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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样更有说服力,更能让自己和香书信服,她为什么要派一个小丫鬟来呢?钱玉宁将这些信息在脑子里过了几圈儿,突然想到夏盈受人指使,自己被坑惨了的那次。对,那次的事情和今天十分相似。也是这样,一个自称春秀的人不是春秀,她自称春秀骗了夏盈去为她卖命,也让自己这个受害者瞬间在真正的春秀出来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导致全部的人都以为那是自己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就是害朱蓉这个二夫人,就连侯爷夫人也对自己动了怒,那件事一直让她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现在,好像同样的事情又要开始发生了,春娟派小雅来对自己和香书说这番话,而自己不现身,到了时候,若是自己去侯爷夫人跟前状告朱蓉就是青竹园纵火的指使人时,春娟突然反悔,说自己根本没这么说过,也没叫小雅来和自己说过,到时候怎么办?自己和香书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肯定又会被侯爷夫人责骂一番,收回管家之权,还会让她觉得自己无事生非,心胸狭窄,容不下已经怀了身孕的朱蓉这位二夫人。或者,情况会更严重,自己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也说不定。到时候和朱蓉在明面儿上撕破了脸,自己又失了势,不知道她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若自己不想被人置于死地,必然也会被迫出手还击,她们两人互相攻击,两败俱伤,而春娟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番心思和安排,不可谓不歹毒啊!
说起来,就朱蓉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已经让她步步为营,压力很大,几乎快喘不过气儿来了,若是现在再来一个比朱蓉还要阴险狡诈的春娟,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力不从心,会崩溃的。再一想,若是这事儿不是春娟的手笔,而是朱蓉这位二夫人的手笔,钱玉宁去侯爷夫人面前状告她后,她就只用装装样子,受些委屈,哭一场,便能马上扳倒自己。所以说,现在这事儿不管是她们二人谁的主意,自己都不能再掺合进去了,否则,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里,钱玉宁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拼命让自己静下心来,什么也不要想,可是脑子里却无法控制,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些。春娟,到底是不是朱蓉指使她这么干的?这整件事情罩上了一层迷雾,似乎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人总是这个样子的,越是看不透的事儿越是会让她不安和焦急,因为她不知道迷雾里的真相,心里没底,整个人就会越来越有压力,而紧张的思想也会造成她的恐惧,当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利时,就会失眠,在失眠过后,这种恐惧会达到顶点人十分焦虑。
又是一个失眠夜,钱玉宁早早的起身,叫人进来伺候梳洗,然后用了些早膳,自己独自屋里坐了许久,这才开口对冬雪说道:“冬雪,你去看看香书姨娘起没有,若是起了,就叫她过来吧。”
不一会儿,香书来了,钱玉宁问:“用过早膳没有?”
香书终于向她行了一个蹲礼,在她旁边坐下,说道:“还没,不想用,今儿我是一点儿也不饿的,三夫人,要不咱们快些去吧,恐怕现在春娟妹妹已经是起身了。”
春娟妹妹?这称呼转变得可真快呀!钱玉宁脸上没有异样,端起冬雪刚沏好的新茶饮了一口,慢慢的说道:“你还是安心坐着用一些早膳吧,若是等一下饿坏了可怎么好,现在时辰还早,春娟这两日不太舒服,想必也不会这么早就醒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咱们耐着性子再等等,不然,这么眼巴巴的上赶着去,叫人看见了起疑心,也是一个笑话。这事儿总是要解决的,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对不对!”
