘾了是吧。”天枫一掌正要抽上去,日春竹立刻双掌夹住,还吐吐舌头,“打不着!”然后跑开,天枫追上。
求清无奈摇头,“尊者。”白月卿看向求清,“是否……”
求清莞尔,“佛曰,不可说。”
第十三章 山市?()
房间有两张床,白月卿一张,三个男生一张。
夜里,万籁俱静。
老王夫妇的房间灯火通亮,王大婶蹲着给老王洗脚。
老王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他们四个都睡下了么?”
“睡下了。”
老王点点头,“家里难得来客人,明早你把院里一只肥点的公鸡给宰了。我看那姓白的小生柔柔弱弱的定是奔波过度。出门在外啊!都不容易!”
王大婶笑着应下,“知道!还用你说!”
两人相视一笑。
王大婶给老王把脚擦干净,吹灯歇息。
门外一只苍蝇飞起,一直飞进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几人就醒了。出门就见王婶推着木车,上面摆了一堆蔬菜,正要出门。
“王婶!是要去卖菜么?”日春竹问道。
王婶笑笑,“是啊!等王婶回来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日春竹走过去,“王婶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怎么样卖菜。”天枫额上的青筋又凸起,白月卿和求清互相看看。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说是不是天枫。”日春竹笑得灿烂。
天枫扶额,“你高兴就好。”
“那行!我们四个跟王婶一起去卖菜!”日春竹朝气蓬勃的大喊,王婶乐得眯起了眼。
天枫额上青筋增加,只听一声闷声,重拳落在日春竹头上……
清晨的菜市场,人来人往,多数是妇女出来买菜。
“老板这怎么卖?哎呀便宜点吧!”
“这还真新鲜!”
“卖肉的,来斤肉!”
日春竹独自推着推车,“王婶,这不是在菜市上卖么?”
王婶笑道:“王婶家的菜新鲜,有大酒楼的订了。直接送过去就行!”说完又有些为难的看了四人,“不过我等会儿要去一个地方送菜,哪儿——你们不能去,所以……”
白月卿莞尔,“既然如此,我们几个随便逛逛。王婶您不用太在意我们。”
“行!那你们就自己逛逛,不过晚上可得按时回来吃饭。”
“好。”
将菜送到酒楼,王婶推着车和四人分开。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白月卿看向三人。
“既然如此,那就到处逛逛……”天枫象是看到什么,拉拉日春竹的袖子指着某处,“春竹,你看那人像不像伯母。”
日春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她们都死了七十多万年了。”说着看过去却愣住了。
那隔壁的酒楼门前,从一顶骄子出来的女子,温婉清丽,亭亭玉立。
“怎,怎么可能!”日春竹惊讶,见对方进了酒楼日春竹正要追上,天枫拉住他,又指向酒楼开着窗的位子,“你看那……”
日春竹抬头看去又是一愣,站在窗口的男子玉树临风,不凡的俊容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白月卿看向求清,疑惑:“莫非是转世之身?”
求清摇头,“不清楚。”
“我们进去看看。”
酒楼的二楼并非厢房,只是座位和座位之间用木板隔出一些空地,放上一盆盆供赏的植株。而正中间则是贯通的,低头一看就是舞台。
日春竹四人坐在男子隔壁,天枫和日春竹用手帕遮住下半边的脸,一双眼直直看着男子和女子谈话。小二端着菜路过,用一种看到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白月卿尴尬笑笑,“你们两个就不能不要这么……这么……幼稚。”憋了半天就想出一个词。用手帕遮着脸更奇怪、更引人注意吧。
两人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手帕,日春竹笑笑,“对母亲的恐惧形成自然反应。”
“都七十万年了。”白月卿低声调侃道。
日春竹和天枫用手帕各自擦擦冷汗,“你不懂。母亲/伯母的恐怖之处。”
“你说什么!”女子历喝一声,两人浑身一抖,下意识道:“孩儿/侄儿错了!”半响,互相看了眼,不对呀!
四人悄悄看去,女子猛地站起来,“我绝不答应!”说完转身就跑,经过他们的座位时四人快速坐下,看着跑远的女子,日春竹心中一叹,母亲的脾气还是这么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