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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医,不用太医,别碰我!我要回马车上去!”张夫人好象贞节烈女一样抵死不从!
两位太医:“……”
张显今年四十有七,鲁鸣今年六十六,考虑到这里有命妇,太医院就没派年轻男子,尤其是妇科的鲁鸣,他给后妃瞧病时,也没人“贞节”成这样!
郑大人面子实在下不来,公堂之上对妻子训斥道:“你给我安静一点,成什么样子?!”
张夫人怔了怔,忽然就哭起来了,哭着在地上打滚:“你还说我,都是你害的,我要不为了你们父子能遭这么大罪,坏事我干痛苦也我受,我凭什么啊!?”
朝廷命妇当众如此的张夫人还是头一个,不说郑大人傻住了,肖家和包志强、许逸都目瞪口呆,顾夫人忍不住出声:“她不是张琳绣,不是……”
尤少君对自己身后真正的侍卫使个手势,就有人迅速上前一按张夫人颈部让其昏迷,然后没等众人反应又退回尤少君身后。
尤少君这才说话:“郑大人见谅,尊夫人情况不对我怕她伤害自己,才让侍卫出手的,两位太医赶快给张夫人看看,她是怎么了?”
张显和鲁鸣终于能上前了,郑大人也没法怪尤少君,不过看妻子就这么昏倒在地他可舍不得,上前想把妻子扶到椅子上坐着,可他才往前一动,却被自己儿子给拉着了。
“老二!?”
自进公堂就一直当背景板的郑家二少爷郑书涛依然没说话,但拉住父亲的手很有力,看向其母的视线却很复杂,郑大人都形容不出来,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个次子并不在着急生母的昏迷。
“那是你亲娘……”郑大人低声道,他明白小儿子和小儿媳妇感情好,还有没出生的孙女那条命,妻子做的是太狠了,但那是生母,怎么能不孝呢?
“你就不觉得她变化太大吗?”郑书涛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郑大人一听这声音就先关心儿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爹是不行的……郑书涛转身去问顾夫人:“岳母您也看出不对了,是吧?”
今天上公堂之前要郑书涛敢还喊顾夫人“岳母”,顾夫人绝对先一个耳光扇过去,可现在张夫人给她的意外更惊人,她需要找个同盟的:“你是不是也认为……”
“怎么了?”肖尚书不明白妻子怎么和郑家人又好好说话了。
肖迈和他两个哥哥更是下意识往前几步,郑书涛要是有什么言词上的不客气,就算这里是公堂他们也照揍他!
郑书涛却没再说什么,他又回头瞧着两位太医给张夫人问诊,对自己生母就躺在冰冷的地上,似乎无动于衷。
张显人倒是不错,鲁鸣给张夫人瞧病时,他跟郑大人解释了:“不知病人是何种情况,还是不要随意移动为好。”
太医说的自然有道理,郑大人多少舒服点,他就跟张显说话:“我夫人在家时是一会儿格外精神,一会儿又身体疲倦想休息,但像今天这般失态是头一回,我早劝她找郎中瞧瞧,她却不听……”
第一百七十六章 案中有案()
“尊夫人这样子有多久了?”鲁鸣诊断完站起身,表情很严肃。
郑大人心一沉,忙答道:“从去年五月份开始的,她到底是什么病?”
有两个太医在,鲁鸣没马上给答案,他请同僚张显去给张夫人再诊,结果张显才号脉,脸色顿时就变了,鲁鸣看了都奇怪,虽然都姓张,但张显和张夫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医者父母心也不会用到张夫人身上吧?
郑大人看着更心急,可人家诊断时他又不敢开口问,偏张显诊断的时间比鲁鸣要长三倍,好不容易张显起身了,没等郑大人问,张显却是对尤少君拱手:“简郡王,这件案子案中有案,请先暂缓,将张夫人看押起来,我要进宫面圣,此事必须得惊动圣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郑大人惊道,他看鲁鸣似乎比张显反应正常,就问鲁鸣,“鲁太医,我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不聪明谁能在太医院呆长了,鲁鸣一听张显说要惊动皇帝就明白事大了,虽然他诊断没诊出来,但张显还是不错的同僚,他人家起身时就给他打了太医院众暗地里约好的手势,让他不说话。
所以鲁鸣只当没听到郑大人问他,闭嘴免惹火烧身。
尤少君请太医来,是盼着能看出什么,但张显的反应也出乎他意料,难道这样的事早发生过,并且在永安帝面前备案了?