香书今日里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听了钱玉宁的话,她点头赞同道:“对对对,还是三夫人说的有理,要不,我还是回房去用了早膳再来吧,咱们这么早去,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是会不太好的,咱们还是晚一些去吧,合情又合理。”
钱玉宁抬起手来她的肩,不让她起身,对侍立在一旁的小满说道:“小满,去,叫人上些吃的来,要热热的才好。”
小满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领着两个厨房里的小丫鬟和一个嬷嬷端来了五个碟子和一碗红豆黑米银耳粥,五个碟子里是分别是一碟小馒头,一碟小汤包,一碟白糖糯米糕,一碟时令素炒,一碟小菜。
香书对着钱玉宁到了一声多谢,优雅的拿起筷子和汤勺来用起了早膳。
室内一时无语,只偶尔闻见几声汤勺轻碰白玉翠碗的响声,钱玉宁端坐在一旁,喝着茶,看香书用膳。虽然香书现在已经是容貌不再了,可她的礼仪是一点儿也不差的,端看她用膳的姿势和做派便十分流畅,如行云流水般轻柔又优雅,只除了,她本人不怎么赏心悦目而已。
默默观察了她半响,钱玉宁断定,香书一定是不知道春娟的这番心思的,不然,不会没有一点儿端倪露出来,况且,她的性格本就是藏不住事儿的人,若是她早已和春娟那边联手,想必装也是装不出来的,不会如此镇定和从容,还有她要想报仇的急切之情,是瞒不住的,这种情绪像一杯已经倒满了水的茶杯,已经溢出来了。
眼见香书极快的用完了早膳,放下筷子,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坐了一会儿,不时拿眼在看她了,这是在催她。钱玉宁垂下眼帘,又端起小满刚倒上开水的茶叶,轻轻将那水面上的几片茶叶吹开,闻了闻那淡淡飘出的茶香,慢慢的又喝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对香书说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走吧,去紫藤居看看。”
香书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好的。”她叫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银耳帮自己戴上一个深蓝色的头纱和面纱,跟在钱玉宁身后第一次出了碧翠园。(。)
第二百零二章 探视春娟()
出了碧翠园,见院门外候着一位身着长衫的白胡须老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提着一个药箱的童子,钱玉宁心想,这位就是大夫了,转头看了冬雪一眼。冬雪便马上过来说道:“三夫人,这位是齐大夫,京城德惠堂的名医,昨日奴婢和孙嬷嬷按您的吩咐去请来的。”她说完,又转过身对着那白胡子齐大夫说道:“齐大夫,这位便是我家宁三夫人了。”
那白胡须老者上前来向钱玉宁见礼,道:“老朽见过三夫人。”他又指着那童子,道:“这是我的徒儿江文涛,涛儿,还不快过来拜见三夫人。”
那童子听了老者的话,甚为恭谨的走过来,向钱玉宁行礼:“小子江文涛,见过三夫人。”
钱玉宁笑一笑,说道:“不必多礼,那齐大夫,咱们这就走吧,去给妹妹看看,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齐大夫点点头,招呼着徒弟跟在钱玉宁一行人身后,一起到了紫藤居,小雅早就在院门外候着了,见她们过来,连忙迎了进去。钱玉宁吩咐齐大夫师徒在花厅里候着,自己带着香书去了春娟的房间。
进了屋子里,一个丫鬟见三夫人来了,赶紧撩起床边的帘子,叫钱玉宁等人可以看见正卧病在床的春娟。她又弯下腰去,在春娟的耳边小声唤道:“姨娘,姨娘,快醒醒,快醒醒,三夫人来看你来了。”
这时,小雅已经吩咐了小丫鬟端上了茶来放在屋里的桌子上,招呼着钱玉宁和香书,道:“三夫人,香书姨娘用茶,咱们姨娘每日里都是这样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有午时的两个时辰要清醒一些。小云这会唤了她,她也要半天才能醒过来呢。”
钱玉宁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明显有些蜡黄的春娟,说道:“哦,是吗,病得这样严重,我看着她脸色很差呀!没有叫厨房给送一些滋补的鸡汤鸭汤鱼汤来吗?等会儿我吩咐冬雪给你们姨娘送一根百年老参来,你们分作两回给她熬了鸡汤来喝吧,补补身子。”
小雅和小云感激的对她说道:“多谢三夫人,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最是和善不过了,要不怎么说,咱们这府里,就数三夫人的福气最大呢!”