张显是绝不敢拿没确定的事惊动皇帝的,尤少君于是不敢怠慢:“我和张太医进宫,许逸留下协助包少卿,鲁太医也留下照顾张夫人,既然病情不明,那先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张夫人为好,郑二少爷你也随我一起进宫吧。”
尤少君是上过战场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必须的,何况郑书涛和顾夫人根本没掩饰,看郑书涛的样子怕是早对张夫人的不对劲起疑了,正好带他去见永安帝,自己估计能有旁听的资格。
郑书涛愣了下,然后还是点点头,他似乎很不爱说话,不过根据尤少君事先的了解,郑家二少爷是举人身份,也写过几首小词.有三五知己,应该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老二……”真正迷惑不解的是郑大人,他对妻子的变化完全归于生病上了,这让郑书涛对于其父挺不满意的,认为他没尽到一家之主以及丈夫的职责。
郑书涛干脆就没理郑大人,他跟着尤少君望外走,快到门口才又说道:“简郡王,我家马车旁边的那些下人,劳烦您让人看紧了。”
尤少君点点头:“这个自然。”张夫人三番五次要回马车歇着,他怎么会忽略马车,而古代的这些贵夫人,和她们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并不是父母丈夫儿女,而是伺候她们的人,张夫人的秘密郑书涛能知道,她身边的丫环婆子呢?
几人进宫为了赶时间,是选择了骑马去,读书人考科举要考六艺,郑书涛是官家少爷,家里不缺好马和教师,他的骑术是不错的,至于张显,当郎中的难免要出急诊,人家也练了身好骑术。
都不需要派人照顾,尤少君就分神考虑了下张夫人的症状,老实说他虽提前将肖家郑家案子做了功课,但也料不到张夫人会当堂失态,还那么像某种东西犯瘾了。
这个古代是没有那种让人深恶痛绝的东西的,所以张夫人会吸上那东西就不是小事,绝对是细思则恐。
皇宫离大理寺骑马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会还没等尤少君出腰牌,张显先下马递上一块尤少君没见过的令牌:“许统领在吗?不在的话请让冯公公出来,我有急事需面圣!”
尤少君不着痕迹看张显一眼,张口就找皇帝最亲信的两人,张显的身份怕不只是太医那么简单,那么今天是张显来诊断张夫人,是他的运气还是不幸呢?
守卫的人怕是早培训过知道这令牌代表的等级和意义,丝毫没怠慢,迅速就去找人,尤少君是有能直接进宫的一等腰牌的,不过这时候他也没亮出来,他想和张显他们一起行动,至少也要听听张显和许宏阳或冯公公怎么说。
结果半顿饭的功夫后,出来接他们的人既不是许宏阳也不是冯公公,是冯公公手下那姓田的小太监:“皇上口喻,召简郡王一行人等御书房见驾。”
宫里的暗卫……不知是监视还是保护他们的人变多了,虽然小太监传旨传的再正常不过,但尤少君凭上一世无数次生死边缘练出来的直觉,他能感觉到在他们往御书房行的这一路,暗处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但具体多少他算不出来,毕竟他没穿越成雷达探测器。
只是被许多带杀气的视线如此盯着,尤少君就有好几次手忍不住想摸上后腰……那里原来是放着他的配枪,现在则挂着他的配剑。
他只是陪张显进宫的,发现事的是张显,与他没关系,看在他是皇帝亲外甥的身份上,他应该不会被灭口的,尤少君安慰自己,总算走到御书房也没冲动的拿武器自卫,在御书房外的许宏阳也没多瞄他几眼。
“少君也不是外人,有话你直说就行。”面圣请安后,永安帝把尤少君留在屋里听张显说事,至于郑书涛,皇上一开始就没传他进来,他只能候在外面。
张显跪在地上没敢起身没敢抬头:“微臣当初在陈王府……”
张显最开头说的是二皇子突然暴毙的事,谁家孩子忽然没的,家里都是要追查的,何况是皇帝家的,永安帝是最有权调动太医充当验尸官的,张显因为针术好,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包括张显在的五个太医,只说二皇子没的可疑疑似中*毒,但何种毒他们平生未见。
太医验不出来,永安帝一咬牙便让专业的仵作来,也就是要解剖尸体,可惜的是,解剖了也没能查出真正的原因,而事后才赶到的陈贵妃,一听儿子死后被剖尸顿时晕过去了。
永安帝心里也不好受,他给参与验尸的太医和仵作都下了令,一年的时间内必须查出二皇子的死因,不然都得给二皇子陪葬。
圣旨是悬在头上的利刃,张显他们一刻都不敢忘,然后今天张显居然发现张夫人的身体境况与二皇子有类似,他能不匆忙进宫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迷心窍()
“郑家张氏虽然还是活人,但她身上的味道和陈王尸身上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从她的脉象看,她没几个月好活了,体内有沉毒,微臣还是查不出是何种毒,但微臣能肯定与陈王所中十分类似,就算不是同一种,也是一脉相承的,皇帝可以再派别的太医详细检查。”
张显跪着说道,心里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好在发现人是他,皇上不会让他给二皇子抵命了吧?
“宏阳你亲自带人将张氏带回宫,就去西院吧,着傅正阳,欧阳从善,秦思维,鲁琪和张显一起会诊。”永安帝听张显说完便下了旨。
尤少君在旁听着终于明白当初负责验尸的是哪五位太医了,全是天佑王朝医学界的中流砥柱啊!这要真都给二皇子陪葬,得是多大的损失!
封建皇宫是阻碍医药科学发展的绊脚石!尤少君不由得想到他小时候听朱爷爷讲皇帝因怕疼废除针灸科的故事,当时是听,现在是亲眼看到了!
说起来永安帝点的鲁琪就是针灸科的,她是鲁鸣的亲妹子,太医院唯二的女太医,为的是方便给宫妃针灸治疗,她去验尸估计验的是二皇子宠的那个陈侧妃。
绊脚石永安帝并不知外甥在蔑视他,等许宏阳领旨去办事了,当舅舅的对尤少君很是和颜悦色:“少君怎么想着让太医过去的?”二皇子的事终于有线索了,皇帝认为自家外甥功不可没。
“微臣也看过几本医书,那张氏瘦得风一吹就能倒,偏偏又格外的精神,瞧着就不太对,而肖家的人脸色憔悴又气冲冲的,微臣担心两家争辩起来万一动手,再倒下几个……微臣头一回当陪审,可不希望这案子当堂出人命。”尤少君说的合情合理。
在场凡是知道二皇子死时样子的,都不由得想起二皇子也是瘦到皮包骨的遗体,下意识就打个冷颤,张显心里是更有底了。
“办差就该如此。”永安帝挺欣慰的,尤少君要不是重视他这位龙舅,把他的话真当成圣旨,能小心谨慎事先便考虑周到?
“微臣一开始是防备个万一,但越后面张氏的样子就越反常,郑家二子似乎早瞧出其母的不对劲了……”尤少君详细说到张夫人一开始多精神多能言善辩,气得肖家人要昏了,可忽然就呵欠不断,懒洋洋不愿动,再后来眼泪鼻涕口水都当众出来了。
尤少君这话主要是给张显这样懂医的内行介绍的,谁让张显他们是在张夫人被打晕后才出场的,多了解病人发病前后的症状,希望他们早点查出原因来。
永安帝是外行,所以他关心点主要在郑书涛身上:“郑家二子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传他进来。”
郑书涛还没来得及进贡院考试,不过官家子弟对面君的礼仪是打小便学会的,他战战兢兢的见驾,倒没失礼。
永安帝也顾不上注意人家的礼仪,郑书涛跪着当皇帝的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上奏?”
他怎么早点上奏?郑书涛挺委屈的:“学生……学生之前在江东情况还不明……”
他一自称学生,永安帝才想起郑书涛根本没递奏折的资格,“那你爹也不清楚你娘的事?”小的没资格老的总有吧?
“家父年迈糊涂,学生又不敢说太明白……”郑书涛含含糊糊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永安帝瞧郑书涛很不顺眼,他儿子五六岁说话都比郑书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