钱玉宁坐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咱们侯府里福气最大的是老侯爷侯爷夫人和小侯爷,少夫人,咱们,也不过是做好自己个儿的本份,跟着沾一些光罢了。”
小雅和小云愣了一下,顿了一下,小雅又堆起脸上的笑容走过来指着桌上的茶水说道:“三夫人用些茶水,奴婢再去唤一声儿姨娘。”说完,小雅恭敬的向着她行了一礼,走了过去。
钱玉宁看她走了过去,在床边轻轻的唤起春娟来,又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没有动作,一旁的香书端起茶水来要喝,钱玉宁咳了两声,说道:“香书,你去看看春娟吧,看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没醒。”
香书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过去,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春娟,小雅唤了几声,她也凑上去握着春娟的手唤了几声。似乎是感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春娟悠悠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小雅,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雅过去将她扶起来,又示意一旁的小云多拿两个枕头来给她垫在身后,这才轻轻说道:“姨娘,你好些没有?三夫人来看你了。”
春娟抬眼看了小雅旁边的香书一眼,说道:“你是?”
香书见她问起自己,上去牵起她的手坐在床沿,用她那奇特的沙哑声音说道:“好妹妹,我是香书呀!你不认得我了?”
春娟听她这么一说,这才顺口说道:“哦,是香书姐姐呀!哎!我都病糊涂了,没能认出姐姐来,姐姐,可不要见怪呀!”
香书说道:“怎么会见怪呢,都是自家姐妹。”
说了两句话以后,春娟似乎是有些累了,她喘了两口气,才对小雅说道:“小雅,怎么还不上茶,别怠慢了姐姐,我这儿是没法子了,不能亲自伺候姐姐,姐姐你可要多担待呀!”
香书见她一副我见犹怜,说话破费力气,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怎么一个风寒就像是要死了一样,看她的脸色确实很差。她忙安慰的对她说道:“妹妹你快歇着吧,我就是不知道,要早知道你病了肯定早早的就过来看你了,我也是昨儿才听小雅说的。”
春娟叹了口气,说道:“小雅这丫头,怎么好给姐姐说这些姐姐来这一趟,真是辛苦了。”
香书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屋里桌旁的钱玉宁,她坐在哪里,没有出生,只静静的看着她们说话,春娟顺着香书的眼光看过去,这才像刚发现三夫人来了一样,挣扎着要下地来给她行礼。吩咐一旁的小雅和小云扶自己起来要跪在床上给她行礼,钱玉宁这边听见了,这才说道:“不用行礼了,你身子还没好,就好好儿的躺着吧!多修养修养,也能好得快一些。”她说着站起身来,走过去,亲自将春娟扶着又躺了下去,还帮她把枕头了一下她坐躺起来更舒服一些。她又帮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摸了摸她的两边脸颊和额头,最后握着她的手说道:“你看你,人本就不舒服,还这样多的规矩,该早些遣丫鬟们来告诉我一声才是,蓉二夫人有了身子,你不好去打扰,我每日里闲着也是没事儿,你病了早些告诉我,我好请了大夫来给瞧瞧,你的身子早日好起来,我也放心些不是。”她脸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春娟有些动容,一双眼睛里盈了泪水,感激的说道:“多谢三夫人垂怜,婢妾自小就是贱命,不值得三夫人如此看重的。”说着,竞像无法抑制似的伤心哭了起来。
钱玉宁拿起自己的手绢来给她擦泪,说道:“春娟妹妹怎么这么说,这世上的女人哪有你这么好的福气,能给小侯爷做妾。你既然是小侯爷的妾室姨娘,自然是金尊玉贵的命,哪能说是贱命呢!你们几个,不论是谁身子不爽了,咱们府里给你们请大夫看病吃药,就算花去千金万两,那也是应当的。妹妹们能有福气被小侯爷收了房,立了名份,自然要一个一个的都养好了身子,为小侯爷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才是。”
春娟听她这么一说,颇有些不自在,一下子收了眼泪,垂下眼帘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采,只听见她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是,三夫人教训的是,婢妾知道了。”
钱玉宁拍了拍她的手,站起来转身对小满说道:“小满,你去将齐大夫请过来吧,为春娟姨娘看一看,她这病怎么个治法。”
小满应着,行了一礼,去了,不大一会儿,引着一个老大夫进来了屋子里,这时,春娟所躺这张床上的床缦已经放了下来,只看见她的一只仟白手腕露了出来。
丫鬟小云端了一根凳子来,齐大夫坐下后,接过徒弟递过来的一个看诊用的小枕头放在床沿上,小雅从自己身上